我声泪俱下的说了句,对不起就离开了所谓的最纯洁的圣土,走进了复杂的社会。
一副眼睛,一身牛仔装的我书生气十足。我发现我根本就适应不了这个社会。我漫无目的的走过一条又一条熟悉的街。泪水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流过,滴进心里。
脑海中不断的回想上学时的点点滴滴。尽管早已厌倦但离开却又心有不甘,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我自豪的将我的战绩告诉了父母,他们很茫然的叹了口气,然后不在说话。其实他们并不是责备我打了老师而是怪我放弃了高考。其实打老师就是为了可以放弃高考这点恐怕他们永远不会懂。
老爸说你也十八岁了,自己找饭吃吧!我点点头,其实吃了十八年白饭的我早就想单飞。
但事实是残酷的。尽管我上了三年高中,但我却因最后的不冷静被班主任扣了毕业证。而他们看中的恰恰是一纸文凭,任凭我怎么解释也不肯承认我。想想初中被我仍掉的文盲证。我真的好后悔。有总比没有强啊!
我苦笑道。没想到寒窗十二年竟然成了一个文盲。我真的怀疑我900度的眼镜怎么带不来信任呢?
在火热的六月我艰难的寻找着我的工作,但毫无结果。
最后大约是一个体验生活的报童,卖累了,就把他的报纸全都给了我。我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我努力的张开我的嘴去喊,其实我的嗓音真的很美,也曾学过一段音乐,但由于家庭不支持才忍痛割爱。我悲哀的将学到的气息原理用到了卖报上。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很多人都被我浑厚的声音吸引,我的报很快卖完了。我收入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十快钱。我小心翼翼的把它装进我的口袋。
几个黄头发的青年向我走来:“你在这里卖报交保护费了吗?”
“什么保护费?”
“孝敬我们哥几个的!”
“你们算那棵葱啊!”我一听就火了。
“兄弟们,给我打!”
尽管我可以用球场上的技巧将班主任打出血,但面对众人的围攻,我还是无能为力。最后我的眼镜被打飞,鼻子出血,刚刚赚的十块钱也被他们抢走。
我摸索着将眼镜找回,擦干了鼻子的血,回到了家。老爸说知道厉害了吧,上学去吧。我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死也不去。老爸说那我没你这个儿子。我纷纷的摔门而去,我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手里拿者出门是母亲塞给我的200块钱。我的脑海里全是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泪水。
我发誓要离开这个小县,混出个人样。然后大摇大摆的回来,让这里以我为荣,让我的父母以我为骄傲。
我踏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清晨我到达了这座被人们称做遍地黄金的城市。但我走下火车,我开始后悔我的莽撞。我来到电话亭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很憔悴,似乎是一夜未睡。我没有哭,我不能让母亲听出我的软弱,我现在很好,我还会、打电话给一的注意身体。我挂断电话就哭了。现在的我可谓是真正的背井离乡,一无所有。当我离开电话亭的刹那,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跑了过来“兄弟,投币,我有急事”我慌忙投进一个币“山鸡,快来,我在车站,黑豹要杀我。。。”说完他就躺在了我的怀里。
不大一会,一群手持砍刀的人就追了过来,他们把我团团围住。一个个把砍刀举的老高。其中一个刀疤脸说给我砍。我慌忙中把我的行李箱拿来应付,但很快行李箱想豆腐一样被切的一块快的。
我一闭眼,天将亡我啊!
但我却没有死,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群那刀的人,其中一个还放了枪。所有人都慌了,车站顿时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抱头鼠窜。开枪的人从身旁的包了拿了两沓钱仍给我,看你挺义气。躺在我怀里的说山鸡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兄弟以后有事找我。
山鸡没给我号码,而是扔来一部手机,上面写着:上帝15859898998。然后他们决尘而去,剩下一个孤单的我
警察姗姗来迟时,他们的械斗早已经结束。警察只是在疏散拥挤的人群。我拿着两沓钱和手机,随着人流涌出车站。
鳞次接比的高楼让我不知何去何从。我跟随一群打工仔来到一个所谓的人才市场。
一辆匹卡停下,一天50谁干。一涌而上的他们迅速的把车的座位站满,我只好站在车斗上。车主好似赛车手把车开的飞快,吓的我在车斗上缩成一团。车在一个建筑工地停了下来。“你负责搬砖,干完给你钱!”
我麻木的搬着砖,也不知是上面的工友故意捉弄还是一不小心,突然一块砖头从天而降。我奋力的一闪,砖头落在我的旁边,惊魂未定的我只看到工友们浅薄的笑。
好不容易一天过去,我也累的散架了。夜色中我寻觅我的住处,我认真的找着每一个房屋出租的消息。发现有一家不错,我用山鸡的电话给房东打了电话,她很高兴的约我面谈,我发现房东是一个很善良的大婶,她接过山鸡给我的一嗒钱把钥匙给了我。
或许是太累了吧,我竟然一觉睡到了正午。她们好象在吃午饭,大婶亲切的邀我共餐,我感激的说谢谢,然后吃了起来。大婶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似乎很博学。饭语中透漏着点点的儒雅之气。但我也是文学爱好者,交谈中我丝毫不落下风。
最后大婶问道:“你干什么工作啊?”
“正在找!”
“我的书社缺人,你愿意来吗?”
我扶了扶眼镜说可我没有文凭啊!
“来吧,我从来不信什么文凭。”
就这样我成了一名书社的管理员。我如饥似渴的汲取着这里的知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大婶的儿子成为了挚友。他叫公子是高二的学生,成绩还不错。我们在文学有着许多共同的见解而且都热爱体育。尽管他的身高要优与我的篮球我却打的比他好。没想到我两样自豪的特长都被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安稳的几个月后,这一天公子哭着说有人欺负他,还扬言要弄死他。我说谁这么厉害啊!说着就和公子来到了球场,等我们到时,他们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为首的那着砍刀,其他人都拿着棍子。
尽管我的心里很怕,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谁不想混了,丫挺的信不信老子残疾了你啊?
他们只是哈哈的笑。我紧握着山鸡给我的手机,我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上帝的电话,传来了上帝急切的声音:兄弟你怎么才打电话啊,你在哪里啊,我好好谢谢你啊!大哥先别谢了,我在贵族中学,这有十几个人要弄死我。。。不要怕兄弟我马上到。
不多时,十几辆卡车满载着人从不同的方向把我们团团围住,正中央一辆加长的林肯缓缓停下,上帝在左右的簇拥下走了下来,他笑盈盈的朝我走来,兄弟谁要弄死你啊?在黄金城,我要谁活,谁就死不了。谁丫不想混了啊?我指了指拿刀的。上帝旁边的一个刹那间就到了刀仔面前,一脚踢开了刀,一拳把他的鼻子打出了血,而这一切竟然在瞬间完成。我简直惊呆了。还不快滚!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十几个都做鸟兽散。
兄弟,上次薄待你了啊!这次咱们去我的金帝好好乐乐。通过这么多天的黄金城的了解我得知金帝是黄金城最豪华的酒店,光最底消费就得上万。我和公子坐进了上帝的加长林肯。。。
金帝的场面大的超乎我的想象,似乎在瞬间我缄口了。而公子则是侃侃而谈,深讨上帝的喜欢。
酒过三循,上帝略带醉意说:“兄弟你来我这里把。我给你个经理。”
“我。。我还是不了。。”
上帝见我执意不肯,就没有在勉强。“兄弟,以后有事,继续电话。。”
我拒绝了上帝送我的请求,扶者站立不稳的公子回到了家,路上公子不断的喊:我终于扬眉吐气了!
我只是不断的说:以后别惹事。公子只是笑。
以后的日子里公子似乎完成了脱变,先前文雅的他变成了一个人人望而生畏的混混。我曾经极力的劝阻他悬崖勒马,但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只有全力瞒着大婶,我不能让她知道这个残酷的现实。大婶依然做着可口的饭,但吃的往往只有我一个。
公子不知何去,只是每天都很晚回来。
大婶最终还是知道了公子的所作所为,她哭的很伤心。但慈母的泪并没有挽回浪子的心,公子仍然我行我素。
在我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个春节,公子正式辍学成为了职业混混。
这个春节本该回家,但我害怕我现在的样子会令母亲担心,我决计不回、但电话里母亲的哭泣又使我不得不回但大婶发给我的那点工资,看起来就像是笑话。我再次想到了上帝。我的电话对他来说很意外。但爽快的他还是给了我一大笔钱,和一辆我要求的宝马。我用上帝给的钱买了体面的衣服,并买了许多东西孝敬父母。
宝马车驶进家时,我的心莫明的伤感起来!
我风度翩翩的走下宝马对着母亲说道:我混出人样了。这个年由于我的到来显得特别隆重,我有钱,所有的小孩子都得到了我的红包,尽管名不正言不顺。
十天后我坐宝马回到黄金城,临行时我给母亲留下10万说谁家有困难就帮帮。
尽管我只在家呆了几天但我却成了这里的英雄。
但这个春节我第一次像母亲撒了谎,撒的完美无缺。我用上帝给的钱买了了荣誉,买来了羡慕,但我却出卖了我的良心。
上帝答应我时出的条件是做金帝的经理,为了钱我只有答应。
其实这个经理也是最好当的,只要挂个头衔就好了,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为寻刺激而来,得刺激就去。我日夜面对隐君子和嫖客麻木的陪着笑脸,我竟发现他们也很可怜。有一次我竟然看见了公子,我对他一通狂揍:“你丫来一次,我揍你一次!”公子愤愤的走了。以后的日子他果然没来。
我依然住在大婶家,依然吃着大婶作的饭,谈着文学。
我发现我真的很虚伪,一方面在贩毒卖鸡,一方面却在讨论高雅文学。大婶依然很喜欢我,同时对公子是无可奈何。这个家对公子来说,简直连旅馆都不如。
我厌倦这种虚伪的生活,我想辞职但上帝不允许。我只有在这里煎熬。
公子在黑道逐渐有了名气,终于得到了上帝器重。作了上帝的助手,尽管这与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情人节在不知不觉中到来,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我要队艳节表白了。
艳节是我的初恋同样是我的绝恋。我不可能爱上她以外的女孩。先前的日子里她在上学但现在她要毕业了,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羞涩的接受了我的求婚。
上帝设宴为我们庆祝。但就在席间出事了上帝被黑豹陷害遭警方调查。上帝的黑点太多,任何一个都足以死罪,上帝只有在下属里找一个替罪羊,暂时先顶顶自己避避风头。
公子欣然接受了上帝的请求,尽管大婶哭成了了泪人,但公子还是“自首”了。
上帝不愧是黄金城的主宰,没多久公子就被放了出来。一切的酒店也恢复营业。公子被晋升为金帝的副经理。几乎和我平起平坐。
艳节被我推荐给大婶接替我曾经的位置。艳节很满足。因为她也爱书。
公子出来的那天,上帝在金帝设宴庆祝。艳节也来了,我喝醉了,我吐的一塌糊涂,艳节一直照顾我直到我安然入睡。
公子到是出来了,但警察的盯梢也多了起来。
在一个天朗气青的日子里我载着艳节去兜风,我不知道警察早就跟上了。等我发现时,我立刻叫艳节下车打了车去相反的地方。我则自己开车把警察引到荒场。
警车在我的前方咆哮着,我从车里走了出来。尽管他们都拿着枪,但我丝毫不怕。我说:“丫动我一下试试,我要你们时倍奉还!”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上帝:大哥,来救我,警察包围了我,在西荒场。“
上帝只说了一句:好的,等我!
我听到一个警察在指挥:所有人都注意,封锁街道,呼防暴队,叫武警协助,其他人待命!
尽管包围圈在逐渐缩小,但他们始终不敢逮我。我开始慌了,上帝怎么还不来啊!我想我命休矣。街道都封锁了,上帝拿什么就我啊?
但我却听见头顶有人叫我,上帝在直升机叫我。我挑衅式的朝警察挥挥手,翱翔在黄金城的天空里。我只是担心艳节是否安全。
上帝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笑着说道:她在金帝等你了
我才放心。
晚上,我、公子、艳节共进晚餐。或许是受了此次惊吓都兴奋吧,我们都喝多了。。。
当我做了美梦醒来时,艳节却不在了。
我疯狂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只有一封信:
我的贞洁只愿属于你,但今天。。。。。我无颜在见你。。。。
漫步云端
金帝的生活是奢靡的,毫不客气的说这里就是黑钱庄。每天都有大把的钞票流进这里,我常常望着钞票发呆。我真的不知道我故乡的几个银行可以抵的上半个金帝,每天面对着来来往往的富商与权贵。曾经的鸿鹄之志现在看来是那样的可笑。有了钱还不是都花到了这里,吸毒伤身体,女人害心志。我固执的不与之同流合污。
在众多的富商中我对强哥印象最深。他从来不吸毒,也不找小妹,只是一个人一杯酒静静的坐着,看着隐君子和嫖客们来来往往。就是他这种最低调的行为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很好奇他的寂寞。我静静的坐在他的身边,一杯淡酒。开始他对我是视而不见,只顾着自己喝酒,后来他渐渐的话多了起来。
老板怎么不张罗顾客,反倒陪我喝酒啊!
你就是我唯一的顾客啊!
哈哈哈。。。干。。。
他的豪爽很快便把我灌醉了,最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人,苦海无边啊!还是醉的好啊!
说完,他就走了。我醒来,又是一天。
我真的很厌倦这个在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位子。我只想静静的看我的书。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上帝时,上帝却愤怒的骂我没出息。我只有漫漫的熬。
同强哥喝过几次之后,我渐渐的得知他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但几岁时就不认他了。那时只顾的生意,什么也不在乎,现在想想挺后悔的。
我静静的劝着强哥,不知怎么,海量的强哥今天竟然醉了,而且是一塌糊涂。他哭着,喊着,把那股绅士的气度全都给颠覆了。突然间,我感到这个男人很可怜。
大醉之后,强哥好久不在来这里;我的心空空的。
情人节在我最苦闷的日子里来到了,我的心复杂的像乱麻。我最爱的艳节毕业了,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但金帝我有怎么肯让我最爱的艳节来呢!
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大婶,她很高兴的说书社从我走后正好缺个人,要艳节来好了。
我谢过大婶后如我承诺的那样开着宝马去迎接艳节。
记得那次和艳节一同去参观她现在所在的学校时,她晕车,吐的一塌糊涂,我心疼的发誓要用敞口宝马娶她。
艳节到来时,上帝设了宴。我们痛快的喝着,但不大一会,刺耳的警报声阵阵袭来。有小弟来报说警察包围了金帝,嚷嚷着要上帝出来。
原来那次车站上山鸡毙了黑豹的一个小弟,黑豹怀恨在心,这次借机抱负。
情况紧急,上帝必须当机立断。按照江湖默认的规矩就是小弟顶罪,大哥协调。但这次上帝却找不出顶罪的小弟,山鸡太莽撞,我又太文弱。最后公子看出了上帝的难处,主动顶罪。
当警车呼啸着离开时,我却有种负罪感。我太对不住厚带我的大婶,要不是我公子还是一个好学生。
但大婶是深明大义的,她没有怪我,只是说:自作孽,不可活。其实她不知道,这次公子不顶罪,顶罪的人就会是我。
好在公子在上帝的协调下,很快就要出来了。
强哥有段时间没来了,其实静下来,挺想他的。
这一天强哥又来了,昏暗的灯光下,他有些憔悴。这次他没有要酒,而是来了一杯COOL。这是金帝的摇钱树,自己生产的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