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不动,简直比青灯读青史的关公还牛B啊!我满怀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顶级高手,人类的砥柱,我们的楷模啊!
正当我想象高手倾诉心中的景仰的时候,“阿嚏”,他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身对我说:“我们该换地方了。”
于是,我们去了图书馆。
走近图书馆,立刻被里面热烘烘的学习气氛感染了!图书馆里四个角落的暖气全部打开了,黑压压地聚满了人,比以前来这里自习的人更多了,估计都是象我们一样来避寒的。我们一进来,就睁大双眼到处找大祥他们,终于在有暖气的角落里找到了他们。
我们一来,他们就很迫不及待地向我们介绍:“看啊,快看,就是那个!”“哪个啊?”“就那个啦,那个穿红色外套的那个!”我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背影,可惜脸没转过来,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问:“你们为什么不抢她旁边的位子坐啊?”胖子很是愤愤地告诉我们:“我们要楚帅早点过来占位子,结果他就给我们找了这个角落里的!”“那他自己人呢?”“喏!美女旁边不就是他!自己占了美女旁边的位子,却把我们扔到这里,分明是想赶开我们嘛!”我这才注意到那红衣背影旁边,楚帅正摇头晃脑地跟她说笑不停呢!大祥兴奋地搓着手,说:“楚帅答应了我们,说等下要带她过来和我们认识一下的。唉,美女啊,美女!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居然今天有运气结识了!”
正说着,楚帅看见了我们,连忙向我们挥了挥手。胖子嘀咕了一句:“分明是炫耀!”楚帅然后又低头和旁边的女生说了些什么,然后女生也回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两个人一起起身朝我们走来。
大祥紧张得要命:“看,她来了,她来了!”
楚帅先一步过来了,很骄傲地说:“我把她叫过来和大家认识一下,怎么样,够哥们吧!”然后转身对那个女生说:“来,我给你介绍几位中国将来的伟人,这位是大祥,我们老大。”大祥连连点头,眼都直了。“这位是胖子……”胖子简直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用你说,人家一看就知道。”“这位是高手高手高高手。”高手很绅士地走上一步:“认识你很高兴”然后伸手要求握手,被楚帅打了回去。“这位是我们的阿智……”楚帅还没介绍完,这位美女就对着我笑了起来:“老师好!”我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哎呀,秒秒,你怎么在这么多面前叫呢!真难堪……”“你啊,还说呢,既然收了我这名弟子,就该教点东西嘛,你居然再也没有来找过我!”“我……我没时间……”“还敢狡辩!一看你样子就知道是说谎,分明是不想见我嘛,我就这么丑啊?”“没有……没有……他们都说你好漂亮……”
秒秒和我两个人拉扯了很久的闲话,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旁边还有别人的存在。最后终于看见了大祥楚帅胖子高手那几乎要生吞了我的表情,才意识到我似乎太喧宾夺主了,连忙把话权交给了楚帅。
楚帅很是不可思仪的看着我:“你们原来早就认识啊,怎么都没和我说起过?”秒秒笑着说:“谁知道你们两个会是一个寝室的啊,一个精怪,一个木头。”
晚上回到寝室后,他们终于开始对我严刑逼供,辣椒水,老虎钳统统摆了出来,还一起大吼一声:“招?还是不招?”在他们的淫威下我只得把我成为秒秒老师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确认我并没有成为他们的情敌后,他们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做死地和我套近乎拉关系了……
到了星期五晚上,我被他们几个抬着扔到了画室,当然,他们绝不是想撮合我和秒秒,而是赋予我卧底间谍特工的重大任务,最大限度地收集有关这位大众情人的一切情报,爱好,性格,家庭,还有三围……
果然,那个红色背影已经在画室里面了。她看见我,笑着向我鞠了一躬:“老师好!”我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能不能换个别的称呼啊?”她偏着脑袋笑:“真是没福气!有我这么一个聪明弟子叫老师,居然还不敢受。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呢?”我想了想说:“大家都叫我阿智,你还是叫我阿智吧!”“呵呵,瞧你那幅白痴样子,还好意思硬要别人叫你阿智啊!”她反而不高兴了,过了一会儿,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阿智……阿痴……,呵呵,读音也差不多,我就叫你阿痴吧!”
我一时震住了……
“阿痴!阿痴!”
脑子中又浮现出瑶的那张微带笑容的脸,那清脆动人的声音,那一声声令我心里甜丝丝的“阿痴”。
小时候玩过家家她会因玩得很累而睡着,扮演丈夫的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醒来后她叫我“阿痴”;去郊游时我骑自行车一直拉着她,她在我身后笑着叫我“阿痴”;上体育课我们集体爬围墙逃课她踩着我肩膀爬过去,我却被值勤老师逮住,她也会着急地在墙那边叫“阿痴,阿痴”……
阿痴,是我和瑶之间的一种秘密的约定,她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我,只会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这样叫,而且,她叫起来的那种味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味道,但总会让我觉得很舒服,很甜蜜。
高中毕业了,再也没有人叫我“阿痴”了,没想到今天,另一个女生,也叫出了这个称呼……
“怎么了?阿痴!”秒秒见我半天没作声,走过来问我。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想起以前的同学了。”秒秒很好奇地问:“同学?以前你同学也这么叫你吗?”我点了点头。她装出一副很失败的样子说:“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首创呢,原来早有人先叫了,真是失败啊!”突然想起什么,又笑着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心里一惊,想:我和瑶的故事,没必要告诉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吧?于是我仔细地考虑的半天,很小心地说:“我——觉——得——我们是哥们关系——”秒秒微微一笑,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我可不是来等着秒秒问话的,我有兄弟们赋予我的重大使命。我说:“秒秒,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她怔了一下,点点头说:“可以啊!”于是我开始用我所有的智慧来执行我的使命。
提问:“你除了喜欢画画平时还喜欢干些什么?”(我掏出纸和笔)
回答:“有很多啊。比如听歌啦,看书啦,逛街拉,还有看电视啦,不过到了学校里后就几乎没办法看电视了。”
提问:“在学校里你比较喜欢去哪些地方呢?”
回答:“一般我都呆在寝室,然后就是去图书馆自习,还有……哦,偶尔去一下健身房。再就是来这里学画画了。”
提问:“你平时喜欢吃什么样的食品呢?”
回答:“我不挑食,越贵越喜欢吃。什么海鲜啊,野味啊,甜品啊,巧克力啊……”
提问:“不好意思,打断一下,难道你就不怕长胖吗?”
回答:“没办法,怎么吃都不长肉,谁让我天生丽质呢!”
提问:“……这个……啊……恩……”
回答:“有话就快说!”
提问:“……你开学有参加体检吗?”
回答:“当然!问这个干什么?”
提问:“……那你有没有做身高啊,体重啊,胸围啊之类的测量呢?”
回答:“当然测了啊!”
提问:“……一切都正常吗?……”
回答:“难道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毛病吗?一切正常!”
提问:“……不一定吧……你最好还是把具体数字报给我听,我帮你确认一下……”(“啪”,被k了)
回答:“够了够了!你那几个兄弟也真是!想知道我的兴趣爱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打听我的三围!!休想!”
任务失败了!!!我尴尬地对秒秒笑了笑,很无奈地说:“……这都被你识破了……”
她“哼”了一声,说:“你也探听了这么多情报去了,该开始教我画画了吧!”我连忙点头:“应该,应该。”走到画室的黑板前,拿了一支粉笔,清了清嗓子,照着记忆中老师的样子,开口说:“我叫阿智,今天第一次踏上讲台。我很荣幸能站在这里和大家共同切磋,虽然我们在教室里是师生关系,但我希望我们在生活中能成为朋友……”(话音未落,一截粉笔飞了过来,打在我头上,“少欠扁!快开始!”)
这一晚,我给她讲了很多关于色彩搭配的基本原理以及图象构成的方式,也给她讲了很多关于我和我寝室兄弟们的奇闻趣事。她很有兴趣地听着,还不时地发出动人的笑声。她也给我讲了她这一个学期在大学里的感受和她寝室姐妹的故事,我也很有兴趣的听着,还不时地发出呵呵的傻笑声。估计窗外的昆虫们耳朵都会累得要命,一会儿听见天堂里的天使在歌唱,一会儿听见地狱里的怪兽在低吼,受得了才怪!
我们边学边聊,一直聊到了熄灯。“该回去睡觉啦!”估计她是有点怕黑,紧张地说。我点点头说:“时间真快,一下子就到熄灯了。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她向着月光走到窗子旁,说:“我等你吧,快点!”于是,我把凳子复原,把画架收起,把黑板擦干净。我边干边说:“哦,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画画呢?”
她听了我这个问题,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说:“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干什么?”
“过来嘛!”
我走了过去。站在她的对面,也靠着窗子。她指着天空说:“你看月亮。”我顺着她手指望去,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如黑玉一般的夜空中。“好美的夜空啊!天那么广阔无际,但又好象离我们很近。夜空是纯洁的,黑得没有一点杂质;星星是纯洁的,象水晶一样闪亮;云是纯洁的,不带一点其他色彩;月亮也是纯洁的,还没有一点人类践踏的痕迹。每当我看见这样纯洁美丽的画面,我的心就会很触动,生怕这么纯洁美好的东西会遭到人为的破坏。但是,几乎所有的东西最后都逃不脱被人为污染的命运,我能做的,就是把它画下来,把我心中的它画下来,让我永远记着它的纯洁。”
她又回头看了看我画的敏的笑容,慢慢地说:“其实,人心也是这样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一片白雪覆盖的大地的样子。我意识到,我眼前这个女孩子,和我,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此刻,眼前的这幅景象,也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里:黑玉般的夜空里,点缀着如水晶一般的星星,月光如牛乳一般静静地泻了下来,泻在窗前这位美丽的女孩脸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辉;纯纯的黑发被风带起,发上的光泽在流动,就好象微微荡漾的海面上的波光;还有那张动人的笑脸,那双闪晶晶的眸子,和天上的星星相互辉映……
“恩,真美……”
第八章
(8)
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快快乐乐过来的,也许是因为脑子比较简单,根本很少能体会到所谓的“惆怅”、“郁闷”、“着急”等情绪。但有一件事情,我想,傻子一定是会比别人要惆怅郁闷着急得多,那就是:考试。
而此时,我已经处于这几种精神状态下了。症状如下:每天自习到教室熄灯,回寝室再自习到寝室熄灯;一天到晚拿着笔记围着高手转,被称为“一堆苍蝇”;时不时把头蒙在被子里唉声叹气,时不时突然一跃而起,对着窗户大叫“我要努力!我一定会过!”。毕竟是大学里第一次期末考试,对于题型,难度,以及监考老师的作风都一无所知,怎么能不着急呢!真佩服高手,看着他那副神定气闲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他脑袋劈开,掏点东西放到自己脑袋里去。
这个学期的最后两个星期举行期末考试,停课复习,两个星期内要考文化课专业课共计7门,平均每两天就要考一门。如果不及格将要重修。重修,则意味着下个学期要花出大量的时间在本已经结束了的课程上,更重要的是,这笔重修费,实在是贵得吓人。然而,如果仅仅是钱和时间的问题,还不会让我紧张到这个样子,最恐怖的是:如果一学年内有超过三门课程考试未及格,留级。三门不及格,对于别人可能觉得想做到都很难,可对我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过五门不及格的记录,何况是课程更多更难的大学考试!
从小学到大学,以我的智商,肯定是不可能在学习上很拔尖的,但也基本上也一直跟着过来了,靠得只有两字真言:“发奋”。此刻,面对着大学的第一次大考,我更是把这两个字的真谛发挥得淋漓尽致。早上出操回来,很多人会接着睡觉,而我就顶着满天的星星月亮去教室背单词;白天在教室做题,晚上在图书馆看书,回到寝室就死缠着高手问题目;停止了一切其他活动,包括学生会工作,空手道班的课程以及和秒秒的教学;熄灯后,我再点根蜡烛放在床头……
这几天又特别冷,晚上就算盖了几床被子也可以感觉到象针一样刺透而来的寒气。最讨厌就是表哥的小狗梦梦,搞不懂它怎么就那么多精力,白天拖着表哥到处跑不说,晚上大家都睡了它还极不老实,在纸箱里面抓来抓去,发出刺耳的声音。最后大祥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梦梦连纸箱一起扔在门外,让它一边叫去。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发现纸箱还在,梦梦却不见了。于是大家又分头找了半天,才在一楼的最边上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冻得发抖的它。一看见我们它就哀哀的叫,着实可怜的样子。于是晚上睡觉还是让它留在了宿舍里面,大家继续忍受着它所带来的噪音。
对于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折腾,我虽然体质好但也受不了,结果好几次在教室自习的时候睡着了。有一次在自习教室碰到敏,便放下书本和她聊了一会儿,结果因为放松了神经,疲惫涌了上来,和她没说上几句话,在她面前一头栽在课桌上,把她吓得半死,仔细看了我半天,才发现我是睡着了。
扶在课桌上睡可比不上在床上睡,总是睡得不熟,容易做梦。有一次我梦见我正在考试,监考老师发卷下来,我拿过考卷一看,居然是白纸,叫监考老师老师理都不理,急得我额头直冒汗,然后就急醒了。
醒来后一看,我果然在考试!
幸亏卷子不是白纸,而且题目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于是,两个小时过后,一门考试结束。
两天后,又一门考试结束。
再两天后,又一门考试结束。
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期待。因为,过完这两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家了。
离开家已经半年了,初来的时候满脑子兴奋,不觉得想家,到中间有同学们吵吵闹闹,也忘记了想家,而到了这期末的时候,却是万分的想念那小县城里的家,想爸爸妈妈,想刁蛮的妹妹,想同学朋友,想亲戚邻居,还有,瑶。
寒假瑶应该会回来吧,半年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化,还会和我还会不会叫我“阿痴”呢?这么长时间没有给我回信,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我一直都认为瑶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的,可是,看着那么多信都石沉大海,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不过,这一切回去就会知道了。总之一想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