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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选择了理科，而她肯定选择了文科，这有太多的理由。两个人就再也没碰面了。只有一次，因为体育考试要按原来班级的学号排队，而我就在她前面，两人勉强打了个招呼而已。因为我还没彻底原谅她，等我彻底原谅她时，两个人只是在火车站互不相视地遥望了一眼就消失在茫茫人海。
现在想来，她背负的痛苦要比我多得多。
就这样，我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已经失恋了！
我一直在怀疑：这到底算不算是我真正的初恋呢？
第九章 人之初
"；人之初，性本善"；本是三字经里的第一句，讲的是人一生下来，其天性是善良的，现在却被故意曲解，还成了一本杂志的名称。我用在这里是想表达一个初长成的男孩对于爱情与性的朦胧感觉。
写到这里，我必须说明一下：以后的文章里会有关于性的描写，这也是每个男孩所必须面对的，但请未成年人就此止步，不要被我带坏。同时，雪也一直在看我的文章，如果再写下去的话压力蛮大的，毕竟对异性吐露自己的性史是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何况她又是我心仪的女孩，说不定从此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_^）。但我还是要写下去，因为我知道 我最终面对的不是她，而是我自己。
放月假的时候，我和老科在里碰了面。虽然我在七中，他在三中，但放月假还是同时的，因此有两天可以相聚。一月一次的相聚自然话题很多。这天两人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小学时的同学，变化很大，打工的打工，结婚的结婚，读书的没几个。
为了确证，我翻箱倒柜找出以前的照片，一张张翻过来。
第一张照片是我最早的照片，刚读书时在家里那棵瘦石榴树下照的。当时母亲给我和弟弟每人做了一套新衣服，还没订上纽扣，因为要照相就拿了出来，所以衣领是开的。照片中的我站在一片盛夏的翠绿中，一双黑亮的眼睛发出童真的光芒，配上清秀白皙的脸庞，看起来聪明伶俐，惹人怜爱，现在可是又老又丑讨人嫌了！可惜身材太单薄了点，以至于新衣服都显得大了。第二张就是小学的毕业照，望着照片上很久以前的同学，感觉是那么的陌生！有些我都快叫不出名字来了。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如今还在读书的只有我，老科，凤，聪香这几个人了。瞧瞧以前的模样，变化真大。老科都长胡子了，我的喉结也很高了，凤也像个女人了，惟有聪香，不知她变得怎么样了。我，老科，凤都在同一个村的，经常在一起，只是聪香她离我们比较远。她现在也在三中读书，但老科说很少见到她，见到了也没什么话说，听说还是那么瘦。照片上的她是个害羞的小女生，瘦瘦的，但却是我们班公认的第一美女。初中时她也是全校公认的两朵校花之一。看着她的模样，我心底里一些东西似乎有点松动。
回想起来，她就是给了我最初朦胧感觉的那个女孩。
初中分班，老科和凤分在同一个班，而我和聪香分在一起。我两兄弟本不愿分开，但这是学校的规定，没办法。惆怅之余，想起聪香和我还是同班就有点安慰，毕竟跟美女在一起是件好事！为此，老科还羡慕过我。呵呵！只是想不到，我们四个人的感情后来变成那样：我喜欢聪香，但聪香喜欢上了我们的班长平；凤爱上了老科，而老科爱的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另一朵校花霞。只是当时大家的感觉都很朦胧，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后来，我们这些人之间发生了许多故事，只是，聪香和平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只有我，老科，凤和霞还在联系着，关系也发生了改变。
聪香身材高挑苗条，白白的瓜子脸，标准的五官，声音娇嫩，像个公主一样。喜欢她的人自然不少，走到哪里都会有许多眼光追随，我也不例外。只是身材瘦小，有点自卑，加之认为自己还是个小孩，也只是远远的观望，并不敢存什么妄想。
虽然我和她是老同学，但我一直不认为这是我的优势。平时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打个招呼而已。
当时大家还小，虽然比较喜欢美丽的女孩，但仍然也学习成绩和能力为主要评判标准。谁成绩好，能力强，就能赢得大家的尊重，如果再漂亮点，人缘好点，就更得大家喜欢了。聪香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她在班里担任学习委员，人缘好，漂亮，学习成绩也非常棒。全校前五名，就是老科，霞，聪香，平和我一直垄断着。聪香经常保持在三甲之内，老科则基本稳坐第一，而我浮动较大，经常在后三名升降，只有那么一次得了第二和第一。想起得第一那次真是兴奋极了，这么多年来终于赢了老科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前都是被她打压，最多得了第二。可惜那次奖品很烂。
自然，对于这样女孩是没得挑剔的。然而她更吸引人的地方，是她会撒娇。求人时软语嘤嘤，闪亮的眼睛也会说话，盯着你，仿佛也在求你，令你不得不答应。若是生气的时候，将嘴一撅，"；哼"；的一声，可以将人弄得魂飞魄散。她的短裙是最漂亮的，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总是随着脚步声作出各种各样的舞蹈，使得裙边轻舞飞扬，似含羞的百合，又似盛开的火玫瑰。
平时的她瘦弱中带有坚强，可爱中带有冷漠，令人想靠近而又不敢靠近，外表似火，足可以令所有飞蛾扑焚；内心似冰，少有几人能入她法眼。只有平，才享有这样的殊荣。那是众多飞蛾扑了一百次倒地后，在一百零一次时才明白的道理。确实，平作为班长，无论成绩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他的魅力就是当时号称最强的老科都无法抵挡，他也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平。平的每一项都是最强的，体力方面，他可以用大拇指一口气做十五个俯卧撑，毛笔字全校无出其右，出黑板报他一个人可以搞定照样能得奖，而我们只须在一旁陪他聊天。他相貌英俊，话语带有磁性，讲义气够朋友，男性魅力十足，是女生心中的完美情人，男生眼里崇拜的偶像。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她。大家都这么想，就连聪香提到他时也带着羞怯的表情。而我，只是平的小跟班之一。然而，令人大出意料的是平在高中时完全堕落了，害了他的正是讲义气够朋友的性格。
那一个周末，因为要参加竞赛考试，我和平等几个成绩好的留在学校里。夜里闲聊的时候，大家开玩笑说某某喜欢谁，谁又喜欢某某，说完他们又拿我开玩笑说是喜欢聪香。我向来不参与这样的话题，谈到我时也不出声，只是把头缩进了被窝。诚然，我对聪香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点喜欢，也只有她值得我喜欢，不为别的，除了霞（老科喜欢的），她是最美的，也只有最美的才能吸引我，这是我一贯以来的原则。然而，平却说他对聪香没意思，明明知道聪香喜欢他，反而拿聪香开起了玩笑。那时我真替聪香伤心！
周末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着聪香那醉人的模样，难以入睡，结果夜里做了个春梦。梦里我和她背靠着背，甜蜜而温馨。这是我遗精以来的第二个春梦。我记得第一次做春梦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压在一个相貌模糊的女性身上，胯部死死地顶在她那里，似乎有什么要发泄出来。醒来后，发现小弟弟流出东西来，我一摸，粘糊糊的，不像尿液。此刻，我才明白自己进入了生命中的另一个阶段。刚开始时，我对此还是有点激动和恐慌，第二天早上就在上学的路上跟老科说了，想向他寻求点意见，毕竟他比我大一岁，对这个经验比我多。令我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没说，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春梦中那种冲动后的快感是没有什么能比得上的。在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尝试自己制造春梦，寻求那种快感，梦中的女主角主要是聪香，那时不知道这就是意淫。
有一次，因为想得太多，居然做了一件荒唐事。
第十章 一夜荒唐
同班的一个同学因为矮，大家都叫他靖矮子。其实他是个未发育的小男生，圆圆的脸，很可爱。我们两个就睡在一块。有一次，看着他清秀可爱的脸庞，我越来越怀疑他是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像电视中的那样，好奇心大盛，就趁他熟睡时检查了一番。结果真是个男孩，只不过小弟弟跟十岁的小男孩差不多，小小的，光光的。我当时很惊讶，因为他比我的大好几岁，快18了。
近来，有许多男生都爱玩一种游戏：将人扑倒后，手伸进裤子里捉别人的小弟弟，然后哇哈哈大喊大叫以此取乐。对于性刚刚启蒙的小男生们，这种游戏跟玩弹子过家家实在没什么两样，也没人说什么。
就在那些日子里头，有那么一天，我和靖两人都睡不着，估计是春天来了。不知怎的两个人就搂在一块了，互相揉捏着。我嫌他没乳房，他就将手臂缩起来，鼓起胸肌扮女孩。上面有感觉了，下面只能干焦急，针尖对麦芒，尖尖对尖尖，实在好不到哪里去。后来也只能乱摸一阵，烦躁过后也就罢了。之后，两个人都把这当做是小游戏，没怎么在乎，到后来也没做过。对于当时性懵懂的我们，在对女性的好奇与渴望下，做出这种事，虽荒唐但也不算什么。
小时侯我和弟弟常玩这种游戏。本来这种事偶尔做一下情有可原，但对我说似乎发生得太多了。这是小时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的影响，造成今天这个模样。说起来，如果知道小时侯经历过的那些事会对我今生造成莫大的影响的话，我宁愿将它们变成空白。
因为家里穷，只有两间小房，前面的烧火做饭用，后面的做卧房。开始家里只有一张床，四个人就睡一块，我和小弟睡一头，父母睡一头，白天醒来的时候，偶尔发现两双大脚叠在一块，也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也没去追究过。到后来大了点，母亲认识到四个人睡一块不再合适了，就让父亲从奶奶家搬了个床下来。分了床，我和小弟一床，他们一床，但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仍然是在同一房，两床相对摆着。唉，这是他们一生中做错的最大的一件事之一！
本来，我们都读小学了，已经不小了，该分房睡了，可惜他们并没有能力或者没有办法或者没有想过用最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当时母亲长期患病，对于性比较冷漠，也没精力去想，而父亲正值壮年，对于性的要求比较多。每当他们在认为我们都熟睡了后会做爱。然而，并非每次我们都睡得那么熟，偶尔在迷迷糊糊中会被他们的声音弄醒来。第一次的时候自然很震惊。朦朦胧胧中，听到对面的床在吱吱呀呀响个不停，便想倾耳听个明白。似乎有喘息声传来，好像两个人在做什么亲密的运动。但我并没有想去看个究竟，我下意识明白这种事是不该我们小孩子知道的，这是件“很坏，很坏”的事，可能就是大人们所说的那种亲热吧。听不得的！于是强迫自己尽快入睡，可越是如此那声音便越大，就捂着耳朵，哪想听得更是真切了，仿佛就在耳边，于是又用被子捂住，更是觉得加了扬声器一样，听得我满耳都是，心烦意燥，头昏脑涨，脸红心跳的，却又不敢做声。然而，更令我震惊的是，母亲在哀求着：不要！不要！流出来会很脏的！我明白母亲是在找借口，其实她根本就不愿意！但哀求根本没用，父亲霸王硬上弓成功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心如刀绞，真想大喊一声：“住手！”不要让父亲这样欺负母亲了。可惜我当时认为这是大人之间的事，而且是那种事，小孩子不该插手，只好听着母亲凄惨的哀求声，咬着牙忍着泪，在心底里呼喊：爸爸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对待我老婆的！我绝不会让她做她不愿意的事的！平时父亲脾气就暴躁，经常打母亲和我们，现在他这样做，我就更恨他了，埋下了以后父子相争的祸因。
这样的事我虽然不愿意看到，但对于性就更加好奇与渴望了。有时，好奇之余，就和弟弟玩起了性游戏，两个人互相玩弄生殖器，感觉很舒服。有一次母亲看见了，并没有阻止我们，反而一笑了之。我现在想，如果母亲当时严厉阻止我们，今后我对于性会有很多的恐惧，也不会造成后来的泛滥。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说不定我就真的产生恐惧，不敢接触这类事，可能造成心理疾患。但无论怎么做，这两种方法的后果都会造成我一辈子的遗憾。现在如果让我来处理的话，我既不会允许也不会责骂，而是和善诱导，告诉他们这背后的本因，以解好奇之心。然而，母亲只是个小学未毕业的文盲而已，她不懂的！
再后来，加之在外公家里看到《家庭医生》，对于性了解了一点皮毛，反而更勾起了我对此的好奇心。然而，无人指明我的道路，我就这样在性的黑暗世界里摸索，走错了许多路，以致于发生了那次荒唐的事。
初三毕业后，老科、霞、聪香和平进了三中，我、凤和靖则进了七中。
我和聪香只通了两封信，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从此，她的影象在我心中稀释了，淡化了，只剩下个素描的轮廓，而在高中我接触了更多美丽的女孩。
靖虽然再次和我同班三年，但他高考还没参加就走了。高考那年暑假我在街上碰到他和他的母亲，20好几了，他还是那么矮！我想，他这辈子也就这么样了。他和他的家庭都是非常不幸的。靖幼年失牯，家里除了老母亲和一个姐姐，就他一个宝贝儿子，却因为先天发育问题导致他不能生育。而且他那么矮小，没什么力气，虽有高中文凭，怕是找工作也难。现在想来，他最重要的问题是做不了真正的男人，这是他一辈子的痛苦！如果当时有谁知道这个因为的话，解决起来并不难。他只要在初三前定期注射一定量的雄性激素就可以发育完全了。只是当时就连那里的医生也不明白这个道理。我们那里就有这么一个例子：小学时我同学的一个哥哥也是因为发育问题，长得比他弟弟还矮，常常被我们认为他是哥哥。他们家也为此想尽办法，但也只是给他点鱼肝油吃吃而已，等到认识到问题大了，去大医院时已经20多了，再也没办法了。他至今还像个小孩。也就这么痛苦地过一辈子了！
补：这两章的内容实在是难以下笔！将心底里最深处的那块伤疤揭起来是很伤痛的。每写一点都安抚一下翻涌上来的情绪，然后再强迫自己一点点写下去。所以写了一整天，没能上传新章节，实在抱歉！
我写出来并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可能还会遭人唾弃，只是希望不要再有孩子遭受这样的伤害了，毕竟这是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伤害。如果不是我后来学医的话，可能心灵会遭受更严重的扭曲。但现在已经有许多人扭曲得更严重了，只要看看网上的东西就知道了。
第十一章 流水赏花
徐志摩曾经在《再别康桥》中写到：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绿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萧；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