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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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弄芳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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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梁德全,听你这么说,那陈氏真是被你谋财害命啰?”永璇捉着他的语病,立时大作文章。
“不是我!”梁德全大声喊冤,“她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没错!”梁德全稍稍缓过神来,“坦白告诉你,那个陈氏看来贞节,可私底下却是个十足的骚货。”
永璇心一惊。
梁德全自吹自招地又说:“打从我第一次去跟她要债开始,这骚货就不断跟老子眉来眼去的,所以上门没几次,老子看她有几分姿色也就上了她的床,跟她胡天胡地了一阵。原本老子是因为要不到钱,才想说让她用身体来还,这样就不用再花钱上窑子。可没想到这个贱货看上我年轻力壮,在自动送上门来几次后,就拿出她的私房钱来讨好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些金饰竟然跟那天杀的臭女人的妇德一样——都是假的!”
“那她怎么会死在‘极乐符’之下?”永璇追问。
“全怪那个女人太贪心了!”梁德全一脸鄙夷。“为了她给了我一些她的私房钱,也为助性,所以我曾给她吃过一次,可就这么一次她就上了瘾,三番两次的跟老子要。开玩笑,一张符连带解药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耶,她把老子当凯子啊!”说到这里,他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用‘极乐符’给她服下,却不给她解药?”
“唉,臭小子,别以为聪明!”梁德全满脸怒气地骂道。“那是因为她以为‘极乐符’只是媚药,不知道服下之后要再服解药解毒。结果那一天,我又去她家讨债兼泄欲,结果一个不小心,怀里原本要卖钱的一张符竟让她给摸了去,隔没几个时辰,老子才知道怀里的符不见了,急忙去到她家一看,那个贱女人已经一命呜呼了。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老子便将她的衣襟割下,让人以为她是叫魂而死。”
永璇心中惊奇不断,可是他除了怀疑这陈氏有可能是被梁德全诱拐之外,并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不过,此刻若不是听梁德全说出这其中的曲折,只怕自己永远也查不清这案子了。
“这下子你听明白了吧?”梁德全问道。“所以你下了地府,遇见那娘儿们,别忘了跟她说一声——活该!”
永璇不禁气上心头,“梁德全,你的心肠也真够狠的。死者为大,你这样咒骂她,哪天等你下去,你就不怕她赏你个耳刮子?”
梁德全被这话一吓,马上白了脸色,还忍不住望着周围打了个寒颤。
“怎么?怕了?”永璇忍不住嘲弄了句。
梁德全脸色从白转为红,“臭小子!要不是念在你曾救我一次,大爷我早就抽你一顿了。你再得寸进尺,拿大爷我穷开心,小心我手上的鞭子翻脸不认人!”
“是!梁大爷……”永璇在耍弄嘴皮子之时,突然想起了于大富。这家伙怎么没在这里出现,难道他亲自对付福祥他们去了?“耶?咱们于大爷呢?怎么不见他的踪影?”他假装下经心的问。
“怎么?有人还会想念我呀?”
两人一听这声音,一齐望向已打开了的刑房门。
“于爷。”梁德全恭敬地迎向站在门口的于大富。
于大富十足威风地走了进来。“怎么样?梁德全,你都问出了些什么?”
“于爷。”梁德全一脸馅媚地来到于大富的身边,“这小子叫金永,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来咱府中只是想捞一票。”
“就这样?”于大富面无表情地道。但滑头如梁德全者,当然看得出他眼中的怒气。
“是……是的,于爷。”他已有挨骂的心理准备,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自称金永的家伙真是如此单纯。
果然,于大宫立时发出一声“混账”,而让他料想不到的是,于大富还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
“没用的饭桶!”于大富又骂了句。
自己为了这事直睡不着,才会离开温柔乡跑来看看状况,谁知道竟会得到这种连三岁小孩也不相信的答案。
“你磨蹭了这么多时间,却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养你这个饭桶到底是为了什么?”越想越气的他,忍不住抢过梁德全手中的鞭子,一扬起就想抽梁德全一顿。
“于爷,饶命啊!”他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哼!没用的家伙!”于大富一骂,放下场起的手,“给我滚到一边去,大爷我自己来!”
梁德全转身就想往一边站,但于大富又叫住了他。
“梁德全,那一夜的事你问了吗?这小子真的假冒官差唬得咱们团团转?”
“回于爷,小的问了,真是这小子所为的没错。”梁德全边说边觑了永璇一眼,那样子似乎在说“小子,这下子你有苦头吃了”。
“很好!”于大富咬牙切齿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永璇,“你小子很了起嘛!可此刻落到我的手里,我就先跟你算算这笔账!”语音一落,他猝然扬起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地鞭打着永璇。
一阵阵剧痛传来,永璇咬紧牙关,哼也不哼的强忍着。这鞭子浸过了盐水,打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会更让人痛不欲生,是以在不断地抽了十几下之后,他痛楚难忍得几乎是厥了过去。
“于爷,好了、好了,再打他就没命了,那咱们还问不问话?”梁德全看得胆战心惊,忍不住替这小子求情,毕竟他救过自己一次呀。
于大富想想有理,也就停住了扬鞭的动作。“哼,臭小子,这道小莱滋味不错吧,老子的厉害你可尝到了,嗯?”
永璇神魂迷离之际,却还是不服输地扯动嘴角笑道:“这就叫厉害?要不要本公子抽你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于大富人冒三丈,偏不信邪地扬起手中的鞭子又想抽上一顿。
永玻闭上眼,准备再受一鞭,但预期中的痛楚没落下来,却听到梁德全说话了。
“于爷,干嘛火气这么大?为这小子气坏了身体多不划算。”他一脸谄媚。“况且时间不多了,万一咱们什么都还没间出来他就死了,那咱们不就白忙一场?”
于大富一听,也有几分道理。“好,就听你的。”他将鞭子丢给了梁德全,又说:“我再一次将他交给你,如果在他死之前,你还没问出他来我府上有什么目的?外面还有没有同党?巢穴又在哪里?那下一个吃鞭子的就是你!”
梁德全就怕于大富一个不高兴又拿自己出气,正巴不得他离开,忙不迭地说:“于爷,你放心回去安睡,小的这回一定不负使命!”
他表面上万分恭敬,心底却忍不住发笑。这于大富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金永一死就死无对证了,那这供词也就随自己高兴怎么编就怎么编,你又能奈我何?
就在他暗自发笑之际,于大富已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刑房。
见状,他转眼间又换上了阴冷的脸色对着永璇说:“臭小子,这下子你该安分点了吧?再讨顿鞭子挨,我看你也不用等毒发,就早早见阎王去了。”
永璇痛得紧皱眉头、冷汗直流,却还是忍不住开玩笑,“梁德全,你不用替我担心,我福大命大,就算真的见了阎王,也会让阎王给一脚踢了出来来。”
“我替你担心?”梁德全啐了声,“我替自己担心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管你?我坦白跟你说,我累了一夜,随便编造几句也就交代得过去了,所以这会儿本大爷也不想跟你多废活,咱们就这么推到你毒发身亡吧!”一说完,他便踱到屋角的一张椅上坐了下来,脸上尽是悠哉悠哉的模样。
或许是疲劳,也或许是无聊,他坐着坐着便打起了瞌睡。
永璇见机不可失,便开始想办法脱身。只是他才一挣扎,手上的铁链便发出声响.而且马上惊醒了梁德全。
“臭小子,如果你想逃的话,那是白费心机,这铁链结实得很,你绝对弄不断,也挣脱不了的。”
永璇只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腔,可他明白梁德全的话不假。
不久,梁德全又打起了瞌睡,而且还发出了酣睡的打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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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也在宜告永璇的生命一点一滴地逝去。
扬起一抹不在意的笑,永璇不让死亡的恐惧侵蚀自己,也不让鞭伤的剧痛影响自己,只是不断地回货他短短一生中的种种美好记忆,而且一下子便想到了傅红瑛。
她的清灵、她的娇媚.还有她的嗔喜怒骂,都令他回。味无穷,黯然销魂。可惜自己此生是无缘和她共结连理了!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怪起自己。若是她没遇上他,更没爱上他,或者她会更幸福、更快乐。如今,自己采了这朵艳丽多刺的花朵却撒手人衰,这教她往后如何自处?如何面对父母、面对未来的夫婿?!
未来的夫婿!这句词比他身上的伤势更教他痛楚难忍,她应该是属于他一人的!
就在他想得思绪紊乱,情思翻搅之时,屋外忽然漫人一阵若有似有的轻烟。
不妙卜一阵不祥的感觉迫得永璇迭声喊着梁德全的名字。
“嗯?”梁德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他,一张开眼,便见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不断挣扎的永璇。“喂,你给我安静一点。你不是很勇敢,勇敢到不怕死吗?怎么临死就露出本性了?”他边说边闭上眼,打了个呵欠。
“梁德全,你给我清醒一点,好好的看看四周!”永璇不理会他莫名其妙的嘲笑,只是大声的提醒他。
梁德全睁开双眼,还真的看了看周围,“咦?好大的烟哪!这是打哪儿来的?”他站了起来。
“这是从外边漫进来的,以这味道判断,这屋子可能着火了!”
“着火?!”这下子梁德全整个人全清醒了,一下子便冲到刑房外,惊慌得连门也忘了关。
永璇往门外一瞧,立时明白原来这间刑房就位在极乐门的神坛之中,也正是他那时想打开却打不开的门后所在。
没多久,梁德全一脸死灰地回来。
“完了,着火了,楼外已经着火了!我们死定了!”他万念俱灰的直嚷嚷。
“着火了?怎么会这样?”自认为死期不远的样子并不十分紧张,只是很好奇。“难道于大富想毁楼灭迹?”
“可他也该通知我一声啊?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将我一进烧死在这里?”梁德全忍不住哭诉。
“梁德全,上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让于大富急着将这幢楼毁了。你想,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干嘛通知你?多烧死一个你,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梁德全听得忍不住咬牙切齿,“好!你这个于大富.有机会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那也得先保全你的小命啊,否则你只有到阴曹地府那里去告状了!”
梁德全一听脸色更难看了,见永璇说得轻松自在,不禁苦着脸要他想想办法。
“想办法?可以啊——”永璇自然满口应允,“可是你也得先将我松了绑,否则我如何想得出决于?”有预感自己未必会死在这里,是以他乘机勒索。
“好、好……既然于大富这么无情.我也管不了许多了一只要能救我一命,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梁德全叨念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锁匙,可他怕得直发抖,开个锁也开了好半天,所以永璇一手一松脱,便一把抢了过来,自己动手。
在开锁的同时,他已经联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必定是傅红瑛为了拯救自己.而逼得于大富在情急之下的举动。
这一想,令永璇在重获自由之际,又涌起无限的求生意志。
“梁德全,还有‘乐逍遥’的解药。”他可不想逃了出去,却又毒发身亡。
“解药?”梁德全一愣.六神无主的他已没有法子多想。“好,没问题,极乐符和解药我一向都随身携带。”他在怀里摸了一阵,拿出一个小袋子,迅速地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哪,这就是解药,你快吃了,想想咱们保命的办法。”
永璇料想他贪生怕死,断不会拿颗假药来骗自己,是以一拿到手便往嘴里吞。
一吞下肚,他不顾沉重的伤势,勉力奔向通往地面的楼梯。
一上了暗门口,他立时感到热气灼人,呼吸窘迫,勉强探头一瞧,却见整栋楼的主体建筑虽已被大火吞噬,但若凭借着轻功、冒着受点的伤的危险,要想抵达大门并非不可能。但问题是那扇大门已成一片火花,阻断了通到外头的唯一生路。
糟了!情况比他所想像得还差。永璇不禁忧心不已。
此时,被热气浓烟熏蒸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梁德全也跟了上来,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我们还有救——”
永璇止住了他,“嘘……你听!’他做出一脸竖耳倾听的表情,连带得梁德全也忍不住专心地听了一会儿。
“咦?外头有人在喊,好像在喊永……永什么?”他听的不是很清楚。
“永璇。”永璇却听得十分清晰,而且他认得出那是傅红瑛的声音。只是一听心爱人儿急切的叫唤,他再也轻松不起来,满脸焦虑地直望着那两扇燃着熊熊大火、阻断两个相爱的人重聚的大门。
“永璇?”梁德全好奇的重述,“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的名字,他们叫的就是我。”永璇随口回答了他,满怀期望却被大火焚红的双眼还是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门口。
“永璇……永璇……”屋外又传来傅红瑛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同时也传来人们救火的声音。
永璇立时跟眼前的大火一般,燃起熊熊希望。只是他很希望自己能获救,却也怕傅红瑛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救自己,所以他不敢回应她,就怕太过刺激她。
“永璇……永璇……”
又听到这声声呼唤,永璇情难自己地再也忍不住了,立刻激动地放声大喊,“红红……红红……”
可是再怎么喊叫,大火依旧越来越猛烈。
此刻,他只有等待命运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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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红红……”
傅红瑛声泪俱下,在四周一片救火的骚动之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静心一听,那被火肆虐的大楼里的确传出了永璇的声音。
他没死!这个心底传来的讯息,简直让她欣喜欲狂。
她拼尽全力挣脱掉一直不断和自己搏斗、不让自己冲进去救人的秦捕头,往被大火吞噬的门口处奔去,可一接近没几步,便传来一声巨响。
她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自己,待巨响一过去,她才放下手臂抬头一看,只见那扇大门已被大火烧得倒了下去。
此刻,她可以感觉眼前那邪肆烈焰正发出不容人接近哭泣的警告声,但她已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只是才一移动脚步,马上又被人捉住。
她转头一看,这人不是秦捕头,而是福祥。方才他在前头忙着应付负顽抗的于大富,这会儿才来到火灾现场。
“阿福,你不要阻止我……”傅红瑛边一脸坚决地说。她又看了眼火扬,突然她的泪止不住地飘出。
永璇!她看到永璇了!而永璇站在那高堂上的暗门口也见到她了。
“永璇!”一声狂喜吐出,她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福祥,直朝火场奔了过去。
“红红,危险!你快退回去!”
这阻断逃生之路的火门一塌,永璇暗暗惊奇之际才想冒险逃出去,却远远见着这一幕,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不!永璇,我要救你!”傅红瑛已经感觉到热气越来越灼人,左右瞧了瞧,她一把抢过救火之人手中的水桶,当头淋下,趁着热气稍解之时,人已进了火场之中。
“红红,你怎么那么傻,快回去……阿福,快将傅姑娘带回去……”永璇见喊不住她,不顾一切地运气一跃而下,开始往火势较小的地点移动,慢慢朝她而去。
此时,福祥也早已依样划葫芦将自己淋得一身,直冲人了火场,手里还带着两大桶水。
永璇可以感觉到身上的剧痛处处,可他眼中那抹浴火凤凰般美丽勇敢的情影,不断烧灼着他的心,令那痛楚显得那么地微不足道。
“红红,快退出去……”他的指尖一接触到她的,两人的手立时握了个死紧,一种生死相许的感觉回荡在两人之间。
这时福祥已赶了上来,迎面就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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