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永璇,一听她提起傅红瑛,立时欲火焚身。微勾唇角,他二话不说起身横抱起她,很快地上了牙床。
虹影媚笑中,温柔而快速地边脱永璇的衣服,边故意摇晃着丰乳,下体在他的大腿处徘徊,特意挑逗他。
永璇一动也不动的让她伺候,俊脸已换上冷漠的神情。
很快地,虹影完全脱光了他的衣物,在看到他那赤裸之下一身的壮硕健美,不由得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永璇觉得无趣,开始失神地回忆今晚和傅红瑛独处间的点点滴滴。
一阵难抑的激动,他唤了声“红红”,在另一波剧烈的冲刺后,这才抽出身来,将火热的种子全数喷洒在虹影的背上。
虽已发泄,他却还是无法尽兴,依然异常的渴望傅红瑛,他的红红……
而被搞得死去活来的虹影此时已心知肚明。她大概永远也当不了他口中那个名叫“红红”的替身。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等到天荒地老,这个“金爷”也不会来替她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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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外边有位自称京城来的金公子求见。”
傅鸿听偷得空闲正在花厅中品茗,却见林总管来报。
“金公子……”他想了半晌,却想不透这是何许人也。
林总管见状,机灵地问道:“老爷,要不要小的打发他走?”
傅鸿听立时答道:“不用了,来者是客,快请。”他一向非眼高手低之人,除非公务繁忙,否则纵使来访的是寻常百姓,他也绝无闭门不见的道理。
未几,林总管领着一位看来贵气的年轻公于进了花厅。
傅鸿听第一眼觉得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傅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永璇不计身份,笑意盎然地问候。
傅鸿听闻言,再仔细瞧了瞧,立时讶然地发现这位公子竟然是豫亲王!
几年前自己曾在京城里和他有数面之缘,当时他还只是贝勒,但两年前老王爷逝世后,他便世袭了爵位。
这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
思及此,傅鸿听立时仓惶起身想行个大札,“下官………”
这豫亲王不是别人,正是永璇。
他一见傅鸿听已想起自己是谁,立时制止,“傅大人,请别声张。”他边说边观了奴仆一眼,示意傅鸿听对他的身份加以保密。
傅鸿听马上会意过来,想起他自称金公子,于是开口道:“金公子,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哪里,您老客气了。”永璇有礼地回道。他感到很满意,原本就想隐瞒身份的他以为自己很有可能会吃上闭门羹,没想到傅鸿听一点官僚架子都没有。这进一步证实了他所得到的一些有关傅鸿听的传闻。
此时,傅鸿听交代下人摆一桌宴席,准备招待他。
永璇也不客套,因为一场宴席正是他证实傅鸿听是否也像虹影所说的那般,是个清廉的官的好机会。
一会儿,一桌子的莱肴摆满了餐桌。
“金公子,很抱歉,家常小莱没什么好招待的,还望见谅。”傅鸿听诚惶诚恐地说道。自己一向随便吃惯了,王爷突然驾临,匆促之间,他只能平常以待。而令他惶恐不安的是,王爷突然造访的意图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啊!
永璇一看,没有山珍海味,更没有美女如云的伺候,不禁满意地笑说:“傅大人,您又客气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事,况且这些莱肴看来色香味俱全,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就这样,两人东拉西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直到宴席结束。这让轻松愉快的永璇得到了正面的答案,也更加肯定了傅鸿听的为人。
“傅大人,有些事在下想单独和您谈谈,不知可否?”至此,对傅鸿听相当放心的永璇提出了辟室密谈的要求。
傅鸿听一听,立时恭敬的领着永璇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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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听做梦也料想不到,“叫魂”一事竟然惊动了当今圣上!还派了豫亲王南下秘密调查此事。
“王爷,这……”他惊骇万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傅大人,稍安勿躁。”永璇出言安抚,但俊脸上的神情亦透露出一丝忧心。
当初皇上一接获“叫魂”案又起的密报,不仅龙颜大怒,还紧急下了密昭要他南下暗中调查这割人发辫的妖术,当时,他第一个感觉是皇上反应过度了。
但一路到达江南,在不时倾听着这些下层人们茶余饭后所透露出来的消息后,他发现这样的妖术的确造成了百姓不少的恐慌,也引发了百姓对朝廷的不满,这才明白皇上为何发火,又为何如此慎重其事。
傅鸿听很快便冷静下来,“王爷,那您今天来有何指示。”
永璇一笑,随即正色说道:“傅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办得成,大功一件;但若是办不成,你我都吃罪不起。所以,本王只望你能尽量配合,适时给予支援一
“下官遵旨!下官一定尽心尽力配合王爷,完成皇上的指示。
永璇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事……”
“有什么事,请王爷尽管吩咐。”
永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异光。“傅大人,此行本王既是密访暗探,那自然是不便暴露身份,是以这驿馆住不得,可长住在客栈中又不甚方便,眼下权宜之计,只有借住总督府一段时日。不知傅大人以为如何?”他微睨了一眼傅鸿听。
傅鸿听当然知道这句询问只是客气话,豫亲王说一就是一,哪有他置喙的余地。
“王爷,您太客气了。下官立刻教人收拾客房,恭迎王爷大驾。”
永璇十分高兴,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好,那本王就以仍大人在京城好友的后人自居,人前称你一声世伯,你看可好?”
“好,当然好!就是委屈王爷了。”
“不委屈、不委屈。”永璇还是十分客气,这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为傅鸿听是他心仪女子的父亲所致。“那傅大人,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傅鸿听立时连声应允。
见目的已达成,永璇站了起来,傅鸿听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好了,傅大人,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待今晚搬进总督府之后,再和大人详谈叫魂一案。”
“下官遵命。”
送走了于进,傅鸿听不禁暗暗叫苦。
他一向不懂得逢迎拍马,更不谙交际应酬,今天能坐到这两江总督的位子,全靠祖荫庇佑。这回,府中不仅住进这么一个娇客,又奉旨全力调查这教人棘手无比的叫魂案,万一搞不好,轻则丢官,重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其实傅鸿听哪里知道,招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一一傅红瑛!
第二章
傅红瑛没精打采、心不在焉地用着一方素帕。
突地,指尖一个刺痛,令她吃痛一声,赶紧将渗出血珠的指尖放进口中吮着。
“小姐,你又刺到手了?”一旁的婢女翠花立时关心的间道。
傅红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赶紧装作没事地再次低头绣着。
翠花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老是刺到手?你的手一向很巧的呀!”
傅红瑛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翠花,你也一向很安静的呀!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翠花腼腆一笑,“对不起,小姐。”
“好了,你去替我沏一壶茶来。”心烦意躁的傅红瑛想一个人静静,是以打发翠花泡茶去。
“小姐,我刚刚才泡了茶,你忘了?这茶还是热的呢!”
傅红瑛脸一红,忍不住强词在理,“我觉得还不够热,可以吗?”
翠花“哦”的一声,只能无奈地拿起茶盘,慢慢地踱到了门口。
小姐今天好奇怪,以前她都很早就起床练功,但今天却不知怎地起得晚了。而且一整天下来,小姐不止话少得可怜,脸上又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
突然,翠花身后传来了一声叹息。
对了,叹气!小姐竟然还少见地时常哀声叹气。她狐疑地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了一眼,却和傅红瑛的眼睛对个正着。
“翠花,你还站在那里看什么?你真是越来越懒了!教你做点事就这么磨磨蹭蹭的,快去!”傅红瑛又骂了句。
“对不起,小姐。”翠花有些委屈地道完歉,加快脚步离开。
小姐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平日她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和颜悦色、有说有笑的,可今天,她竟数不清小姐发了几次脾气了。
翠花想着想着,才出傅红瑛闺房没多远,便遇见了徐氏。
“夫人。”她马上行了个礼。
“嗯。小姐在房里吗?”徐氏问道。
“回夫人,小姐在房里,可……”翠花原本想将傅红瑛的情况禀告徐氏,但回头一想,她还是别碎嘴的好。
“怎么了?翠花,说话吞吞吐吐的?”
“夫……夫人,没什么,翠花去帮小姐泡茶了。”她连忙一揖,越过徐氏而去。
徐氏觉得有些异常,但也没细想,走了几步,便来到了女儿的闺房。
一进门,女儿没起身迎接自己,却一脸失神地不知在想什么。
“瑛儿……”她唤了一声,女儿竟然还是视而不见!“瑛儿!”她一急,声音也大了些。
傅红瑛这才回过神来。“娘,您来了。”她迎向母亲。
“我是来了,还来了好一会儿了!”徐氏责怪似的说。在女儿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瑛儿,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失神。”
傅红瑛不禁困窘地红了脸,“娘,没……没什么,瑛儿……瑛儿在想些武功招式。”
“武功招式?!”徐氏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瑛儿,娘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儿家少动刀动枪的。你还要不要嫁人哪?”
“娘……”傅红瑛边撒娇边坐了下来,脑中却冷不防出现一个伟岸的身影。“瑛儿不嫁人,瑛儿要一辈子陪在娘的身边。”相由心转,她说的是一脸娇羞。
“胡说。”徐氏哪里看不出来女儿已到了思春的年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夫婿才是你终生陪伴的对象。”
她觑见女儿绣了一幅鸳鸯戏水图,忍不住拿起来细细地瞧着。
半晌,徐氏笑吟吟地又说:“瑛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两只鸳鸯绣得真传神。”
傅红瑛脸微红地笑了。“真的吗?娘。”她很高兴母亲的注意力转移了,也希望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集中在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子身上。
“当然是真的。”徐氏是笑得合不拢嘴。“瑛儿,想你秀外慧中,不仅允文允武,女红又精巧无比,这样优异的条件必定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婆家。为娘我得催一催你爹,别误了你的终生大事。”
傅红瑛一听,不禁脸色微微发白。“娘,不要!”
徐氏一愣,立时觉得有异。“为什么?瑛儿。”她左思右想,想起女儿老是扮男装往外跑,所谓姐儿爱俏,难保她在外不会碰上喜欢的人。她立时紧盯着女儿问:“瑛儿,难道……难道你已经有了意中人?”
傅红瑛的神色立时由白转红,嗫嗫喏喏地说:“娘,瑛儿……瑛儿才没有意中人呢,您别瞎猜。”
徐氏更觉不对,立时严词厉色地告诫她,“瑛儿,不管你是否真有意中人,娘都要提醒你,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千万别做出败坏门风,丢你爹娘颜面的事。”
傅红瑛宜时心惊肉跳,但她极力维持表面的平和。“娘,您放心,瑛儿懂得。”
徐氏又望了女儿一眼,不禁摇头哀叹。
女儿养大了就是这样,既怕她嫁不出去,又怕受人诱迷拐骗,若自己生的是儿子就好了。
傅红瑛一见母亲的脸色,便知道母亲又在想什么了。
从小,虽然父母十分疼爱自己,但她也明白父母对没能生个儿子而遗憾。偏偏父亲嫌麻烦不愿纳妾,而母亲基于女人的私心,宁愿暗暗责怪自己,也不愿催促父亲再纳妾。
这也是父亲从小将她当作儿子养的原因之一。
“娘,您找瑛儿有事吗?”傅红瑛为转移气氛,柔声问道。
“哦,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徐氏回过神来,叨念了自己几句。“我来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爹留了一个来自京城的客人要住在府中一段时日。听你爹说这位金公子是他昔日好友之子,家世富裕、身份尊贵,所以咱们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傅红瑛立刻不屑地努了努嘴。“这姓金的八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挎子弟!”但心念一转,她又觉此事非比寻常。“可爹也真奇怪,打发他去住客栈就是了,干嘛劳师动众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瑛儿!”徐氏轻斥了声。“你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多意见。”
眼见自己多嘴惹祸,傅红瑛讪讪一笑,“娘,您别生气,瑛儿知错了。”
“你知道错就好。”徐氏宠爱似地睨了女儿一眼。“好了,娘得走了,金公子今晚就要住进来了。”她边说边站了起来。“不知客房准备好了没,厨房那边也得去特别交代一声……这下子有得忙了。”
傅红瑛不禁皱起了黛眉,对这个“金公子”的印象也就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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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不见明月的夜晚。
独自在房里用完晚膳,傅红瑛来到花园中的亭子里,兀自对着黝黑的天际发呆。
永璇……这个名字的主人早在她心头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止都止不住。
难道自己真如他所说的喜欢上了他?
不!不!傅红瑛将头摇得像拨浪鼓般地连忙自我否认。她才不会喜欢这么一个可恶至极的轻薄之徒。
可是,为何一股思念之情不断地在心头作祟?
这个问题盘桓了一天一夜,也苦恼了她一天一夜,而更令她又气愤又依恋的是他对她撒下的情欲之网,每每令她挣扎着破网却徒劳无功。
“唉……”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突地,她注意到黑夜中一抹伟岸身影缓缓移动着,立时起了警戒之心。
那是谁?难道是他又来了?
傅红瑛立时欣喜地站了起来,可当她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欣喜时,又不禁懊恼地责怪自己。
就在她陷人矛盾犹疑之际,那抹身影已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中一急,母亲的告诫冷不防地浮上心头。
她心知不能一错再错,不禁开口大叫,“来人哪,有刺客!”
这一喊,立时引来了为数不少的守卫朝那人围攻。
傅红瑛趋向前去,在发现那个人真是永璇后,顿时百感交集。
她怕他受伤,却又气他又想来骚扰自己。一时之间一她只能焦急万分地在一旁观战。
永璇十分高兴地注意到了她焦虑的神色。
方才他的确是有意无意的寻她而来,但那声引来守卫的叫喊,令他欣喜之余,又不禁气恼。
原本他还想说出自己并非刺客.而是在此寄居的客人。只是一觑见她焦虑的神情,他却兴起了和这班守卫玩玩的念头。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想活动活动筋骨,而是他喜欢她为自己担心受怕的模样,这证明了她是在乎自己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惩罚,谁教她要惊动守卫。
这阵骚动,终于惊动了傅鸿听。
他匆匆来到了事发现场,在看清楚了那一人当关、万夫莫敌的男子是何人之后,他立时焦急地大喝一声——
“住手!”
随着这声令下,众人皆住了手。
“爹?”傅红瑛不解地喊了声,“他——”
她原想告状,但立时觉得不妥,就怕永璇说出一切。可是没想到,父亲却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
“瑛儿,你怎么这么冲动?!”
“爹!”傅红瑛也气愤起来,不解父亲为何下令不捉拿永璇,还生气的对自己咆哮。“这个大胆恶徒夜间总督府,居心叵测,你为什么——”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傅鸿听截断。
“住口!”他对女儿低喝了声;“什么大胆恶徒、居心叵测!这位金公子是爹的贵客,爹不准你胡言乱语。”
“贵客?!”傅红瑛讶异地道。“他就是爹的贵客?”
难怪他只是笑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点也没有想要逃跑的样子。只是,他怎么会转眼间成了爹的贵客?
“没错,赶紧过来拜见一下。”傅鸿听来到了永璇的身前,歉然地说:“世侄,误会一场切莫见怪。”
永璇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