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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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年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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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太阳都晒在屁股上了。”乐天是不是和她有仇啊。
“有吗?我怎么没看到,可能都晒在你屁股上了,呵呵……”早上有个笑容,一天心情都好啊。
“吃饭吧,要不真的迟到了。”海渝明白地提醒,辰佳只有乖乖地听话,冲乐天扮了个鬼脸,跑掉了。
“老师呢?”边吃辰佳还要问问。
“嘘……,他一会还要送他宝贝女儿去学校,要晚些,小朋友可比我们,他们才一年级,还是睡眠的年纪。”乐天解释。
“好幸福啊!看来我们真是老了,想睡都不行!”辰佳感慨。
“你刚知道你很老了,有自知之明还不晚。”乐天这张嘴还真狠呢,最好不要栽在她老人家手里,否则她会让他记得她的神圣不可侵犯。
“好了没?一起走吧!”海渝在门口穿鞋了,他今天一身休闲,蓬松的头发,很有味道。
“我吗?”辰佳用食指指着自己,用惊讶的眼神直视海渝的眼睛。
“废话!我们护送你上学。”乐天帮忙补充。
“不用你好心,我好的很!是不是你要我们护送啊?”辰佳愉快地反击。
“有完没完?”海渝生气的口气,辰佳只能收讫战斗气势,她可不想再惹一个天天和自己开火,虽然有助于神经调节,但长此以往肯定会神经衰竭的,还是小命要紧。
一路上大家很愉快,乐天也没有特意挑衅,真的很舒服。或许她真的可以开始融入这个环境了,至少现在这样就很好,也算多了几个朋友,否则在一个人留下来的那天她就要崩溃了。
星期六,第一节老班的课,要写作文。题目就是《证明自己》,正合最近辰佳的心情,写起来自然是气势不凡,行文如水,流畅而终,没有多少做作和技巧,全由心生,写完心情都好了不少,或许这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谁让老师如此责难她呢。
“明天什么节目吗?”辰佳问坐在一旁的依凡。
“还能怎么,打篮球吧!好象明天我们年级和别的学校有场球赛,你去吗?”
“我?再说吧,可能老师不放我出来呢,毕竟我来这里刚一个星期,他现在还在了解我们的动向呢?是不是挺辛苦?”辰佳无辜的很。
“随便你吧!”依凡很累的样子,不知道搞什么去了,真的这么用功啊。
说的也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高三耶,除非真的不在乎了。要么大家都会很用心的学习啊!只是可怜的他们为了自己、家长、学校、社会,背负了太多的压力,青春的光彩变的暗淡,生活的梦开始有些模糊飘渺了。辰佳突然有点伤感,有点怀念过去学校的生活,忙碌而不失色彩,有滋有味的。现在她就像离开了水的鱼,没有了老师的特别爱护,没有了众星捧月的光辉,没有了可以讲几句真心话的朋友,这样的泥土对她还真是个挑战,生活的路有些远了。
“嗨,在干嘛?”一个不是很出众的女孩走近,辰佳记得她叫陈丽雅,很清秀的女孩。穿着打扮淡雅,应证了那句“三分长相七分扮”的真言。
“哦,没什么,你是不是在学生会里?”辰佳在展览室见过她的照片,是学生会秘书长呢。
“现在没有了,以前在,高三了就退出来了,还是学习重要!”不愧是老师的得力助手,说话和老师一个腔调,学习要紧,呵呵……她也知道。
“好可惜!”辰佳笑笑,要不是为了回来考试,她就不会放弃那么多东西,虽然看来都是虚名,可让她忙得充实,至少是一种历练吧!
“也没什么。”接下来就是些琐碎的问题了,好象被调查一样,不过丽雅这人很亲切,这让辰佳有种找到朋友的感觉,不过她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贸然下定义了。他们两个放学边聊边作题,忘记了时间。当觉悟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还好是星期六没有晚自习,但是……哎呀,肯定要被老师审问了,这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
好不容易到了7楼,犹豫可一下,她还是按了门铃,是师母开的门,她和善地问吃饭了没,让辰佳很不舒服,最讨厌别人的软招,要么就直接问,不过她还是礼貌地回了声没有。老师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她了,看气势就是。她小心地看过去,老师还是开口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不知道时间的吗?不回来也要先告诉一声!”老师当然要摆出自己的威严。
“恩,我做题忘了时间了。”辰佳很无辜的样子,老师一下子语塞:“赶快吃饭吧!”就算他不相信,也不能马上说什么,因为老师知道她每天都很晚才睡的,相信一次也不要紧吧!于是辰佳三下两下解决了晚饭跑到房间了,这种气氛她不喜欢。
“美女!晚上怎么这么晚啊?”乐天还真是阴魂不散呢,小人得志。
“不关你事!”辰佳莫名的有股火气,大概她真的很讨厌落井下石的人,而且还这样得逞。海渝发觉不太妙,就把乐天拉走了。算他识相!恩,晚上打个电话给橘子,她一定很高兴的。
“喂,美女,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啊?”辰佳不忘记他们的默契。
“帅哥,我真是想死你了,想得我都想不起来了!”橘子那头一样的好笑,他们现在只能靠电话联系了,是辰佳在北京的密友。
“大家都好吧?”
“放心,没你他们是吞不下碗,吃不下筷子的!”
“你这没良心的,过分啊!以后不理你。”辰佳打趣。
“对了,周易这家伙最近脾气巨爆,怎么搞的?他一星期和两个哥们吵架了,都要动手了。”橘子有声有色的,辰佳突然心一紧,这她怎么知道。“算了,你也不知道,要不你就打个电话教育那小子一下,他比较听你的话。”
“好,我知道,有时间大家联系。”撂下电话,辰佳突然不知所措了,她打电话过去又能说什么呢,现在是分在两地,很多事情都没那么好解决的,索性随他折腾吧!应该是近来学业压力的缘故吧,她相信他可以自己解决的。人还真是辛苦,每天这么多事,不想管都难。那两个家伙又开溜了吧,她还是先搞定这些题目比较明智,省得明天的篮球没的看了。
恩?有人敲墙!谁呢?辰佳战战兢兢地去打开门,见两个酒气很浓的家伙站在门口,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才看清是那两个开溜的家伙,引他们进门,辰佳小声说:“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好她的房间在门的旁边,否则谁知道会怎么样,老师铁定骂死了,这么大胆,男生就是男生,做事情总是忽略很多东西,让看的人担心。
“哎,真的喝多了,所以忘了时间。”海渝这话无非证明了他没有醉。往往喝酒的人都有这样的规律,越是说自己没醉的人肯定是喝的不少了,而知道自己喝醉了的人反而没有醉,清醒得很。由此看来,辰佳断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很伤神吧!
“你这家伙还真什么坏的都会,还去喝酒!醉成这样。”辰佳没有深究海渝的话,倒是对乐天开火,这家伙不帮忙还自己喝的醉死的样子。
“我哪醉了,有本事再喝!”真是醉了,倒进房就睡了。而海渝却去浴室淋浴了,真是没办法,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她管不了别人什么,何况他们才认识一个星期。辰佳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书本,高三的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书本和试卷。她现在是壮志雄心要开辟自己的一番天地,也没什么闲心去多管闲事。
浴室门开了的声音,知道没什么事,辰佳刚好要休息就听到房门被人敲响,有些迟疑,问:“谁啊?”是海渝的声音回答,辰佳开了门看到阳光男孩的眼睛有些红通,或许是浴室里的热水熏的吧!不过今天他的确有些不对劲。“怎么了?”辰佳坐回被窝里,而海渝则是坐在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与辰佳隔桌而坐。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有过两个女朋友,以前的那个有两年了,但是最后我为了她好,没有纠缠什么。”辰佳不发表意见继续听着。“现在我们都很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高二一年我又认识了一个新的,今天她过生日,我为了让她高兴,我……”他有些激动了,或许今天很不愉快。他松了口气:“我用了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她买了条项链作为生日礼物,我让她很有面子,可是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或许这样很残忍,但辰佳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对另一个男生产生了好感。”他讲的很勉强。拜托!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移情别恋的事,最受不了这些男男女女为了无端的感情事端惹的满世界飞扬,现代人的观念不应该更理智和有主断性嘛,何苦没理由的折腾自己,何况他们还是学生,面临高考这个人生的转折,怎么这么不明智呢,真是不明白啊!可是她又不能在伤口上撒盐了:
“这样的话也好啊,只要她好你不是也很开心吗?”这都是屁话,辰佳心里一百个反对。感情这东西都是自私的,说什么只要你幸福我就会很快乐了,不强求他(她)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骗人的,有真的很开心吗?还不都是放不开,人啊,尤其是这时候的人,都喜欢用伟大的爱来欺骗自己,得到心灵的慰藉。
辰佳顿了顿嗓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天天苦徘徊呢?这样说不定对你还是好事。可以放下很多东西,为自己的前途认真地考虑一下。”为什么她总是要当心理老师啊,还解决这些小男女生所谓的感情问题。在她看来,学生时代的爱情充满了太多的未知,人生的机遇,未来的事业和责任,以后的性格磨合,怎么这么容易让别人伤害自己啊!
海渝似乎好了很多:“不介意和你说这些吧?”
“当然,应该说我很高兴你跟我讲这些,至少你愿意让我听,把我当哥们了。”辰佳很高兴见到他不再消沉,应该说是恢复了神气。
“谢谢你!”
“咱谁跟谁啊!还跟我客气,好好睡个觉,明天一切都会很好!”海渝离开了,辰佳锁上门后对着长长的夜空想了很久,在黑夜中的灵魂是多么孤寂啊,都盼望明天的黎明快要到来,将过往的伤痛一并淹没,没有挣扎和无奈。
昨晚的觉睡的很沉,一觉醒来已经是阳光满屋了,老师肯定已经敲过门了,她没听到,拜托,星期日耶,就不能仁慈一点!对了,篮球比赛!为了可以开溜出去,还是乖乖的表现一下,于是她动作飞快地洗漱完毕,见昨晚两只夜猫也在饭桌上。
“今天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肯定会睡到中午12点呢?”乐天是酒醒了吧!现在又有力气调侃。
“你管我啊!真是!”辰佳还真不想因为他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你要出去啊?”还是海渝比较有男生风度。
“是啊,有篮球赛看啊!”辰佳只顾着吃手中的包子,味道还不错。
“什么?你去看篮球赛?”乐天惊讶地牙都要掉出来了。
“把你牙收好,张这么大也不怕牙齿着凉啊!是啊,怎么,不行吗?又不是你打!”辰佳莫名他这么大反应,一副天要掉下来的感觉。
“嘿嘿……不瞒你说,我还真的要去打,我可是学校有名的篮球高手,比赛时让你见识一下。”这人脸皮真是有一定的厚度了,怎么这样的话也说啊,最好不要露馅了,否则脑门都要笑歪了,因为脑门嫉妒嘴巴了。
辰佳转向海渝求证,他点点头。“不用问了,他也有份!”不是吧,5名里面这就有两位了,她还真是没眼光呢。开什么玩笑啊!辰佳晕晕的,9点半开场,时间也快了,她也不想了,到球场上再说吧!不过还是很别扭哦。
“哇,这场地还真大,这样打才比较有劲。”辰佳自顾自地说,根本不关心旁边两个球员的状态,因为她知道该关心的自然有人关心,不是吗!说着对面就有个漂亮的女孩过来了,是冲乐天来的,是他的粉丝也说不定,反正两个人到一边准备去了,留下她和海渝在那里沉默,海渝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辰佳是这么认为的,再加上乐天幸福的这一幕肯定会让他旧伤重创。
恩?嘉怡怎么来了?
“嗨,你怎么知道的?我还认为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的。”嘉怡不依不饶的。怎么?好象只有她能来似的,这种女生……哎!人类的悲哀。
“什么叫这种人,看球赛应该不犯法是吧!你不是也来了吗?”辰佳也不是善男信女啊,何况旁边还站着个帅哥,总不能让别人小看吧。
“我才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来我也没办法。”顺着她的指引,辰佳看到了原处那个被很多男生围着的标准帅哥,原来还是没有放弃钓鱼的目的。这时辰佳看到海渝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而且很奇怪大家都是同学,他们两个却没有打招呼,该不会……没错,嘉怡的脖颈上的那条项链,难道……辰佳还在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们已经上场开始打了。
海渝应该还好吧?辰佳想起昨夜的话,他在场上那么拼命,是在表现给嘉怡看他的认真吗?她开始有点怜惜海渝的傻和痴,为了这样的女生来折磨自己的青春,不是浪费吗?只是为了那张妖艳的脸皮吗?男生的头脑里都在想什么?不过细细想来,或许人家就是来电,也没办法。
“你不看球赛在想什么?”丽雅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旁边,她还傻愣着。
“哦,没有,你也来了!”辰佳有些欣慰,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你看到那个正在抢篮板,现在沿场边运球的男生了吗?很帅吧,他是我校有名的星呢,打球好,唱歌更好,他的歌迷不少呢,基本上都是小女生。”丽雅热心的讲解。
“不止是小女生,我看你们这些大女生也挺迷他的啊!”辰佳一语说穿,丽雅为难地笑笑。她现在才不关心他有多牛呢,牛成什么样他都是个人样吧,如果他真的和嘉怡走在一起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吗,终究他还是个媚俗的人。
“曹默寒,你好棒!”一堆女生的尖叫,他一个转身投篮,漂亮地进了。而嘉怡只是微笑着,眼神里充满了事在必得的坚定,想来海渝才是可怜的。他叫曹默寒,名字蛮酷的,可惜!要不是他和嘉怡联系在一起,可能她也会很佩服他,真是没办法,他还是被判了死刑。
“当小女生遇到大帅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受不了啊!”辰佳哀叹,为什么他这么好市场。
“呵呵……”丽雅傻乐,她也不适合多说什么,这就是做过秘书长的分寸。
“嘉怡是不是也是风云人物?”不能说她质疑,这是很肯定的事,否则海渝也不会这么执着。
“是的,她原来也是学生会外联部,见的学生自然多,外交也很好,认识人还不少。人长的漂亮就是有好处!”丽雅很欣赏地说。漂亮真的当饭吃了,哎,这是不争的事实。
“呵呵……”辰佳苦笑,也许真的是吧。
看台上叫的火热,球场上拼的火热,时间很快就半场了,看着这些大汗淋漓的家伙没有气力地回来喝水,辰佳才想起比分,不错嘛,至少现在还领先9分,就怕三个三分就没了。
“你这家伙来聊天的啊?”乐天带着一身汗跑来质问辰佳。
“哪有,不是看你这位大帅哥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了吗?好样的,还真是小看你了呢!”乐天被意想不到的夸奖乐昏了头,想想辰佳还真是转性了。
可她才懒得管他美着呢,转向问海渝:“你还好吧!下半场加油哦!”她不太合适在这种时候多说什么,因为她看到他的眼神注视着嘉怡的动向,而嘉怡这时正在给曹默寒殷勤地服务毛巾和水。拜托!什么场合,不需要哪里都唱这些戏文吧!无趣!
海渝这时才觉得自己很失态,刚想说什么,辰佳却已经离开视线了,她已经走出大门口要回家了,海渝立刻赶了过去,气喘地问:“怎么?要回家?”废话!要么离开干嘛!
“恩,今天这球很无聊不是吗?我还不如回家多背几个单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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