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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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年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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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这球很无聊不是吗?我还不如回家多背几个单词好了,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上,我想我……”话没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辰佳摸着痛痛的肩膀回头看,原来是依凡,恩?这家伙怎么刚来?天啊,刚才怎么没想起他还没上场呢,突然又想回去看比赛了,还好依凡帮她圆了场:
“怎么,没看完比赛就要闪了,我还没上场呢!走,给我加油去。”辰佳顾做无辜地跟他回去了,其实心里还挺美的。留的海渝傻傻的站在那里,而后小跑两步跟上来了。
“兄弟,一会儿好好打,不要像有些人一样心不在焉的哦,赢了就……”辰佳在思索如何结尾。
“是不是有kiss奖励啊!”依凡不正经地傻笑。
“你是不是不想上场了?”辰佳不可饶恕的样子。
“为什么?”他还傻问!
“在这里打成一等残废就不用上场了,替被你招惹的女生们省点口水。”海渝虽然忙着要上场了,可是听着这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感觉怪怪的。恩!又要开场了,依凡一上场就猛的要死,别看他个子不高,可是弹跳力很棒的。漂亮!又是一个三分!这小子没事还冲辰佳炫耀,真是欠扁!她把头一撇,当什么也没看见,可这些都在海渝的眼里。
一阵火杀,结果是毫无疑问地结束了,不想都知道赢了。“怎么样?”依凡得意洋洋,“说吧!奖励我什么?”辰佳懒得理会:“先赊着!”内心却没那么平静,怕有什么差错,还是回家吧!之后大家都整理自己的东西,没人再挑起话端,只是嘉怡两个人没踪影了。
一切都很平静,海渝回到家里也没多说什么,或者真的很累,尤其在心里。
晚上去学校晚自修,大家早就在那里七嘴八舌了,辰佳懒得折腾,安静地在位置上写着作业。她是个很特别的人,闹的时候是她最火热,安静的时候像一个冰人一样,完全不在意别人的存在。老班进来了,拿着大家的作文,辰佳不愧是个有志气的人,她的作文老师虽然没有很欣赏的表示,可是是两个范文中的一篇,多少她也是替自己申了冤,出了口气。当她坦然地在大家面前诵读完自己的作文时,她看到了海渝伸起的大拇指,心里高兴的很呢,至少她真的在证明自己。
“你的作文好厉害,你怎么想到的?”不是吧,一下课,那个莫名其妙的张乾跑来了。
“没什么,就那么想的。”
“我就想不到,真是嫉妒。”拜托!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恶心,饶了我吧!想想南方也有这样直言不讳的人啊。辰佳受不了了,一溜烟收拾书包先行告辞。楼梯口碰到丽雅,两人一道回家了。
“周益吗?我是辰佳!”回到家,由于橘子的话,她还是打了电话,“最近还好啊!听说最近你很火啊,总是很毛,干嘛,是不是找我收拾你啊?”
“没有!”声音冷冷的,没有多少热情,生气吗?
“喂!你……”辰佳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天高皇帝远。
“我?怎么了!”还是这样。
“没什么!随便你!”她气呼呼的挂了电话,真是闲着找气受啊!招谁惹谁了!洗澡睡觉。无聊的人加上无聊的事等于无聊的生活。现在就是这样,只有挑战学习还有一丝的成就感,何况她就是因为学习来的,别的无所谓了。
高三的生活,除了充满大考,还有很多小考,所以早早地为下一个月考作准备是不会错的。忙碌的人生!毫不容易空出来的体育课,大家也只想在教室里闲聊,当然是女生多。
“你知道上个星期日的球赛,大家都羡慕死你了!说!后来你们闪到哪里去了?”一个八卦的女同学正在向嘉怡打听。
“没什么!”故做冷淡。
“你就透露一点关于帅哥的是吗?你们真的开始了?”没完了!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说啊!你还是问他吧!”拜托!明摆着是喽。果然白帅了,还真衰呢,真的被骗走了,真是五官好看,头脑简单的人。辰佳不作声响,低头忙碌。
“我们去外面转转!”丽雅走上来,可能她也不想听了,两人一同离开,郁闷!什么世道!
外面虽然已经是入秋的季节了,可是暑气还是很浓,她们两个转一圈后又上楼了,5楼,真是锻炼身体啊!
“我跟你说啊……啊!”辰佳面对着丽雅后退着上来,正说的起劲,不知撞上了哪个莽撞的家伙,“喂!我说你怎么走路猛钻啊?”抬头遇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这不怪我吧!你自己倒着走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充有磁性,干净而清爽。
“哦,你是说我要道歉了。”
“当然!”他还真是小家子气。
“曹默寒,算了,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有急事?”丽雅又是老好人的样子。
“他?急事?对哦,人家很急的!”辰佳想起来就想讽刺。
“你什么意思?”他没有了耐性,挺了不起耶,就是看不起。
“没什么意思!”辰佳懒得和他纠缠,自己上楼了。
“她,谁啊?”
“我们班新来的,上次打球没看到吗?”丽雅偷笑,第一次看他这么猴急的样子,完全没有了舞台上、球场上的风姿。
“真是的!哦,我先走了。”老师还等他拿材料呢。
切!什么跟什么嘛!辰佳还是不服输,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有什么了不起。她一屁股坐下,干脆倒头睡觉,也没心情想题目了,还是原来的学校好,谁敢在她面前牛啊。
时间就是快,一转眼就半个月了,老师开始嘱咐月考的事情了,大家也更加忙碌起来了。只有一个星期了,要从这一次真正的表现自己了。无聊的时候还是要给密友橘子打个电话的。
“我们又要考试了!”辰佳诉苦。
“大家彼此彼此了。说起来好笑,文科班的一个女生把周益追到手了,人家现在甜蜜着呢!”橘子讲话就是那么煽情。
“怎么这么火速?”
“也没什么了,已经追了半年了,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刚知道的,怎么样,人家行情就是好啊!对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作业呢,先不聊了啊。”橘子急急地把电话挂了,一头的辰佳有点没反应过神来,或许这就是上回电话里冷淡语气的缘故吧!算了,睡觉。越睡越糊涂,不是更好!不过学习是要清醒的。
考试了,就是考试的时候最幸福。可以晚起,学理科的也没特别需要临阵磨枪的,反正平时的学习比较有用。而且睡觉可以很好的恢复一段时间里的疲劳,有助于后一阶段的拼搏,不是好处多多吗?放松是最好的心理作用,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还好辰佳没多想什么。
考了两天,神经有点崩溃,还好有一天休息,还是睡觉吧!辰佳早就作好打算了。“喂!两位帅哥,明天早上不要让老师叫我啊,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拜托啦!”不等他们答应,她就钻自己房间里去了,省得罗嗦。
“尹辰佳怎么还没起,还是出去了?”老师一副审问的样子挺唬人的。
“她说要好好睡一觉,叫我们不要叫她了。”海渝解释。乐天点点头。
“中午要好好说说!”老师无奈,这孩子每天是挺晚睡的,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还是这样睡觉比较爽啊!阳光满屋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辰佳懒懒地去洗漱,而后肚子空空的奔饭桌而去。“学习要讲究效率!”数学老师又在说教了。辰佳连忙点头,这边忙着捕食。“以后早点睡觉,不一定晚就好!”老师继续,这饭看来快吃比较对得起耳朵,辰佳琢磨。赶快闪人回屋,逃过了文字攻击。
晚上又要去学校拿成绩了,不知结果怎么,最讨厌心惊肉跳的时刻了,镇定点!辰佳看老班拿着试卷进来,急忙地警告自己。
“这次我们班语文最高分是……尹辰佳同学!”老师还真深沉,她心中自然大喜,可算没有白受委屈。其他人投来了不同色调的眼光,尤其是嘉怡,微笑中带着刺,神经!
很好!回家的路上辰佳对自己这么说,只要明天理科的成绩不要太悲惨就好了。女孩子对物理总是有些担心,还有数学,今天吃饭也没看老师他露出什么异色,应该还好吧。
“尹辰佳,你的信。好幸福哦,两封!”丽雅很羡慕的口气,故意挑逗。第一封信是橘子的,都是些调侃的话,朋友间的寒暄罢了,也提到了周益近来的幸福,或许是真的很幸福吧!没想到第二封就是周益的,刚劲有力的字体,是那么熟悉,当打开信封见内容如下:
那一年这一天,栀子花开,站在原点的我明明很爱你,却没有奔跑的勇气。江南2002年的第一场雪给了我冲动的惩罚。孤单的人总说无所谓,听是谁在唱歌,我的心太软。最初的梦想已经受了伤,脱掉我的最爱情人是一种无奈。
屋顶的偶遇是个奇迹,祈祷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渐渐飘来的七里香,使我开始懂了我不够爱你,这不过是两只蝴蝶的倾城之恋,相爱太难。现在我是我,你是你,就算老鼠爱大米,可是突然的自我让我明白了花好月圆夜只能有无言的结局。
当你孤单的时候你会想起谁?我痛苦的爱,只当是飘在世上的快乐崇拜。寂寞在唱歌,就让这段时光成为下一站广岛之恋。
望你一切都好!
不愧算是个才子,这样的构思,再用这么多的歌名构成的决绝的情书,不对,他是要告诉她这是他的心里话,还是只是一种创意。不是……辰佳的心沉到了谷底。2002年寒假一起去江南游玩,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春雪,屋顶那次她为了帮邻居抓猫意外地碰上他……难道是在和她断绝什么?脱掉最爱情人?情人?辰佳仔细地咀嚼每一个字眼,最后她确定他在和自己撇清暧昧关系,更无辜的是她从来没想到要如何断定两个人间的关系。她不得不承认他们一直关系很好,甚至有过流言蜚语,可是他们当时是那么不以为然,怎么现在……他开始计较了!
而后的两天她的心情差到极点,星期六晚上,辰佳突然明白了感情也是可以结帐的,就像用法律手段隔绝了亲情,一张绿证可以断绝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么一份决绝的信自然可以划清右倾的纠葛,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也是对大家都干脆的结果。可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就算从来没有添加什么色调,不至于朋友也没的做吧?算了,这都是早晚的事,可能他让自己陷的太深了,而她也不能笨到影响两个人的前程,所以即便她还有些可惜,但她的决心一次比一次坚定了,于是她以同样的方式写了回信:
听说心中的日月有两极,男人的海洋是杯水情歌,只是你在这个宁夏没出示你的招牌动作,守侯在凌晨2点的伤心,takemetoyourheart。第一次心爱的人wentaway,这是忘情水的功效。山不转水转,我会越来越好。你也不必执着,征服你的心,让爱做主,这样我也就了无牵挂。
晚秋的时节,下着心雨,弯弯的月亮下,海水涛声依旧。两个人的烟火只剩淡淡的暗香。不再问遗失的美好,你不用回头,就让你说算你狠,可你最终登不上我的爱情诺曼底。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太委屈,在我的记事本里将会折起你的那一页。
谢谢你的告白,但是真的不值得,给你加速度,努力过的比我幸福,没有我在身边,也请你忘记遗失的美好。
望你幸福!
辰佳放下笔,正要琢磨是否真的寄出去,这时门被人敲响,她急忙装进了信封。海渝推门进来:“有你电话!”会是谁呢?这么迟了!她欢快地跑了出去,可是海渝并没有随后出来,他对辰佳如此紧张的东西产生了好奇。仔细一看是如此决绝的情书,她不是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心思吗?原来都是骗人的,这样的字眼分明是有什么的。
辰佳讲完回来,还好海渝刚好放回原处了:“谁打的?”
“哦,我妈,叫我明天去大姨家取东西。你……怎么还在这里?”辰佳有点心慌。
“没有,只是看你做了几份卷子了,动作很快嘛!那晚安了!”海渝犹犹豫豫地走出去了。辰佳现在什么也没多想,就这么决定吧!封了信封,写好地址,断去了所有的不快,梦从这里要重新开始了。
回到房间的海渝突然觉得难眠,比他上次为了嘉怡的事更不安。难道她也发生了情变?心里也不好过吧?突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辰佳的心情,就像上次她要提前离开。他该不会……不会的,他是那么中意嘉怡,甚至现在每次涉及她的事情他都那么关心和介意,他想辰佳是无话不谈的哥们。再说只不过认识一个多月,怎么会?海渝又一次狠狠地肯定,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梦想就在无声无息开始了它的旅程,在每个人的心里有着各色的憧憬,只是作为高三的人是不是更有些没办法的现实呢,生活是残酷的,未来是渺茫的,除非你坚定的相信,那么一切不顺都是自然的事,大家也就不必在意了。
(二)梦暗淡的季节
    “拜托!你们怎么都不叫我啊!”辰佳有些朦胧地看着桌子旁正在吃饭的人。
“你是不是属猪的?这么迟还叫不起呢!”乐天开玩笑的样子很讨厌。
“是啊,怎么样?有些人还不如猪呢!”辰佳也不放过,不过她还是忙着要吃点早餐,赶着去学校打扫卫生。
“你们别叫了,老师一会出来,看你们还喊!”海渝终于忍受不了了。两个人默默无语,急着收拾东西到学校。
真是的!人点背的时候连喝水都呛,辰佳暗自怨道!自从上次月考后老师因为班级成绩不好,老师格外的积极起来,每天早上都来得早早地记录迟到的人,可怜她没得罪谁,被老师抓个正着。不过老师没多说什么,辰佳认为这就是他还没让自己融入班级的表现。
“大小姐今天也迟到了哦,难得!”一下早自修坐在她前面的鱼儿格外得意,鱼儿是大家给他取得外号,他啊,天天和班级里那个学习很好的女生打打闹闹,满教室追着跑,大家都像看戏一样,没人管理,应该说是心知肚明的。
“没办法,人背嘛!”辰佳不好意思多说。“他怎么又睡了?”辰佳指了指鱼儿的同桌,简直一个睡人,每天一下课就倒头而睡,塌实的让人嫉妒他睡觉的功力,能够不把噪音当回事,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辰佳还在思考。
“他?就是这样的。”鱼儿一副很了解的样子。睡人不过是辰佳自己给他的代号,大家都叫他粽子,听说游戏打的很厉害,天天都是有人跟他商讨游戏闯关问题。
“嘿嘿,我一天能睡十八个小时呢,现在上学没办法啊!”粽子突然回头说话了,弄的辰佳很不好意思,担心是自己打扰了人家的清梦。
“你是不是晚上太用功了?”辰佳很好奇,因为现在有很多人自以为很厉害,白天玩的游戏人生,晚上在家里用功的让家长心疼,给同学一种很天才的感觉,实际上自己辛苦的要死,真不懂……辰佳的话让粽子傻笑,鱼儿更奈不住了:“他?怎么会!他不是打游戏就很好了,人家天天十点就睡觉呢,我们能比吗?”鱼儿一副很钦羡的样子。
真的有天才啊?老天就是不公平,为什么像她这样努力才能换来的结果,别人很轻易的就获得了呢?辰佳为自己不平,她要是也是10点睡,该有多幸福啊!
“那你现在还有玩游戏吗?”
“没了,电脑都被我妈锁了,现在要好好学习了!”其实女生有时候可悲就在于男生是不学则已,一学就是千里的,那种内在的潜力总是让不少女生惊叹,虽然有的女生很厉害,但是毕竟还是少数的。辰佳无力多说,她只是觉得高三的学习突然让人有些不爽朗了,心情也不明朗了,一切都是围着高考转,就连平时不用功的人也开始发奋了,那种无助的紧张和压力,竞争…社会的压力,让人的心都开始没有安全感了,这样的梦想似乎有些渺茫了。
“客厅里的人是谁啊?”辰佳刚一进门就看到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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