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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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样年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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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话都没说,默认她的进驻了。人都是这样,有好处还往外推,除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依凡没有回答,他也很挣扎,辰佳只觉得无趣,离开阳台前无意间又扫到了那个五官标致,轮廓分明的身影,只是嘉怡这时及时地送上了水和毛巾。不用这么殷勤吧,真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啊,呵呵,辰佳苦笑着幽卖劲地在题海里挣扎。美女找帅哥,很自然的事嘛,为什么她就是觉得碍眼呢。
“哟,依凡,就看你的了。”依凡?运动会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怎么……,“现在进行的是最后一项男子一万米长跑!”主席台上传来广播员的声音。依凡要参加万米长跑?他真的决定了?辰佳不再多想,兴冲冲地跑向人潮流动的操场。现在即将放学,大家都来看热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又不能上跑道,干脆在终点等吧!
买了瓶水和毛巾,还挺贵的。这些小店还真是会做生意,摊子摆到这里来了,比外面贵却也只能情愿被黑。辰佳找了看台下的一个空,当然早就没有位置了,她只有就着器材室的门斜靠在那里,应该没人来吧。
看着依凡一圈圈地跑着,那种努力的感觉,为一件事付出的感觉,真的很……很生动,很有魅力。阳光照在他那黝黑的棕色皮肤上,汗水折射着余辉的光泽,像晚夏的风,温和却带着热力……运动真的可以让人有不一样的魄力。
“哈哈……寒,真的可以吗?”传来女生娇滴滴的声音,有点耳熟,很近但怎么没看见人。突然,辰佳身子失去了依靠的力量,向后倒去,幸亏有块软软的东西顶上了,不对!这熟悉的味道……不是吧!这玩笑开得太……唉,不是事不过三吗?第三次了啊。辰佳只好硬着头皮迎向那凝视的目光。
“尹辰佳,你怎么在这里?”嘉怡皱了皱眉说,语气冰冷。笑死人了,只能她在这里的样子。
“我?来看运动会啊。”这种问题真没水准。
“等孟依凡呢吧?”嘉怡瞅了曹默寒一眼,略带挑衅的味道。
“恩。”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不成男生都要围着你转。奇怪曹默寒那家伙怎么只是在观战的样子。
“依凡到最后一圈了。”帅哥突然开金口了,不管了,辰佳跑道终点线那里卖力地大喊;“依凡,加油!依凡,加油!”兄弟嘛,这才叫关键时刻,曹默寒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热,不禁漏跳了两拍,而嘉怡将这些尽收眼底却只能咬牙吞气。
“哇!依凡,你好棒!喏,水和毛巾,我扶你走,现在不能停下来休息,不然你回身体不适应倒下的,哎哟,你还真重1”辰佳利索地左右伺候,见依凡喘着粗气忙搀扶。
“你……话……还……真多啊!”依凡无力地打趣。
“嘻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见两人困难地走来,曹默寒急忙迎上来拍拍依凡的肩膀说:“不错嘛!”这小子力道这么大干吗,不止到人家都要趴下来了。
“你不能轻点!他可是跑的快虚脱了。”辰佳护友心切,忘记了自己的态度。
“哦,不好意思!”这女生怎么对他态度就这么差,不过他还是赶紧帮忙扶着:“看来纪录被你破了!”
依凡笑笑:“没你能干。”嘉怡楞在一旁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她也只有对自己的猎物殷勤吧。“我们今天去庆祝一下吧!”天啊,这家伙哪来那么多力气,刚跑完就想着去玩。
“你还真有精力耶?”辰佳不屑地说,人都要散架了还逞强。
“你不去?”依凡努力的笑着,其实很累吧。
“老师那边很难搞的。”辰佳实话实说。
“晚上又没有晚自习,难得的,再说我可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才跑成这样的。”依凡动情地说,故意的,真是,让人误会怎么说,旁边两位都听着呢。
“胡说!你是看不得别人比你好,自己脚上抹油还怪我身上……”
“一起吧!”她的话被曹默寒打断了,这口气还是像命令人的样子。
“不行啊……”辰佳还是不想搀和这些人,省得被老师无辜地念叨。
“就是!一起去吧!”嘉怡口是心非吧,真是够受的。
“好吧!”就成全她的假惺惺,谁怕谁。
K个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白吃白喝的还真多呢!辰佳一进门就傻眼了,不过这样也好,比较容易开溜,她可是答应了老师要早点回家的。
“你知道什么叫KTV吗?”张乾这小子还没开场呢就醉了,平日里在老师面前多乖。好无聊的问题,她只能无辜地眨眨眼,还好她换了一身休闲,否则这人来人往的,穿梭很不方便。
“就是K你一顿,T你一脚,再胜利的作个V的手势……”呵呵,好冷的笑话哦。这小子又猛灌了一口,拜托!那是酒耶,把酒当水喝啊,酒可比水贵,还是这种地方。
“依凡,来唱一首嘛。”大家一起起哄。那小子还真厉害,跑成那样还精神十足:“好,来首《春泥》”嗓子不痛吗?不是跑完步都很难受的吗?他还真容易拐,可她也不能说什么啊,会扫兴的,由他吧!这时候嘉怡拉着曹默寒进来了,后面是海渝,这小子老师怎么也放他出来的,还主动跑到他身边落座。
“老师不在家了?”
“在!你以为就你可以出来!”海隅偷笑地说。
“哟,哪里,怎么敢小看角儿你啊,乐天呢?”辰佳不觉好笑那家伙最近都很用功呢。
“他说这里的人不是很熟,其实是老师一直盯着他呢,下一次月考只有一星期了,他要没什么进步,八成有的受了。”海隅同情地说着,是啊,差点忘了他们是要高考的人了。
“辰佳!”雅丽也来了,一道坐下;“人挺多啊,看来大家都很压抑呢。”雅丽一身素妆,却十分清秀,倒是嘉怡生怕别人看不到她今天带了个帅哥似的,在前面走来走去。
“哇噻,没想到依凡唱歌也这么好听!”雅丽一副痴痴的样子,怎么没喝醉的也是醉忽忽的样子。
“看来他也要轰动了吧!”辰佳猜测地自语。
“可不是,就凭他今天的表现,女生都流口水了。”丽雅还真会夸张。
“不要流鼻血就好。”辰佳跟着打趣,海渝也插不上话,只好听着。
“现在!”花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嘉怡的手里“由我校的情歌王子曹默寒为大家献上一曲,大家欢迎!”哟,还真能现呐。只见他接过话筒深情款款地唱起了张学友的一首粤语歌。声音浑浊却悠长,磁性地令人触电。辰佳望着他听得入神,几时完曲的都不知道。
“不早了,我们走吧!”辰佳起身要走,却被依凡抓个正着。
“等一下嘛,嗝……你还没跟我唱一曲呢!”喝多了是吧/还耍酒疯了,天呐,搞的她身上也都是酒味,回去被老师知道就掺了。
“你,喝多了!”辰佳皱眉,却拗不过他:“好,唱什么?”
“《广岛之恋》。”他神经啊,唱这首情歌作什么,给她难堪吗?
“换一首,不然不唱。”她也不是故意不合作,只是这么多同学,肯定会谣言四起的,有一个周益就够受了。
“不换!”他还来劲了。
“不唱!”她又不理亏。
“不换!”
“不唱!”
“不换!”……
“哎呀,尹辰佳,唱吧,他喝多了,你就别跟他较劲了。”呵。,还成她的无理取闹了。真是!好吧,不能怎么着啊。
“不够时间好好老爱你。”他不是醉了吗?,怎么还这么深情。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她也不能太逊。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晕死,唱得这么搭干吗,拿他没辙。
……好哦……一片喧哗。
“好好哦,原声似的。”丽雅又在那煽情了。依凡这时候还是不放过她,端着听啤酒:“兄弟,总要喝完一听再走吧,要么你也白在北方混这么久了!”辰佳无奈地接过啤酒,老练地开启,一仰头,喝,一饮而尽,就当个帅女吧!四周掌声热烈,厉害!不愧是北方来的妞……她怎么感觉胃里怪怪的。这样就算牛了,他们也真好拐。呀,她的胃,有点抽痛。酒气冲上了脸;“我们走。”一起身站不稳了,亏了有丽雅及时扶助,海渝也在旁边搭手。
“我没事,没站好。”要是倒下去,那多衰啊。
“你是不是醉了?”丽雅扶她出门担心地问。
“切,你……当我……是谁,哪……那么容易……哎,我的胃!”辰佳脸色煞白,按着自己的胃的部位倒坐在地上。
“胃怎么了?”海渝焦急地冒汗。
“痛……痛……”说着眼前一黑,疼晕过去了。两人吓傻眼了,这时一个身影飞跑过来,将辰佳横抱起来匆匆地跑出去了,还好医院就很近。
“这人跑步还真快!”抱着人跑还让他们追的大气直喘,丽雅抱怨地看着曹默寒,可是他却一声不吭,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冲动地跑上来抢人。
“醒了?”海渝试探地问。
“我怎么了?”脑子里印象模糊。
“你胃舒服了些吗?”丽雅关切地问。
“几点了?要回家的……你?怎么在这里?”指着默寒有些迷糊。
“他送你来的。”海渝淡淡地说。
“哦,谢谢你哦。”她现在脸色还是惨白的难看。
“不客气,注意身体!”他不好意思地笑笑。
“海渝,载我回去好吗?我走不了这么远。”辰佳求助的望着他,大大的眼睛却没有了白天的光泽,他能让她一个人这样回家嘛,真是!
“要付车钱!”海渝有些生气。
“呵呵……好!”辰佳傻笑,回家要紧,老师要是知道她跑来喝酒,就死定了。
今晚的夜很暗,树影也没有那么明显,连路灯都好象照不了很远。辰佳坐在海渝的后坐上微抱着他,好累哟。
“你的胃还好吧?”真的能吓死人。
“明天帮我请假好吗?”没有了往日斗嘴的力气,都是商量的口吻,很轻,很温柔。嘎吱!车刹住了,辰佳硬生生地撞上了他的背。
“我的鼻子啊,你搞什么鬼?!”
“对不起,我是想问你很严重吗?”他就是不知道情况才急啊。
“没有,啤酒气太多,胃被顶到很难受,原本胃是有点不好。”她不得已地说。
“那你干吗还喝,要面子不要命!”
“那样多扫兴啊!”
“可是……”
“海渝,谢谢你!谢谢你关心我。”说着辰佳搂紧了圈着海渝的手,有朋友真的很好,可以将压力遗忘,将烦恼放浪。这一搂海渝把要说的话都吞了回去,真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久一点。
“这家伙今天敢旷课!”依凡心里嘀咕,没人念叨了,他的觉反而睡不好了。
“看,人家跟你学呢。”鱼儿明显不了解情况。
“切,关我屁事。”不会被老师骂了吧?没道理啊。
“怎么了?”曹默寒看依凡玩弄着碗里的饭粒却不吃。
“辰佳那丫头怎么没来上课?不会是我昨天玩过火了?”他有点自责了。
“你是故意装醉的吧,她昨天后来好象诶痛,听嘉怡说她请假一天。”默寒回想昨晚那一幕有点局促不安了,嘉怡并未问什么倒是让他不自在了。
“唉,真的跟我有关!”晕死,他不过想跟她玩玩,谁知道她一口灌完了,被她反将一军。
“你对他……”默寒有些疑惑。
“哪里啊,当她是我妹妹,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在北方他已经早心有所属了,而且双方家长都有这意思了。
“你这个哥哥也太过火了!”海渝不知什么时候迈进了饭馆,“她都晕倒了,你还无关痛痒的。”
“那是我的事。”依凡最讨厌别人指责。
“有话好好说。”默寒见硝烟乍起,赶紧熄火。
“好,我知道了,下次注意。”依凡知道是他有错在先也不敢太无赖。
海渝看了默寒一眼;“昨晚谢谢你,不过你还是照顾好嘉怡吧!”见他昨晚把嘉怡丢在了一旁,他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虽然那段感情已经结束了。
“我自己清楚要怎么做。”这家伙真爱管闲事。
晚上,辰佳还是吃不下什么,只能喝稀粥,师母也很照顾,问长问短的,生怕她还有不舒服的。一人在外的她心里倍感温暖,他们都很照顾哦。
“辰佳,身体要注意啊。都要高考的人了,现在不能搞坏身体,关键时刻了。”数学老师还是不忘本呢。
“恩,我知道,谢谢老师。”辰佳会心地笑,老师虽然态度很硬,担心地还是很好的。
“你跑来干吗?”老师见海渝走进来,有点冒火,男女生怎么乱进出的。
“老师,是我让他告诉我今天的课堂笔记。”辰佳替海渝解释,让他为自己受责总不好吧!
“哦,那你们早点弄完吧。”老师一下子语塞,走出去了。
“老师还真大条!”海渝不屑地说。
“嘘……你不想活啦!乐天这几天怎么都没看见?”辰佳虽然身体不适,但情况还是要了解滴。
“他啊!还在死拼书本呢,学文的就是临阵辛苦哇。对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始吧!”海渝打开他的书和笔记,一一向辰佳讲述老师今天的课程。不知道是人太累,还是高三一天的课程太多,辰佳困意十足。反正也差不多了,海渝扯开话题:“你跟依凡……”
“恩?”
“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么拼命地为他喝酒。
“兄弟啊!拜托,你不会以为……哈哈……他已经有订婚的女朋友了,他是一直想当我哥而已,我就知道他这么弄铁定让人误会……”辰佳想想就好气。
“这样啊……可是……”海渝正想再多问点什么,喝,这小妮子怎么拿着书睡着了。算了,以后再说。他走向床边,拿掉她手中的书,帮她盖好被子,带上门出去了。
(四)彩色的南方冬天
    天气早已入秋了,不知道他们还好吗/早上一起来寒意就很重了,是啊,都十二月了。时间过得很快,她转来有四个月了吧!自那次KTV后她就真的认了孟依凡做哥哥,因此也跟默寒多了些来往。这人虽然冷冰冰的,可是依凡却一直说他人很热血的,她怎么没看出来。不过听丽雅说起那晚他抱她去医院的事,她的心还被感动了还一下呢。
“要圣诞节喽。”橘子在电话那头另有所指。
“拜托,都老女人了,还要礼物啊!”辰佳取笑地说;“大家都好吗?”
“恩,今年冬天特别冷哦,要下雪了吧。”
“南方没有暖气,比北方难过啊。礼物我会寄到的,大家努力为高考吧!”这学期就要过去了,刚刚进行完高考动员会,大家热劲十足。雪?南方的雪……
“他好吗?”指周益。
“现在很努力学习呢,你们都不联系吗?朋友还是要做的。”橘子真是担心这两个冷战的家伙呢。
“我知道。”最终她还是决定让他先冷静下来再说,想明白最好。
“上课要迟到了!”乐天不耐烦地在门口大喊:“打什么电话嘛!”
“知道了。”这小子用功得要命,不过男生就是男生,用功一点就很有用,进步得连她艘羡慕死了。
“你们两个每天到这么吼来吼去的?”海渝笑着看两个其实很好但总要斗法的家伙。
“这样生活才有情趣。”两人异口同声,大家不禁大笑。
“对了,元旦什么节目啊?”乐天猴急地问。
“唉,我是孤家寡人,哪有你惬意,有美人坐怀呢,是不是浪漫地要死啊!”辰佳一副羡慕的样子。
“切,这可是我的节目,才不告诉你。”
“我才不要知道,海渝,你呢?”辰佳转向另一边。
“我?要跟一个很重要的人谈谈。”见他脸上浮上一丝羞涩,是嘉怡吗?呵呵~,真是痴情呢。
“对了,学校不是有元旦晚会吗?我们有票吗?”辰佳还真想看一场南方的晚会,虽然大同小异,但总有个纪念吧!
“想得美,老班已下令了整个年级全部没有。”不是吧,要人命呐,就这么点娱乐也被剥夺啊,找依凡讨去,他肯定有办法。
“没有?骗人!”小气鬼,“就一张嘛!”
“哎呀,天机不可泄露,你急什么?”依凡可受不了她的软磨。
“拿不到就不理你!”她狠狠地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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