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爬起来,伤得并不是很重,我还能一拐一拐地走路,泪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没有去擦拭它,任凭它往下掉,我已经压抑太久,三年了,三年中,我无数次在梦中惊醒,醒来才发觉烈确实抛弃了我的事实‘‘‘‘‘‘
宁镜灵,你的脸好丑!我听出是杨玉销的声音,却不愿意理他,他简进就是阴魂不散,在校门口还给他抓包。
宁镜灵,你哭什么啊?他话中带了点关心,我还是困难地走着我的路,大概十来分钟才寻回单车,原来我刚才已经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我拉起单车想骑上方发觉脚肿了一个大包,特别的显眼,更是发现杨玉销还站在我身后斜视着我。
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我不需要朋友!伤心欲绝的我朝杨玉销咆哮,像个疯子似的拿他出气,他不感到我有神经病我都想送自己进疯人病了。
杨玉销双眼紧锁着我不放,我没有回过身去看他,也不花费时间去研究他为何会寻着我,踩上单车留下一脸莫明其妙的他,狠狠地踏着单车滑上人行道,朝爷爷家奔去。
爷爷,我回来啦!换上一幅笑容,我甜甜地朝屋里喊,我没有陶出钥匙开门,习惯性地等爷爷来开门,享受有家人等待的美好感觉。
“铛”的一声,矮小的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他就是我的爷爷。
岁月并没有夺走他年轻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高傲势头,硬朗的身体让人看不到他已经七十三岁。
灵灵,你终于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啦!爷爷对我露出宠爱的笑脸,我是他唯一的后人,他不疼我还能疼谁呢,呵!
我狠狠地抱住了爷爷,在他怀里撒娇,久久不肯离开。
灵灵呀,开学了是不是?要开始忙了哦?爷爷关切地问起我的近况,我坐在他身边告诉他,一切都很好,眼泪又想往上窜,被我强压住了,很久没有亲人关心过我,爷爷的话令我非常感伤。
爷爷,对不起,我这么久才回来看你。我内疚地跟爷爷谈起话,爷爷非常宽大地没有责怪我,我也很想多抽些时间来陪伴爷爷,我是他唯一的孙女,没有给他带来欢笑,相反还把他的儿子、我的爸爸间接地送进了监狱,儿媳妇整天神情恍忽被诊断为精神病送进精神病院‘‘‘‘‘‘我并不是个好孙女,爷爷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让我听了难过的话,他永远都对我宠爱、那么爱护、那么关心‘‘‘‘‘‘对于这个家,我常常自责到以泪洗脸,频频地祈求烈会回来向我解释他所做的一切到底为何‘‘‘‘‘‘
晚上没有规定必须上自习,我又难得回来一趟,就留了下来陪爷爷,他太孤独了,我怎忍心只和他匆匆聊几句便离开呢,爷爷家位于郊区,很安静,没有什么车经过,旁边也没有什么邻居,爷爷的别墅很大,还请了个管家,父亲的破产并没有波及爷爷的财产,烈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爷爷的别墅也给要了去‘‘‘‘‘‘
对于我的留下,爷爷当然是特别兴奋了,他一个晚上都拉着我左看右看,话题一个接一个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半夜两点,考虑到我明天还要骑车回去离这里足足三公里的学校,爷爷难分难舍地让我睡觉去,他的留恋我痛在心头,这么晚了才睡,爷爷他明天一大清早的又亲自起床给我准备早餐,我怎过意得去啊‘‘‘‘‘‘
爷爷为我熬的皮蛋瘦肉粥我永远都吃不腻,在喝下第三碗之后,我缓缓放下碗,意味犹尽地舔舔筷子,我的可爱动作逗乐了爷爷,同时也满足了他的心窝。
再次紧紧地抱住爷爷,我承诺着会常常回来,然后骑上单车,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一直目送我身影的爷爷,直到拐弯了,看不到爷爷挥动的手,我才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
第四章
“嗖嗖”吹响的冷风毫不怜香惜玉地扑打在我脸上,感感的泪漫进我嘴里,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看路,免得出意外。
在我顺利到达学校,步入教室之后,看到所有的同学都特别的激动,且像是在期待什么到来似的频频看向门口,我的出现明显让他们叹了气,我无所谓地快速来到自己的座位,准备上课。
你头发乱得紧,怎么,你刚刚又去做“追车一族”了?杨玉销戏谑的话传进了我耳中,肯定是风吹乱了我的发!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看我的书。
宁镜灵,你别装清高,你这幅样子清高得起来吗?杨玉销企图挑起我的热切反应,可惜他真的估计错误了,早在三年前我就练就刀枪不入的防衣炮弹服给自己穿上。
我以为他自讨没趣后会放弃和我做朋友的愿望,然而,这次,他是个特殊的例子,他非但不放弃,还变本加励地接近我,他没话找话地要我参与聊天,我觉得他那个人真不是普通的让人厌!
宁镜灵,你很穷吗?杨玉销可能是因为昨天见我踩单车才特意这样做吧,我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所以我沉默。
喂,你说句话会死人啊!杨玉销气急败坏地大叫,他大少唯恐天下不乱似的,非要逼我与他上演闹剧才甘心吗!我锁紧眉头,怒气露了出来,好,他杨玉销有种,三翻两次地激怒我不说,还一点都不懂察言观色,我都准备偿他一巴掌了他还自大地在那边高谈阔论。
“砰!砰!砰!”我忍无可忍地扬起手,连续狠狠地甩了杨玉销三个响亮的耳光!
杨玉销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我,感情他将我当怪物看了,不然他的嘴巴为何张得那么大,眼睛仿佛睢见鬼了‘‘‘‘‘‘
哎哟,我们班的麻辣妹子倒是够辣的嘛!
我转眼看去,不知班主任何时已经站在讲台上,正生气地瞪着我看,我无辜地眨着眼毫不畏缩地回瞪她,到底有多久?应该有三年了吧,整整三年我都没有判逆过了,今天吃了爷爷的粥胆子好象壮了起来‘‘‘‘‘‘
宁镜灵,你想出风头麻烦你出去,我们这里还要上课,你大小姐成绩好得呱呱叫,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跟你一样不用听课也能考个全校第二名回来!
班主任讽刺的话引得哄堂大笑,个个都不怀好意地看我令我很想怀疑他们是不是串通好来整我的‘‘‘‘‘‘
老师,我‘‘‘‘‘‘
宁镜灵,我罚你站一堂课,你给我到门口站着听课!
我没来及解释已经被班主任判了死罪,我的脸暗淡下来,默默地收拾书本,塞进包包,慢慢地走到门口,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这人一急起来就容易将事情忘记,刚才我怎么忘记了是班主任的课呢,她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将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来了个下马威,那紧接着呢,她还会将指标定在我身上吗?三年来我第一次逃课了,这学校的大学部和高中部我都熟悉到闭着眼就能走到我想要去的地方。
“工商管理系大楼”映入我眼睑,我的脚好象有意识地将我带到了这里,看着那几个苍劲有力,这些年下来都没有替换掉的大字,我怔怔地站着没有再动。
灵,你快进来呀,这就是我的教室了,你这个路痴呀,以后来找我千万别迷了路哦!是烈第一次带我来他们大学部时取笑我。
哎,我这么美丽的少女,迷路了有大把的王子愿意现身搭救的啦!我羞答答地反击烈,对他,我永远都有一份既爱又怕的矛盾感。
超级美少女,大灰狼来罗!烈双手捏上我圆润的脸蛋,我没有躲,任由他为所欲为,我爱他,所以容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动作!
烈,你以后能不能少点捏我的脸?我昴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烈,他那样做让我觉得他把我当成小孩子,我是他的女朋友啊!
什么,你要我不捏?我偏要捏!烈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作势就又要碰上我的脸,我惊慌地跑开,而他长腿长脚,那么容易就可以追上我,却放慢速度,保持一定的隔离在我身后追赶,逗我开心,我“咯咯咯”爽朗的笑声布满了整栋大楼‘‘‘‘‘‘
烈‘‘‘‘‘‘我喃喃低语,烈你在哪里啊!你知道我想你吗?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我的心都痛了,只要一接触到曾经我们在一起的地方,我就不由自主地对你想念更深,烈,你到底在哪里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不要你的灵了吗?
我像个小孩一样无助地抱着头卷在腾椅上痛哭,刚才想起了烈,想起了烈带我来这里认识他的教室,认识他的专业,认识他在班上的非同凡响‘‘‘‘‘‘
同学们,我向你们隆重地介绍我身边的这位非常可爱的女生,她叫宁镜灵,是我欧阳烈的女朋友,大家以后见了她要唤“嫂子”!烈的霸道,害得在接下来的那一年里他们班上的同学都极有默契地叫我“嫂子”,而这一声“嫂子”也在一年后烈的离开而渐渐被淡忘掉,他们班上的同学连见了我的面都不和我打招呼了‘‘‘‘‘‘‘
烈,是你离开了,所以你吩咐他们别叫了,放我自由吗?烈,你明知道那声“嫂子”我是多么甘愿听,他们叫得我心甜美得如上了天堂般快乐,他们叫了更将我们的关系亲密化‘‘‘‘‘‘
烈,如果你回来,你还让他们叫我“嫂子”吗?烈,你会吗?
我双手掩面,泪干了,心情却还没有收拾好,三年过去了,烈你说过,你想继续深造,考研究生,将来做个博士!烈,如果你没有离开的话,你将会是在隔壁那边的研究楼上课,我们还上去仔细地看过了你极有可能会坐进去的教室,还有实习仪器‘‘‘‘‘‘
烈,你不说一声就这样离开了,你好恨心,难道你忘记了我吗,忘记了我还在等着你回来吗?还是你真如你临走时给我的信上所说的,你永远不会选择我做你的另一半,永远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
烈?!我泪湿的眼在蒙胧中看到楼上那个人好象烈,不,他根本上就是我的烈!他是我的烈!我的烈啊!他真的是我的烈,瞧,他的轮廓证明了他就是我的烈啊!
烈!我破口尖叫,我沙哑的叫声把烈给吓跑了吗,不然他怎么扭头消失在走廊上面了?是我眼花了吗,不,绝对不是,我1。5的视力对物体分辨得非常清楚,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烈的话,为什么听到他的灵喊他他还要闪掉呢?
烈,你连见我一面都吝啬了吗?
我失神地盯着烈站着的那层楼,期望上天会可怜可怜我,传达我对烈的思念给他,让他好心地回头看我一眼,就一眼,一眼就好了!
宁镜灵,上面有靓仔啊?是杨玉销,他气喘呼呼地跑到我面前,一定是他吓跑了我的烈,对,是他,就是他!
杨玉销,你这个混蛋!我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杨玉销身上,双手拿起包包,死命地捶打他的胸襟,“咚咚咚”的声音足以证明我下手之狠毒‘‘‘‘‘‘
好了,你这个莫明其妙的女人!杨玉销终于抓住了我放肆的手,他高大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住我纤细的小手,我泪丧地跌坐在草坪上,像被人抽走灵魂一样了无生气。
第五章
什么班导啊,简直就是虚的!杨玉销又在我耳边鬼吼,我无惜地捂住我可怜的耳朵,不想再受到他的茶毒,自从上个星期被他睢见我脆弱的一面之后,他就更不将我放在眼中,每次不管我理还是不理他,他都坐在我身边话个不停,其实没有人强迫他当母鸡每天都“吱吱咕咕咕”叫的!
宁镜灵,你说,这个班导到底是何方神圣架子那么大!这白痴杨玉销,他问我还不如去问班主任,简直比白痴还白痴,真不晓得他是以什么样的成绩考进学院的。
宁镜灵,你天天闷头看书,书中有黄金吗?真要封个好奇宝宝的称号给杨玉销了,我看书忙得要死,他却那么无聊地在一旁猛扯,他以为个个都像他大少记忆力超人一等啊!
宁镜灵,你天天没说够三句话,你舌头被虫咬了吗?
杨玉销!
我忍无可忍地压低音量粗话警告他,这不知好歹的小子,不惹火老娘我他就不甘心是不是,好,我就发飙给你看!
原来你舌头还是完好无缺的嘛!杨玉销嘻皮笑脸的俊脸煞是好看,我看得有点眼花廖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留点情份给他,并没有特别的刁难他,只是像对待路边的小狗一样,站起身,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该死的宁镜灵!没想到我的手像有魔法似的,杨玉销竟红透脸,连耳根子都泛起了红晕,哈,有趣,以后知道怎么治这小子了!
弟弟乖,以后别没事找事烦姐姐哦!我仍然温和地哄着他,看他头快钻进抽屉里的窘酸样,我差点爆笑出声!
宁镜灵,你的手拿开好不好?杨玉销居然在向我求晓?他身体也颤抖,他怎么了?
我有丝担心地托起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再细瞟他的脸,足以和猪血比拟!
哟,感情这家伙在害羞呢!
宁镜灵,要谈情说爱请到外面去!
美女班主任?!这节是自习课,她倒是挺称职的嘛,上课铃响停还不够五分钟她就杀到了。她的话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什么“要谈情说爱请到外面去!”我现在有在和谁谈情又说爱吗?
我不解地用眼角瞄向她,发现她正暧昧地注视着我和杨玉销,怎么,难道我和杨玉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不成!我双眼有意识地顺从她的视线看下去,厚,我左手托住杨玉销的脑门,右手正按在他额头,且我胸部正抵着杨玉销的背,这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老师,杨玉销他头痛,我正在帮他按摩!我脑中快速地找到了借口,连我都有点佩服自己IQ转的够快!
有你这种按摩法的吗!班主任的话让我乍舌,忙将手抽开,杨玉销在毫无预防的情况下大头炉热烈地亲吻上抽屉,发出“嗯”的闷躁声。
宁镜灵,你给我写份检讨,在下课之前交给我。
这新来的班主任,我跟她有仇是不是,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针,我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吗,为何我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有你,杨玉销,你也交一份上来。
班主任给我找了个陪罪糕羊,我心理稍微平衡了一点,看着她那狭隘的眼色,我茫然,她明明长得那么美,为何要让些小动作渗暇了她的气质呢!
郭老师,这就是你的班?性感的男高音、熟悉的阳光男孩的声音、好听动人的美妙男声,我快速地看向声源处,我看到了烈,我真的看到了我的烈,烈他真露出阳光般的灿烂笑容站在教室门口!
烈!烈!烈!我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多想飞身上前投进他怀中,偎在他液下,听下强而有力的心跳,沉醉在他诉说的甜言蜜语中,做他一人的公主‘‘‘‘‘‘
烈,你来了!我听到那班主任叫他烈,烈是我一个人专叫的,她怎可以那样的叫烈!她凭什么那样叫我的烈!妒忌心瞬时窜上心头,快得让我措手不及。
我怔住了,痴痴地望着缓缓走进教室里的烈,他伟岸、挺拔、帅气的形象入驻了所有同学的脑中,烈说,同学们,我是你们这个学期的班导,叫欧阳烈,以后只要我有空,我会尽量来为大家解答疑问。
烈他没有多废话,我知道我的眼神绝对、非常、百分百灼热到可以燃烧他身上的每一根寒毛,过分的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他居然没有看过来,他居然对着班主任奉送他迷人的笑容而对我视而不见,他甚至在我想跨出座位走向他时扬长而去‘‘‘‘‘‘
烈!我知道你看到我了,你一定看到我了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肯正面看一眼我呢,是因为我长丑了吗?还是我没有班主任美丽动人,所以你气我,当着我的面与她携手离去,你只是气我这三年来没有好好地善待自己而故意找个女人当挡箭牌来气我的是不是啊烈,烈你说啊,你告诉我是这样的啊!
我悄无声息滚滚滑落的泪溅到杨玉销的手上,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下就下的泪水,笨手笨脚地抽出他包包里的纸巾递给我,示意我擦干脸上的水。
我毫无反应地跌坐在橙子上,我想大声哭出来,可是好多同学都注意到我奇怪的举动,已经开始在切切私语了,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杨玉销伸出他的手臂,往我嘴边送,我没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