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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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时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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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天远最后一次叹了口气,段名已经兴高采烈地出来了。
  笑眯眯地接过伞,段名温和地说:「那天没感冒吧?其实那天你们在前面走,我一直跟着。不是别的,风雨太大,怕你们不安全。看你们进了学校我也就放心了。」一句话说得天远脸儿泛红。
  欠天欠地不能欠情,尤其是无法回应的感情简直是一笔无法算清的冤枉债。可是我招谁惹谁了?天远莫名的开始生气。
  「那个……嗯……那条毛巾……」天远有点口吃。
  段名看着忽然低下头去的天远强行忍住了伸过去的手。
  真的很想把他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话,细细地看他白皙的脖颈,渐红的脸颊。可是,现在还不行啊!
  段名在心里遗憾地叹口气,他的心里还没有我的存在。
  不过,会有的。
  段名微笑着说:「那天的毛巾可是我得到的最特别的礼物呢,你不要想要回去!不过我的回礼你不要也不行。」
  一方包装精美的手绢递到眼前,天远愣住了。
  礼物太精巧贵重的话有太多的理由不接受,而这样的小物件既不显眼又不太容易拒绝,深谙此道的段名微笑着看着面前男孩的踟蹰。
  「朋友之间的小心意也这么为难吗?好伤自尊哦!」
  半开玩笑的话让天远真的为难了。要吧明摆着给自己添病,不要的话又显得小家子气。
  天远想了想笑着接过来:「那就谢谢了。」
  段名快活的笑了。
  灯下,段名端详着手里的那条白色毛巾,天远欲说还休的表情就在眼前。
  他就这么在意这条毛巾特意地提出来,还是说这条毛巾有什么特别的呢?把毛巾贴在脸上,有点粗,好像还有点特别的味道。
  皱着眉尖,天远对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又看。虽然是名家手笔淡雅又细致,但是还是再见吧!
  那方精美的手绢滑进了垃圾桶。
第二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的热气让人脾气见长,反正周建和天远的日子过得并不那么顺畅。虽然不至于大吵三六九,但是时不时地拌嘴别扭还是越来越让他们烦心了。
  天远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翻着书。其实什么都看不下去,气都气饱了!死周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恶,一句话说出来能噎死人!眼神看得人好像做了多少亏心事似的。哎……最近是怎么了?
  刘小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抬腿坐在他身边的桌子上。看他不说话,刘小源踢了一下天远的腿,笑眯眯地说:「怎么啦?瞧你俩人跟乌眼鸡似的,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天远用力地掐着眉尖,闷闷地说:「你去问他!」
  刘小源「哈」地笑了一声:「不用问我也知道,荷尔蒙分泌过剩,你们俩都是!」
天远抬起头斜眼看着他。
  刘小源嬉笑着从桌子上滑下来,一只手搂住天远的肩膀,小声在他耳边说:「老实说,你多长时间没喂过他了?瞧我们老大那脸绿的。」
  天远开始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坏小子的坏水,狠狠地抬腿踹他:「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小源闪身躲过去,笑着说:「你甭管我嘴里长什么牙,我一句话点到你心里了!友情提示啊,那家伙是直肠子烈性子,没什么东西不能放在太阳底下的。他现在乱了心,你就给他一个痛快!雄性激素积累太多对身体不好,也容易产生情感焦虑。」
  坏小子说完了笑眉笑眼的走出去了,今天是周末,他要回家了。
  天远看着刘小源的背影,想起他的话—;—;荷尔蒙的问题。为了自给自足开的那间小店因为学校附近改建,已经关闭了很长时间了。两个人除了偶尔的拉拉手,亲亲嘴,实在没有机会亲热。也许真的像那个小子说的,情感焦虑?天远叹口气,其实也很想念啊!周建结实的胸膛,灼热的体温仿佛就在身边。那灼灼的眼神,好象是要把人活活吞进肚里的悍野……
  天远浑身像烧着了,燥热难耐。呸呸!那坏小子的话你也信,真是白痴!骂着自己,一边通红了一张脸手忙脚乱地收拾被自己打翻的茶杯。
  宿舍里,天远吃完晚饭跑进水房洗脸去了。周建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忽然天远扔在床上的电话「嘟嘟」地响了一声,有资讯来。周建顺手抓过来翻开,一条新资讯:
  礼物还喜欢吗?你的馈赠我日日相对,你也不要抛弃我的心意啊!段名。
  像是一支火炬扔进了汽桶,周建立刻就炸了!抓起电话直奔水房,也不管里面有个有人,声音闷雷似的:「天远!你出来!」
  天远吓了一跳,窘迫的看周圉几个男生,赶紧用毛巾擦擦脸走出来,责备的皱着眉:「你喊什么!怎么啦?」
  周建的脸板得像铁,把电话伸到天远面前。天远心里一蹦,赶紧抓过来一看,心都凉。该死的怕什么来什么,我怎么就跳进这么个棉花坑摘不清楚了呢!
  「你出来!」周建气咻咻的转身走了。天远又羞又气,这算什么?审问我吗?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要你这么粗声大气的吼我!扔下毛巾跟着周建走出了宿舍楼。
  两个人都压着一肚子的气,在楼下转角的阴影里停下来。
  「你们两个处得不错啊!你来我往的互赠礼物,你很关心是不是!」周建压不住的醋意汹涌澎湃,愤愤地说:「有人在和别人甜蜜蜜的分享礼物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天远气得红了脸:「你还让不让人说话!那根本就是一个误会,你问刘小源就知道。那天要不是刘小源把脏水泼了他一身我也不会拿你的毛巾给他,他给了我一块手绢让我给扔了我不想用!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你拿我的毛巾给他?」周建瞪大了眼睛。天远尴尬地抓抓衣领:「随手抓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很好!我的东西你还看上什么了都可以拿去结交你的「新朋友」!你要是想跟他就痛快说句话,这么躲躲闪闪的我看不上!」周建怒吼了。
  天远气得哽住咽喉,半天才红着眼圈说:「这就是你要说的话?要是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已经没意思了就拉倒!我们谁也不欠谁!」
气冲冲地回到宿舍,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沈闷的气氛让宿舍里的其他人连牌都没敢打,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头顶着头的两个人,谁也睡不着。大瞪着两眼想着自己的心事。
  ***
星期天是个放松的好日子,学生们各自有各自的消遣。
  如梦湖边两两牵手的情侣们在这个美丽的夏天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天远窝在宿舍里,心事重重的哪也不想去。周建被人拉去打球了,那家伙早饭都吃呢!咬着嘴唇,天远恨恨的在心里骂:饿死你个王八蛋!
  想归想,天远开始盘算在附近的小菜馆里买几个他爱吃的菜给他当中饭。
  还没出门,就看见老威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一把抓住天远:「周建伤了!」好像被锤子重重的打击到心脏,天远顿时没了呼吸。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的跑到球场的,天远只剩了一个心思,找到他的那个!从围着的人中间过,天远看见了那个痛苦的闭着一只眼睛,手上的毛巾沾满血迹的周建。
  「周建!周建!」天远紧紧抓着周建的衣襟,惊慌得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却说不出话。
周建勉强地睁开眼睛:「我没事,你别急。」刚才把周建撞倒的男生惊慌失措地拉来了校医。
  周建的伤总算是没什么大事,额角上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
  周建自己也安慰那个吓坏了男生,是自己心不在焉才导致的后果。大家纷纷询问,只有天远,从陪周建从医务室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周建心情沈重,想和天远说句话又开不了口。看着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周建一颗心被慌乱抓住了。难道他是真的想要分手了!难道我们已经真的走到了绝路?不,不可能!周建努力的说服自己,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
  终于,绷紧着脸的天远在陪周建换完药以后,第一次开口说话:「周建,你跟我来一下。」
周建心里「呼」的一跳。
  黄昏,僻静的花坛小径上,天远站住了。周建跟在他身后,忐忑的看着他。天远转过身看着周建,低声说:「周建,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应该解决了。我想我们还是……」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足勇气要说了,还是张不开嘴。天远低下头深呼吸一次,然后抬起头来,有点羞涩地说:「我们同居吧!」
  周建几乎是惊恐的看着他的嘴唇,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心里。天远最后的几个字根本没听进去,用尽全力的大吼一声:「你休想!」
  空气静止。两个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刚才,说什么?
  突然周建惨叫起来:「啊……天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听清楚!你回来……哇哇,冤死我了!」
  ***
晚上,自习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很专心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一个还穿着开档裤的小泥娃娃悄没声息的被推到天远跟前,弯着腰,勾着手,可怜巴巴的眼神。屁股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我错了。
  天远费了好大的劲才没让自己笑出来。这家伙,亏他想得出来!又斜了一眼小娃娃,象无辜小狗似的眼神还真像他呢!
  小娃娃又往前蹭了一步,天远故意的扬起下颌装看不见。连续好几天让那个笨蛋踢铁板,天远的气早就消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不能便宜他!嗯?身边没动静了。
  天远偷偷地斜眼看,身边的周建低着头,两只手一下一下的蹭着小娃娃的头。那份委屈无措着实的在天远心上给了一下子。笨蛋!天远伸手从他手里把小娃娃抢了过来,剜了他一眼,收拾书包起身走了。
周建眼看着自己头上乌云散尽,阳光普照,兴奋尽儿窜过来就再也坐不住。风似的跟着天远跑出去了。
  楼道转角的地方,老威不大过烟瘾。小扑手里也被老威塞了一支,苦着脸咳得一塌糊涂。
  看着天远和周建一前一后拉拉扯扯地离开,小扑碰碰老威,神神秘秘地说:「你说咱老大跟天远是不是有点什么啊?」
  「切……你忒老土。不过是俩人你爱我我爱你吗,有啥稀奇?」
小扑眼镜差点没掉地上:「你、你这都还不行,哪你说什么才叫稀奇?」
  老威吐了一个烟圈,漫不经心地说:「有咱小源跟莫老师那种震撼型的在前边挡,他俩最多也就是家常便饭型的。跟你说,不光是我,学校里好多人都一样见怪不怪了。现在你就告诉我萨达姆跟布希是一对我都信!」
  小扑目瞪口呆,半天摇着头喃喃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周建看看四周没人,伸手拽住了天远的袖子,试探地拉拉。天远不说话,抬手想挣脱却被抓得更紧,两个人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那么熟悉。周建轻轻地抱住天远,慢慢的揽进怀里。
  靠进炙热的胸膛,背后是钢铁一样有力的臂膀。天远一阵晕眩。只要一靠近他,不会不由自主地丧失意志,只想遵从心底里最向往的快乐。「建……」天远把头伏进他的颈窝,周建身上那种强悍的男子气息最令他痴迷。
  感觉出周建的躁动,在试探着把自己往墙角里推。天远有点慌乱,毕竟现在还有自习时间,大家随时可能经过这里啊!想挣扎却被抱得更紧,周建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向他诉说着极度的渴望。天远踉跄着,犹豫着,也跟自己的欲望挣扎着。终于被她死死的压在墙上,热烈的嘴唇点燃了心中的火。
  贪婪的吸吮磨咬,爱人的双唇是快乐永远的源泉。周建的手开始不老实,摸索着探进了天远的衬衣里。
  抚摩着滑腻的肌肤,周建的呼吸越来越重。忽然,周建重重的一下,用自己早就坚硬如铁的地方撞在天远同样灼热的所在。
  天远倒吸口气从刚才的迷醉中睁大了眼睛。黑暗中,周建的眼睛亮得像星。伏在他的耳边,周建压抑的声音:「天远,想要你。想要你啊—;—;」天远的心猛然狂跳起来,搂住了周建的脖子。
  虽然隔着衣服,还可以感觉得到对方强烈的反应。互相的摩擦撞击,不寻常的宣泄方式都让两个人既兴奋又慌乱。天远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声都不出,周建把粗重的呼吸都埋进天远的肩窝。终于随着一下狠狠的撞击,周建吐出一口气,抱紧了天远。半天,喃喃地在失神的天远耳边说:「我们在一起吧!」
天远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天远和周建几乎把所有的课余时间都花在了北京的大街小巷里。
  先是找房子,找到合适的房子以后付了租金,就开始装修房子买家具。租金已经是一大笔钱了,装修和家具自然是能省就省。但是怎么也是自己的新房,强烈的美好憧憬让他们对每一样东西都极其挑剔,宁缺毋烂。有时候为了买到一件可心的东西两个人常常在毒日头底下跑上两三个小时的路。奇怪的是,两个人居然谁也不觉得累。
  两个人算计着,商量着,憧憬着,这样的时光简直就像泡在蜜罐子里,苦和累都变成了享受。
  毒太阳底下,周建和天远像被风干了的鱼,嘴里苦得直冒烟了。两个人手里抱着新买的台灯桌布,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往周建家跑。为了省几个钱,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跑了好几个小时。天远觉得自已快成木乃伊了。
  一进家门,周建顾不得跟妈妈打招呼,直奔桌上的一锅绿豆汤去了,端起来就喝。天远把东西放下拽着他的手:「你给我留点!」一锅绿豆汤两个人你争我夺的连点底都没剩下。
周妈妈心疼地说:「你们这是上哪了?大热天的渴成这样,中了暑怎么办?快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吃饭。」周妈妈在厨房忙着做饭。
周建推着天远往自己房间里走,天远踹了他一脚,到了这里了还想在一个房间里洗澡被关在房间外面的周建无可奈何地抓抓后脑勺。
  纷乱了将近一个月,总算是新居初步落成。周建头上包着头巾,正手脚利落的擦拭着厨房的壁砖。
  房间可以简洁,但是绝对不能脏乱。周建细致地用小刀剔除墙面上细小的污点,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天远手里拎着块抹布进卫生间里走出来,有气无力的说:「我擦完了。」
周建回头看看他:「这么快?我看看。」
  打开浴室的门周建探头进去一看,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说大少爷,这样不行!卫生间是最应该干净整洁的地方,一点卫生死角不能留,墙角墙缝都要用刷子刷。浴缸擦还没有?记住要先用洗涤洗刷,然后再用消毒水擦,最后用清水冲洗。」
  啊?这么麻烦?天远嘟着嘴,上上下下的用抹布擦一遍就够受的了!天远红着脸不说话。
  周建笑了:「算了,你歇会儿,呆会我干吧!」
「不用!」被周建的笑刺激到了,天远才不愿意被人小看,哪怕是刷厕所,扭身又回到卫生间。天远赌气地把一整瓶洗涤液都倒在了浴缸里,拿起刷子使劲地刷。
  周建把厨房阳台都收拾得亮光光的,看看卫生间的门边紧紧地关着,伸手推门:「天远,出来。我来吧!」
  「不用!不许进来。」里面是天远气急败坏的声音。周建想笑又不敢,站在门口听动静。
  天远看着涌缸满地冲不去的泡沫,又生气又沮丧。突然把手里的刷子狠狠地扔在地上,双脚在上面蹦:「我为什么要找个洁癖同居啊!」
  ***
天远心不在焉的在本子上记录着,心里早就长满了草。今天是周五,下午没课。早在几天以前两个人就算好了,要在今天正式的住进自己的新家。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都齐全了,两个人也陆陆续续地把东西都搬了进去。房子看着也像一个家的样子了,只等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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