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整了个容,你就不认识我了?不过也对啦,现在的我,的确是比以前那个笨女人漂亮多了。”何莉玲阴邪地笑了笑。
“玲玲,不可以这样称呼那个可怜的你。”何母出声指责,然后伸出手,毫无预警地朝巧儿狠狠地甩出一巴掌,力道大地将巧儿打回了沙发,“杀人凶手!”
捂着脸,巧儿脑海中闪着—;—;原来何莉玲就是Lili,难怪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会有那种怪异的熟识感。
不顾脑袋有些晕眩,她迅速地跳离沙发,跟眼前的两个女人保持一点距离。
“打的好!这巴掌,就算是你抢走亚的利息吧。”何莉玲高兴地说。
“亚?”巧儿狐疑地问。
“没错,就是耿亚。”何莉玲点点头宣布道,而后又语带不屑地说:“哼,你这个贱人,抢完我以前的情人又毁了我,不过,那也就算了,我可以很宽宏大量的不去计较,可你为什么要故计重施,跑来抢走我的亚呢?”说到最后,她甚至生气地吼出来。
“没、没有,我没有抢你以前的情人,更没有抢你现在的,我跟亚是真心相爱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去找耿亚,当面说清楚。”
“哼,当面说清楚?你想找人救你呀,别作梦了。”顿了顿,眼眸掠过一抹阴狠,她又说:“说起来,你还真是幸运呀,美工刀没废了你的手,跌下楼梯又没要你的命,啧啧!你还真是印证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呀。”
听到她的话,巧儿的一颗心真的是寒到谷底,她抖着嗓问: “这些意外都是你们安排的,连我收到的信也是你们寄的?”
“那些信的内容不错吧!那可是我在美国时保存下来的报纸耶,然后我还一张、一张辛辛苦苦地剪下来呢。”何母得意的说。
“法院都已经证明我是出于自卫、是无辜的了,有病、有问题的是你!你、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还害我差点就流产。”怒火短暂地压下了巧儿心中的害怕。
听到这段指责的话,何莉玲与何母脸上非但没有愧色,反而还露出灿烂的笑容。
何莉玲笑着对巧儿说:“哼!有没有流产,你不用那么在意,反正,他是不可能出生了。”
巧儿一时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直到瞧见她们眼中闪着兴奋、诡谲的神色,她顿时骇住了—;—;
那种怪异的表情,她曾见过,就是在以前的Lili身上。
巧儿回忆起那时,心理医师曾在法庭上说,Lili精神异常,属……家庭遗传,难道连何母也……
“你们想干嘛?”巧儿惊恐的看看她们,又看看她们背后那扇唯一的出口。
看着眼前猎物惊惶害怕的模样,她们笑得更耀眼了。
何莉玲从皮包里拿出一把美工刀,递给了母亲后,自己转身走向门口,整个人顶住门,然后说:“妈咪,快点,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巧儿倒抽一口气,打个寒颤,直瞪着那把美工刀,缓缓退至窗前,“伯、伯母,你别乱来呀。”
“乖乖的,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只是想要你从窗户跳下去,以后不能再同我女儿争男人罢了。”何母边靠近巧儿边快乐地笑道。
望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何母,巧儿恐慌、惊骇的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劫,而逃避地闭上眼时,一声剧烈的声响,由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她忙张眼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何莉玲被过大的撞击力,撞飞了出去,随着何母的惊叫,摔在地上动也不动;接着一道人影迅速窜至何母面前,手刀一劈,就见何母跟着倒地不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之内,让巧儿呆愣住,一时回不了神。
“巧儿,你还好吧?有没有哪受伤了?该死!她们竟然打你,是不是很痛?要不要……”
耿亚紧张的声音传人她耳里,让她终于从这急转而下的情势中回过了神,她眨眨眼,镇定地打断耿亚的滔滔不绝。
“不用,我很好,你先闭嘴,别说话。”闻言,耿亚立即听话地合上了嘴,温柔的看着巧儿。
而巧儿亦直盯着他瞧,深沉的情意在两人间扩散开来。
蓦然,她整个人撞进他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哽咽轻颤地说:
“何秘书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Lili,那件事情过后她整容了,所以我一直没……” ;
“嘘,我知道,我都知道,耿瑞请人查出来了,别怕,一切已经;过去了,我在这,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嗯,”耿亚亦将她狠狠的锁进怀中,让自己一直悬挂的心缓缓定下,用手轻轻摸抚她的秀发,柔柔地哄着。
一旁跟着耿亚后头进入病房的耿瑞,见此情景识趣地转身,离开前仅丢下一句话,“我去帮嫂子办出院手续。”
巧儿浑然不觉耿瑞曾经出现过,等心中的不安及恐惧在他的安抚下消失后,她慢慢地松开耿亚,抬首直望着他。
她缓缓地露出一抹深情灿烂的笑容,轻柔地说:“老公,带我回家,好吗?”
耿亚倾身啄吻一下她的唇,然后轻拥着巧儿,露出爽朗的笑容,温柔地回答道:“那有什么问题,老婆,我们这就回家。”
尾声
今晚,兰园一如往常举办宴会的时候一样,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不同的是,这次的晚宴是针对昌杰内部主任级以上的工作人员而举办的,这种公司宴会在每年年底都会有一次,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感谢各单位主管一年来的辛劳。
而往年,公司一向都是在五星级的饭店盛大举行的,那今年为何会在总裁自己的宅第中举办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耿大总裁舍不得身怀六甲的总裁夫人太过劳累,又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单独赴宴而将妻子放在家里,所以只好牺牲自家的宅院了。
但这会,咱们的总裁大人在拿出最大的耐心与毅力,慰劳完所有在场的员工后,却遍寻不着妻子的踪迹。
耿亚大口啜饮着香槟,以安抚一颗不安的心,镇定地细细思考起来。
突地,他眼眸一闪,一抹了然的笑容在他一向冷严的面颜漾开来。
再啜一口香醇的香槟,他环视宴会一圈,满意地发现众人都挺能自得其乐的,遂放下酒杯,悄悄且快速地往一旁不远的花房而去—;—;
一闪进花房,耿亚立刻被满室的兰花香味给团团围住,他愉快地深深吸一口气后,便毫不迟疑地往中心的那组沙发走去。
一靠近那组沙发,映人眼帘的,就如他所预料的一样,那室内唯一的一座长沙发,果然躺着一名孕妇。从她放松、毫无防备的姿态来看,耿亚便清楚的得知,她正与周公的夫人闲话家常到难舍难分。
轻悄悄的,他来到她面前,脱下西装外套,再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神情柔和地欣赏着她的睡容。
自从她怀孕以来,就非常容易感到疲惫,他常常只能心疼地看着她眼下的黑印却无能为力。
突地,巧儿张开了迷蒙的眼睛,对上他的深邃黑瞳,小脸浮现浅浅的笑容,“你怎么在这啊?”
“我是来找我老婆的,你有没有看见她呀?”耿亚伸手帮助她从沙发上坐起来。
“没瞧见耶,不如你说说看,你老婆长什么模样,也许我能帮你。”巧儿眨眨充满笑意的大眼,慧黠地说。
耿亚配合地伸手摸抚着下巴,假意地思索一会,才张口开始描述。
“我老婆呢,她有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对我看过最灵活的双眸,一个直挺的美鼻,还有一张迷人且娇艳的朱唇,虽然她现在顶着一个大肚子,但还是很吸引人。”
闻言,红晕染上她的双颊,她压下喜悦,攒起眉头,然后一副若有所悟地说:“听起来很面熟喔!”
“真的,你见过?”耿亚迷醉地盯着那抹嫣红。
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点头,“嗯,我见过,还跟她挺熟的。”顿了顿,接着又开口说:“你没发觉吗?我其实很像你要找的人耶!”
“你?”耿亚故意扬高了声音,眯起眼来上上下下审视了她一圈又一圈,而后他用遂疑的语气问道:“你是说,你就是我那个常常抱怨、怀疑自己肚里住的是龙凤胎,而害她看不到自己脚丫子的妻子?”
“什么怀疑?他们的确是双胞胎嘛!而且我真的看不见我的双脚嘛。”瘪瘪嘴,她不满地辩道。
这时,耿亚终于笑出声,宠溺地将巧儿抱个满怀,下巴枕在她的头顶,叹息地说:“老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很可爱。”
“是呀,可怜没人爱嘛!”她仍旧不高兴地嘟着小嘴。
“我的巧儿怎么会没人爱呢?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呀!”耿亚失笑的抗议道。
听到他宠爱的话语,巧儿再次漾开了笑容,她伸手环抱住他,将脸蛋埋进他宽广的胸膛。
“老公。”
“嗯”
“你不用出去招待员工了吗?”
“不必,而且我想陪着你。”
“一直吗?”巧儿抬起脸,期盼地看着他。
耿亚柔柔地轻啄她的红唇,再深情款款地与她相望,温柔而坚定地轻吐出承诺—;—;
“嗯,一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