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床上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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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床上放火-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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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啊~~”叩!她手里的电话筒kiss了他的头颅,也结束了所有的对话。
唐骞那对惊愕圆睁的黑眸,终于放弃了创痛的最后挣扎,阖上了。
他、他不动了?不会……怔了怔的宝儿,待还神的那一刻,赶紧伸手去探探人家的口鼻。
“还好!没挂掉……”要真被当成“奸杀凶嫌”上了头条新闻,不劳法律制裁,单是她那赫赫有名的家族宗亲,每人吐个口水就会把她给淹死!
拍拍胸口,她连忙下床,七手八脚的找衣物穿回去。
准备逃离现场的她,还是忍不住掉头望着床上的人儿。
“你别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喏,这些钱给你当医药费好了。”从皮夹里随手抽出几张钞票一扔,她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不久之后——
“该死的小妞……她、她居然下这种毒手?”醒来之后的唐骞,开始后悔自己的大意。
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都已成全她的主动献身了,她竟然还动武?难道他碰上了个色情兼暴力狂?
捂着还作疼的脑袋瓜,唐骞还是想不透其中缘故。
就在翻找自己衣服的同时,突地两眼一亮。
那是什么?
他蹲下身去,拾起地面那些散落的钞票。
怎么?人家还给了他夜渡费?
就在钞票的周遭,却让他发现了更具吸引力的东西。
是“仕都俱乐部”的贵宾证!
这闻名闻遐迩的高级俱乐部,乃是属于贝氏集团,传闻贝老有意交给独子,也是他的好友贝勒业管理。
再望望上头的名字——贝宝儿。
是她?
难道她就是传说中贝氏那个大小姐?
披上外套,他往外跨出。
头还是痛,不过唐骞却有种想笑的冲动。
很好,简直是好极了!接下来的,他肯定会是场好戏!
****************
强尼的酒吧。
还不到营业的时间,店里头却已经有了座上客。
袅袅的烟雾凝在空气里,一根烟停歇在修长指缝间,直到被它的主人捻弃。
强尼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瞪着唐骞那张高深莫测的从容俊脸。
唐骞不多话,坚毅的下巴仰高,微抿的唇线刻划着迷人的笑纹,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肆无忌惮的瞅着对方,直到不敢迎视的脸终于沮丧的低下为止。
强尼感觉泄了气,那种感觉就好像只消人家一个眼神,自己便无立足之地。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照原先的计画,全数推个一干二净……问题是,他一见了唐骞那双恍如洞悉一切的锋眼,宝见之前叮咛的“说辞”都给吞下肚内。
事实上,一切也全和计画走了样。
先别说自己昨晚没依照约定赶赴现场,就连同原先预设的动机,也全消弭了。
在十分钟前,强尼才从唐骞的口中得知,原来唐骞和琳达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因为琳达是母亲与唐家主人的“走私品”,所以,琳达始终不愿明白承认两人的兄妹关系。
但始终疼爱这个妹妹的唐骞,在知晓妹妹有了心上人时,特地过来酒吧,就是想鉴定一下这个准妹婿。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琳达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清楚……”强尼懊悔不已。
“也许,她是觉得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解释是多余的。”冷言道毕,唐骞举手制止强尼的打岔,然后慢斯条理的把话说完,“不过,你倒是有必要对我解释一下昨晚那小妞的事。”
“她……”来了!重点来了!“昨晚……什么事呀?”天知道强尼也好想知道。
眼皮一掀,冷锋突射。
四遭的空气都跟着唐骞的口吻在急速冻结。
“你会不知道吗?昨晚我在你这儿喝酒,结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饭店的房间里,身边还多了个女人……”
接下来呢?强尼拧着拳头,全身的细胞在紧缩!
“你猜想一下那女人想干什么?最后她又做了什么?”唐骞把答案留给他去发挥。
强尼低下头。虽然他很难想像宝儿那疯丫头究竟对人家干了啥“好事”,但是,他能肯定的是,宝儿此刻对自己想做的事——追砍他!
昨晚那么紧要的关头,他居然没能赶到!要不是被找上门的唐骞逮个正——,这会儿的强尼早早就准备落跑避风头去了。
接下来的话题,开始围绕着宝儿的身上打转。
“这样子吧!”优雅的挪了挪身子,唐骞抿了唇,似笑非笑的说:“我干脆帮个忙,也省得你在那儿考虑该用哪一套说辞。你,可以说谎话,只不过……”
他凑向前,眼里笑意瞬时冷冽。“你必须要说服我相信,这样子说,你懂吗?所以啦——”靠回椅背,啜了口咖啡,他懒懒接口,“不要说她只是你请来的女侍,现在已经离职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啊?”掉了下巴的强尼几乎是要崇拜人家的神算!“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
他马上发现自己说溜了嘴,索性直接把来龙去脉道出。
“……事情经过就这样子,她……她只是我一个朋友,为了琳达的事,她想帮我的忙,所以才……”强尼坚持不说出姓名。
“她叫贝宝儿,是贝氏的千金大小姐,对吧?”偏偏唐骞破坏了那点保留。
“你你……你怎么——”强尼瞠目结舌中,电话忽地响起。
“喂,”才应声的强尼,第一个动作就是掉头紧盯着唐骞。
“喂喂喂……强尼,你出声呀!你别以为装死我就会算了。喂,我可是在帮你,你怎么可以放我鸽子……”那头的宝儿在喳呼——。
“我我……有去啊!可是记错了饭店……”强尼压低嗓子,“喂,那个唐骞现在人就在这儿……呃!”
忽然上前的唐骞按下免持听筒的电话键,在强尼的惊愕声中,接继传出的是宝儿劈哩叭啦的声响——“他找上门了是不是?哈,早就想过他会来这一招。强尼,你就照我教你的去说。”
“宝儿……”强尼快哭了。
那头的宝儿很大声的说:“不必怕,那种空心大萝卜,两只眼睛早就被女人的胸罩装起来晾着,你可别被他的虚张声势给吓着了……”
“我我……你你别说了!”强尼是真的吓着了。他怕身边那个努力调息“练气功”的唐骞,最后会“练拳”。
宝儿似乎也发觉不对劲。
她顿了顿,才问了句:“强尼,你……该不会已经把我的名字抖出来了吧?”
“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知道的!”强尼急忙应道。
“什么?”她在那头惊叫的同时,电话里的另道声音取代了强尼。
“就这么巧,那装在胸罩的两只眼睛,正好看见了贝小姐你在‘仕都’的贵宾证。我本来是想如果找不到你的话,就干脆把东西交还给令兄贝勒业。”
“你想怎么样?”贝宝儿终于明白自己留下什么“罪证”,更听懂他话里的恐吓意味。
“这个问题,很值得研究。那依你想呢?有句话不是说什么以牙还牙?”
他也想敲她的头?
那端的宝儿摸着自己的头,开始觉得“皮皮挫”。
“喂——要不是你逼我,我也不会动手……”但还是得替自己找个理由。
“逼?不对吧!当时可是你贝大小姐开口说要在上面的,我也配合你的要求,不是吗?”听着那头传来的抽气声,唐骞努力忍住笑。
麦搁讲啦——天啊!店里头到底还有谁在场?
哀嚎不已的宝儿想像强尼现在的样子,那两撇胡子肯定被吓成翘翘板一样,上下弹个不停。
她忍不住咒骂,“该死!”
“嗯,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该死?还算你懂得认错,也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单是听那种充满笑意的声音,宝儿就满肚子火气。
快意恩仇,喜怒尽现的她,生平最最痛恨的,就是像这种笑里藏刀、自以为酷的男人!
“你休想!”她抓着话筒,使尽力气的咆哮,“该死的人是你!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只怕这会儿你早早躺平了!我看呢,你那套讨好女人的功夫是该重练了。”
然后,啪地,她挂了电话。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唐骞始终没哼声,只是阴鸷地瞪着那具电话,就像刚刚被里头跑出来的某物体给咬了一口。
然后,眯直了眼,他的唇角微撇,挂着贯常的轻笑走出酒吧。
“唐,你……现在是要去——”强尼追着唐骞问,也开始替宝儿担心。
“找她练功去。”颀长的背影干脆的丢下一句话。
啊?他要去找宝儿“练功”!?
一道寒风贯穿而过。好冷。
愈想愈不对劲的强尼,决定先拨通电话给宝儿,除了特别澄清唐骞与琳达的关系外,也试图想调解一下个中恩怨。
只是,当宝儿听到事情的真相时,却是出奇的沉默。
“宝儿,你听见我说的吗?你……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他说——”
“他说什么都不算数!”一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误解”白忙一场,差点失身不说,现在的她,是连讨回公道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贝宝儿最怕的,就是理亏。让她心虚的活在别人面前,倒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道个歉比较好,我看唐骞他好像很认真想……”想找她练功?这句话让强尼忍得好痛苦。
“我才不管他想干什么,本小姐现在忙得很,要不是为了想帮你解决事情,我早就去台湾了。”
“台湾?你哥现在人不是在那儿吗?嗯,这个好,你就过去找你哥哥当靠山。”
“我不需要靠山!”她依然倔强。“而且这一道去台湾,找的人也不是我哥。”
“那是找……”
“一个……亲密关系的人吧!”丢给了强尼满头的疑问,收线之后,宝儿开始重新拨线。
“喂……帮我订一张机票……”
两日后,咻地~~她匆匆地飞走了。
飞离了是非圈,也飞离了那个发狠想找她“练功”的男人。
第三章
    半年后  台湾
贝勒业,贝氏企业的现任副董,有个与身分相称的绰号“贝勒爷”,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不可一世。可现在的他,脸上却爬满一种不寻常的焦切,出现在公园  的角落。
  四处张望的他,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一抹火红身影出现。
  一名妙龄少女,身穿低胸无袖连身洋装,足蹬三吋;细跟银鞋,惹火的身材随着快速的步伐而更显招摇。
  贝勒业只望了一眼,一只手却抚着额头,低吟两声。
  宝儿挨近他,脸上堆满甜笑,带着撒娇地道:“哥,别这样子嘛,怎么每次见到我就好像……”
  “好像恨不得重新投胎,对不对?”贝勒业气若游丝的接了话。
  宝儿一听,噗哧一笑,摇着头道:“你才不会,要不是出生在贝家,谁能帮你养得起那一托拉库的情妇呢?”
  “你……”贝勒业瞪着那甜腻过分,却漾满狡黠的笑脸,脸上又是一阵挫败。
  耸了肩,反正每次都一样,只要遇上了这个宝贝妹妹,他这个叱吒商场,情场的高手,也得认输。
  “你到底想怎么样?”最后,他干脆直接一句话。
  “在电话里我不是早说过了,就是那个凤凰—;—;”
  “行了,你不要每次都跟我提起那个妈妈桑,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听见任何有关她、还有酒店的事情,那一切都与我无关,OK?”他不耐烦极了。
  “可是,那……跟我有关啊!”宝儿无辜的眨着晶亮的大眼,声音一个压低,是那种充满讨好的意味。“那跟我有关,当然也就是跟哥有关啰;?对吧?”
  贝勒业一颗头都快摇断了,粗着嗓子,努力用最平静的口吻,“别闹了,宝儿,听哥的话,你快收手吧!”
  “不!”抬高分贝,宝儿闻言立即刷下脸,笑容冻结的俏脸线条,已转换成另种强硬。
  “不?你的意思是说你要一直待在爵爷酒店?”
  “我没那个意思,但是……至少我不能半途而废。这两三个月,我好不容易才从凤凰那儿查到一点眉目,现在就只差一点点,就能知道真相,我就能找到妈了!”
  这句话让贝勒业倏地刷下脸。
  “我说不淮!我不准你去找那个女人!”
  宝儿浑身轻颤,难以置信地对峙着哥哥冷酷的脸。“为什么?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个女人,她是我们的妈妈—;—;”
  “早在十九年前,她就自己放弃了。”在他九岁,宝儿刚满周岁的那一年,这个母亲就消失了。
  最初的思念,业经十九个年轮的辗转,任由模糊的部分,他不愿再去重新刻划。
“可是,凤凰她说妈是有苦衷的—;—;”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妈妈桑的话?我实在搞不懂,你居然就为了接到那个妈妈桑的  一通电话,老远跑来?”
  “问题是,凤凰真的拿出了跟妈妈的合照,我比照过了,跟家里相簿里的妈妈是同  一个人!而且,凤凰干什么骗我?她又怎么能够打电话给我?甚至对我们家里的事一清  二楚?所以,我……还是相信她说的。”
  她是宁可选择相信。
  她好想看看亲生母亲的样子……只是想看看。
  “算了。”贝勒业别过头不愿多看妹妹热烈的脸。“我只是在担心,如果让爸知道  你老跑来的真正原因,那……”
  “那他会捉狂,甚至会把我给赶出去,是不是?”她转过脸,冷声道:“反正他现  在一心想娶别的女人,他当然会怕我把妈找回来。”
  “宝儿,我不许你那么说爸。”贝勒业知道对父亲欲再婚的事,妹妹一直很感冒,他只好避而不谈,针对重点。
  “我不得不提醒你,就算真让你把人给找着了,又怎么样?不要自己去预设情节,只怕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而且……你想想,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为什么不回来?”
  “我不知道,也许……她有什么理由……总之,现在只有凤凰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离开酒店。你……你跟爸爸都一样,谁也没那个权力禁止我去找妈妈!”
  “好,你爱找就去找,只不过……”这世上谁又有那个剥夺亲情的权力?贝勒业忽  然难过起来,难过自己那种“放手”的决定—;—;他知道,对倔强的妹妹来说,与其阻拦  ,倒不如放任她去闯。仿佛间,他已见着妹妹闯破头颅的惨状。可是,他却只有这个选择。
  贝勒业正色,认真无比道:“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想怎么做,都别忘了自己的身分,不要—;—;”
  “我知道,不要让贝氏企业的脸面丢尽了,是吧?”她没好气的应了。
  “知道就好,我现在就只怕万一爸也到台湾来,那时候—;—;”
  “那他第一个一定不饶你,因为他特别要你好好管住我的,结果你却做不到。”宝儿神色一转,开始轻松语道。
  “你!”接触到宝儿充满同情的眼光,贝勒业哀叹了声,往凉亭座椅跌坐下去。“算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才有你这种妹妹。”
  “好啦好啦,顶多我答应你,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先看清楚,有哥在,我一定不敢进去就是了。”
  觑了哥哥平缓的脸色,她接着又说:“所以,为了大家好,我得加快行动呀!现在凤凰已经答应我,只要我办妥这件事,她就一定告诉我。所以,哥,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就最后一次了。”
  “我帮的还不够多吗?”翻了白眼,他挥手漫问:“说吧!”
  宝儿一听,精神大作,咧嘴露笑,“就是拍卖初夜的那件事—;—;”
  “什么?这件事你还敢再说?你—;—;”他跳了起来,一根指头快戳上她的鼻尖。
  “嘘~~记住身分。”宝儿笑嘻嘻地拨下他的指头,努嘴示意。
  原来“身分”也是挺累人的,至少贝勒业就得被迫忍下那种捏她脖子的冲动。
  他压低的声音还是充满着愤怒,“贝宝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一个堂堂贝氏的千金小姐去酒家上班也就算了,现在你居然……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你玩得太过火了吧  ?”
  她学—;—;他的声调凑近他,双眸瞪大如铜铃,相当认真地道:“就是怕玩过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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