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柳无忧笑嘻嘻地应道,可是话音一出,就觉得天佑的脸色更为难看了。
“你连那个死老头都亲了,为什么不亲我?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娘子是坏人,”一张俊脸阴得能拧出水来了。
“你才是坏蛋,”柳无忧一听天佑今天真得在清泉茶楼,脸色也不好看到哪里去,“你在那里为什么不出来帮我,我一个小女子对付那么多的臭男人,我容易么?”
“娘子亲那个死老头,我难过,我心痛地喘不过气来,我只想……”天佑说着说着就捂住了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柳无忧完全愣在了那里,天佑这是马景涛附身了吧,咆哮帝都不如他情真意切,想不到救张老爷子那一幕被他看到了,而且还误会了。
“天佑,我……”柳无忧正要解释,不料天佑一把将她拥尽了怀里,双唇覆了上去,因着动作太大,两人的下巴磕在了一起,疼得柳无忧眼泪都冒出来了。
天佑的双唇笨拙地含着柳无忧的樱唇,轻轻啃咬,如品尝绝世美味一般,前世毫无恋爱经验的柳无忧瞬间觉得脑子里有烟花在绚烂绽放。
她瞧瞧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绝美的脸盘沉醉在两人的亲密之间,卷翘的睫毛如蝶翅一般地微微颤着,煞是好看。
与天佑如此亲密,让柳无忧有些得意,这个又帅又可爱看起来傻傻呆呆的男子喜欢自己,的确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双唇地粗鲁地辗转着,两人的牙齿不时地磕在了一起,许是天佑意识到柳无忧的分心,直接加重了唇上的力度,好像一下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开窍了一般,慢慢放柔了力度,轻轻地品尝她的绯红樱唇,而他的气息越来越紊乱。
☆、67 泼妇找打
柳无忧感觉到他的紧绷,由着一触即发的危险。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避开了天佑的亲昵。
天佑迷离地双眸,捧着柳无忧的脸,不解地问道,“娘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危险排除!柳无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翻出自己的嘴唇给天佑看,“今天救张冶他爹,我自己咬破,伤口现在还痛着呢。”
绯红的唇上一抹紫红色,看得天佑一阵心疼,呆呆地问道,“娘子没有亲张老头子,而是用嘴唇给他过血,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对不对?”
不笨嘛,柳无忧暗赞后,摆着脸色说道,“眼见未必是真,以后不准抛下我不闻不问。”
“嗯嗯,”天佑狠命地点了点头,打算要再一亲芳泽。
柳无忧双手一拦,使得天佑没办法再靠近了。
“娘子,亲亲,我会轻一点的,”天佑含情脉脉地望着柳无忧,眼里的深情再也无法掩饰了。
柳无忧忐忑不安,不想承认,眼前俊得没朋友的男子已经慢慢钻进了她的心里,惹她魂牵梦萦。
“嘭!嘭!嘭!”设在南面的屋门被敲得震耳欲聋,柳无忧和天佑对视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看了过去。
王氏从东屋跑了出来,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又拢了鬓角的碎发,这才开了门,可是房门一开,只听见‘啪’地一声骤然响起。
刚好被屋檐挡着,柳无忧没看清楚。
“柳无忧那个贱人呢?”女人的粗猛声音中带着轻视和鄙夷。
随后,王氏捂着脸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同时,两个女人出现在了柳无忧的视线之内,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壮硕的女人带着卑躬屈膝的丫鬟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身穿紫色束腰罗裙,勾勒出上下一样粗的身材,紫色衬得她暗黄的肌肤发黑,若是柳无忧的记忆没有出错,这人就是沈千算的婆娘沈方氏。
方圆十里,谁都知道方大员外最宠爱独女沈方氏,但凡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都一一满足,不能用钱买到的,能抢则抢,能夺就夺,因此,沈方氏也算是名声狼藉。可是,娶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嫁妆多。
“把她给我交出来,不然地话我要你们好看,”沈方氏手指只差指着王氏的鼻子上了。
“天佑,带我下去,”柳无忧见势不妙,顾不得再和天佑你侬我侬了。
天佑架起柳无忧如轻轻一提,两人如羽毛一般飘然而下。
王氏见沈方氏来势汹汹,又被打了个耳光,整个人怕得抖如筛糠。
柳无忧见了,心里忍不住摇头,如此软弱,难怪柳家就没个起色。
“柳无忧,你敢出来了吗?”沈方氏见到柳无忧便开骂了,“你个破烂货,没人要的小贱人,赶紧把那一百两银子还给我。”
“娘子,什么东西这么吵着叫唤?听得我耳朵很不舒服。”天佑挖了挖耳朵,眼里闪过因狡黠给柳无忧发现了。
“除了狗,应该不会有其他东西这么会叫了吧。”
“娘子说得有理,那该在怎么办?”天佑秉着‘妻为夫纲’的宗旨问道。
“要真是条恶狗,打了再说。”柳无忧先将王氏护在身后,毫不犹豫地让天佑帮他先出一口恶气,反正她的血能起死回生,就算打死了也能救活。
天佑轻功如幻,眨眼功夫已经送出去了两记耳光,帮柳无忧多讨了一个回来,笑问道,“娘子,你可满意?”
“还算不错,”柳无忧揉了揉自己的手,惋惜道,“可惜不是自己打得,没那么过瘾。”
“忧忧……”王氏畏惧沈方氏,她示意柳无忧不要太得罪人。
“三叔,麻烦您把我娘带进屋,”柳无忧朝柳三重吩咐道,差点被人按在地上打了还要心软,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神仙菩萨转世。
“哎呦……柳家打死人了,柳家打死人了,”沈方氏刚还处在难以置信之中,下一秒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还一边甩鼻涕一边抹眼泪,嘴里还不忘扬声大吼。
“要死要活地滚回自己家里去,别在我们家里撒泼,”,柳无忧懒得理会沈方氏,权当是无知妇人的无理取闹。
可是,她想错了,沈方氏怎么可能毫无准备就过来了呢。
很快,就有人涌进了柳家,三三两两的,均是看热闹,反正还未到农忙时节,免费看戏谁会拒绝。
以前柳家人好赖无人拜访,打从柳无忧复生之后,时常被围观,柳家刚建,沈方氏的到来使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柳家的新宅,奇怪的布局让他们颇为新鲜。
☆、68 挑衅
“庆喜叔,兆瑞叔,你们给评评理了,柳无忧这小贱人抢了我们茶楼的一百两银子,现在还打了我,今天要是不拿回银子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小贱人一定要给我道歉。”沈方氏一口一个小贱人,使得柳无忧的心火蹭蹭蹭地冒了上来。
“今天谁要是帮她就是和我柳家过不去,你们看着办吧,”柳无忧放话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不想其他人也卷进来。
被唤作庆喜和兆瑞的两个中年男子是亲兄弟,在沈家庄有些威望,因平时得了沈方氏许多好处,今日就是过来助她一臂之力的,“柳无忧,你太放肆了,抢了人家的银子不说,还打人?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柳无忧冷哼一声,嘲笑道,“银子是我从张冶手中得来的,你们要银子也是着张冶,与我何干?这老贱人闯我屋宅,打我娘亲,抹黑我名声,按着王法应该怎么算呢?”
“小小年纪不学好,银子是我们亲眼看到你从千算手中拿走的,你明抢还有理了,赶紧把银子还过来,再道个歉我们就不追究了,”沈庆喜还当自己是和事佬,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以后你们柳家还是可以立足于沈家庄的。”
“对不住了各位,都请回吧,我柳家今个儿不欢迎你们,”柳无忧下了逐客令,冷眼望着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没门,”沈方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客气了,”沈方氏双手重重地击了两声,紧跟着而来的十来个汉子手持锄头小跑进来了。
“给我砸,狠命地砸,看不到银子绝不罢手,”沈方氏昂着头下命令,就像只高傲地目空一切的鸡。
“你们敢?”柳无忧怒声喝道。
“要是不敢今天我就不会上门了,”沈方氏手一扬,汉子们不管高矮胖瘦美丑齐刷刷地准备攻入柳家,这样以多欺少的阵势,那些什么庆喜啊兆瑞等货色冷眼旁观着,好在柳无忧也不缺他们的帮忙,谁让天佑这么能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武姿态。
“娘子,要打吗?”天佑摩拳擦掌,根本没把这些汉子放在眼里,恨不得马上将这些小渣渣扫出柳家。
“不用,”柳无忧双手抱胸,就看看沈方氏有没有那个种了。
沈方氏瞧见柳无忧没有阻拦,以为她是怕了,“给我狠狠地砸!”
“你想好了,今天你砸我一样,我要你偿还十样,这样的买卖,你还要做吗?”柳无忧冷冷地盯着沈方氏,怎么看她那样子都觉得好滑稽,沈千算矮矮胖胖,这妇人却人高马大的。
天佑不知何时给柳无忧搬了条凳子,让她坐下,“娘子,你歇歇,这样站着怪累的。”
“嗯哼,还是天佑贴心,”柳无忧仿若无人地和天佑眉来眼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到柳姑娘家里闹事,”一男子调侃的声音从屋外想起来。
人群一分开,原来是赵坤带着之前来柳家帮着造房子的弟兄们过来了,之前王氏就当心这一群人是地痞无赖,所以让柳无忧留意,但是整个期间都相安无事,因此柳无忧也就不操那个心了。
“赵大哥,许久不见了,”柳无忧起身相迎,看到赵坤身边有个魁梧威严的男子,而该男子浓眉大眼,但是脸上的皮肤一块块地呈现不均匀的白色,使得整张脸让人不敢直视。
“柳二姑娘,这位是小的新跟的大哥,姓武,是从凉州城里来的,这次专门过来拜访您的,”赵坤指着武姓男子介绍道。
柳无忧不急不躁,朝那人蹲身,算是见礼了,赵坤有情有义,自己也不能损了他的面子,“真是不巧,家中被人蓄意闹事,连张椅子都搬不出来了,还请武大哥见谅。”
“柳二姑娘客气了,叫我武刚就可以了,”想不到五大三粗的男子说话声音这么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双大眼将柳无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遍,好像不是很相信她就是救了赵坤及其儿子的女子。
两人第一次难免要寒暄几句,可是沈方氏却不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给我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找银子。”
“知道了,大小姐。”
还未等沈方氏的人动手,武刚移形换影地捏住了那个下人的脖子,正要运力了结了此人,可被天佑不禁意地一记幻影掌给破坏了,动作快地让人猝不及防。
“这位兄弟好深的武艺,”武钢由衷地赞叹道。
☆、70 一群闹心的混蛋
“谁说的,”沈千算一改僵笑的脸色,严肃道,“哪只狗娘养的编出这等瞎话的?”
柳无忧正喝着水呢,听见沈千算的话后,一口水喷在了他的后脖颈之上,自己还呛得不行。
沈千算伸手一摸湿哒哒的后脖颈,咧嘴嫌恶地转身。
“对不住,对不住了,”柳无忧本想拿块布给他擦擦,可是她手边除了黑麻麻的抹布之外没有干净的布,“沈老板,不然你用这个擦擦先。”
沈千算立刻换了张脸,笑盈盈地说道,“没事,我也正想洗洗我的脖子呢。”
柳无忧强忍着笑意,沉稳地坐了回去,问道,“沈老板今夜前来不是为了想让小女子给你洗脖子吧。”
沈千算微微哈腰,说道,“柳二姑娘,我婆娘来你家闹事的事情鄙人已经听说了,这厢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着。”
“死鬼,”与沈千算前后脚而来的沈方氏杀气腾腾地再一次闯进了柳家。
柳无忧不由地头疼,调侃沈千算道,“沈老板,你婆娘怎么老是发病,要不要我替你寻个大夫瞧瞧?”
“她是身体不大好,还请柳二姑娘见谅。”沈千算顺势解释道,这边死死地抱着沈方氏的粗壮腰身。
“既然如此,那你也监督她好好吃药,病发了也不要忘记吃药。”
“是,二姑娘说的死,”沈千算气喘吁吁地说道,这边是宁死也不撒手。
柳无忧见他一晚上的恭谦,猜想可能是想请她回茶楼,只是话还没来得及说,沈方氏就冲过来了。
“你个挨千刀的,”不知道几个回合之后,沈千算败下阵来,被沈氏揪着耳朵吼道,“这么晚来私会这小贱人?”
柳无忧只感到一阵风,随后就听到沈方氏一声哀吼,随即看到她重重地身体掉在地上,扬起一层灰。
柳家除了天佑,没有人有这么大本事了。
“老贱人,再骂我娘子试试看。”
沈千算倒是想去扶自己的妻子,可是沈方氏跟只乌龟似的四肢乱抖,让他不敢靠近。
“死鬼,还不过来扶我?”沈方氏咆哮道。
沈千算这才期期艾艾地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沈方氏再次揪住他耳朵,问道,“快说,这么晚来要干什么?”
柳无忧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挨得住打的女人,下午被打了两巴掌,刚刚又被天佑凌空翻倒在地,起来时竟然依然生龙活虎地欺负自己的丈夫。
“轻点儿,娘子你轻点儿,”许是手劲真是大了,疼得沈千算求饶不成,“我是来拿回银子的。”
“当真?”
“哪里敢骗娘子啊!”
真是惧内到令人咋舌!
“银子呢?”
“没来得及问呢。”
沈方氏这才饶过沈千算的耳朵,命令道,“这银子一定给要老娘要回来,不然你甭想回家。哼!”
沈千算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真是没了样子。
原来两人都惦记那一百两银子呢,难怪沈千算好言好语地哄自己,只要自己回了清泉茶楼,那一百两银子自然要归还回去了,但是柳无忧才不会笨到认他沈千算一人说算,反正现在有银子了,怕什么。
“沈老板,你倒是还有脸要回银子,我柳无忧今日可是帮你解除了灾祸,要不是我救活了张老爷子,你的茶楼也不会洗清冤屈,更别说有下午这么好的生意了了,一百两银子,帮你度过难关,难道不划算吗?”
柳无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空灵,淡然的神情不可侵犯,整个人看上去平和温婉。
“你放屁……”沈方氏头一翘,口水四溅,“要不是你断掌晦气,茶楼里的东西能吃死人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柳无忧一忍再忍也忍不住了,端起手中的茶盏飞向了沈方氏,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沈方氏的额头,一杯水都淋在了她的脸上。
“铿啷!”被子应声而落,碎了。
沈方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偷袭砸懵了,双眼一翻,整个人晕在了地上。
沈千算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了那里,他压根没就想过柳无忧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他娘子动手,而且还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
“沈老板,你赶紧带这贵夫人离开吧,你无信就休怪我无义了,”柳无忧冷面说道,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回清泉茶楼了,真是见过鬼还不怕黑么?
沈千算脸上挂不住,一是柳无忧毫不客气,二是沈方氏人前如此泼辣,将他这位相公的脸面都扫光了。
沈方氏人高马大,沈千算自然是抱不回去,还是沈奎念及主仆一场,帮着一起抬回去了。
闹了一夜,柳无忧爬上床就睡着了,等到睡颜沉静之时,天佑将她揽进怀里,满足地拥着她睡了一晚。
柳无忧醒过来时也是下午,睡梦中总觉得被天佑吃了豆腐,不是被亲了脸颊,就是被摸了小手,这厢是准备找他问问清楚,因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