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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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农家妻-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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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偷听的王氏和邱氏一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二弟妹,还是忧忧有办法,四儿要是再不笑的话,我们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是啊,大嫂,”王氏附和着,又问,“三弟去哪里了?”
    “没见着人影,许是为外院了,忧忧弄了那么多甜树过来,有的忙忙了,咱们啊抓紧烧饭去吧,四儿需要营养,万一真是怀孕了,这身子得好好补补。”
    “进去吧,”邱氏和王氏正要去厨房,谁知门外下人回话说,三爷回来了。
    “三爷回来了怎么还要你们回话,直接让他进来不就得了。”王氏纳闷了,想把看守大门的下人训斥一顿,可是,还未张嘴就听见几个人闹哄哄地进来了,下人没敢拦着,缩到了一边。
    “走!给我上去。”
    “凭什么绑着我了,你们快放开我。”
    走进内院的的确有柳三重,而且是被五花大绑着。
    柳无忧听见吵闹声,探出头来,看到柳三重被绑,直接推门而出,快步走了上去,只见另外三个人中有个人她颇为印象,他就是周乾,柳四娘的丈夫,柳家的女婿,她的姑父。
    以前这人是圆圆润润,温和顺眼,怎么现在变成了尖嘴猴腮后骨嶙峋的了。
    “忧忧,你怎么不进……来,”柳四娘打算叫柳无忧回屋,可是一到门口就看到了周乾,她那瘦小的身子骨抖了一下,本能地往后退。
    “四儿,怎么了?”恰好是李氏在后面扶了她一把。
    李氏伸头一望,看到了丈夫被人押着绑着,稳住柳四娘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你们做什么绑着我夫郎?快点放开他。”
    “三婶,”柳无忧一把拉住了李氏,不让她往前冲,更不想她生气流泪,“由我在呢,您先回屋。”
    “忧,我怎么待得住啊,那是我夫郎啊。”李氏使出全身力气,柳无忧险些没拉住,好在及时出现的天佑接了她一手,这才拉住了李氏。
    “三婶,您先回屋,我马上把三叔给你带回来。”天佑毫不费力地携着李氏飘然后退到了房门口,然后脚尖踩地矫健地越过柳无忧窜到了柳三重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带到了屋檐之下。
    那个叫周乾的男人也就闪了一下眼,发现人不见了,恼怒地开始结巴了,道,“你们……你们……”
    “周乾,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滚!”柳四娘不知不觉地走了出来,手一掷,将一个茶壶扔在了周乾的跟前,溅起无数碎片,那周乾急忙抬手用袖子挡了过去。
    “泼妇,今日我就休了你。”周乾指着柳四娘开骂了,“不会生蛋的母鸡留着有什么用,我……我现在就…”
    “周乾,你个王八蛋,你有种再说一次,”解开绳子的柳三重抄起院子里的一根扁担就朝周乾砸了过来。
    “咔擦,”一声,扁担断了,柳三重被周乾带来的两个人牵制住了。
    尼玛,还带保镖过来,柳无忧见那两个人的武功不弱,但是应该不是天佑的对手。
    “柳四娘,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要是同意让出正室的位置呢,我就放了你兄弟,不然我就把你兄弟拉去见官,说他私闯民宅,还有,休书我写定了,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周乾重新捉住柳三重难免得意忘形。
    “娘子,不如我一起解决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打怪烦人的,”天佑摸着下巴,怡然自得地倚在柱子上。
    柳无忧怕是柳三重有什么把柄在周乾的手上,因此吩咐道,“伤了那两人便可。”
    “得令!”天佑朝周乾他们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看起来轻松自在,实际上力量积蓄在手,等靠近那两位保镖的时候,身形一滞,十指全张,内力一收一放,两人不由自主地朝天佑靠过来。
    柳无忧叹为观止,好深的内力,竟然能将人这么吸在手上,更令她惊叹的是,天佑双手一推,直接将人飞出了柳家,至于落于何处就不会她所关心的问题了。
    “你们反了天了,连龙虎镖局的人都敢打,仔细我告诉他们去。”周乾急得跳脚。
    “滚,给我滚,”柳四娘拿着一把扫奔下台阶就朝周乾扫射,打得周乾一个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泼妇给我住手。”周乾喝道。
    “凭什么叫我住手,不要脸的臭男人,宠妾灭妻,你是要遭报应的,”柳四娘使尽全身力气,一直不停歇地打周乾,周乾见自己势单力薄,转身就朝门口爬去。
    柳四娘激动过度,一口气没顺上来,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都给我等着,休书我写定了。”周乾留下一句狠话之后灰溜溜地遁走了。
    “好热闹啊,二叔家今日难道唱大戏吗?”一声突兀的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柳无忧看了过去,只见柳大庄带着一个妇人拎着两提东西走了进来。
    “二叔,许久不见,您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啊。”柳大庄朝北院的位置做揖,是柳老太爷和柳老太太被吵醒了,夫妻俩听到周乾最后一句话了,因此脸色铁青。
    “你们怎么来了?”柳老太爷不冷不热地问道,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今日柳大庄上门可谓是稀罕之事。
    “此事慢慢说不迟,”柳大庄慢悠悠地应道,“侄儿先给四妹瞧瞧。”说完,半跪在地,扣住柳四娘的手挽凝神把脉。
    “嘶……是喜脉啊!”柳大庄面露夸张的笑容,连连作揖,“恭喜二叔二婶,是我四妹有喜了。”
    柳老太爷和柳老太太对视了一样,两人异口同声问道,“当真?”
    “错不了,侄儿行医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搞错啊。”柳大庄拍着胸脯保证道。
    天佑朝柳无忧望了过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和憨实的笑容,好像在说,娘子,我说得没错吧。
    柳无忧抿紧双唇,心里十分难过,就算柳四娘不说,这事情也已经猜得出七七八八的了,周乾要让柳四娘让出正室之位再娶妻,要是不让就直接给休书。
    柳四娘回柳家之后一直不肯说,也是怕家人担心。
    柳三重抱起柳四娘先回屋,本要烧饭的邱氏和王氏留下一人伺候,而柳三重则是防备着柳大庄,怕他耍心眼。
    柳大庄身边的妇人将手中的东西搁在了桌子之上,朝二老行礼道,“给二叔二婶请安了,婢妾徐氏这厢有礼了。”
    自称婢妾的自然谈不上妻子,自有妾侍才这么称呼自己。
    柳老太爷一生最见不得男人娶妻后又纳妾,因此根本没有理会徐氏,而是对柳大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一番,二叔可是她能称呼的。”
    柳大庄会意,连声说道,“二叔说得是,侄儿一定遵命。”说完,就开始训斥徐氏,“不长眼的东西,二叔是你叫的么,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要叫二老太爷,你长耳朵了没有啊。”
    徐氏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不过柳大庄训斥她的时候一直未吭声。
    “行了,要管也要回去管,说吧,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柳老太爷怎会忘记当初老父的死不瞑目,柳大庄身为亲孙子又是大夫,居然都不肯施以缓手,这样的冷漠怎能让他热络得起来。
    “二叔,侄儿知道错了,这次特地过来给您认错,”柳大庄撩起长衫下摆,朝柳老太爷跪了下去。
    柳老太爷面色凝重,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回去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时是侄儿年轻不懂事,二……”
    “没一个人像你这样不懂事的,那是你的谁啊,是你的爷爷,亲爷爷啊,”柳老太爷激动地嚎道,“你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爷爷都不救,你根本就不配姓柳,给我走,赶紧给我消失了,不然我……我……”柳老太爷左右找东西,可没一件能上手的。
    柳家的恩怨,柳无忧知道的并不多,根本起因还是柳大庄当然的袖手旁观。
    “爷爷,您别着急,”柳无忧生怕再发生类似中风的事情,急忙宽慰柳老太爷,这边让天佑出马帮他摆平。
    天佑理会柳无忧的示意,托起柳大庄就往外走去了,柳大庄的反抗根本就没用。
    “喂,不许你这样对待我相公,”徐氏垫着脚尖一路跟了出去。
    人是走了,可安静的气氛更为怪异了,柳无忧知道,都是为了柳四娘的事情。
    二老相互搀扶着去看柳四娘,望着她尚未隆起的腹部百感交集,求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那周家到底是回还是不回,两人是决定不下来。
    吃过中饭之后,柳无忧要去找做旗袍的真丝面料,便顾不上柳四娘了。
    上街兜了一圈,自有明秀楼有自己需要的面料,可上次弄得不大愉快,因此柳无忧带着天佑直接去了张家坳,那张冲的家就在张家坳。
    张冲要娶柳无忧的消息早就在张家坳传开了,因此柳无忧一到张家坳就看到张冲了。
    天佑已知柳无忧心属自己,因此就算是讨厌张冲也不想破坏柳无忧的计划。
    “忧妹,一听说你来了,我就放下书来接你了。”张冲仍旧是一副讨好的样子,眼睛小如绿豆,在黑胖的脸上都快要找不到了。
    柳无忧对张家坳不熟,她只说了要来逛逛,张冲便跟哈巴狗似地在前面带路了,凡是看到布庄,都停下来瞧瞧看看,可结果绕了一圈,都还比不上明秀楼的品质优良。
    “忧妹,是不是采买成亲的用品?你放一百个心,衣裳床品我都让娘准备好了,怕你现在用不习惯,买的都是上好的布料,什么江南的苏绣啊,岭南的闽绣啊……”
    柳无忧没理睬张冲的喋喋不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哪里有上好的棉花。”既然来张家坳了,所幸把卫生棉的事情解决了。
    “你要棉花啊,是不是要做被子,你要做几床啊,我和娘说去,娘一定会准备的……”
    柳无忧只听到耳边嗡嗡嗡地聒噪,便冷眼扫了过去,“再吵我扒了你舌头,给我带路。”
    张冲已经习惯了现在带点嚣张霸道的柳无忧了,要不然也不会挣上这么多家业,到时候娶进家门,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享受生活了。
    张冲美滋滋地带着柳无忧去棉花坊,作坊老板见是张秀才引荐的人,热情不得了,“姑娘是要一等品还是二等品,我们这里还有三等品和四等品。”
    柳无忧看着样品听着介绍,“一等品一般用于被子和衣裳,二等品和三等品坐垫子之类的,还有四等品看客人需要,多为买来给下人用了。”
    柳无忧翻了翻所谓的四等品,和黑心棉差不多了。
    “你手上有多少一等品,我全部要了。”柳无忧拿起一等绵闻了闻,没发现异味之后做了决定。
    “全部都要?”作坊老板被柳无忧的大气派震惊到了。
    “怎么,有生意不想做?”
    “不是,不是,只是我一下子没办法弄出这么多,能否分批呢?”作坊老板高兴地猛搓手,恨不得掰出手指头算自己能赚多少钱。
    “忧妹,你要那么多的棉花做什么,不能吃能用的,还得给银子,”这都没嫁给他呢,张冲就管起了柳无忧,拉着她的袖子不放手。
    “我的事情你甭管,你不是要读书么,不是要考状元么,少操那么多的心思。”
    “多谢忧妹关心,我一定好好读书,为你考个状元回来,”张冲当柳无忧关心他呢,听了这话是连忙放开了柳无忧,躬身道,“那我回去读书了?”
    “嗯,”柳无忧不咸不淡地应道,侧身避开张冲那张嫌恶的嘴脸,也不知道刘三妹吃错什么药了,居然会喜欢他?莫不是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了?
    哎,反正她是遂了刘三妹的愿了,至于日子好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柳无忧拿了些棉花回家,打算先做两个卫生棉给李氏用用,她现在正在排恶露,如若评价好的话,就能和棉作坊的老板订下来了。
    回柳家已是入夜了,没来得及问柳四娘的事情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柳无忧一出房门就看到柳四娘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就连柳无忧坐在她身旁都没有发觉。
    “姑姑。”
    直到柳无忧叫唤了她好几句才有了反应。
    脸颊苍白,双目凹陷,仿佛一夜没睡一样,“忧忧,你叫我?”柳四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侄女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忙,交给别人手上不大放心,”柳无忧决口不提怀孕和周乾的事情,而是想分散柳四娘的注意力。
    “什么事儿,你说,”柳四娘无精打采地回道,掰着手指头,不知道能干什么的样子。
    柳无忧拿出棉花和白绸布,解释道,“侄女想把棉花绣在这块布上,让棉花遇水不能坨堆起来,这样可有好办法?”就相当于在白绸布面上要绣上许多针脚才能把棉花固定住,之前是听柳四娘评价过别人的绣艺,因此柳无忧对她很有信心。
    一根线一枚针在柳四娘的手中犹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穿梭于布面上下。
    “囡囡啊,你姑姑有孕在身,你怎么还把这么累人的事情交给她做,就不怕累着她?”柳老太太端着早饭过来,一看到女儿在聚精会神地绣东西,心疼得要命。
    “奶奶,姑姑醒来后就一直出神发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点事情给她做做,再说了,孩子月份还小,只要稍微注意休息,应该没有大碍。”
    柳无忧的话引得柳老太爷连连点头,“忧忧的话也不是没道理,这两日我瞧着四儿的样子有点不对劲儿,不是发呆就是狂躁,还是手头上有点事情做做为好,忧忧这么大了,肯定会有分寸的,老婆子你就别插手了。”
    柳老太太被说得一言不发,流下早饭含泪望了一眼女儿就回屋了,她怎会不知女儿的情形不对,只是没办法了而已。
    等柳四娘绣好第一个卫生棉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是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了,不过眼中却充满了神采,她把和鞋垫般大小的卫生巾递给柳无忧,满含期待地问道,“忧忧,不知道是不是你描述的那样?姑姑老了,手艺大不如前了。”
    柳无忧接过后仔细检查,心里想着怎么回应柳四娘,抑郁症患者最怕别人对她的刺激,不入耳的或者是难听的很容易勾起她内心的消极情绪,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鼓励和夸奖。
    “姑姑绣得极好,只是侄女儿之前没想好,要是中间在几针就更好了。”
    “让我瞧瞧!”柳四娘拿过差不多成形的卫生棉比划好了一会儿后,便动起手来了。
    等好了之后,柳无忧已能看到卫生巾的中间绣了一个福字,照此看来,柳四娘对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只是这孩子……倘若没孩子,离开周家也未尝不是好事,可是现在有了孩子的拖累,周家是离不开了,不是柳家养不起,而是周家能善罢甘休么。
    想想都觉得累,柳无忧揉了揉眉心,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忧忧,是不是最近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太累了?”柳四娘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后给柳无忧捏起了太阳穴,力道轻柔均匀,使得柳无忧都不顾她是长辈,贪心地让她多捏了一会儿。
    “姑姑,”柳无忧佯装叹气,吸引柳四娘的注意力,“茶庄我现在是不担心,而是担心牛夫人的衣裳还有手上这个东西。”
    “不就是个鞋垫么,能有多难,姑姑一天能给你弄个十双二十双出来,保证让你卖得妥妥当当的。”柳四娘拍着胸脯打包票,许是她自己都感觉到了,有事情打发时间都过得快一点。
    鞋垫?柳无忧眉梢一挑,这误会大了,她可不是要卖鞋垫,而是比鞋垫更值钱的东西。
    于是,她带着卫生棉拉着柳四娘去李氏的屋里,没想到柳三重也在,两人正说着私密话,没留意柳无忧两人的到来。
    “夫郎……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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