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听说后也说要和她妈谈一谈,毕竟现在这样不是个事。
若嫣的妈就在小屋里,旺仔问道:“怎么样?第一次见丈母娘紧张吧?”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她长了四个眼睛?”
任旺仔先进门喊阿姨好,我也紧跟其后问候。若嫣的妈妈没有我想象的哪个样子,我所幻想出来的若嫣妈是我根据若嫣的样子想象她20年后的样子,显然若嫣妈比想象中要老,穿着一般没什么特色,显得教有亲和力,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跋扈。
我们闲扯一会后提出等会上街吃饭,我和旺仔先去订位置,等会由水静带她们去。
一出门旺仔蹲在地上笑道:“你完了,你完了。”
“怎么了?”
“她妈一见你就笑得合不拢嘴,她认定你这个女婿了。这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不,你先进门的,她妈一定是看中了你,要是她妈真的看中了你,这个女婿的宝座我就让给你了。”
“靠,若嫣不是介绍过了吗?又想让我认个便宜丈母娘。”
我们按照若嫣的情报,说是她妈喜欢吃辣菜,结果点了满满一桌辣菜时,若嫣才告诉我她妈不喜欢吃太辣的,是她喜欢吃。又上了一次当。
我、任旺仔、静妹、若嫣妈轮流对若嫣进行说服教育工作,每个人都从不同角度不同事例来论证边工作边学习的好处。
我喜欢用生存、发展、享受的关系来论证;旺仔喜欢用金钱与社会地位,如何才能以正当途径满足物质欲望为突破点;静妹则拿发达城市和小城市对人才要求为比较,来证明小城市内更适合若嫣发展。
若嫣妈感动得不得了,举杯敬我们。你们是若嫣的福星,有你们在若嫣身边我就放心多了。
阿姨啊,我们都希望若嫣能过得好,如果我们不教若嫣如果正确面对人生,那我绝对是受害人了。
若嫣在经过我们长期思想熏陶,再加上深圳打工经历之后,对我们的话也有所思考,但因脾气性格所以总是回避这个问题。在现在她的亲朋好友多方攻势之下,也终于同意了我们的意见,参加今年10月16日的成人高考,报考业余的高护专业,并在考上之后回D医院。
她妈走后第三天,给我寄来1000元,供若嫣这段时间补习和伙食费之类的。但希望我不要告诉若嫣,以免她知道后乱花。
今天下午回家搜刮吃的给若嫣,老爸打个电话来说:“宣传部长要你打电话给他,号码是……”
“喂,小隋吗?”
“是啊,部长。”
“你在哪里?”
“外面。”
“街上?”
“不,厂里。”
“你要是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到了部长的办公室,他正在和一个兼职记者聊天。等他聊完后,我坐到了部长的对面。
闲聊了一会后,部长步入正题。
他说曾经想要把我调到宣传部当个干事或者是编辑之类的,但是由于厂里要改制,宣传部也要裁人,总厂领导明确答复不能再从基层调人到宣传部,所以没有办法。接着又问我愿不愿去电视台,但是电视台将来也要改制。
我说当然愿意去了,一来接触新环境。二来可以和自己的爱好挨得上边。
如果这件事能成的话,我的命运就会有一个大的转折和改变。
这一年的经历太过丰富了。
第十三章 二零零四年九月
1、女人为什么不让男人睡觉
和若嫣的日子过得‘叮叮当当’,一会吵一会和,一会打一会缠,像是个夫妻样,但我觉得自己应该抽出时间思考。
和旺仔聊天,旺仔的处境和我的差不多。俊儿的脾气很大,总是折磨旺仔,不让他睡觉,和陌生电话联系不许旺仔在场,还总是半开玩笑打旺仔的脸。
旺仔总结说:“有那么几天我站着都想睡,整个人属于极度缺乏睡眠的亚健康状态。”
我道:“都差不多。我想了个办法,趁着她想睡的时候折磨她,这样她第二天就没什么精神折磨我了。”
我们两一人一句回忆起来。
旺仔道:“唉,要不是她几次遭窃,又和她一屋的人不合,就不会想到要搬出来。”
我道:“要不是若嫣那阵子去了深圳,她就住不到我这来。”
“要不是在你那里洗澡不方便,刚巧我爸妈又回老家,她就不会来我这洗澡。”
“要不是在你家洗澡洗晚了,就不会在你家住。而且一住就上瘾了。”
旺仔道:“要不是她住在我家,我就不会忍她那丑脾气,可是她待在我家里,她就是发再大的无名火我也得忍了。而且她现在没搬出去,我就不能提出分手。回头一说分手之后,她还要来拣东西,还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说我这是多么大的奢望啊。”
我们直摇头道:“都怪我们当时太冲动了。”
旺仔道:“如果我和俊儿分了,我决不会再作这样的傻事,把人给召到家里来。你还好,要是有矛盾你还可以回父母家。我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我好什么呀,第一次我气得回父母家,第二次我又回去后她就跟过来找我,要我回小家睡,不回去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女人哪,就是麻烦。”
“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让男人睡觉。”
……
2、旺仔失恋
“人之初,性……本善”若嫣死活就是不去上补习课,念起三字经的同时撩拨着自己日渐发胖的腰身。
“性……相近,习相远。”她想色诱我,让我放她一码不去上课。
“苟不教,猪不闹。”
“什么?”
“狗不叫,猪不闹。教之道,贵以传。哎呀,你就不要让我上课了。人家好想陪你哦。好想……好想……”她又唱起情深深雨朦朦的调子。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我呸,你又不是我爹。”
“我是你老公。”
“老公又怎样?”
“在家从父,嫁夫从夫,夫丧从子。这就是三从,就是说你现在必须从我。”
吱呀,对门开了门。俊儿从里面出来,羡慕道:“你们俩真好。”
若嫣又咧咧说话,我却能体会俊儿的心情,她和旺仔闹翻了,搬回我这里住。大前天闹翻的,那天我上晚班,被旺仔拖出来陪他喝酒。
旺仔很苦闷,从他那得知俊儿的脾气很坏,一想想将来还要这样生活,就觉得难以面对。他说俊儿不会为了他而改变性格,俊儿是个很要强的女孩。而且他不清楚俊儿的过去,如果自己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到那时又改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谁都希望会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人脾气好一点,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曾失身于别人。
前天俊儿向旺仔提出和好,但旺仔硬是咬牙没答应。他说:“我也很想抱着她答应,也很想就这么和好,可是我不想。不想去赌。如果她不改变,如果我不是她的第一个,我该怎么办?明年我就25了,我很累呀。每天早上送她上班,晚上接她下班。要是去晚了一点她就生气给我脸色看,她有没有想过,我有时候等她加班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我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我缓和他的心情笑道:“那不是指望着你的摩托车嘛。”
任旺仔道:“是啊,谁叫我买了摩托车。一周七天,就算我惹她生气看她脸色一天,还有四天是她从外面受气后拿我撒气。如果一周你要受气五天,还有四天是被当作撒气筒。”
“这个……”
旺仔道:“你想说,这个重要吗?”
“不是,我是说你平时可以和她多沟通嘛,这样她才可能改变。”
“谈不拢的,而且我也不愿去说了。”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过早的和父母住在一起了,很多问题不能疏导,累积到现在这个局面。你觉得她是不是不甘心和你在一起,所以才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火。”
“可能吧。我记得有一天我们像平常一样,她玩游戏,我看电视,她说‘是不是我们以后都是这样过日子。’也许她是无心说,但我心里却不舒服。”
我长叹一气道:“如果一个女人不甘心和自己过,那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如果她不甘心,就会乱发脾气,而且不会为你改变。”
3、俊儿
俊儿居然带了个男的到家里来!虽然隔了一个厨房,可毕竟是在一个大门之内,更何况她和旺仔之间这样的处境,再者还有若嫣在我房里。
我火冒三丈,若嫣劝我不要生气,这一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她都会去说俊儿。
我打电话给旺仔说这个事,旺仔显得很消极的平静,还替我疏导。其实我的气有一半是替旺仔生的。
在我气消得差不多后,旺仔说道:“你该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她,不要顾虑到我,还有,在她面前你就当作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她也不过是想气气我,但我不想面对这种气法。”
等到那个男的走了后,我把俊儿约出来聊天,并且不让若嫣在场,只有单独谈才方便。
才聊一会,若嫣不愿一个人人待在家里,嚷着要一起聊。若嫣来了之后气氛反而打开了,俊儿和若嫣像是找到知音似的扯了起来。
俊儿的家庭属于家道中落,老爸开办养鸡场,结果一场鸡瘟弄得四处欠债,而俊儿的爸爸也变得一蹶不振,在家只知道发脾气,欺负俊儿的妈妈。
俊儿本来可以被招去当空军,却因为这些问题去不了,早早出来工作,性格倔强独立。这也使得我明白为什么俊儿对待旺仔是这样的态度了,俊儿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老公有一丝不顺从,她不愿重蹈母亲的覆辙。
第一次沟通,她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等着旺仔来道歉。
过了几天,我的二姐因为所住的地方噪音太大,怕对婴儿听力造成破坏,搬到小屋。而这里的住所本来就是二姐借给我的,二姐得知房间借给了俊儿住很不高兴,毕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但此时俊儿和旺仔又在闹情绪,我只能暂时让俊儿住在这里了。
夜晚。我又和俊儿在长长的阳台坐着聊天。若嫣一会儿窜过来,一会儿跳过去,或者一屁股坐在我的肩头。
俊儿道:“你的脾气真好。”
“其实旺仔的脾气更好。”
“他就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对他。”
我笑道:“那是他注重面子,我不要脸而已。”
俊儿也是一笑。
“你对旺仔说,你绝对不会为他而改变,这是不是气话呢?”
俊儿点头道:“这当然是气话了,谁会明明知道是错的还不改呢?但我就是不愿当面认错。”
事后我和旺仔聊天,旺仔摇头道:“我不愿意去赌,如果她不能为我而改变呢?而且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这些问题。”
第十四章 二零零四年十月
1、住房矛盾
从上个月到现在发生了不少事情。因为我二姐嫌自己住的地方太吵,怕对小孩影响不好,所以搬到小屋来和我们一起住。俊儿虽然找到了房子,却因原来的租房者迟迟没有搬走而搬不进去。碰巧我那动过大腿骨手术的外婆又住到我爸妈家,所以我就没地方去了。
我只有在旺仔家、绅士家(虽然我鄙视他玩弄女孩的行为,但此时也没有办法)、老爸办公室和上晚班暂住。
俊儿迟迟没有搬走,我也不好撵她走,不是拉不下情面,而是她没地方可去。旺仔已经决定要和她分手,我只能暂时承担她的住宿问题。
老爸多次提出要我把俊儿赶走,我都给顶了回去。但过了几天后二姐找我谈话。
“你赶紧叫哪个女孩走,她在这里住很影响宝宝。”
“她已经找到了房子,但那个人还没搬走,所以她搬不进去。你就再忍几天吧。”
“反正你二姐夫是很不高兴,那女孩白天不在就把门锁上,这天气这么热,人又多又不通风,而且她每次回来时都弄得很吵。”
“我已经说了,总不好撵她走吧,这不好说。”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房子不是你的。再说10月1号是你二姐夫生日,他肯定是要在这边过的。”
我心中想发躁,姐弟之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行。”
我找旺仔商议这件事,旺仔道:“再过两天就是10月1号是她的生日,她可能是想捱到那一天看看我会不会去跟她和好。”
“赶的真巧,我二姐夫也是10月1号过生日。如果是我爸要赶她走,我可以顶回去,一是和他没关系,二来房子不是他的。但现在房主人要我赶人,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这样吧,问问她能不能到N市的亲戚那里先住着,或者问问她要不要打电话跟我商量一下,但你别说我知道这件事。”
“好吧。”
我拨通了俊儿的电话,她正在洗衣服。我把情况大略说了一番,她很为难地希望我再等两天。我也很为难地告诉她绝对不行。希望不管那边的房子能不能住进去,在10月1号之前一定要搬出去。
九月三十日晚,我和旺仔参加N市迎国庆的演出。间隙我给若嫣打了电话,她告诉我俊儿已经搬走了。
之后几天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原先不太考虑住房问题,但我现在很希望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2、乱按门铃的下场
虽然那些日子因为房子而心情不好,却也因为若嫣的事情而有些乐趣。
因为小屋没有热水,我和若嫣一起去我二姐家洗澡。我来到楼洞下,正要开门,若嫣一把按去,把整栋楼的门铃都按响了。
不同的男女老少的声音交错,都以为是对方在找自己,我慌忙把若嫣拉进楼洞,这种恶作剧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被人发现总是不好。
洗澡的时候若嫣唱起我教她的日语歌,边唱边洗,我一时兴致来了,也陪着她唱,“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樱花开的变调子合着歌词,估计又是整栋楼都听到了。
哇啦哇啦歌声起:“土豆哪里去挖,土豆郊区去挖。一挖一麻袋?一挖一麻袋!”两人阵阵放肆的笑。
出门后我在反锁门,若嫣正要下楼。我拉住她说:“你下去后别再乱按门铃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按?”
“我还不知道你。”
我刚把门反锁好,正要去追若嫣,整栋楼的门铃又想起来了。又是一阵男女老少的问候声。还是小朋友聪明,她告诉整个拉楼洞的人说:“叔叔、阿姨,可能有人乱按我们的门铃。”我等到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才敢下去。
骑单车在回小屋的路上,我有些生气,若嫣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也是,她毕竟还没满十八岁。
我瞥眼看了一栋楼,气呼呼地道:“你去把那个栋楼的门铃按了。”
若嫣笑道:“是你说的,我下去按了。”
“对,我说的。”
若嫣冲下去,我骑车冲向路口,这里逃跑比较方便。
门铃骤然齐,回首望,问候声起,偶有人头楼上出;怦然一巨响,我心道,完了完了,果然若嫣往地倒。
若嫣嚎啕大哭,我却是哭笑不得。她刚刚洗完澡又穿着裙子,本就是17岁的皮肤,哪里经得住柏油石子路的磕碰,顿时豆大的血珠从膝盖处涌出。
路上行人,被按了门铃的住户纷纷向若嫣这边看来。
我搀着若嫣到自行车旁,哭笑不得。若嫣泪水猛淌咧着嘴也是哭中带有颤动,估计也想笑自己,可实在太痛又觉得很冤,所以又笑不出来。
慌慌张张把她拉起来,扶上自行车,溜回小屋。一路哭声惊动路人,到了顶楼后,二姐、二姐夫已经迎出门来。边问原由边扶着若嫣。
若嫣咧嘴哭道:“划不来啊,划不来……”
二姐命我赶快去找红药水和双氧水。二姐夫听闻原由,忍住不笑,上班去了。
我到处打电话问别人要药水,回来后二姐帮忙擦洗伤口、上药,我问若嫣道:“以后还敢不敢乱按门铃了?”
“我还要按,呜……轻点……”
3、出书座谈会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预料的事情。若嫣在17日结束了成人高考,在昨天下午7点坐火车去了沈阳她亲姐姐那里玩。我和若嫣的妈妈都通了电话,一致认为让她在上班之前玩一趟是可以的。算是满足她的要求,让她上班后没有借口提别的要求或者不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