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我好困哦。」松懈下来的她一阵昏沉,小脑袋倚在他的胸前。
「不行,无邪!现在你不能睡,」
无邪刚才受了惊又著了凉,如果在这雨中睡去,恐怕会发高烧。
急忙抱著她和小色站起,他想要快快奔回小院。
可是一站起来,他却呆住了。
完了!方才急著找无邪,一阵乱奔间竟不记得来时路。
现在该怎么办?
咬咬牙,他猛向林外冲了出去。
不管怎样,先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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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雨声,终於离得远了些。
小小的山洞内,江随心把殷无邪轻轻放在地上。
「无邪,现在不许睡,听到没有!」找到能够避雨的山洞,他总算放了心,恢复到平时凶巴巴的样子。
「是,江哥哥。」殷无邪靠坐著石壁,软软一笑。
合声不响,江随心马上忙碌起来。
地上留有不少干柴树枝,他把树枝都捡成一堆,掏出怀里的火摺子开始生火取暖。
还好火摺子有用油纸包著,不然今晚他们两个就惨了。
不一会,明亮的火焰燃了起来,散发出阵阵温暖。
「江哥哥,你好厉害哦!」瞧著火堆,殷无邪由衷的夸奖。
他轻哼一声,「废话!行走江湖如果连个火都不会生,那不就得饿死啦!」一边说,一边抱起她放在火堆旁,自己也坐下取暖。
「呵,好暖和啊!」被柴火一烤,她马上舒服很多,帮著一旁淋得可怜兮兮的小色擦起身子来。
「你这个笨蛋!别光顾著猫啊,先管好你自己吧!」他正用力拧干衣服,转眼一看,顿时气得开骂。
笨蛋啊笨蛋,到底是人重要还是猫重要!
「哦。」她拍拍小色,转而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喵呜!」小色哀怨的叫了声,只得拿舌头舔啊舔的,它全身的毛都被淋湿黏在身上,显得可怜至极。
「喂,你这是干什么!」又一转头,江随心猛然大惊失色。
她她她她怎么把衣服给脱了?
虽然只脱去外衣,可是只著湿透中衣的她,因为衣服贴身的缘故
曲线毕露啊!
这样若隐若现的模样简直比不穿衣还诱人……
江随心的眼睛简直转不开,猛吞了口口水。
啊啊啊!他快要热血沸腾而死啦!
「咦,江哥哥你怎么了?」殷无邪见他脸色潮红,眨眨大眼微笑,「我好冷哦,不把湿衣服脱下来太难受啦!」
「嗯。」江随心回不了神,随便应了声。
「江哥哥,那我把中衣也脱了哦。」说著,殷无邪居然又低头,伸手去解中衣的带子。
呃,她雪白半透明的中衣下……就只有件肚兜和小裤!
「不行!不能脱!」他全身一抖,马上伸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唉,她的手好凉,还在微微发颤,果然还没暖和过来。
可是,她如果把中衣也脱了,那他……
天哪,他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啊!
这丫头到底懂不懂啥叫害羞?也不怕他非礼她啊!
不,不对!这丫头喜欢他得很,如果被他非礼的话也会很乐意吧?
反正……反正她迟早都是他的人……
江随心的脑子此刻已被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占据。
「江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脱?不脱的话好冷哦!」殷无邪被他抓住双手,皱起两道弯弯的眉,用力挣了挣。
她真的好冷啊!湿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又冰凉。
「嗯,不能脱。」江随心感觉到她的挣扎,双掌下意识用力,阻止她的反抗。
唉!真是人间美景啊!
抓著她的双手,所以他很近距离的欣赏到她胸前的风光。
柔软浑圆的突起,中间是一道诱人的乳沟。雪白粉嫩的肌肤上,有水珠正在慢慢流下,一直流、一直流、流到那道绝美的沟中去……
不知道如果她将肚兜也解去,将是如何诱人的风光?
「江哥哥?」殷无邪好奇的看著他,唇边扬起一抹开心的笑。
嘿嘿,江哥哥看她看到痴呆了哦,
「啊!」他猛然回过神来,连忙松开她的双手,转身坐得老远,拿背脊对著她闷闷道:「算了,你要脱就脱吧。」然后低著头,也不知在做什么。
「咦,江哥哥怎么了?坐那么远很冷的啊!」她不明白的歪歪头,想站起来拉他。
「不许过来!」他背脊一震,高声大喊。
千万、千万不能过来啊!
要不然,他这一世英名可就付诸东流水了。
可怜的江随心,正狼狈不堪的拿衣角用力擦拭不断流下的鼻血。是的,他刚才看殷无邪看得太用力,居然流鼻血了!
被他的大喊吓了一跳,殷无邪只得坐下来,迟疑的道:「那好,我不过去就是了。」
古怪啊古怪,江哥哥到底怎么了?一个劲低著头,难道是刚才被柴火熏到眼?
摇摇头,她一伸手,把中衣也脱了下来。
嘿嘿,这样可暖和多了!
小小的山洞里,她守著火堆取暖烤衣服,很快就全身干爽。可怜的江随心则坐得远远面壁思过,直到天亮衣服还是半湿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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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后的山林里空气新鲜、鸟语花香。
「江哥哥,就是这两个坏蛋把我捉来的!」带著江随心在树林里左找右找,殷无邪终於找到昨晚那两个华山弟子。
嘿嘿,看来她的药粉很厉害,他们躺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哼,原来是这两个家伙!」瞪著地上死猪一样的两人,江随心磨牙道。亏华山派也算名门正派,居然会出这种欺负小姑娘的败类!
「无邪,昨晚救你的那个人,你一点都没看清楚吗?」虽然殷无邪已经向他说过,昨晚是个神秘人暗算了华山弟子救下她的,但他依然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救了无邪,那为什么又把她留在这?
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单独留在山林里,不是等於没救!
她眨眼一笑,道:「我那时好害怕,真的没看清楚呢!」
对不起,江哥哥,我可不能告诉你实话,不然会让婶婶骂的。
「嗯。」他迟疑的点点头,然后皱眉踢了华山弟子一脚,「好像是中了毒,不晓得什么时候会醒。」
「咦,江哥哥要等他们醒啊?」他们这么坏,她还打算罚他们多躺几天呢!
「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为难你?」江随心冷冷的脸上划过一丝凶恶。
江湖恩怨江湖了,打落他们长剑的又不是无邪,他们干么不直接找他,而要找上无邪报复呢?
「哦。」她点点头,轻声道:「江哥哥,其实,他们并不是要杀我,是想杀了小色。」
他一怔,皱眉道:「什么?他们要杀的是小色?」
原本以为他们捉走无邪是为了报复他,但如果目标是小色,那就奇怪了,小色跟他们又无冤无仇的,难道……
和猫儿有仇的不是他们,而是……
面色一变,江随心忽然沉默起来。
是啊,想来真是很巧呢!
昨晚,师妹主动来找他央求指点武功,到他想走了还不愿放人,而在这期间华山弟子就乘机捉走了无邪。
天下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他们住的小院那么僻静,华山弟子怎会知道他离开?
慢慢的,江随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瞪著两个华山弟子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恶,太可恶了!
若真让他查出师妹跟这件事有关,他绝不原谅她。
可同门三年,毕竟有些情谊在,他也不愿冤枉了安绿音,所以更要问清楚。
猛地俯下身,他用力抓住一个华山弟子的脖子左右摇晃,大声道:「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江哥哥……」殷无邪看著他凶恶的脸色,有些害怕起来。
好吓人的江哥哥啊!满脸青筋都快爆出来,再这样下去,那华山弟子很可能被他掐死。
如果在这武当山上杀了人,会很麻烦吧?
咬咬唇,他忽地弯腰指向另一名华山弟子,「江哥哥快来看,这个好像要醒啦!」
顺著她的手指,一缕药粉飘了过去,无色无味。
「是吗!」他马上纵身跃过来,瞪眼瞧著该名华山弟子。
「啊!你、你们……」药效很快发作,华山弟子马上悠悠醒转过来,茫然瞧著一脸冷怒杀气的江随心。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不跟他废话,江随心捡起地上长剑便指向他喉间,冷冷逼问。
被寒光闪闪的剑锋吓得全身发抖,他颤声道:「不、不是我啊!是师兄说你陪安姑娘出去,不在院中,要、要我陪他去杀了那只猫给安姑娘泄恨。」
心底一沉,过了好久,江随心才又开口,「你们怎么会知道安姑娘和我出去散步?」
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他只是不想相信。
倒楣蛋只求眼前的长剑能够消失,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抖了出来,「是安姑娘告诉师兄的,和我没有关系!」
「够了!」一声断喝,江随心手中长剑一振,猛然刺落。
「铮」的一声,剑锋顺著那华山弟子颈侧,一直插入泥地中,直没至剑柄。
「啊!」华山弟子两眼一翻,竟吓得晕过去。
「居然是她……」连连摇头,江随心缓慢转过身,往林外走去。
想不到啊,美丽纤秀的小师妹,心肠竟是如此恶毒,不过是被只不懂事的猫触犯,竟狠心到找人杀猫来报复!
幸好无邪没事,不然他定然恨她一辈子。
「江哥哥。」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殷无邪看到他回头,便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江哥哥,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看到你难过,我也会难过的。」
虽然江哥哥恨安姑娘让她有些欢喜,但是看到他郁闷,她会心痛。
「放心吧,我没事。」感觉到她的温暖,他笑了笑。
善良可爱、甜美娇憨的无邪总是时时伴他左右,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给予他温暖,他不能想像自己的生命中若没有了她,会是如何的遗憾。
他突然揽住她的腰,纵上树梢疾奔起来。清冷的晨风在身畔掠过,有种说不出的爽快。
「啊,江哥哥你慢点嘛!」被江随心的举动吓得大叫,她忍不住紧紧攀在他胸前。
「怕什么,我又不会丢下你!」他不禁大笑,奔得更快。
「坏蛋江哥哥!」她的笑声在风里飘散,带著一缕说不出的温馨和欢喜。
呵,江哥哥的胸怀,真的很温暖呢!
第七章
在小院里静静休息了一日,殷无邪的精神恢复不少。
晚风悠悠,吹起树下两人的衣衫,柔软情思无所不在。
一种无形的暖意在江随心身上散发开来,拢向殷无邪。经过这次意外,他与她之间好像有了变化。
目光流转间,都漫著一股浓浓的亲昵。
当安绿音再度来到小院,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安静又契合,好像没人可以闯进他们的世界。
「师兄?」安绿音秀美的面容镇定无比,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师妹来此,有什么事吗?」口气疏离,江随心淡淡看著她,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愧意。
可惜,没有。
「师兄,你……怎么了?」看他这样冷淡,安绿音疑惑的蹙起柳叶眉,一脸无辜。
「做过的事,还想装不知道?」他不耐的摇摇头,「是那两个华山派弟子没去跟你坦承,还是师妹记性太差?」
竟然敢唆使人来伤害他的无邪!要不是念在三年的同门情谊,他会一剑杀了她!
咬咬唇,她的面色刷白,低声道:「师兄,我什么都没做,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
「够了!你什么都没做,只是运用你安大小姐的魅力说了不该说的话而已!」他的神情语调,皆是冷淡无比。
蛇蝎美人,借刀杀人。
武林中这样的故事,还少吗?
只是她不该对无邪出手,万万不该!
「师兄!难道你宁愿信那两个华山派弟子,也不信我吗?」话语问出口,却久久等不到他回答。
事实,说明一切。
江随心听了她的话,只是不屑低哼,然后转身搂著殷无邪入屋而去,独留她一人呆立园中。
安绿音面色更白,猛地转身往院外奔去。
原来师兄对她竟是如此失望,往后别说要作他妻子,恐怕连同门情谊也保不住了……
屋内,殷无邪轻轻偎在江随心怀中。
「江哥哥,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她看著他,一双温软的小手抚上他的掌。
丝丝暖意,自掌上传递,直入心间。
「难过?我哪里难过了?」他一笑,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是吗?但是……或许安姑娘真的是无辜的,那些事,搞不好是那两个华山弟子瞒著她做的……」想到安绿音到底是江随心的师妹,殷无邪心头一软,忍不住便为她开脱起来。
「笨蛋,不用再说啦!事实是什么你我都有数。」笑了笑,他又道:「而且你何必为她说话?难道不怕我再去找她吗?」
她皱皱小脸,低下头,轻声道:「不,我怕的!江哥哥,我很怕你会喜欢安姑娘,真的很怕!那样,你就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边说,殷无邪小手边扭紧,在他的掌中缩成一团。
就如同她曾受痛蜷曲的心。
默然看她半晌,他笑道:「放心吧,此生此世,我只要无邪!」
手上稍稍用力,他扣住她的小手,如印下长久的承诺。指掌交缠,亲切又亲昵。
「江哥哥,」她顿时一脸惊喜,双眼大张望著他。
看到她眼中闪亮又纯粹的情意,他只觉心头激荡,索性将她揽到胸前抱紧,低声道:「无邪,我以前真是傻了,竟不知有你陪在我身边是这样开心。从此以后,我再不会丢下你!」
「好,江哥哥,我们永不分开。」笑意如花,她靠在他胸前,只觉得温暖,再不孤单忐忑。
只有江哥哥的胸怀,才是她真正的家呵!
她只愿,倚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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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偌大的擂台下,站满数百位来自各大门派的后进,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台一较高低。
「江哥哥,你一定会赢的!」台下一角,殷无邪不断为江随心打气,神色比他紧张许多。
「那当然。」他自信满满,斜她一眼道:「咦,要上台比武的是我又不是你,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瞧,连汗都渗出来了!
她小嘴一噘:「人家是紧张你嘛!怕你被人……」说到一半顿住,她连忙啐了一口,「不对不对,江哥哥才不会被人打伤呢!」
「放心吧!你江哥哥厉害著呢!」看著她可爱的神态,他轻松一笑。
三声锣鼓响,一个武当派老前辈上台宣读比武规则,无非是什么点到即止、不准使毒暗器什么的。
在迫不及待的鼓噪声中,他终於发表完长篇大论,鞠躬下台。
锣鼓一敲,比武开始。
按照报名的顺序,参加的青年们捉对打斗,连胜三场便可进入第二轮。到第六轮时,剩下的便是两名顶尖高手。
江随心凭藉高超的武功,轻易打败无数敌手进入决赛。
最终与他对阵的,竟是他与殷无邪在酒楼里遇见的那白衫男子。
只是男子的白衫已不再洁净,沾上点点血痕。
手中摺扇也不再风雅,而是伤人利器。
江随心骄傲又自信,白衫男子潇洒又优雅,站立在台上都是一派气宇轩昂,令台下的年轻人忍不住又羡又妒。
口中喃喃有词,殷无邪不断为江随心打气,「加油,你一定要加油啊江哥哥,只剩最后一个了呢!」
潇洒一笑,江随心好像是听到她的声音,看了她一眼,然后猛地飞身向白衫男子冲过去。
一道寒光闪过,江随心手中忽然多了柄细细长剑,幻化出漫天剑影。这是他比武以来首次亮出兵器,之前的几场,他都是只靠掌法便取胜。
兵器一出,顿时令台下的人们都兴奋起来。
天池怪叟闻名江湖的两大绝技,一为惊天掌,另一个就是天湖剑法。见过惊天掌的人很多,但领教过天湖剑法的人却没几个。
在江随心的剑芒下,白衫男子原本潇洒的身形显得有些迟滞,手里的摺扇也显得招架不住,好像随时便要中上那么几剑,血溅当场。
高下立判。
一片失望的嘘声中,白衫男子很快的就败下阵去,黯然下台。
傲立台上,江随心扬了扬手中长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