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收购下来,我就能占到全国的半壁江山。”
“呵呵,如果林总想要出奇制胜,恐怕得让我们这些投资者分享一下你的独门绝技了。但你放心,我们在对你这块资产进行评估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现在是询价发行了,你这块资产,发行市盈率不会低于四十倍,二级市场定位有可能在八十倍的市盈率,到时候你们的市值在中小板里面也是数得上的啊……”
此次林义荣的确是有备而来。随着股权分置改革的深入推进,A股市场走出了最低谷,新股发行开闸,IPO功能得到恢复。林义荣为陈继良带来的方案与此有着重要的联系。方案的实质就是——江工集团对江工科技实施资产注入,同时向社会公开发行股份,借此实现江工科技回归A股市场。
其实,股权分置问题在过去的十余年中始终困扰着中国股票市场。长期以来,市场对于解决股权分置问题的恐惧更多的在于非流通股份流通后的扩容压力。由于非流通股持股成本低廉,一旦取得流通权后在二级市场变现可以获得巨大的股权增值收益。股权分置的本质是股东投票权的双重不完备性,而这种缺陷是造成中国证券市场中两大焦点问题——上市公司及其大股东违规造假、流通股东过度投机的制度根源。股权分置改革完成之后,股东投票权的双重不完备性得到了部分的解决。原先的非流通股股东,通过支付对价,使其所拥有的股权获得了流通权,也就是用脚投票权;与此同时,原先的非流通股东持股比例降低,其对上市公司的控制地位减弱,原先的流通股东用手投票的权利得到提升。因此,对于定向增发、整体上市之类的行为,投资者突然变得热衷和欢迎。江工科技回归A股市场,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进行的。
按照林义荣的方案,江工科技增发七千万股A股股份,其中,江工集团将旗下毛利率最高、盈利能力最强的资产——江工液压静力压桩机制造有限公司作价四千五百万股股份注入上市公司,其余两千五百万股A股向社会公开募集。湘江证券担任江工科技A股上市的保荐机构。林义荣必经久居证券界,人脉丰富。多次赴京游说后,监管层很快批准了江工科技A股的IPO。经过这次资本运作,江工科技总股本增加至两点五亿股,而江工集团的持股比例上升至1亿点零九八亿股,大约占总股本的百分之四十四,虽然不能做到绝对控股,但紫金集团、瑞星集团的持股比例也被进一步摊薄。江工科技也成为一家同时在内地和美国市场上市的民营企业。由于湘江证券和一些国内的证券投资基金持有了大部分A股股份,江工集团对于江工科技的控制权基本得到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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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剑客 第六章(7)
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成功回归A股市场的陈继良并不仅仅满足于巩固控制权,尤其是在国内资本市场已经初步表现出了财富效应的大背景下,很多股票创出了多年的新高令陈继良心潮澎湃。上市一个月后,江工科技在国内的二级市场股价已经突破了一百二十元,较发行价格上涨百分之百以上,成为中小企业板块的第一只百元股。公司在纳斯达克市场上的价格也稳定在十五美元左右。经过是役,陈继良看到了这种财富效应背后蕴藏着的巨大机会。于是,在他心中,一个新的资本游戏的计划开始逐步形成。
(三十)
“鸣山,还生我的气啊。”舒馨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旁边,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斯科尔斯会搞出这么大的名堂。”
“算了、算了,我不怪你了。”袁鸣山无奈地说道,“这个斯科尔斯,太狡猾了。说说我们的事情吧。舒馨,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想没想过,什么时候嫁给我啊?”
“呵呵,谁说我要嫁给你了。”舒馨撒娇道。
袁鸣山一听有点儿着急:“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啊。要我说啊,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搞小孩子的游戏了。差不多凑合凑合得了。”
“去去去,什么叫凑合凑合啊,照你这说法,我还嫁不出去了,真是的。”
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袁鸣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啊,真讨厌。”袁鸣山拿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
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是袁总么?”
“我是袁鸣山。”这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于是袁鸣山直接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袁总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我是林菲儿。”
“林菲儿?哦,嫂子。是,是您啊。”接到林菲儿的电话,袁鸣山颇感几分诧异。袁鸣山是陈继良的老部下,从江工创业伊始就跟随他,和林菲儿也相当熟悉。但自从林菲儿和陈继良分手后,三年来再也没有什么联系。这次突然接到林菲儿的电话,确实有些意外。
“嫂子,您,您这几年还好吧?”
“我很好,鸣山,谢谢你的关心。继良呢,他还好么?”
“噢,他也很好,公司经营得也很顺利。”
“顺利?也不见得吧,去年江工和紫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好不容易回到国内上市,可是陈继良呢,开始不把心思放在经营上面了。是不是?”
“嫂子,您还是这么关心陈总啊。去年,江工科技确实曾有被收购的危险。现在已经渡过难关了。其实,陈总他一直都把心思放在企业上面。”
“我没有说他不把心思放在企业上面。我是说他没有把心思放在经营上面。他现在正忙着和湘江证券一起炒作自己的股票吧?”
袁鸣山大为惊讶:“嫂子,这个事情,您怎么知道的?”
“鸣山,我和继良的事情你最清楚。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是不会忘记过去的那段岁月的。这三年,我变化很大,当初对他的怨恨也慢慢消退了。以他的才华,能够有今天的成绩,也是很不容易的。我希望他的事业能够继续的好下去。但现在,他走的是一步险棋。”
“您的意思是……”
“鸣山,你在江工是管财务的。而且,又是他最信任的人。我想约个时间和你当面谈谈好么?”
“好的,嫂子,我听您安排。”
袁鸣山挂掉电话,送了一口气。
“难道是传说中的陈继良的前妻?”舒馨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怎么会是她。”
“快给我讲讲他们的故事吧。”舒馨兴奋地说。
“好吧。如果说林菲儿是陈继良的贵人,一点都不夸张。她和陈继良自小青梅竹马,十五年前,她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经济贸易专业毕业,回到湘江省一家外贸企业工作。两个人结婚后不久,陈继良决定离开紫金集团创业。刚开始做些贸易生意,基本上都是靠林菲儿的资源,实现了他的原始积累。后来,陈继良瞒着林菲儿做过一段时间的期货,可他哪懂期货啊,追涨杀跌,时赚时赔,直到在大豆期货上面亏得多了点,不得以,才告诉了林菲儿。”
资本剑客 第六章(8)
“后来呢?”
“这个林菲儿真得很不简单,她不但具备很强的国际经济贸易专业知识,而且十分了解国际橡胶化工贸易的情况。在全面了解了国内期货市场的交易规则后,林菲儿敏感的看出来,当时国内天然橡胶的库存不能满足需求,大量依赖进口。林菲儿果断建议陈继良投资橡胶期货,后来他真的在这上面赚了大钱,到1999年底,他的资产已经达到了3000多万元,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资产整整翻了四倍。这时候,林菲儿劝他见好就收。陈继良果断平仓。从此退出期货市场,开始创办江工集团,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和他一起创业的。前面那些事情,都是后来陈继良告诉我的。”
“听起来好传奇啊。那后来他们怎么分手的啊?”
“唉,男人有了钱,难免就会变坏。怀着不同目的投怀送抱的年轻女孩们太多了,陈继良也就慢慢疏远了林菲儿。离婚的时候,陈继良提出补偿她们母女。但林菲儿说什么也不要。不过,江工集团里面,还有林菲儿的一些股份。据陈继良说,他后来把这些股份变现给了林菲儿母女,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你知道林菲儿后来去哪里了吗,听上去好像她对你们现在的情况很了解。”
“我是一点都不知道,也没有听陈总提起过。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让她还能这样关怀陈继良。”
“你们陈继良太风流了,居然因为这个得罪了郝丹阳。对林菲儿,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责吗?”
“唉,要说在公司,我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在他心情苦闷、喝醉酒的时候,偶尔也会和我倾诉一下。记得有一次,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让我开车去接他。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满脸的眼泪,一直冲我喊着林菲儿的名字。我想,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会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只会属于林菲儿和她的女儿。”
林菲儿说:“唉,听上去很让人伤感。我想起一句话,两条直线,如果不平行的话,一定会相交,不过相交之后,却渐行渐远。”
“看不出,馨儿,你成了哲学家了。”
“呵呵。对了,这次她找你什么事情?”
袁鸣山想想还是不要告诉舒馨,便推托道:“电话里也没说太清楚,他约我见面,我想可能会是和陈继良有关的事情,又不方便直接找他,才和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