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对付琨仪德功这个老贼了。现在本帅主之所以排这么多人去,就是要用千万足够的把握踏平鸣峄山,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如果再不放心,你让我怎么信你?如果不是有外心,你还怎么能称职我的军师?”
红真道人见说知道再已经不可能找理由要跟着去了,就只好道:“帅主,如此说来,那真是万无一失了。”
“那是自然。”黑衣魔女道。
红真道人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已经更不放心到极点了,心里不由的叫苦道:“师傅,在如此情况下,你们该怎么办啊?此时真难死弟子了,弟子该用什么办法才能阻止这场武林浩劫和他们对鸣峄山的行动呢?都是弟子无能,让洪将军陷入了困境,如今又引来了这场武林浩劫,弟子心里有愧啊,愧对师傅了,愧对江湖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了,更是愧对云山的飞云掌门了,在这种情况下,弟子该怎么办?”
黑衣魔女见红真军师脸上脸色不断的在变化,虽然看上去也不断的在掩饰,但又明显的能看出来,便道:“军师,看你的样子,你的心里就好象有什么心事一样,你心里到底有什么心事?你在想什么?”
红真道人苍茫紧张道:“帅主,我没想什么。”
黑衣魔女道:“哼,哼哼哼,你骗谁?”
三百五十四回:无奈欲见红魔女
红真道人道:“帅主,你希望我说什么话?”
黑衣魔女道:“实话,心中的话,你快说出来吧,快和我说实话,你还有什么瞒着本帅主的事?你不妨都说出来,你不要认为你能瞒住本帅主,你说出来,只要你说了实话,本帅主都会容忍你。”
红真道人见再隐瞒不住,就只好道:“我身处在江湖,眼看着江湖上将要处在一片残杀之中,我心里确实不好受。我知道,我们这一大开杀戒,我的江湖上以往的一些很好的朋友,也难免要被杀害,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遭难,却救不了他们,你说,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了吗?”
黑衣魔女瞅着红真军师看了一会,也不无感叹的道:“如此,乃人之常情,人非草木,焉能无情,这也是情有可原。军师,既然这样,那你就更那里也不能去了,免得看到这些,你心里会更不好受。你要首先明白,我们不杀他们,放过他们,一旦他们都把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联合起来,都一齐向我们发动进攻,到那时,就算我们胜利了,把他们都杀净了,他们都死了,我们再去统一谁?做谁的武林盟主?为了这一切,所以少数的江湖怪物都得死,免得他们兴风作lang掀起风lang坏了我们的大事,这一切,军师,你都明白吗?”
红真道人道:“我就是明白了,知道不可以改变了才心里难受。”
黑衣魔女道:“你心里难受,这说明你心里知道轻重,还是顾大局的,不会为了各人私情而阻止不让去杀他们,这一点,军师,你做得好,也做对了,也足见你有自知之明,知道你这是阻止不了的。”
红真道人道:“唉,说心里好受,那确实是假的,可是我又没办法,我的心也尽到了,我知道我是不可以改变这一切的,所以我心里更难受。帅主,我心里不好受,我想回去躺会,就让我自己回去静一静吧。”
黑衣魔女看着红真军师的这个样子了,扬起头来想了一会,再看看红真军师完全是一副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就道:“好吧,那好,这第一个行动,在行动之前,你的确心里会不好受。等第一个行动过去了,我彻底把鸣峄山踏平了,除掉了琨仪德功老贼,我想你再就会彻底慢慢实用过来的,哼哼哼,那时也会好受了。”
黑衣魔女的话,让红真道人听起来心里直战栗,几乎都要站不住了,就象黑衣魔女故意对他说的一样,让他脸色看上去更是难以控制的惨白。
黑衣魔女看到红真军师脸色更加难看,又道:“军师,你脸色怎么会这样?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害怕的事?”
红真道人强让自己站着,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再不可能瞒过黑衣魔女了,就只好道:“帅主,实不相瞒,鸣峄山上的知义道人曾经救过我的命,我的心里真不好受。”
黑衣魔女道:“原来这样,军师,知义道人是鸣峄山五大高手之一,是不可以放过的,鸣峄山更是不可以留一人的,你回去吧,不要去想他,什么也不用想,明天血洗完了,什么事也就没有了,你就让自己同不知道此事一样,回去吧,本帅主有事的时候会叫你。”
红真道人道:“多谢帅主体谅,贫道就先告退了。”
黑衣魔女道:“去吧,让自己想开些,要知道这一切都并不是你的所做所为,你只要闭着眼不去想就够了。”
红真道人道:“多谢帅主指导。”
说完,红真道人就离开了帅主堂。
红真道人一走出帅主堂,眼里的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便心里暗暗难过道:
“师傅,徒儿眼看着你们就要遭难了,徒儿要怎么办啊?红姑娘,你交给贫道的任务,贫道不但没有完成,还又眼看着让江湖上要变成这样,贫道该怎么办呢?
红姑娘啊,现在洪家庄此时又怎么样了啊?洪将军是否已经回到了洪家庄你的身边了?你知道贫道无能让这么多用来救急救难的人马都陷在背离山如此的绝境后,你又会对贫道如何想如何看呢?一定会认为贫道无能只会说大话。
红姑娘,我真对不起你啊,更对不起洪家庄的父老乡亲啊,更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啊,更对不起我的师傅和鸣峄山的师弟们啊,更对不起飞云掌门和大师伯啊。
唉,如今的情况,让贫道该怎么办啊?
贫道做梦都想着把人马能带回洪家庄去,做梦都想着再在红姑娘的身边,与红姑娘一起去杀官兵,那时虽然艰苦,可是也比贫道现在心里好受。现在贫道是有心却无力,没有办法的啊。
红真,红真道人,当时,你在洪家庄的时候,红姑娘是何等的信任你,你又能那样得心应手的去帮助红姑娘。可是现在,现在红姑娘,还有你的师傅,他们都即将要有难了啊,都需要你去救他们啊?难道你就这样甘心先自己气妥了吗?难道再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不会,决不会,要是会的话,你还算什么红真道人?你还算什么琨仪德功的大徒弟?连师傅有难你都不能救,你还算人吗?师傅排你们三人下山,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们三人的身上的。可是,如今,你又都干了些什么?还把师傅,把鸣峄山拉下了水?这是你红真道人该干出来的事吗?在这种情况下,你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难道会再没有办法了吗?不会,决不会。”
想到这些,心里异常难过着急的红真道人,就又在心里想起了办法,他想:“这次到鸣峄山去执行第一个行动的既然是红衣魔女,为什么就不能去找找红衣魔女呢?为什么不能在红衣魔女的身上下下功夫呢?为什么就不能让红衣魔女网开一面放过师傅呢?凭着魔道这十二堂主的本领,师傅和师弟们与他们动起手来,必然是凶多吉少。”红真道人想到这里,再也顾不得自己的生死了,就竟直向红衣魔女的黑宫堂走来。
三百五十五回:深情难忘小将军
红真道人到黑宫堂见了黑宫堂堂主红衣魔女,红衣魔女项红妮一看军师此时来见,情知军师肯定有要紧的事。于是,互相客气了几句后,就屏退左右,开门见山道:“军师,现在时间紧急,向江湖大开杀戒就迫在眉睫,军师此时来见我,相比是有什么紧要之事?莫非又是为了小将军的事吗?”
红真道人道:“项姑娘,你知道帅主要让你率领金木水火土生开休杜景伤十一个堂主,共十二堂,要去血洗鸣峄山吗?”
红衣魔女道:“军师,我还不知道。”
红真道人道:“如果项姑娘这次奉命率领十二堂前去血洗鸣峄山,不知项姑娘要如何行动?”
红衣魔女道:“军师,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按照帅主的吩咐,将鸣峄山上的人全都杀净,完成魔道第一个大行动,回来好向帅主交差。”
红真道人难过的犹豫了一会,又对红衣魔女情绪很沉重的道:“唉,我今日也许本来是不应该来见项姑娘的,来的话也是给项姑娘送难,贫道又那里会不知道呢?贫道说出来也会让项姑娘心里为难,项姑娘要是不照着帅主的吩咐去做吧?回来必不好向帅主交差,要是照着帅主的吩咐去做吧?如果贫道说出来,必然会让项姑娘心里为难,唉,这话贫道该说不说呢?”
红衣魔女见红真军师看上去表情那样的为难和难过不安,料想事情严重,料想这次行动的目标鸣峄山与军师有关联性,但心里又感到好奇,就心道:“难道军师会和鸣峄山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军师就是鸣峄山上的道人吗?可是鸣峄山上的道人又怎么会有军队呢?又怎么会有洪将军呢?”
红衣魔女心里不由陷于了迷茫,为了弄明白心里的迷茫,红衣魔女道:“军师,你有什么话,不妨和我实说,请军师相信我,军师和我说的话只有军师和我知道。以往,军师在我和洪将军身上,也帮了不少忙,费了不少心,我又怎么会忘记不知道呢?请军师但说无妨,军师眼前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只要我项红妮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尽量去做到了的。军师,你不妨和我实说,你们到底来自那里?你和鸣峄山又有什么挂链?”
红真道人道:“事到如今,已经在这关键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也不得不向项姑娘说实话了。项姑娘,你想知道我来自那里吗?”
红衣魔女迫切道:
“如果军师方便说的话,但说无妨,我怎么会不愿意知道呢?如果我知道洪将军的下落,和洪将军现在的情况,那该多好,我的心里也会踏实很多的。
洪将军现在虽然已经逃出了我们背离山的掌控,可是听到洪将军的亲人有难,洪将军又没有带走军队,他们就这样的回去救他们的亲人,那又有多么的艰险啊,我的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洪将军回去冒这个险啊。
虽然洪将军有白家兄妹同行相助,可是,也毕竟是人单势孤啊。
军师,你如果信赖我的话,你就不妨再把洪将军的情况,和我说说吧,我知道洪将军还是对我有心的,要是不是我大姐非要害洪将军,要是没有白家兄妹,我和洪将军早就在一起了。
我知道白家兄妹救了洪将军,没有白家兄妹,洪将军早就死在了我大姐的手里了。因此,我不怪白家兄妹,都是我没有办法,没有能力保护洪将军。现在洪将军,的确就是人家白家兄妹的洪将军,洪将军要是在我手里的话,早就死了。但是我知道,洪将军是有心的,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在薛凤村,他在白家姐姐的鞭下救了我,这一刻,我永远也不会忘了的。”
红真道人心里不由的被红衣魔女说的,和红衣魔女一直对洪将军的这份心这份真情谊所感动,便也有些难过的道:“以项姑娘的为人,和项姑娘对洪将军的情谊,项姑娘真该和洪将军就是一对啊。可是,现实偏要这样的摧残你们,真让人心里难过,不好受。姑娘,你既然有心,我想姑娘,你们迟早还会再走在一起的。”
红衣魔女心里有些感动,问:“军师,怎么说?你根据什么这样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大姐吗?你不知道我们的山规吗?这会吗?这可能吗?只要有我大姐在,我想就不可能,况且现在又有了白家姐姐了,这就更不可能了。我知道,如果洪将军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再遭到不测的。我大姐的为人,我越来越明白了,清楚了,洪将军是与他们格格不入的,我大姐一定不会让洪将军活着的。”
红真道人道:“姑娘,不要这样悲观,所有的事情都在变化,就要看我们怎么去面对了。”
红衣魔女道:“军师,那我该怎么面对?”
红真道人道:“姑娘,你知道洪将军喜欢什么吗?不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洪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红衣魔女道:“我知道,洪将军喜欢好人,不喜欢恶人。洪将军是一个心地善良而又嫉恶如仇十分坚决的人;洪将军是一个宁死不向坏人屈服的人;是一个宁死也不背叛亲人向敌人屈服的有心人;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是一个世上难得的年轻英俊的好男人。”
红真道人很受感动,道:“看来了解洪将军之为人的人,莫过于姑娘了啊。”
红衣魔女道:“我了解洪将军又有什么用?洪将军还不是离我而去了吗?”
红真道人道:“洪将军的离去,这是被逼被迫无奈的,如果他不离去,一旦被帅主抓回来,你知道该是一种什么结果吗?洪将军决不是个怕死的人,可是,眼下洪将军身上所承担的重担,不容他不走啊。”
红衣魔女道:“军师,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少做坏事,多做好事,做一个好人,不要做一个坏人,恶人,将来有一天见了洪将军,也有脸去面对洪将军,也不愧见洪将军。”
三百五十六回:道人魔女两有心
红真道人道:“姑娘,你确实是一个很聪明贤惠的人,如果有朝一日,你和洪将军再走在一起的话,你们也不愧就是一对了。常言道,两个山不能碰在一起,而两个人要再碰在一起,是并不难的,这就要看这两个人是不是情投意合,是不是有缘分了,是不是志同道合心心相印了。”
红衣魔女激动道:“军师,我去洗劫的鸣峄山,莫非就是洪将军现在所在的去处吗?”
红真道人道:“姑娘,事到如今,贫道就对你实说了吧,贫道就是来自鸣峄山,鸣峄山上的琨仪德功,就是贫道的师傅,琨仪德广,就是贫道的师伯,还请项姑娘此去网开一面,放过我的师傅,如果我的师伯也在那里的话,也请姑娘放过我的师伯。我知道,要让项姑娘放过鸣峄山上所有的人,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这是在给项姑娘送难,是让项姑娘回来不好交差,这也是在害项姑娘。所以,贫道只要求项姑娘此去,高抬贵手,放过我师傅和师伯二人吧,这是贫道求姑娘的一件事了。关于洪将军下落去处的事,请项姑娘原谅我,我还不能说,这是关乎到洪将军的安危,和洪将军亲人安危的事,就是把红真杀了,红真也决不能说,这不是贫道不信任姑娘,这是贫道也为项姑娘的安危着想,姑娘应该知道,掌握别人极力想知道的秘密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红衣魔女道:“军师,你别说了,我明白了,请军师相信我,我项红妮,不会做一个恶人的,军师所托的事,我会牢记在心的。”
红真道人非常感激,道:“姑娘,我虽然不能说出洪将军的下落,可是,姑娘去鸣峄山所做的事,洪将军将来都会知道的,洪将军一定也会感激姑娘的。”
红衣魔女心里更是激动,道:“军师,你再别说了,我项红妮一切都明白了,军师虽然没有告诉我,但是就如告诉了我一样,军师是已经用心告诉我了,这比说出来更让我心里明白。我明白了,军师,今天,我还要谢谢军师,军师的好处,和在我身上费的心,我项红妮是一辈子也不会忘了的。”
正说着,魔兵在外面道:“帅主传令兵到——”
红衣魔女道:“军师,请先到屏风后面稍待回避一下。”
红真道人马上心里明白,立刻到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