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看到的,让他听听啊,他等不及了,说吧。”
红女赶急道:“师傅,饭都煮熟了,别凉了,吃饭吧。”
四百五十九回:豪杰情卫侠女胆
孤独师太道:“一会再吃,凉一会再吃更好。”
白仁杰道:“这样的肉能晾一会再吃更好吗?师太是不忘了今天中午是吃泡子肉了吧?要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连我都不会说狍子肉凉了吃更好,这样不就成了缺心眼了吗?就不是成了锅头里缺火,而成了缺心眼了吗?”
孤独师太道:“这里没有你说的话,你闭嘴。”
白仁杰道:“看看吧,师太是不说错话了没理了吧?连我都不会说的话,师太要是不是说错了怎么会说凉了吃更好呢?一定就是说错了话了吧?”
孤独师太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白仁杰道:“我没听到能知道你说凉了吃更好吗?你这不是不动脑子向我说出来的话吗?要不明明知道我听到了凉了吃更好还会问我听没听到吗?这不是没有脑子才会问出来的话吗?”
孤独师太认真的看看白仁杰,有些气愤,愤怒,但又有些感到意外,道:“道是你缺心眼,却钻话挑骨头一点也不缺,如此你缺的是什么?那就和锅和肉是一样了,缺火了,也缺半棒槌的火没煮熟,否则就不会跟我这样说话。”
白仁杰道:“师太,你说谁缺半棒槌没煮熟?人能煮吗?人要是加上半棒槌火不就烧死了吗?不用说熟了,还不就着上火烧焦了吗?”
孤独师太道:“你还知道能烧焦了吗?你要是知道,就赶快闭嘴。”
白仁杰道:“嘴闭不闭与这个有什么相干?你是不刚才的话自己也认为不在理只好耍横了吧?”
孤独师太道:“好,你要再说我也不会理你。小妮子,你和我说实话,他为什么又要听你说出去都看到了什么?你是不又出去了?”
紫衣女侠见师父这样问,知道他们前面的话师傅没全听到,却又不敢说谎,就犹豫着心里更是恐慌。却在这时,白仁杰又道:“孤独师太,你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要等着我要让小妹再对我讲她以前看到我最愿意听的事的时候,你又回来,你这是回来干什么?你又不能给我讲,象你这样的,整天冷冰冰的就象谁该你八百吊钱不给你似的,你整天出去能看到什么?就是看到什么我也不爱听,你不如小妹讲得好听,好听极了,就象听故事一样。”
孤独师太忽然不生气了道:“是真的这样的吗?”
白仁杰忽然看到孤独师太不生气了,道:“真极了,比你真,你怎么又不生气了?为什么脸又要笑了?你干脆把蒙着嘴的布也拿下来让我看看得了,让我看看你是不真笑?你会笑我真还不大相信,我看到你嘴笑后才会相信。”
孤独师太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能对上脾气说上话,要是不在眼前守着,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小妮子你会和小杰是真心的,又会互相不知那来的那么多话说。即使这样,小妮子,你往后我更要不允许你出去了,你给我记着,往后再一定不能出去,听明白了吗?”
紫衣女侠道:“师傅,听明白了。”
孤独师太道:“照做吗?”
紫衣女侠道:“照做。”
白仁杰道:“师太,这不公平,为什么和我能说上话来就再不准出去了?你是说我是个丧门精吗?谁和我能说上话来就出去不好吗?”
孤独师太道:“好了,我知道你,我一说出个头来你就诌个尾,目的就是护着小妮子,不让小妮子说。好了,什么再也不许说了,就都赶快吃饭,既然是吃狍子肉,就要趁热吃。小妮子,红女,赶快盛肉,下午我还要出去。”
白仁杰与孤独师太搭话,不光孤独师太感觉出来了,紫衣女侠也知道白哥哥这是故意和师傅胡搅蛮缠在维护她,不让师傅问她,又见师傅不知为什么,果真被他搅的忽然不发怒了,也再不问了,紧张的心这才不紧张不害怕了,答应的也舒畅痛快了道:“哎,师傅,我这就去盛来。”
一会儿,紫衣女侠与红女把狍子肉都盛来,孤独师太还是自己面朝着一边怪怪的吃了狍子肉,道:“好了,我要出去了,你们几个把剩下的狍子肉都吃了吧,晚上我会另带回新的来。”
白仁杰道:“好,师太,我们一定都吃完。不过这样真不好意思,老让你自己一个人向这弄猎物给我们吃,确实真不好意思。要是你能让我们也出去的话,也去弄,这样不就你也不用还要弄吃的,还要出去,还要担心我们出没出去,这样你多累,你如果不这样了,你不是就可以再不用为我们操心了吗?和你这样,你就好象是一只大鸟,老母鸟,把我们就当成小鸟,你这只老母鸟不是天天会累个半死吗?你何必自找苦吃呢?我们又不是孩子了,你怎么能把我们当成小鸟一样对待?”
孤独师太道:“你知道就好,现在江湖上到了非常异常动荡不安的关键时刻了,我不允许在你们身上发生一切,若我不让你们做的事,你们要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包括你,小杰,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紫衣女侠红女齐道:“听明白了,师傅。”
孤独师太道:“还有你,小杰,你听明白了吗?”
白仁杰道:“你把我也算?”
孤独师太道:“你只要在洞里,我能不算吗?如果你把祸害引到洞里来,洞里所有的人能不跟着遭殃吗?”
白仁杰道:“弄一千,道一万,原来你是怕这个啊?真是胆小鬼,胆小如鼠的小鬼。老鬼。”
孤独师太道:“你再放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仁杰刚要反驳,被紫衣女侠暗暗一拉衣服,白仁杰连忙瞅瞅紫衣小妹,见紫衣小妹脸色有些哀求,就连忙不说了,道:“师太,我听,我听,只要算我一个我就听。”
孤独师太愤怒的瞅瞅白仁杰,再瞅瞅紫衣女侠,再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出洞外,身子瞬间消失在群山之中。
白仁杰趴在洞口看到孤独师太眨眼找不到踪迹了,就道:“好快,比小妹还快。”
四百六十回:豪杰侠女江湖泪
紫衣女侠道:“要不这怎么能是我师傅呢?”
白仁杰道:“小妹,你怎么能不跟着她学的比她还快呢?要是比她还快,反过来让她知道知道你的厉害,比她还要厉害,让她尝尝味道,再让她天天耍横。”
紫衣女侠道:“白哥哥开玩笑就如真的一样,师傅只要是师傅,徒弟就永远是徒弟,而且徒弟是不能超过师傅的。白哥哥,你想师傅的修为有多少年?我们又有多少年?这不是师傅教不教的结果,而是我们自己修为程度时间长短深浅的结果,难道哥哥不认为是这样吗?”
白仁杰道:“小妹,被你这么一说可也是,确实是这样。小妹,不说这些了,现在这个老孤独师太又终于出去了,你回来还没说你这次出去都看到什么了呢?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急死我了。”
紫衣女侠道:“白哥哥,我们这下可以放心的坐下来说了,我也都会对哥哥讲的了。”
白仁杰迫不及待道:“好,小妹,那咱们就赶快坐下,你赶快说,我先要听听洪家庄现在怎么样了。”
紫衣女侠道:“白哥哥,这个世道只要没有官兵来屠村,洪家庄就会安然无恙的,这是不需要看的,只要我们出去看到官兵没有到处在屠村,那么连想也不用想,洪家庄一定会没事的。”
白仁杰道:“如果看到官兵到处都在屠村了呢?”
紫衣女侠道:“那么,这就说明洪家庄一定被官兵包围了。”
白仁杰道:“如此说来你这次看没看到官兵屠村?”
紫衣女侠道:“请白哥哥放心,没有看到到处是官兵屠村。”
白仁杰道:“如此说来洪家庄还没有事?”
紫衣女侠道:“可我看到红秀女与金娥妹妹二人步行被魔兵蒙住眼,被牵着上了背离山。”
白仁杰猛然着急道:“小妹,那这就糟了啊。你想想,我给背离山魔道把飞天大圣搉断了腿摔死了,我妹妹金娥又给魔道把黑宫堂堂主黑一天用鞭打死了。让魔道一天死了两个堂主,我妹妹和红师姐再去了背离山,这不是去自找难看吗?她们为什么偏要到那里呢?那里不好去?偏要到背离山?不行,我要去找她们,她们去了一定凶多吉少,一定有去无回,有进无出。我必须要赶快去找他们,去救他们。小妹,看来我在这里再也不能呆了,我现在必须要去救他们,晚了怕是她们就没命了,就来不及了。”
紫衣女侠道:“会有这么严重吗?凭着红秀女的精明,她会去自入虎穴吗?一定是必有她的道理。再说了,金娥我虽然也只见过一面,可是我一看就感到她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她和红秀女这么两个人在一起,难道还会干出傻事来吗?这里面一定有她们的道理。在外面还没回来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背离山魔道要与洪家庄红秀女联手抗击官兵屠村了?因为凡是胶东之人,如果你不抗击官兵,就会必在屠村中被残忍的杀死,所有的人面临的处境到最后都会变成一样的。我想精明的黑衣魔女这些是不会想不到认识不到的,相同的处境相同的危难,往往就会促成相同的朋友,同样都身处在即将被杀的境地,我想逼也会逼着她们联手的。因此,我想白哥哥是不需要担心的,下一步看到的就会是魔道群魔与洪家庄红秀女的联手,黑衣魔女与红秀女联手共同打败官军魔头柳升。所以,白哥哥,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天大的好事吗?”
白仁杰道:“能是这样吗?黑衣魔女会忘了我和妹妹杀她的堂主之仇吗?她会不报仇再与我们联手吗?我就怕不会,要是不会,那我妹妹和红师姐不就有危险了吗?”
紫衣女侠一想黑衣魔女的为人与奸诈,和魔道眼前所做的一切,乃至魔道的行为与行动,都是与洪家庄截然不同,是油与水难以容在一起的,因此又道:“白哥哥说的也有道理啊,如此说来,我必须要随时再出去观看魔道的动静,看看魔道红秀女和金娥去了后都有什么反应,什么变化。一旦看到红秀女与金娥有什么危险,白哥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去救人。”
白仁杰道:“小妹,你想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晚救不如早救,我们现在就去救吧?”
紫衣女侠道:“白哥哥,我们先不能心急,我们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魔道是什么态度,我们别去贸然救人,会给魔道落下什么口实,不但人在不明白情况的情况下没有救出来,再帮了红秀女和金娥的倒忙,那时,我们在魔道面前,在红秀女面前,不就成了真正的傻子了吗?”
白仁杰想了想,道:“小妹,那你说我们眼下先该怎么办吧?我都听你的。”
紫衣女侠道:“白哥哥,你先在洞中等着,我再出去打探一下看看魔道红秀女与金娥去了后都有什么反应?我们掌握了情况之后,再做决定。”
白仁杰道:“小妹,你再出去,孤独师太万一回来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再打你?”
紫衣女侠一想到师傅孤独师太,又不由想到了小时候的师傅真月师太,不由泪下道:“真月师傅,如果你还在,你会让弟子怎么办?弟子的举动你会不会不赞成?会不会也和孤独师傅这样跟着反对我?真月师傅,你走得太早了啊,徒弟想念你。”
说着,就对着洞口,跪下来叩头道:“真月师傅,徒儿给您叩头了,您救了徒儿,养育了徒儿,把徒儿从一个吃奶的婴儿养育成一个小姑娘,这其中的辛酸苦难,徒儿都是能体会得到的,您的大恩大德,徒儿永世难忘。师傅,真月师傅,徒儿给您叩头了。”
叩着头,紫衣女侠就哭了,这种哭声是无法控制的,是发自肺腑的,是多年来对真月师傅的想念积淀在一起的,是心里的思念和所受的苦融合在一起的山洪暴发。
白仁杰也跟着哭了,红女也跟着哭了。白仁杰想到了自己的阿爹阿娘,红女想到了自己全家遭到了李天霸残杀,爹娘和一家人都惨死在李天霸的面前,不由哭的更是伤心。
这三人的哭声,虽然发自不同的源泉,发自不同的人,可是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他们的遭遇也是一样的,他们发出来的哭声又怎么可能不是一样的?
豪杰的泪,侠女的泪,江湖遭难女子的泪,汇成了正在为人间横行苦难的泪。
四百六十一回:黑衣魔女虑出路
三人哭了一会,紫衣女侠忽然看到白哥哥也在跟着哭,红女也在跟着哭。见二人哭的还分外伤心,还是紫衣女侠先不哭了,先止住了声,重重的对着洞口向地上难以抑制的叩了几个头,然后起来,泪眼看看白哥哥,再看看红女,就把自己眼里的泪擦干了,道:“白哥哥,红女妹妹,都别哭了,我们这样哭心里是痛快了,可是没有用。再哭,我们心中想念的人也哭不回来。”
白仁杰道:“小妹,你想起了真月师傅,我想起了阿爹阿娘。”
红女道:“我想起了我的爹娘和一家人被李天霸惨杀而死的情景。”
紫衣女侠道:“人生的苦难,是用眼泪避免不了的,只是我们的眼泪无法控制。可是再永远也不能让他们回来了,只有让他们永远记在我们心里头了。”
白仁杰也擦干眼泪,道:“小妹,我知道你心里为眼前的事情犯难才哭的。你出去孤独师太回来知道了后会打你,还会以后更限制再不让你出去。要是你不出去,确实也怕红师姐和金娥万一有难遇到不测,那时我们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明白,你一定是心里犯难极了,苦极了,才想起了真月师傅,才哭真月师傅。真月师傅对你好,对你关心,连我都跟着想念真月师傅,都心疼,心疼真月师傅真不该早早的离开你自己走了。这样的好师傅,怎么能不让人想念呢?”
紫衣女侠道:“我还记得,真月师傅在咽气的时候,看着我,手摸摸我的头,再瞅瞅孤独师太师傅,眼里落了两滴泪,到死都没闭上眼看着我,这一刻我永远不忘。”
白仁杰道:“是啊,被你说的我也永远不忘,真月师傅对你这样好,就是对我这样好,我和你一样也不能忘记她。”
紫衣女侠看到红女还在哭,就过来拉住红女的手,道:“好妹妹,别难过了,李天霸也已经死了,李天霸的师傅寒风刀也一定会有人去除掉的,会有人给冯艳门,给云山飞云掌门,给飞云庵给飞云流水师太报了这深仇大恨的。”
白仁杰道:“小妹,飞云庵是怎么回事?飞云流水师太又是谁?”
紫衣女侠道:“就是我这次出去看到的,飞云庵就是索山的尼姑庵,飞云流水师太就是索山尼姑庵里的师太,她们都在四大猛兽面前,和云山的武林豪杰一样遭到了四大猛兽的毒手。”
白仁杰道:“原来是这样,黑衣魔女,四大猛兽,看来都是一路货,都不是好东西,我真想把他们都杀死。”
紫衣女侠道:“哥哥,黑衣魔女和四大猛兽,都不是我们可以杀死可以改变的。现在江湖武林和世道到了如此地步,确实令人无法看下去,可是,这都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哥哥,我再到外面去看看,我这次到魔道背离山去看看,看看魔道背离山都有什么样的变化?红秀女和金娥会不会有危险?我看到情况后,就再赶快回来和白哥哥说说。”
白仁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