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冲刺,终于跑过了终点线。
“4分16秒,及格了。”体育老师的话,让童妙雪高兴极了。
“妙雪,我们都过了。”蓝菲儿搂住童妙雪,兴奋的说。
“是啊,太好了。”金瑶高兴的说。
三个女孩搂在一起,又蹦又叫,终于把这可怕的体育测试给过了。
“晚上出去吃饭,然后逛街,庆祝一下好不好。”蓝菲儿说。
“恩,赞成!”童妙雪觉得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想和好友们一起出去玩玩。
三个女孩子去了市中心,一起吃饭,然后逛街,一路上嘻嘻哈哈,因为把折磨人的体育测试过了,突然觉得好兴奋,玩起来也特别开心。
“金瑶,这条裙子好看吗?”童妙雪拉着金瑶问。
“恩,挺好看的,试试看。”金瑶拿着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递给童妙雪。
“陪我一起去试吧。”童妙雪说。
“好吧。”金瑶对着蓝菲儿说,“菲儿拿着包,在外面等会,我陪妙雪试件衣服。”
“哦,好的。”蓝菲儿接过包。
童妙雪和金瑶刚进了试衣间,蓝菲儿就听见手机的响声,可是她手上有三个包,是哪个包里的手机响起来的了。蓝菲儿急急忙忙拉开童妙雪的包,不是妙雪的手机,又拉开金瑶的包,也不是,手机还在响,那就是自己的手机了,蓝菲儿拉了几个口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谁啊。”蓝菲儿对着手机说。
“菲儿,怎么那么迟才接电话啊,你在干嘛?”是何宾打来的电话。
“是你啊,何宾,我在逛街,有什么事吗?”
“和金瑶,童妙雪在一起?”
“是的。”
“我们在钱柜KTV唱歌,想喊你们一起过来呀。”
“恩,你们,还有谁啊?”
“我和黎亮,楚建诚,还有罗威,于飞逸,都是你们认识的,一起过来吧。”
“恩,好,我和金瑶说一下,不给你们打电话,我们就直接过来了。”
“好的,我们在318房间,找不到就打电话。”
“好的,知道了。”
“等你们哦!”
蓝菲儿挂掉电话,看见金瑶领着童妙雪走出试衣间,“怎么样,菲儿,好看吗?”童妙雪问。
“哇,妙雪,你好漂亮哦。”蓝菲儿张大嘴说。
“我也觉得很不错。”金瑶说。
“噢,刚才何宾来电话,说他们几个足球队的男生在钱柜KTV唱歌,喊我们一起去。”蓝菲儿说。
“唱歌?好啊,那就去吧,反正都是同学,一起玩。”金瑶说。
蓝菲儿看着她童妙雪,笑眯眯的说:“黎亮也在的。”
童妙雪眨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
金瑶笑着说:“那就非去不可了,你就穿这件裙子去吧,很漂亮。”
“穿这个去?”童妙雪想到黎亮有点犹豫。
“他帮你过了体育测试,你去谢谢他总是应该的吧,再说这条裙子很漂亮,别犹豫了,买了就走吧。”金瑶拉着童妙雪对售货小姐说,“我们买这件衣服。”
付完帐,三个女孩坐上一辆出租车赶去和何宾约好的KTV,车上金瑶老是盯着童妙雪看,童妙雪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终于忍不住了,“金瑶,你干嘛老看着我?”
“我在想黎亮看见你这身漂亮打扮,不知道会说什么。”金瑶带着笑意说。
“能说什么呀。”童妙雪假装生气地说。
“我们要不要让你们单独待着啊?”
“什么?单独待着?”
“上个星期,在医务室里,如果我和菲儿迟点进去,那会是什么样?”
童妙雪看着金瑶,脸上开始微微发烧。“没怎么样,什么迟点早点的。”她急忙解释。
“我亲眼看见黎亮抱着你哦。”金瑶继续说。
“还靠得很近呢。”坐在前排的蓝菲儿突然插了一句。
金瑶笑起来,“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我好朋友的隐私的。不过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童妙雪还想辩解,出租车已经停下了。
“好了,以后再说,先进去吧。”金瑶拉着童妙雪走进了店堂里。
“等等我。”蓝菲儿付过车钱,赶上自己的好友。
童妙雪站在电梯里,心里有点后悔来这儿,金瑶什么都看见了,瞒她是瞒不过的。可是自己交代什么呢,和黎亮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童妙雪隐隐觉得今天晚上好像会发生什么事情。
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何宾和黎亮站在三楼的门厅里等着。
“你们等很久了吗?”蓝菲儿走过去对何宾说。
“还好,才等了一会。”何宾笑笑说。
童妙雪跟着金瑶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噢,童妙雪,今天好漂亮啊。”何宾看着童妙雪说了一句。
“何宾,你别乱说,菲儿可在你面前。”金瑶说。
何宾摸摸头,笑了一下,“喔,菲儿才是最漂亮的。”
但蓝菲儿却不介意什么,仍然笑嘻嘻的看着童妙雪。
童妙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黎亮。黎亮一直盯着她,上下打量着她之后,直视着童妙雪的脸,看得童妙雪低下了头。
“我们进去吧,是哪间?“金瑶拉着蓝菲儿,问何宾。
“这边,跟我走吧。”何宾带着金瑶和蓝菲儿走进包间的走廊。门厅里只剩下童妙雪和黎亮。
“我们也进去吧。”童妙雪低着头轻声说。
“体育测试过了吗?”黎亮靠在墙上没有动,声音和平时不一样,他喝过酒了,而且喝了很多。
“过了,正想谢谢你呢,多亏了你的帮忙。”童妙雪不敢看黎亮的眼睛,总觉得今晚的黎亮不太一样,和他独处,有种胆怯的感觉。
“怎么谢我呢?”黎亮问。
“恩?”童妙雪抬起头,看着黎亮。黎亮的目光和刚才一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童妙雪的心底。“我们进去吧,别让他们等很久。”童妙雪急于摆脱和黎亮的独处。黎亮是因为喝过酒的原因吗?他好像一个虚势待发的猎豹,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而手足无措的自己就仿佛是他的猎物。
“好吧,我们进去。”黎亮离开靠着的墙壁,走近童妙雪,童妙雪想向后退,却被黎亮握住手腕。他的身上传来阵阵酒气。“你今天真的很漂亮。”说完,他就拉着童妙雪走向走廊深处,然后进了318包间。
包间里一片热闹,金瑶在唱着歌,看见童妙雪进来,向她挥了挥手。蓝菲儿和何宾坐在点歌的屏幕前,专心的点着歌。罗威和于飞逸还有楚建诚在一旁的桌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在玩色子。童妙雪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玩闹,心里颇有些惊奇。
“童妙雪来了。”罗威看着黎亮拉着童妙雪进来。
“你好。”童妙雪说。
黎亮一直握着童妙雪的手腕,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松开。
“黎亮,你告诉童妙雪了吗?”于飞逸问?
“什么?”童妙雪看着黎亮。
黎亮把她的手腕松开,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说:“白浩的短片得了二等奖。”
“是吗?已经公布了吗?”童妙雪很高兴的问。
“恩,网上都已经公布了,估计学校里已经有很多同学在网上看你们的表演了。”罗威说。
“我们的表演?”童妙雪愣了一下,短片被学校里的同学看到,和黎亮的传闻又是满天飞了。
“白浩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要黎亮代他谢谢你。”于飞逸说。
“哦,不用了。”童妙雪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转向身边的黎亮,他喝着啤酒,可是眼睛仍然紧紧盯住她。
“想听我唱歌吗?”黎亮突然问她,“代表白浩表示感谢。”
童妙雪来不及反应,黎亮就走到点歌台前。他点的是周杰伦的《七里香》,黎亮的声音用来唱歌非常好听。只是唱到最后一句“此刻却只想吻你倔强的嘴”,一屋子的同学都在起哄,童妙雪不敢再看着黎亮,连忙低下头。他是故意的吗?童妙雪心里想着。
金瑶坐到她的身边,“好浪漫的告白哦,黎亮是借歌抒情呢。”
“唱歌而已吧。”童妙雪被金瑶说得很不好意思。是同学们的起哄,还是黎亮今晚对感情毫无保留的表达,好像越来越分不清楚了。
“你们刚才是不是说暑假拍的短片的事情啊?”金瑶问罗威他们。
“恩,是的,网上已经可以看到了。”罗威点点头。
“是吗?我明天就去看。那得奖了吗?”金瑶继续问。
“二等奖。”于飞逸说。
“哦,那该好好庆祝一下,拿酒啊。”金瑶兴奋起来。“啤酒不行,开瓶葡萄酒吧,大家一起庆祝一下。”金瑶提议。
“好啊,拿酒去。”罗威站起身,跑到门口找服务生拿酒。本来玩的就起劲的男生们,听到金瑶提议喝红酒,就更加兴奋了。
童妙雪看着开心的金瑶,自己也觉得很开心。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可怕的体育测试过了,白浩的短片得了二等奖,都是好消息!那今晚就抛开烦恼的事情,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庆祝吧。她抬起头看了一下放歌的屏幕,却发现黎亮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沙发上,始终盯着她。
“酒来了。”罗威拿了三瓶葡萄酒进来。
一屋子的人都围上来,打开酒瓶,每人倒了一大杯,然后干杯一饮而尽。童妙雪喝完后,身体觉得很热,情绪好像被酒精调动了。在金瑶的鼓动下,童妙雪和蓝菲儿又倒了一杯,三个女生一起庆祝体育测试顺利通过。两杯酒喝下去,童妙雪觉得头有点晕晕的,罗威提议,参加暑假短片拍摄的人一起喝一杯,于是童妙雪又端起杯子喝下了第三杯。童妙雪第一次喝这么多的酒,意识有点模糊,但是在同学们的哄闹中,又喝了很多。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也记不得。她只记得是和黎亮一起回了学校,因为自己很想看看水池里的鱼,黎亮带着她去了花园的水池,她好像说了自己心底的话,一边说一边又哭了,黎亮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然后吻了她。
“铃—;—;”宿舍的电话响声突然把躺在床上的童妙雪惊醒了,她靠电话最近,拿起了话筒,可是传来是嘟嘟的短音,可能是打错的吧。童妙雪放下话筒,看见蓝菲儿和金瑶还在睡,自己重新躺回了床上。刚才是做梦吧,梦见黎亮吻自己,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是在医务室里被黎亮吓到了,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居然梦到黎亮的吻。一直和黎亮牵扯不清的,自己做梦都做糊涂了。童妙雪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昨晚喝了好多酒,自己都记不清楚什么了。
童妙雪迷迷糊糊想着的时候,枕头下的手机嗡的一声响起来了。“又是谁啊?”童妙雪小声说了,然后打开手机放到耳朵边。
“喂,你好。”童妙雪说。
“是妙雪吗?我是叶以风,下午有空吗?”
“叶以风!”童妙雪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她坐了起来,“你好,下午有什么事吗?”
“婷婷回来了,她想见见你。”
“婷婷?!”童妙雪心里一阵惊喜。
下午二点,童妙雪到了一个画廊门口。叶以风在电话里说,婷婷在幼儿园里画的儿童画得了幼儿绘画的奖,正在一家画廊展出,婷婷从美国回来领奖,并且正式向幼儿园以及童妙雪告别。
“姐姐!”熟悉的声音传到童妙雪的耳朵里。
“婷婷!”童妙雪抱起了扑到怀里的婷婷,她原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我还以为你不说再见就走了呢。”
“姐姐,我好想你。”小婷婷在童妙雪的脸上蹭着。
“进去吧,你们俩别站在门口了。”叶以风走过来说。
童妙雪朝叶以风笑了一下,和婷婷手牵手的进了画廊。
画廊里已经有不少小朋友和他们的父母在观看,还有幼儿园的老师在做介绍。
“姐姐,这两幅都是我画的。”婷婷指着墙上的画说。
“是吗?我看看。”童妙雪靠近一点;看着画,虽然构图有点模糊,可是色彩很绚丽。“婷婷,这是记忆中的妈妈吗?”童妙雪指着一幅全家人围在一起的画问。
“恩,这是想像中的妈妈,照着姐姐的样子画的。”婷婷童言无忌的说。
童妙雪愣了一下,和叶以风对望着,叶以风的表情也有些吃惊。
“婷婷,你来了,叶先生。”一位幼儿园的老师走过来说。
叶以风向老师问好,婷婷也很乖的问候老师。这时,童妙雪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走到一边。
“妙雪,你在哪里?”是黎亮打来的。
“黎亮,我现在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外面?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吗?”
“不是,我想和你说说昨晚的事情。”
“昨晚,昨晚什么事情?”
“你忘记了?”
“昨晚不就是一起喝酒唱歌的,还有什么。”
“妙雪,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
“记得什么呀,昨晚喝过酒不就回来了嘛,好了,不说了,我还有事呢,再见。”童妙雪说完就挂掉了电话,向等着她的叶以风和婷婷走过去。
“有事情吗?”叶以风问。
“没有,同学打的,问问作业的事。”童妙雪编了一个借口,“我们继续看画吧。”
叶以风点点头,童妙雪拉着婷婷在画廊里慢慢走着。昨晚有什么啊,玩过之后不是就回学校了吗。难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童妙雪突然想到了那个吻,不可能,那是做梦,肯定是做梦。
“姐姐,这个是我的同学画的。”婷婷说。
“恩,很不错。”童妙雪不再去想黎亮的电话,专心和婷婷看起画。
一个下午都是在画廊度过的,离开的时候,婷婷正式向幼儿园的所有老师道别。童妙雪看着婷婷很懂事的鞠躬,心里有些感伤,自己也快和这个可爱的小女孩道别了。
晚上,他们去了第一次一起吃饭的西餐厅,虽然暑假里和黎亮来过,可是一走进餐厅,脑子里都是第一次见到婷婷的回忆。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抱着她寻找爸爸,后来陪她一起玩,越来越亲密,现在终于到了要分开的时候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小女孩了。童妙雪的心里暗淡下来。
“婷婷,你明天要回奶奶身边去了,姐姐要和你说再见了。”童妙雪很有感触的说。
“恩,奶奶会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姐姐你也去吃。”婷婷好像还不懂分别的意思。
“姐姐去不了。”童妙雪说。
“为什么?姐姐,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奶奶吗?”婷婷眨着眼睛问。
“不可以,婷婷,以后姐姐就见不到你了。”说完这句话,童妙雪的眼眶红了。
“为什么?姐姐可以来纽扣看我啊,坐飞机就可以了。”婷婷突然有点着急的说。
“姐姐去不了美国,那太远了。”童妙雪的心里觉得很难受。
“不远,姐姐,真的不远,在飞机上睡几觉就到了。”婷婷坐到童妙雪的身边。
“婷婷,和妙雪姐姐告别吧,你以后要在美国上学了,上海不会来了。”叶以风说。
“为什么?我以后都看不到姐姐了吗?”婷婷抱着童妙雪,“我不要,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婷婷说着眼泪流出来了。
“婷婷,你要乖乖的,以后不能随便乱跑。一定要听爸爸的话。”童妙雪抱住她,自己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姐姐,你不陪我玩了吗?”婷婷开始哭闹了。
“婷婷,你长大了,要乖一点,否则妈妈见到你,会说你不懂事的。”童妙雪说。
“可是妈妈老是不回家,也不陪我玩,只有姐姐陪我玩。”婷婷哭着说。
童妙雪想到婷婷没有妈妈,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孤独的一个人,爸爸妈妈都离得那么遥远。对婷婷的舍不得,对爸爸妈妈的想念,两个女孩抱在一起哭起来。
叶以风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想到了童妙雪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我能和你们一起去纽约就好了,带她走,理由是做婷婷的妈妈。看着感情深厚的婷婷和童妙雪,叶以风心里原本摈弃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又渐渐的冒出来。
“婷婷,别哭了,你最爱吃的冰淇淋来了。”童妙雪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婷婷看到爱吃的冰淇淋,慢慢停止了哭泣。童妙雪让婷婷在自己的怀里坐好,递给她一个小勺,“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