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则道:“大人也知道,而今皇上的威望之高,即使全朝大臣都支持,恐怕我们也无能为力。”赵玉对内安养,对外战争都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所以要成事,有两个因素是必须的。”欧阳道:“那就是内忧外患。”
苏千想想后小心道:“大人意思是朝廷要打败仗?同时要爆发经济危机?”
“对,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主理的朝廷失去公信力。连年战争,其实已经有很多人不满意,还有一些人还不知道自己不满意。一旦打败,皇上就会被冠之穷兵黩武的名号。再加经济疲软,大量工人失业,社会闲杂人等增加。你们也有算过两商业协会总共有多少雇工?一旦这些人有一半失业,没田没地他们怎么生存?”
周安点头:“目前就需要多吸收工人到场子工作,而后变相支持土地被官吏们兼并私有。官*商*勾*结,他们拿土地,我们把没了土地的人招募进来。如果是蔡京之流就算了,但李纲非常人,肯定迟早会重视这个问题。”
苏千:“未必,李纲拜相多是因为对辽之战。所以李纲主要是配合军机处,而处置内政还是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主理,李纲一个人未必有那么多精力。”
周安点头:“如今对辽之战还未开启,我们只能循序渐进。将来如果没有一博之力,我们也只能是放弃这个计划,大家颐养天年好了。”
“辛苦几十年的成果拱手相让?”苏千摇头:“成王败寇,即使到时候我们想颐养天年,恐怕别人未必愿意。”
欧阳道:“所以今年最重要事情就是加强投票主导裁决权,让朝臣分薄皇上的权利,最好能来个群臣反对皇上的事件。”
周安苦笑:“去哪生这样的事出来给大家反对。”
“比如立储了什么的。事事无常,今日风平浪尽,明日波涛汹涌。”欧阳笑道:“何必强求呢,反正我们就是推波助澜的,绝对不当兴风作浪的。”
……
司堪在一个时辰后回来,欧阳等人已经用过了午饭,欧阳还替司堪留了一份。司堪传达了暂代大掌柜司德的意思,说是请阳平和东南商业协会拿出一个细节出来,他好带回去给司老爷子聊天。连有权拍板的人都不敢拍板,司家和两大商业协会本次谈判注定无疾而终。不过毕竟有了个好的开端,从司德态度可以看出,他本人倒不抗拒苏千提出的底线,年轻人总是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
第二天是两商业协会的公开会议。有分组讨论各项产业的会议,有分组专门投资产业的会议。他们将在讨论中提出对自己有利的议案。对涉及到利益的相关产业也会提出自己看发。这样做的好处是大家把矛盾都摆到台面上来说。
欧阳一早就发现,宋人很含蓄。含蓄虽然是一种美德,但是绝对不会是说在商场上。含蓄经常吃亏不说,还容易制造无谓的误会,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甚至含蓄还会造成不可估量损失。有矛盾就提出,有意见也可以提出。解决商人之间、商业协会之间的矛盾和误会,是成立商业议会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事实证明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本次会议经历了五天,矛盾多的还是在两商业协会的内部。毕竟现在两商业协会划分比较清楚,不存在很大利益冲突。而商业协会内部有意无意的越界、恶性竞争和资源垄断竞争是本次大会最主要的处理项目。
南北商业交流会顺利结束。皇家报打出大标题:商业让生活更美好。综合描述了商业发展对人民生活改善所做的成果,和两者之间必然的关系。主席欧阳在接受采访时候道,商业协会目的就是一改所有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格局。将人均耕种土地数量增加,让多余出来的人在城市找到自己的定位,实现自我价值。明年,商业协会将在农具改革投入大量资金。有望成立牛耕马种的租借公司,对农具进行统一生产降低农具成本。对种子优劣进行选材,并且资助阳平大学农学家到各地免费传授经验。所以明年商业协会的口号是:以农为本。
以农为本,其实是商业协会对封建土地主一种表示友好的方式。因为商业协会的贡献,土地主们就可以用更少的人力制造更多的粮食。而粮食的使用量逐年增加,打仗之后各地库存都有下降。再加现在上多了一个西北不产粮的地盘,粮食价格,特别是大米价格都有走高趋势。
欧阳在腊月二十回到了阳平,刚进城门就有守城门乡兵禀告:“大人府上有旧友来寻。”
旧友?欧阳打个冷颤,快过年了,不会是李汉这老家伙来劫富济贫吧?不过欧阳记得,教育彩票销售情况还是比较理想,再加上赵玉也有所支持,应该不会那么不要脸再来吧?
除了这家伙还有什么旧友呢?自己不记得和谁有很深的非官非商场人物私交。怀着忐忑之心,欧阳摸到了欧府外。手指一勾召唤来值班衙役:“嘘、嘘”
衙役忙到一边小声鬼祟道:“大人。”
“是不是有个老东西来找我?”
“是啊已经来了半个月。”衙役压了声音道:“大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每天吃饱就借大人旧友名义到处游荡。”
“……”欧阳问:“怎么就让他住到我家去了?”
“欧总管说是故人,我们也不好阻拦。”衙役声音更小了:“听说第一天晚上就去找ji女了。”
“啥?”欧阳大怒,老子帮你赚钱浇灌大宋花朵,你老小子却拿去玩女人。玩也要等自己回来,酒水自己还有七折优惠呢。欧阳问:“那家伙在哪?”
衙役看看里面道:“在游泳池那晒太阳。”
欧阳走进府,果然有个老头坐在沙滩木椅上背对着自己。看那老头左手拿一杯唐酒,右手拉着二十岁的使女嫩白小手问长问短狂揩油。厨房那边王保福正在忙上忙下弄一些小菜。
见此情形,欧阳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抬脚一踹,将老头连人带椅子踹进冬天的游泳池。而后高喊:“欧平,有人落水了。”
“小兔、兔崽子。”一个脑袋伸出水面,边哆嗦边骂:“你想、想要老命……呵欠”晒得爽爽的,直接入冷水,光速感冒了。
“啊?”欧阳见那人,立刻捂了嘴,好久才问:“你怎么在这?”
“被、被你踹下去的。不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欧阳忙吩咐使女:“去拿条毛巾,再拿我一套干衣服过来。”
“是少爷。”
“等等,拿旧的,我不穿的。”
“王八蛋,爷爷快、快归西了,还、还不捞我?”
“我看你yu火高升,帮你降降温度。”欧阳拿过地上捞杂草的勾枪,勾住了老头的衣服,把老头拽到池边,而后抓了外套一提……没提起来,衣服吸水太重了。冬天、可恶的冬天。欧阳忙道:“坚持,我去找人。保福,不许靠进池边。”
“都、都这时候了,你防、防贼呢?”老头脸都冻紫了。
最后在两名衙役的帮助下,将老头捞了上来。两名衙役正在后面讨论欧阳怎么对付这老东西,进来一看,深感欧阳手段残忍。大冬天把人扔到水里泡。两衙役麻利的剥光老头的衣服,寒风吹来,光身子的老头在风中颤抖。
烧上火,再用毛巾擦干身子,老头裹着棉被仍旧在哆嗦。欧平恰巧回来,见到这一幕呵呵笑一声:“太虚仙人,你也喜欢冬泳?”
此人正在欧阳老相识,金国国师太虚子。太虚子一边哆嗦一边怒骂:“我欠你的啊啊,怎么见一面就倒霉一次。”
欧阳安慰:“怎么会呢?上次不是让您老开天眼了吗?对了,你好好的国师不混,怎么会跑阳平来。”
太虚子流着鼻涕和眼泪道:“郎中,先去帮我找个郎中。”
“去叫个郎中。”欧阳关心问:“要不要叫人帮你订副寿材?”
“你、你死我都、都不会死。”太虚子大怒。
“那郎中要不要?”
“要”太虚子坚决回答,说实话他也有点心虚,正在调戏人家使女,被主人逮住。他没想到,欧阳还有一个妹妹,见他对使女那样,自然担心对自己妹妹也曾经那样,所以欧阳二话不说就踹了,踹完也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太虚子要知道欧阳这么想,一定喊冤,如果敢对王保福下黑手,欧平早将把自己灭了。
在欧阳的使坏之下,太虚子感冒发烧着凉……折腾到第四天才缓过劲来。欧阳不当心其小命,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 大阴谋?
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 箭射公主
第两百二十九章箭射公主
年夜饭很丰盛,这是王保福、刘惠兰还有甘信婆娘一起亲手做的。9W0W7W8。8C3A4I6h5o7n8g6w7e9n8x0u2e30。9c7o9m8但看得出李纲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以前当节度使时候,欧阳觉这李纲还是比较乐观的人,但拜相之后,似乎抑郁了。这人就只会承担宰相的义务,不会享受宰相的权利。
几个男人先上酒桌,欧阳还没开口劝慰,老骗子太虚子先开口:“李大人,右相之职虽然是百官之首,但不是说要做尽天下事,要铲尽天下不平,要还所有人一个公道。李大人看,这边都是纯良之人,名声都不坏,但总是或多或少有些毛病。你就比如说甘信吧,官声威震女真。”
甘信喜道:“真那么有名气?”
“当然,你和俏寡妇珍娘的故事老道是早有耳闻。”太虚子不理会甘信怒视道:“李大人看,如果欧大人没有容错之量。因为甘信作风不检,而弃用,阳平还会如今的局面吗?”
李纲问道:“道长的意思是?”
欧阳笑道:“老道意思是李大人要衡量一下每个人作用。比如说童贯,他也不是每贪污亏空,还好大喜功,但是会打仗,现在调到军机处,不仅让他没机会贪污亏空,而且还能发挥所长,如果皇上当时就处置了童贯,那还有军机处吗?李大人是任过节度使,应该知道知道统一安排对战争走向的重要性。”
李纲听了大悟:“还请道长指教。”
太虚子道:“宗泽大人确实是一廉洁能臣,但也廉洁过头,并且看别人不顺眼,别人也看他不顺眼。李大人要把宗大人推到御史之位,不仅会害了宗大人,还会让大人你失去百官拥护。不如将宗大人调任枢密院,主管后勤补给物资调配。一来不得罪百官。二来皇上必然满意有这样的人在枢密院。三来,后勤就没有蛀虫出现。这么安排大家都满意,宗大人又不会受到排挤。”
李纲听了觉非常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欧阳反倒在一边问:“杂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太虚子捏须:“完颜阿骨打这人用人还是很厉害的,老道多少也学到一些。”
李纲站起来拱手问:“没请教?”
太虚子大手一摆道:“说不上请教,老道本是金国国师,因为留念故里老友,就回宋游方。恩泽万民,亦是我等高人淡薄名利之所举。”
欧平叹息:“老道,你真不要脸,难怪少爷叫你杂毛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子懂什么。”太虚子不屑道:“方外之人,何必有世俗道德约束。”我无耻,我快乐
“说得好。”李纲举杯道:“我敬道长一杯。”
欧阳在一边道:“李大人,如果不嫌这个杂毛喜色贪名,好吃懒做,卑鄙无耻,装神弄鬼……就把他带走吧,左右我在阳平不想看见他。”
李纲喜道:“如果有道长指点,凡事必然事半功倍,只不过本官俸禄微薄……”
欧阳见李纲真要大喜道:“这个不是问题,每月两百贯,我欧阳私人补贴。”把人踢走不说,李纲那边也需要这样旁门左道的人。这也就是太虚子用人之道。
太虚子哀怨看了眼欧阳问:“你真那么讨厌老道?”
欧阳起鸡皮疙瘩道:“欧平,李大人公务繁忙,明早就找车,送李大人和太虚道长回京。”
“是”欧平见太虚子要滚蛋也是开心。欧阳还没回来时候,这个老东西竟然去爬李师师的墙头,被官差呆了个正着。欧平是红着脸去赎的。认识这种人,丢人啊
太虚子摇头道:“李大人,我老道可是不敢上东京,万一被人告个妖言惑众可是担待不起。东京和阳平就一两天路程,以后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来阳平就是。”
欧阳耐心道:“杂毛……”
太虚子怒:“你师傅也是杂毛。”
“好吧道长。这去人家家里做客总是有个时间的吧。你总不能老赖我家蹭吃蹭喝,每月还要我给你两百贯零花钱。”欧阳问:“你好意思吗?”
“方外之人,早置脸皮于世外。”太虚子喝口酒道:“阳平真是个好地方,花红酒绿,不知道多少人堕落在此要老道开解。”
欧阳挥手道:“欧平,后天再看见这人,让人以谣言害民之罪打进大牢。”
太虚子倒是惊讶:“什么叫妖言害民?”
“但凡和尚、尼姑、道士、道姑,只要在阳平地面上走,有本官看不顺眼的,皆用此罪治之。”
“……”太虚子叹道:“人心不古,你太无耻了。罢了,老道就去李大人府上暂住。到时候不要想我哦?”
李纲大喜:“那就多谢道长。”他不知道太虚子有多少道行,但是就凭借这人无耻的嘴脸,再加上其能当上金国国师的手段,彻底弥补了自己做为正人君子所缺憾的一面。
“小子”太虚子道:“老道送你两句,你听吗?”
“只要你走,别说两句,两百句我都听。”欧阳态度很诚恳。他虽然和李纲私交不深,但是还是很欣赏此人的。太虚子虽然都是江湖伎俩,但是却是能补上李纲不足。
“若要寻伊人,朝南一直去。”
欧阳问:“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找个女人吗?她就在南面的庐州。”
欧阳当然知道太虚子说的这个女人是谁,倒是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他要救薛柄,当然先早完颜兰。
太虚子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有个几千贯零花钱。”
“笔墨。”欧阳刷刷写好几个字叠好,太虚子要接,欧阳手收回来:“请回答。”
“下午你和李大人逛阳平时候,张三让我转告你说,那娘么现在在庐州。”
欧阳:“……”
“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哈哈”太虚子接过纸看了一眼,楞了半响后憋出一句话:“你信不信洒家替佛祖收了你这个鸟人。”
甘信疑惑接过去一看,吐口酒出来,别的格式都对,唯独金额有点问题,上面写了:几千贯。想想也对,太虚子要的是几千两,那就写几千贯?但是这样的东西是兑不出一文钱;两人比无耻。结果打成平手。
刚上席的女眷们笑成一团,太虚子汗颜,早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了。不过他是一个不会生气的人,否则也不会和欧阳结下煮屎论英雄的交情。随便一挥手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
第二天一早,阳平物流马车就载了太虚子上京。太虚子本想克扣车马旅途费,但欧阳早他一步吩咐:本官不认识此人。而李纲又是君子,太虚子不好意思下手。结果只能感叹,谁说阳平遍地是黄金,老道转一圈,病落一身,还没赚到一文钱。
初四,欧阳和张三李四前往庐州,在知州的帮助下,很快寻找到了在河上飘荡的完颜兰船只。欧阳在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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