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参见C r i s t e r n a（1 9 9 3）。
8。 例如J a i k u m a r与U p t o n（1 9 9 3）。
9。 这一组活动因行业不同，其组成会有所不同，可以称之为以母国
为基础的活动（home …based activities）或核心活动（core ac tivities）。
10。 参见波特（1 9 9 0）。
11。 To m a s（1 9 9 3）在制药业证实了这一结果。在制药业中，如果在
当地存在竞争对手（和严格产品准入规则），那么这样的企业往往是最具
革新精神的。
12。 一些观察家常常借日本与意大利工业区的例子来阐述协同比竞争
更适合作为竞争的基础。正如钻石理论所强调的，上述观点混淆了买方、
卖方与当地机构之间的垂直协同与竞争者之间的水平协同。在日本与意大
利成功的产业中是很少具有水平协同的［如在系列（k e i r e t s u）中并不包
括直接的竞争对手］。
13。 例如波特和van de r Linde（1 9 9 5）。
14。 亦参见K o g u t（1 9 9 1）。这些本地化优势与R e i c h（1 9 9 1）认为资
源、信息与技术是自由流动的这一观点是不相符的。R e i c h把研究焦点放
在熟练工人上，他企图以此来跳过前述的不一致。
15。 本田公司进一步本地化的举措与其在母国建立新产品流水线有
关。
16。 对跨国公司组织问题的有益论述参见B a r t l e t t与G h o s h a l（1 9 8 9）。
17。 进一步的探讨，参见波特与F u l l e r（1 9 8 6），及波特与G h e m a w a t
（1 9 8 6）。
18。 Enright（1 9 8 9）。
19。 We s s o n（1 9 9 3）讨论了北方电讯（Northern Te l e c o m）案。
竞
争
论
358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迈克尔·波特（Michael E。 Porter）
卡拉斯·林德（Claas van der Linde）
瑞士圣葛伦经济研究院（St。 Gal le Gr adua te Sch ool of
E c o n o m i c s）中，国际管理研究所的副教授。他的研究和咨询
重点在国际和区域竞争与竞争力，以及国际管理议题。他著有
《 德 国 竞 争 力》（ Deut sche We t t b e w e r b s v o r t e i l， G e r m a n
pe titive Advantage），同时也在许多专业刊物上发表多篇论
文。他是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圣葛伦经济研究院
工商管理博士。
第十章 绿色竞争力：解开僵局
环境保护法规的需求正逐渐散布开来，但是也产生了一些
杂音。此种需求逐渐受到重视的原因是，每个人都希望有个适
于居住的地球，而杂音则来自摆脱不掉的信念，认为环境法规
将会腐蚀竞争力。一般的看法是，在生态与经济的对立状态下，
目前正处于根深蒂固的两难处境。一方面，严格的环保标准可
以提高社会利益；另一方面则是，产业预防和处理的成本，会
导致更高的价格和降低竞争力。也就是说，环境品质的改善变
成一种扳手腕比赛。一方施压追求更严格的标准，另一方则尝
试 拉回原 点， 主流的 政治 风向， 则决 定这 两股力 量拉 扯的平
衡点。
从静态的环境法规来看，除了法规本身，所有事物都是不
变的。这个观点其实并不正确。如果科技、产品、工艺和客户
需求 都是固定的， 那么“提高成 本在所难免” 的结论很合理 。
但是，企业是在真实而充满竞争力的世界运作，绝非处于静态
的经济理论中。面对来自竞争对手、客户、法规等各样的压力，
它们经常以创新的解决方法来因应。
妥善设计的环保标准有助于引发创新，降低产品的总成本
或提高产品的价值。这类的创新容许企业使用一系列更有生产
力的原料、能源及劳动力等，抵消了改善环境影响的成本，终
结此种僵持的局面，进而提高资源生产力（resource productivity），
使得企业更有竞争力。
试想荷兰的花卉产业如何回应它的环境问题。在一个狭小
的区域密集种植花卉，会导致杀虫剂、除草剂和肥料污染土地和
地表水。面对使用化学药剂日渐严苛的法规，荷兰人知道，惟一
有效的方式是发展封闭性循环系统。在先进的荷兰温室中，花卉
竞
争
论
362
如今培育在水中和石绵中，而非土壤。这套做法降低了寄生虫感
染的风险、施肥与杀虫剂的需求，而且能让水分循环再利用。
这套紧密监视的封闭式循环系统，也降低花卉成长条件的
变数，改善了花卉产品的品质。因为花卉是在专业设计的环境
下生产，因而降低处理成本。着眼于环境问题，让荷兰人在栽
培方法上进行创新，提高所需资源的生产力。这项结果不仅大
幅降低对环境的冲击，也降低成本，获得更佳的产品品质，进
而提升荷兰花卉在全球的竞争力（参见专栏“创新带来竞争力：
荷兰花卉产业的例子”）。
。 专栏 。
创新带来竞争力：荷兰花卉产业的例子
荷兰出口的切花占全球市场数量的6 5 ％。如果考虑土地
和气候这两 项花卉生产事 业最重要的资 源，荷兰似 乎创下
令人难以置 信的数字。去 过荷兰的人都 知道，这个 国家的
土地和气候条件恶劣，荷兰更是长期以来与海争地。
从传统观 点来看，在极 度缺乏比较 优势的情况下 ，荷
兰是如何做 到全球花卉产 业的盟主？理 由虽然很多 ，最主
要的还是， 荷兰人在整个 花卉产业价值 链的每个步 骤，都
有创新的表 现，创造了技 术和高度专业 化的原料， 使得资
源的生产力得以提高，并且抵消国家在自然条件上的劣势。
以销售和 渠道为例，荷 兰有五种拍 卖惯例，专门 进行
花卉买卖。 一辆辆花卉推 车在电脑指引 的路径下自 动进入
拍卖场，叫 价流程几分钟 内就完成。客 户坐在阶梯 式座位
区，每车花 卉的价格显示 在拍卖电子板 上，一旦有 人按键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363
买下就达成交易。该花卉推车上会自动登录下买家的号码，
并且继续移 动到这家公司 的运货和处理 区。几分钟 内，这
些花卉被送 进某个区域性 市场的卡车上 ；或比较特 殊的情
况 下 ， 送 进 预 先 冷 藏 的 冷 冻 柜 ， 准 备 送 往 邻 近 的 雪 佛
（S c h i p h o l）机场。世界各地处处 可见崭新的机场和高速公
路系统，但 是荷兰在基础 设施上的专业 化创新，让 它拥有
竞争优势， 并形成非常高 的生产力。这 套体系运作 得非常
成功，以致 其他国家会将 花卉预先送到 荷兰进行处 理，销
售和再出口的情形愈来愈多。
悖论的是，某个产业如果条件不佳，或根本缺乏原料，
有时候反而 会转变成一种 优势。如果荷 兰的土地充 沛，气
候宜人，该 国在花卉产业 上发展与竞争 的做法，可 能便与
其他国家无 异。正是因为 条件恶劣，迫 使荷兰不得 不采取
创新的做法 ，因而发展出 全年温室种植 的高科技系 统。荷
兰持续改善 这套独一无二 、专业化的技 术，创造更 高的资
源生产力，以维系其竞争力于不坠。
反观其他国 家，丰富的 土壤和自然 资源，或缺乏 环保
压力下，可 能导致企业更 无效率地消耗 自然资源。 利用更
便宜的自然 资源竞争，可 以不考虑材料 本身的生产 力，这
种情况可以 在封闭的情况 下存在，但不 可能在日渐 全球化
的今天生存 。当前，全球 经济体系中出 现愈来愈多 以低廉
的劳动力和原料竞争的国家，原来的战略很难持续下去。
荷兰花卉产业的例子显示，为什么关于竞争力与环境之间
的说法有误。政策制定者、商界领袖，以及环境学家只注意环保
竞
争
论
364
法规静态的成本影响，却忽略掉更重要的，从创新而来的利益。
如此一来，他们经常在提高成本或降低环境品质进步的事物上打
转。这些静态的思考模式因此创造了自我满足的论述，导致更高
成本的环保法规。立法都倾向于制定不利于创新的规范，企业则
竭力反对与抗拒立法，而不是以创新来因应。整个过程只让律师
和顾问业从中兴起，耗尽了真正解决问题所需的资源。
污染等于无效率
荷兰花卉产业的表现究竟是个例外，还是常态？同时降低
污染与提高竞争力，此一想法是不是太过天真？
我们并不如此认为，理由是，污染通常是资源浪
费的一种形式。当废料、有害物质或能源的使用不安全、缺乏
效率 ，或没有效能 时，就会转变 成环境中的一 种污染。此外 ，
企业这时还要提供增加成本，造成对客户毫无价值的额外活动：
譬如废弃物的处理、储存或弃置。
资源生产力的概念，是探索任何产品中成本与价值关联的
新方法。在企业里，资源利用的无效率，通常表现在物料使用
不安全，或是制成品管制太差，并导致没有必要的浪费、缺失
和储存材料。但是这里面也有许多其他隐藏性成本，埋藏在产
品的 生命周期里。 比方说，经销 商或客户任意 抛弃包装材料 ，
浪费资源也增加成本。当产品包含可用材料但却被丢弃，当客
户直接或间接为废弃产品付费时，都形同资源的丧失。
传统上，改善环境的努力常忽略掉这些系统性成本。企业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365
当客户直接或间接为废弃产品
付费时，都形同资源的丧失。
的注意力常放在生产过程、排放废物的污染，这也是比较浪费
成本的做法。近年来，愈来愈多先进企业和立法者接受预防污
染的 概念；它有时 被称为节约资 源。这个概念 使用替代材料 、
封闭式循环系统等方法，在污染处理前便予以限制。
但是，尽管预防污染是正确方向上很重要的一步，企业终
究必须学习建构以资源生产力为主的环境改善。1 今天，经理人
和立法者把重心放在减少或处理污染的实际成本，他们还应该
将注意力延伸到污染的机会成本，如浪费的资源、浪费的努力，
和产品价值逐渐降低等。在这个层次的资源生产力上，环境改
善和竞争力是合二为一的。
这种将资源无效率看成污染的新观点，造成2 0世纪8 0年代
的品质革命（quali ty revolution）。就在今天，我们深信创新可
以改善品质，降低成本。但是在1 5年前，经理人还认为这两者
之间必然有取舍效应存在。改善品质所费不赀，因为达到它必
须经过检查，以及对“无可避免”的缺失重新经营，产品本身
也必须脱离生产线。这套旧观点背后的论述是，假设产品设计
和生产流程是固定的。当经理人把旧式心态放一边，重新思考
品质课题时，他们会将缺点视为产品和工艺设计缺乏效率的一
个象征，而不是制造上无可避免的部分，光是这一点就是一个
重大突破。企业如今努力建立整个流程的品质。新的心态释放
出创新的力量，并松动或淘汰了企业先前接受必然会有取舍效
应的想法。
污染 正如产品缺 点，通常在产 品设计或生 产流程中显现 。
降 低污染 的做 法与广 泛运 用于品 质管 理计 划上的 基本 原理相
同：更有效率地使用原料，以及淘汰不必要的活动。一项对1 0
竞
争
论
366
家印刷电路板大厂所做主要流程变化的研究显示，3 3项重大改革
中，其中有1 3项是由污染控制人员所提出。这1 3项改革中，1 2项
是用在降低成本，8项是在品质改善，5项在发挥生产能力。2 毫不
意外地，全面品质管理开始成为降低污染的一个思考来源，而
且能 创造出因低污 染所带来的好 处。比方说， 通过程序统计 ，
陶氏化学找出品质改善与环境表现之间的关联性，进而降低制
造过程中的变数与降低浪费的情形。
创新与资源生产力
1 9 9 2年时，我们 与企业和环境管 理研究所（M a n a g e m e n t
Inst itute for Environme nt and Business，M E B）合作，进行一
系列 受到环境法规 严重冲击的产 业与产业部门 的跨国性调查 ，
以 研究创 新在 其中扮 演的 角色 ，以及 它在 改善环 境与 资源生
产 力之间 的联 系。这 些接 受调 查的产 业包 括：纸 浆与 制纸产
业 、油漆 与涂 料产业 、电 子制 造业、 电冰 箱、干 电池 与印刷
油墨 等（见表1 0 … 1）。这 项研究的数 据清楚地显示 ，如果经由
创 新产生 其他 方面的 竞争 优势 ，环境 法规 的成本 将能 降至最
低程度。
以化工部门为例，很多人相信生态与经济的冲突，乃是高
度两难的问题。一项研究发现，2 9家工厂为了避免浪费而进行
的创新活动，成功地借由提高资源生产力而抵消了环境保护的
冲击 。在1 8 1项预防浪费的活 动中，只有一项 活动的结果导致
成本增加。在7 0项产量有所变化的活动中，有6 8项活动报道说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367
产量上升了；其中有特别数据记载的2 0项活动的平均产量上升
了7％。这些创新的投资成本奇低，回收期短。在4 8项改善计划
中，有四分之一几乎不需要真正投入资金；在3 8项有回收阶段
数据 的提案中，近 三分之二是在 6个 月内回收投 资。每年节省
下来的资源，在2 7件附有计算数据的提案中，平均每一美元创
造出3 。 4 9美元的价值。这项研究也发现，节约资源活动的两个
主要动力，来自废弃物处理成本和环保法规。
表10…1 环境法规具有竞争的含义
部门 /产业 环保议 题 创新的解 决方案 创新的代 价
竞
争
论
368
纸浆与 造纸 用 氯 漂 白 释 放 二
恶 英
改善 加 热 和 洗 过程 。
洗时使 用氧、 臭氧或
过 氧 化 物 ， 将 氯 清
除；封 闭式循 环流程
（目前仍有 问题）
因更 高的能 源使用 ，成
本作业 变得最低
油漆和 涂料 溶 剂 中 含 有 易 挥
发 的有机化合 物
新的印 刷形式 （溶剂
含量较低的 油漆）
改良应用技 术
粉状或 气体形 式的涂
料
对 无溶 剂 的油 漆 做额 外
补 贴； 改 善某 些 领域 的
涂 料 品 质 ； 工 人 更 安
全 ；更 高 的涂 料 转换 效
率 ；通 过 节省 材 料达 到
降低涂 料成本
电 子 零 部 件 的
制造
清 洗 物 中 含 有 易
挥 发 的 有 机 化 合
物
水溶性 ，含烯 化合物
的清洗 剂；封 闭式循
环系统 ；尽量 减少清
洗
增 加清 洗 品质 进 而提 高
产 品品 质 ； 降低 3 0 ％至
8 0 ％的 清洗 成 本， 通 常
一 年内 可 以回 收 ；淘 汰
不必要 的制程步骤
电冰箱 氟 利 昂 制 冷 剂 ；
使 用能源的处 理
其他 制 冷 剂 （ 丙烷 、
异丁烷 化合物 ）；较
厚的绝 缘体； 更佳的
衬垫；改良 压缩机
相 同成 本 提 高1 0 ％的 能
源 效率 ； “绿 色 ”电 冰
箱起 价高出 传统冰 箱5 ％
至1 0 ％
（续）
部门 /产业 环保议 题 创新的解 决方案 创新的代 价
回应环保法规的创新主要落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