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郊区或乡村高。即使城中区能提供较低成本的劳动力和地价，
也无法阻止企业向能提供竞争优势的繁荣国家出
走。城中区与墨西哥、中国当地更便宜的地价和
工资相比，几无竞争力可言。
要让有形的商业在城中区发展，必须诉诸它独一无二的特
点才行。我对美国都会地区的研究，标示出四个城中区的主要
优势 ：战略性地点 、本地市场需 求、与区域性 产业簇群整合 ，
以及人力资源。许多企业或开发计划，已找出并运用这些优势。
不过直到今天，还没有一套有系统的运作方法。
战略性地点
城中区坐落于原本应该具有经济价值的地方。它们紧邻高
竞
争
论
396
城中区的主要优势：战略性
地点、本地市场需求、与区
域性产业簇群整合，以及人
力资源。
地租的地点、主要商业中心，以及运输和通讯的枢纽。如此一
来， 城中区能提供 企业的竞争优 势包括，享受 到邻近商业区 、
基础运筹设施，娱乐或旅游中心，甚至企业集中等方面的好处。
比方说，波士顿的食品加工和经销产业，就有坐落于城中
区新市场广场（Newmarket Square）的竞争优势（见图11 … 1）。
这个产业包括了海鲜进口商、肉品处理商、糕饼店和食品经销
商。因为它们紧临波士顿市中心区，交易能快速进行，而该地
区的客户可以在老地方、传统市场买东西。土地虽然比郊区贵，
但还是比市中心便宜，而且有完善的食品处理作业法规。新市
场广场无论陆运、海运或空运都相当便利，提供它出口海鲜特
别的竞争优势。这些因素结合起来，让城中区内产生一个高度
集中的加工处理业、承办酒席业、卡车运输业、批发商、经销
商和其他供应商。
虽然波士顿食品加工产业簇群有其历史渊源，其情况与现
代化都市的城中区不尽相同，当地的新企业却能说明地缘邻近
性的重要性。就以1 9 8 4年成立，承办酒席的“宾至如归”企业
（Be our Guest）为例，该公司的业务包括提供酒会设备、餐桌
巾和其他与承办酒席有关的设备。它坐落于波士顿城中区附近
的罗克斯伯里（R o x b u r y），能迅速方便地接近市中心区。如此
一来，这家公司比竞争对手更能提供客户高级服务。它也强化
本身的服务战略，维持足够的备料以应付尖峰时期的需求。今
天，这家企业有3 6名全职员工，每年营业额达1 2 0万美元。
令人讶异的是，在波士顿和洛杉矶，尽管城中区有一大堆
问题，仍有数不清的企业留在当地没有迁出。比方说，这两个
都会都有集中的运筹和仓储行业。进步的运输和通讯也减少了 397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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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地点对某些产业的重要性。不过，区域性产业簇群和零库存概
念、卓越的客户服务、客户与供应商间的紧密关系等因素，又
使地点的重要性不减反增。
因此，通过建立超战略性地点，扩张城中区商业基地是有
雄厚的潜力。这个地区的最初繁荣，主要是由对地点特别敏感
的产业所带来的，有些企业可能如今已经移出，但是邻近企业
和产业仍有空间限制的问题，运筹办公室或支援性质的部门也
缓 和 了 换 地 点 和 移 出 加 工 的 压 力 。 像 波 士 顿 朗 伍 德 地 区
（L o n g w o o d）的医疗区， 全世界一流的医 疗设施都集中于此 。
朗伍德就紧临罗克斯伯里和牙买加平原（Jamaica Plain）的城
中区 所在。今天， 像洗衣服务、 维修建筑、零 库存的供应商 ，
大多是企业内部自行解决，或要依赖郊区的供应商。由于长木
区邻近城中区，一旦道路等基础设施改善，这类活动可以改由
城中区的商店负责。
本地市场需求
对以城中区为据点的企业家和公司而言，当地市场代表立
即的商机。当大多数市场已经饱和，城中区的市场服务仍有待
开发，尤其是零售、财务服务、个人服务等领域。例如，在洛
杉矶，渗透到城中区的超级市场，只有其他 区域的3 5 ％，百货
公司只有4 0 ％，玩具、宠物和游乐场只有5 0 ％。
城中区市场第一个重要性是它的规模。即使当地平均收入
较低，高密度的人口仍可以转换成强大的购买力。像波士顿的
城中区，估计全部家庭收入高达3 4亿美元。尽管当地家庭收入 399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只有整个都会其他地区平均的2 1 ％，但是每公亩的开销能力却
相去不远，也比周边郊区要高。此外，这个市场很年轻而且成
长很快，成员大多是移民或生育率较高的族群。
具有前瞻性、且能洞察这个广大、未开发市场成长和利润
机会的企业家并不多，但是他们已经开始行动。芝加哥老店金
巴兄弟公司（Goldblatt Brothers）破产后，因为在城中区卷土
重来而获得新生。1 9 8 1年时，这家公司除了6家在城中区赚钱的
门市外，其他分店都结束营业。重点放在现金付款的商品，并
以清仓价格销售，让金巴兄弟重新成为一个有竞争力的零售商。
今天，这家公司已有1 4家分店，大多数坐落在芝加哥的城中区
里。无独有偶地，“即购”超市（Stop & Shop）、“超纯”超市
（Purity Supreme）等企业，纷纷在波士顿的城中区开设新店。
另一个城中区市场的重要条件是它的特质。在美国，大多
数的 产品和服务是 设计供应给白 人消费者和企 业。如此一来 ，
产品造型、零售概念、娱乐、个人和企业的服务都不足以满足
城中区的消费者。尽管“小区间”（m i c r o s e g m e n t a t i o n）在内陆
破败地区形成的速度向来缓慢，但是它仍是某些小型企业的希
望所在。
事实上，城中区的消费者代表一个可望有大幅成长的重要
市场，企业坐落在城中区里，将拥有了解与满足该地区消费者
的 能力。 比方 说，总 公司 设在迈 阿密 ，由 拉丁后 裔所 经营的
“关心佛罗里达”公司（C a r e F l o r i d a），通过把行销方针对准拉
丁裔的消费者，而快速扩充它的保健业务。底特律环球葬仪社
因为锁 定非洲裔美国 人的墓园，业绩 成长到3 0 0万美元。许多
由少数民族所经营的成功（虽然未必在城中区）大企业，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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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
因服务城中区居民文化、种族需求而形成优势，例如食品类中
的 朴 家 香 肠 （ Pa rk s Sa usa ge ） 和 布 洛 克 香 肠 （ B r o o k s
S a u s a g e s）；美容业的轻松洗（Soft Sheen）、波林（P r o l i n e）、
大 来（D u d l e y）、鲁 斯特商品 （Luster Product s）、娇 生产品
（Johnson Products）；媒体中的本质公司（E s s e n c e）、葛夫伯
爵（Earl Graves）、詹森出版（Johnson Publishing）、布拉克娱
乐电视（Black Entertainment Te l e v i s i o n）。尽管城中区的商业
不 一 定 限 于 当 地 需 求 ， 但 是 要 从 宝 洁 、 喜 互 惠 连 锁 超 市
（S a f e w a y）、李维牛仔裤（Levi St rauss）的竞争当中，形成自
己的竞争优势，这种市场细分也是很有效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配合本地需求而生的商业服务业，有潜力从
城中区扩张出去，并成为大企业。企业的目标可以不仅限于当
地社区，而延伸到国内、甚至国外类似的社区。想想美国食物
篮公司（Americas’ Food Basket），这是一家古巴人拥有，位于
波士顿城中区的超级市场。在开始营运的第二年，这家公司就
达到 8 0 0万美 元的营业额，而 且获利颇丰。它 发展出一种能比
主流超市更能满足当地需求的食品组合。它的经营团队与社区
密切的关系，降低了安全问题以及员工离职率。与其他竞争者
不同的是，美国食物篮公司与国内大盘商发展出伙件关系，使
它在提供产品和财务上有竞争力，如此一来，它的货色、价格
和服务都要比其他小型竞争者更强。更重要的是，美国食物篮
公司显示，一旦找出可以出口产品到邻近地区的方法，便可以
成为一家大型的区域性企业。目前，这家公司已经扩张到大盘
商的格局，并创立一家瑟马克企业（Selmac Corporation）。由
瑟马克负责供应拉丁美洲风味产品给美国食物篮公司，以及规 401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模更小的西班牙式酒馆，营运范围遍及整个城中区和周边地区。
这家公司还准备把批发商的触角延伸到马萨诸塞州的学校、监
狱和其他机构。
量身 订制的零售 概念如果用到 食品、衣物 、药品、玩具 、
书籍和餐馆等更广泛领域中，同样可以产生一组连锁反应的机
会：企业为新产品创造需求，反而为制造商带来发展专业商品
的新机会，例如专门性的超市逐渐增加特定族群之食品制造和
经销商的 需求。像哥雅食品（Goya Foods），这是一家拉丁美
洲风味的食品供应商，每年营业额大约5亿美元。
由于哥雅食品主要是卖罐头食品给拉丁美洲裔的
美国消费者，因些又延伸出许多商店，作为重要
的销售渠道。
城中区市场最大的潜力是，让企业有机会掌握到重要的全
国性趋势。有些城中区的社区品味和敏感性，常常是一种优势，
并可能成为主流。流行音乐就是一个例子。位于马里兰州巴尔
的摩市的朴氏香肠公司，因为发展非裔美籍消费者口味的食品，
结果受到全美国的接受。今天，它已经与这个产业的龙头吉米
丁香肠（Jimmy Dean Sausage），直接交锋。
最后，最吸引城中区消费者的是规模中等、成本不高、专
业管理导向、应用最新技术、营销和管理技巧的新兴企业。这类
公司绝不只是一种空想，它会引来城中区的消费力和资金周转。
与区域性的产业簇群整合
城中区经济发展远景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与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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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城中区 市场最大 的潜力是 ，
让企业有机会掌握到重要的
全国性趋势。
地区性产业簇群的契合：这会使它的竞争力扩张到国内，甚至
全球市场。譬如波士顿城中区紧临全球一流的金融服务、医疗
保健的产业簇群。洛杉矶中南部则接近庞大的娱乐产业、大型
运筹服务，以及大盘商的组合。
对企业而言，接近有竞争力之产业簇群的能力，比靠近大
都会市中心区域汇集的活动优势更重要。有竞争力的产业簇群
会创造出两个潜在的优势：首先是商业的形成，从事原料供应、
零部件、支援性服务的企业，可以在城中区创造紧临产业簇群、
多 元 化 客 户 的 优 势 。 譬 如 ， 在 底 特 律 的 墨 西 哥 实 业 公 司
（Mexican Industries）生产头部靠垫、手扶把、安全气囊及其他
汽车零配件。它也是通用汽车、福特汽车、克莱斯勒、美国大
众（Volkswagen of America）等大汽车厂汽车零件的重要供应
商之一。去年，这家公司拥有1 000名员工，绝大多数住在块中
区内，公司营业额超过1亿美元。宝氏钢铁（Bing Steel）是一
家只有5 4名员工、但业绩达5 700万美元的企业，也有类似的联
结现象，它主要供应的是汽车产业的线圈、平卷钢板等材料。
产业簇群的第二项优势是，它能为城中区的产业提供下游
产品和服务的竞争力。例如，一家在波士顿城中区的企业可以
利用金融服务的长处，针对城中区需求提供服务，例如具有安
全功 能的信用卡， 经纪业务、共 同基金等，这 些都是城中区 ，
整个大波士顿区域，甚至全国其他地区需要的业务。波士顿的
波士顿商业银行（Boston Bank of merce，B B O C） 就是一
个当地城中区的信托机构，并与社区紧密衔接。它拥有非常多
小型的非营利组织的客户，如罗斯贝瑞区的迪摩克社区健康中
心（Dimock muni ty Health Center），就由它托管1 0 0万美 403
第三篇
以竞争力的方式来解决社会问题
元。当地还有非常多类似的机构，因为不熟悉投资活动，或本
身规模不足以吸引资深财务经理人代劳，只能将基金放在低利
储蓄存款账户中生利息。无论如何，将这些机构的资金结合起
来，还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波士顿商业银行注意到这种机
会，并从紧临全球一流的金融服务产业簇群，以及在社区中信
托服务形成优势。这家企业正在发展一项能为非营利机构管理
资产的金融产品；它希望将客户的资金汇集起来，并委托附近
产业簇群中的企业来加以管理。
直到目前，这些机会还未被好好利用。今天
大多数城中区的商业，不是尚未采取出口导向的
措施，只将产品卖给当地社区，就是只将机会建立在政府的计
划上 。如此一来， 周边企业的网 络和关系因而 迟迟无法展开 。
新的民间部门要发动，必须将城中区企业串联起来，增加当地
企业家对本身价值的认识。从长远来看，与区域性产业簇群的
整合，可能是城中区最有利、也最能持久的竞争优势。此举还
能为发展活动带来相当大的杠杆效应；借由把重心放在提升现
有与 正在蒸蒸日上 的产业簇群， 而非支持孤立 的企业或产业 ，
在训练、基础设施、技术方面加以投资的公共与民间机构，能
同时为更多企业带来好处。
人力资源
城中区的第四项优势，对当地居民素质存疑的根深蒂固之
偏见。第一项偏见是城中区居发不想工作，宁可依赖社会福利
而不愿意就业。尽管城中区确实有就业不足的压力，但是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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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远来看，与区域性产业
簇群的整合，可能是城中区
最有利、也最能持久的竞争
优势。
多数当地居民是勤劳而愿意工作。他们要求的是薪资不高（每
小时6—1 0美元，）教育程度需求也不高（如仓库工人、生产线
作业、卡车司机等）的工作。而雇主的报告显示，城中区居民
工作很认真努力。比方说，有一家位于波士顿城中区附近达彻
斯特（D o r c h e s t e r），将烘培蛋糕销售给整个地区的公司，每小
时工资只有7—8美元（附加退休金和健康保险），但是吸引了当
地近1 0 0名员工。这些员工的忠诚度很高，也让公司欣欣向荣。
当然，许多目前城中区的工作缺乏成长的机会。但是它们
仍然是份工作，而且城中区和它的居民也需要这类离家近的工
作。有关劳工可通车至偏远地区工作，甚至迁就工作地点搬家
的说法，低估了交通时间和城中区人力素质比较弱所造成的障
碍。此外，要决定哪种工作比较适合放在城中区，要很实际地
面对潜在员工的数量是否足够。吸引高科技公司来城中区设厂，
只会引来媒体的报导，但是对城中区居民并没有好处。回想艾
尔发电子和矩阵展览公司的经验，在艾尔发电子案例中，这家
公司在本身高素质人力需求和当地所能提供的情况来看，真的
是天差地远。在成立亚特兰大办事处以前，矩阵展览公司曾仔
细考虑过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