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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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凤-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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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抵达楷川城后,便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经过一夜的休整,于第二天的拂晓,德天便吹响了号角,同时战鼓一擂,德天军如汹涌的浪潮般,向楷川城冲击了过去。德天军将兵力分为了三拔,轮番进行攻城。
这样强的攻势并没有让楷川混乱,于承宗坐阵坐的很稳,在调度上尽可能用最精准最简单的命令将原本未经过严格的集合训练的杂军按令行事,能做得如此到位,也是他一名老将的本事,正因为他的临危不乱,使得那十一万的将士对他非常的服从。
于承宗手下的五千中军骑兵非常的精壮强悍,他将这五千的中军骑兵分成了两队,常常在对方的攻城轮番换兵之际,将两队人马杀出去,专攻德天进攻部队的侧翼,冲散德天的进攻阵型,减轻城楼上的压力,而且快攻快退,训练有素,于承宗就像一匹狡猾的狼般,举重若轻的应付着一群年青的老虎的进攻,见招拆招。
在振天的喊杀声中,一整天的攻击,在幕色低垂时,终于显得疲了,城楼上的人疲了,城楼下的人,也疲了,攻击的势力明显的减慢变弱了,而攻击的德天士兵经过一天的冲撞,折损几千,楷川城却仅仅是小折损,城池也仍是固若金汤,并未遭受大损。
一天的攻击结束了,德天一方在第一天的战斗中,毫无收获,主将们在晚上的会议上都有些沉闷,大家都在苦思对策,楷川城必须快速的攻下,并不是他们太急进了,而是他们都明白一个道,一鼓作气,士气经不起长久的折腾,而且后方的守备并不强大,楷川一拖他们的进攻脚步,那么等于是为万历争取了足够的扳本时间,对德天此行,大大的不利。
“挖壕沟吧。”茨蔚提议到,“现在就动手,挖到明天,应该也差不多了。”
大家有些好奇,挖壕沟有什么用?
“用几个营帐作掩,从帐内,挖一道地下壕沟,一来不被敌人发现,可以出其不异,二来免受地面的攻击,三来,”茨蔚扯唇一笑,“松其基脚、塌其城池。”
“可是挖地道这一招在雪峰山城用过,不怕万历有所提防?”
“不怕,他们防不着,因为,地道口不会伸入楷川城内。”茨蔚提笔在白纸上画起了战术图来。
“壕沟只到城门之下,这里,我们与城楼之间的地段,壕沟离地面的距离至少要十二尺,这样地面上的冲击才不致于让土地坍塌,在城楼下地道必须往上伸,与地面靠近,但是,够到城楼的基脚便可,我们从底下对它进行掏空三分之二……。”
“这样城楼一时不易坍塌,就算不小心坍塌,因为在地道末端有一定手弧度,地道低于端口,根本不用担心挖道士兵的后撤问题。”
“挖地道估计约摸要两天的时间,在后天攻城时,兵力要避开地道的位置,在城墙下地道的端口处更是要避开,我们可以用投石机进行远跑离的投掷,而且地基已不稳,城墙应该是非常容易松塌。”
虽然不知道这举是否会让城墙真如茨蔚所言般坍塌,但是也不妨一试,大家又是一番商议,设地好了地道的方向,挖掘的角度、深度,玉其林马上命令下去,德天军队趁夜进行着第二日攻击的工事准备,有了一夜成城的尝方式,德天军队深信任何的奇迹,都可以用团结的力量去造就。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弃城
    天已微亮,谍报处传来了在楷川城所侦察到的最终新谍报,韩梦愚的一万精骑银甲兵撤离了楷川城。
因为韩梦愚并非万历的军队,他的单独行动,就着实让德天方猜测不透,离去是好或是不好,有无阴谋,也无从得知,而一万的兵力,并不能有太大的作为,若真想惹点什么事出来,也只有真到那时再从长计议。
地下仍旧在进行施工,地道挖的不十分的宽,所以就算士兵多,也加快不了工程进度,而地面的上保密措施也在严密的进行,敌军定有谍报活动,楷川的城楼因为前一天的攻击小有毁损,在德天进行地下工程时,他们也在紧急修茸城楼,所以,对第二天德天的休整,楷川其实也松了口气。
又是一夜,两军相安无事,楷川自韩梦愚撤兵的消息传入德天军队后,再无其他动静,而德天的军队看似毫无动静却让楷川城守有些惶惶不安,于承宗知道德天也不会愿意久拖的,这样一天连一次小攻击也不发起,实在是有些怪异,若他所料未差,德天准备的下一波的攻击,应该是将生死于一博的鏖战了。
搁在公案上的拳头越纂越紧,第一天的防守还不错,能将杂牌军调度的如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也算自己有些能耐,但是二十万的大军做最强烈的攻击,加之德天一向诡计多端,武器装备也甚是先进,他这七十多岁的老将,觉得楷川城的防守实在是吃紧的很啊。
林陆作为援军督师,在朝中的品级与于承宗同高,但是林陆此人人品尚可,虽然是好战分子,却也敬老尊贤,在楷川城中都听计于于承宗,两人正在商议守城事宜,有士兵匆匆送来了书信一封,信封上的字迹苍遒有力,指明由于承宗亲启,密级为绝密。
林陆很自觉的退后五尺,于承宗拆开蜜蜡封口完好的封件,快速的浏览了起来,看到最后,竟凝眉“咦”出声来。
林陆甚是好奇,等于承宗收好信件,竟忍不住的追问了起来。于承宗仍在思索着信件的内容,良久,才松开了紧攒的眉,原本一直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神秘的朝林陆一笑,扬了扬食指,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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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又在黎明时分打响,滚石、箭阵、黑油浇洒、硝烟浓砺的战场,貌似没有任何的特别,战场本来就是这样的,再正常不过。
然而,进攻方并不猛烈,防守方也并不严密,经过一天休整的双方,战斗力却远不如第一天,两方人马打的什么小九九,也就只有各自清楚。
现在双方的目的重要折损对方的兵力,攻方不去注意那座城池,大多都是用轻甲的弓射兵对敌,而城楼上滚石不断,每砸下一块,地面都会有强烈的震动感,城楼上也有,刚开始砸下巨石时,城楼上的士兵还担心城楼会不会给自己投下的巨石震塌,不过此种想法确实可笑,再怎样,坚固又有新修整过的城楼也不可能因为投石的震动而塌倒。
一直在主楼的于承宗看着攻势不断的德天军队,总觉得有些怪异,是战局太怪,德天军队一直在回避一块战地,他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那回避出来的一块战地,应该是一条长的道,虽然他们回避的不明显,也有些人伪装着穿插的越过长道,但是那条道大多时是空着的,在底下的他们也许不易发觉自己的疏漏,可是一站在城楼上,便一目了然,经他一观察,便愈觉得那条空道太过明显,而长道的一端,一直延伸到楷川城的城墙。
心里突然一惊,七十岁的老将军竟直接趴到了主城楼的地上,附耳细听着。手一压,命投石的士兵暂停投石,无奈,城下马奔车滚,于承宗虽然老迈,耳力却不差,但是仍未听出他想听到的声音来。
带着满腹的疑惑爬了起来,旁边投石的士兵见没事,在于承宗来不及制止之际继续将一块大石推了下去……。
“轰!”落石的那一刹,天摇地动!
“城塌了,城塌了……!”
底下的德天士兵开始做最猛烈的冲击,乱,城楼上乱,城楼下乱,塌城处,乱至极至。分不清是哪一方的士兵一直在高吼着楷川城塌的讯息,但是这样的讯息着实让楷川城楼上恐慌不已,城墙只塌了一处,但是足可以让敌人从此弱处攻掠城池,于承宗大叹口气,眼光扫向底下正在狠劲冲撞的德天军队,心底有着不甘心的折服,德天的出奇制胜,他终算是领教了。
一声令下:楷川弃城!
地道塌城一计,算是奏了奇效了,楷川城士兵的逃亡,让德天军队的气焰更长,玉其林更是心情大好,从止戈打到楷川,打得万历是落花流水,节节败退,这种一马平川之感着实让他酣然不已。
马茨蔚因为献计破城成功,计上一功,晋一级,提拔为千夫长,领骑兵。
已攻下三城,这速度和磐打硒奈的速度不相上下,然,德天却是在形势大不如磐的情形下取得如此战绩,德天的士兵都有着攀比过后的骄傲心态。
“太快了。”方言轻声的呢喃道。
茨蔚点了点头,她听到了,也听懂了,楷川城丢弃的太快了,城楼才塌一角,主将便弃城而逃,若从第一天楷川的拼死守城态度来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有不好的预感。”方言眼中光芒闪烁不定,她不会诸葛的神算,可是她说过,她的感觉很准,越北上,她的这种不安感便越来越强,似乎在前方,或在就在他们前进的某个地方,会出现她所不能克服的障碍,她感觉到了自己那种天生的乏力感,那即将出现的,像是足可以让她覆灭的天敌。
一场胜仗,为何会让她如此的惶惑不安?
在身上四下摸了摸,掏了所有的衣兜,翻了翻衣角,额头上慢慢的涔出了细密的汗来。
“你在找什么?”茨蔚瞧见方言焦急,忙问道,本来想帮她翻找,手已伸出,忆及自己的身份,又谨守礼仪的收回了手。
锦囊,诸葛留给她的锦囊呢?
似乎她只要找到那个锦囊,所有的不安便可化解,可是,她把它放哪里了?
脑海突然中电光一闪,手下的慌乱停了。
她扔了,她在一时的气愤下,将那个锦囊给扔了。
“找什么?我帮你找吧!”茨蔚见方言懊丧的放弃要寻找,一心想帮忙的问道。
“不用了,找不到了。”垮下肩的方言脸色发白,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那些细碎的发丝粘上了她的颊侧,勉强向茨蔚扯出一抹笑,可是发现面前的茨蔚竟无法给她带来安全感。
为什么呢?二十万的大军给不了她安全感,连胜三城的战役给不了她安全感,智勇双全的马校尉给不了她安全感,有什么样的灾劫与力量,会强过这些?!
看着方言神情恍惚的离去,茨蔚对她有些无能为力。
她究竟在找什么?
无从思索,转身她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因为身体扭转的动作,腰间的衣带微微松动,露出了一角金线缠绣的软物。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平都
    缜缬又退兵了,诸葛不得不叹服一下缜缬的顽强,也不得不鄙视一下攻城主将的浅识,如自杀般的一味猛攻,是在显示他的顽强还是显示他的兵力雄厚啊?!新帝让他守,他就尽人事的只守住南大门便可,否则,打开的不是德天的南大门,而是缜缬的北大门。
啜饮着南方上好的龙井,齿颊留香,南方这地方真不错,景致秀丽,物源丰富,经济繁荣,少了北方的寒冷与荒凉、干燥与多尘,连女人也比北方的秀气漂亮些,新帝应该放弃北方的。
带些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城楼外有着战火的纷扰,可是城内,却是一片怡人风光,秋季已至,树木仍然枝繁叶茂,秋蝉耐不住秋燥,仍在啁鸣,步至城区内,那大街上的吆喝此起彼伏,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敲打个未停,米铺的老板悠哉的拔打着算盘,满头华发的老妪将家里存的几十枚鸡蛋用竹篮一装,在街道旁占个位就蹲等着有人来买她的鸡蛋,民风较开方的南方城市,姑娘们撑着遮阳伞一路嘻笑的在每个首饰花伶摊前驻足挑选,肤若白雪,颊若桃花,一走一顿风姿摇曳,引得诸葛候驻足观望了许久。
已二十六的他,也该娶房媳妇了,在一绝色女子状似有意的冲他千娇百媚的一笑时,他如是想。
背负着双手,他走遍了全城,新帝若是得知他守城守得如此的惬意,怕是会气极吧。诸葛唇角泛起笑意来,能保住他背后那一片安详宁静,新帝就应该要感谢他了,战祸近在咫尺,城内却丝毫不受影响,没有半分的恐慌,除了他诸葛可以玩出这样的战争艺术,这世上还有谁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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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其林抽调了靖波城的部分士兵北上,整结集合后,二十万的大军一路向北杀去,下一城,便是万历的都城—;—;平都。
这一步走的很险,靖波城是他后方非常险要的出关卡口,若万历杀个回马枪,再取靖波城,切掉了德天军团的后路,那滞留在万历境内的德天军团便会陷入非常艰苦的境地。
但是玉其林在赌,赌万历会如何的分布兵力,是将全部的兵力集结于都城,还是派兵赌截掉他的后路,并趁机取回靖波,他在赌万历国的胆子有多大,看在京都被敌国军队临城下时,是否还会分散兵力;赌磐的野会不会适时的显现,再一次背信弃义的不顾万历死活只求鱼掌兼得。围魏救赵的游戏,是需要耍计之人有超凡的勇气与过人智谋还要有缜密的谋划的,万历,从他一路打过来的情形来看,并非发现有非凡之将材。
用一路可称辉煌的战绩,用德天军队如虹的士气,他来提高赌局的德天这一方赢的机率。
万历的京城是块硬骨头,玉其林不得饮鸩止渴,而万历与德天国力相当,灭亡一个与德天能力相仿的大国,应该是一名职业军人的极至荣耀,他玉其林治军十几载,终可将自己精心调教出来的精兵挥斥在沙场之上,守住国门不说,还开疆扩域,为国家划下新的版图,这样的功勋,足以让他的名字在德天的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书下一笔。
行军的途中,冥云组织的谍报行动将触角伸的更远,所回报的谍报也非常的繁多,在情报总处先作了一番总结筛选,再呈报至玉其林处,重要的情报直接由千夫长冥云递交,每天行程一结束,摊派打散在整支队伍的千夫长级将领汇至主将营,再由千夫长将最后统筹分析过的有用信息下放到校尉,需要广纳良策时,便直接召开校尉会议。但是,讯息一繁多,再经过谍报处的筛选,还是存在大量的无用信息,而且敌军貌似有故意放假消息,几次突然遭袭,便是敌军假消息所致,所以,越来越多的万历兵活动频繁的讯息,就让人难辩真假。冥云也极为烦恼,情报的侦察,万历竟会比他做的更好,而且似有人对他的侦察手法极为了解,所放出来的假消息,就是利用了他对某些讯息刻板的鉴定而制造出来的,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敏锐“嗅觉”,在这阶段竟成了敌人用于反制的弱点。
讯息谍报的不准确,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将士对情报的不那么重视,接下来继续不断送来的谍报,玉其林索性搁到了一边,而谍报上频频探测到的敌方向后方活动频繁,也被玉其林认作为万历军的游骑兵的骚扰行动,目的就是想阻滞拖延德天军团对万历都城的进攻速度。
当万历都城已近在眼前时,玉其林扯唇笑了起来,万历做虚假骚扰的功夫白费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阻却德天军团的前进了,切他的后方就得奉上整个大前方,这座繁荣的古城,那座巍峨的大殿,一整个城市的财富,一个国家的全部疆土……。
安营扎寨,这套流程德天的军队已经做的很熟练了,平都之战,不急于一时,他们还得等,等着德天从兵部统抽调援军直指平都,三日,只要再三日,援军一到,万历便是生死存亡的一战。
利用这三天,进行行军后的休整,谍报的探察与战略的布署。
驻扎的第二天,从雪峰山城抽调的援军到达了德天主力部队的驻轧处,叮与卓冰的伤属皮肉之伤,虽伤未痊愈,便急不可捺的冲到了前线来。
“大哥,我没想过打万历会打得这样的顺利。”叮发着感慨道。
李斩也觉得太快了,德天的进攻太快,靖波城的抽调太快,快的让他也开始不安了,而他心里的不安,难道仅仅是因为战事太过顺利了吗?
万历国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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