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钢琴女生的苦斗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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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钢琴女生的苦斗与浪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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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恰因为一个特殊原因知道长毛会有一出戏唱,但他并不知道长毛会在此时,以此种方式拆台。其实,巴恰只要在长毛刚进来咳嗽一声,长毛就不敢多出这股子气。但巴恰有意在等,他要等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最好是不可控制的时候再出手,他是要天妮儿领他的情。但事情并没有太离谱儿,而且他出手如果慢了,可能就一点没效果了,于是,他开始动作了。

    “长毛,如果你担心自己会吃亏,可以离开。我们不会勉强任何一位同学。”巴恰坐那儿一动没动,神情十分的平静,话说速度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但对长毛产生了极大的震慑力。

    “但我们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同一个校园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居然有象你这样的人,心地如此阴暗,如此挖空心思!这是同学们在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合作,我们大家,都在希望借此机会巩固和发展友谊,大家共同来做成一件事,可你的行为让人感到恶心!你的无事生非结束吧,行不行!”

    “巴哥这么说,那还有什么说的!”长毛眼皮都耷拉了,坐在椅子上,身体发堆。

    “你坐那不动什么意思,用不用咱俩出去谈一谈?”巴恰只是在用眼睛盯着长毛,长毛连忙站起来,胆怯得一声不敢吭,甚至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稳住!好。上半场到此结束。咱继续连排,演出费的事,包我身上,演出之后,谁想要演出费找我,我给!哈哈哈哈…。这么定了!长毛,你坐我这来,我也看了,我不处理你这“编”…你还真就“导”!坐过来吧。巴哥不消你,熊样,一点“鞭样”没有,就剩下“倒儿了”。过来,坐过来吧。杨阳开始。”

    天旗以他特有的方式,结束了可能导致的问题进一步激化。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搞缓和了。每个人刚刚还神经绷紧的脸上,又绽放出了笑容。

    天妮儿将感激的目光分别投向巴恰和天旗,巴恰报以微笑,天旗则十分玩皮地回报一声口哨。

    这一切让于丹看在眼里,她过去用力地一遍遍地掐天妮儿的胳膊。“好感人呀!你都什么手腕呀,怎么所有人都被你俘虏了,教教我,教教我。”

    天妮儿也用力地拉了拉于丹的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真诚深情地看着于丹:“谢谢你刚才的话。那将是我大学时代一份永远的珍藏!”天妮儿是真的由于感动而热泪盈眶。

    于丹长久地注视着天妮儿,她是希望通过这种长久的注视,让天妮儿可能的虚伪自己暴露出来。但她发现,天妮儿所说的,真的是发自内心。

    “舞蹈演员上舞台。连排现在开始。”杨阳又开始对着“手麦”大声喊叫。

    第一次连排,总算是真正开始了。




第四章 初恋 十四

天妮儿大三那年的11月30日,是她的20岁生日。这个生日没有人打电话问候,更没有人献花。

    上午10点钟上欣赏课的时候,她突然地产生了一种十分特别的苍凉感。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这种苍凉感并非来源于没人关注她。她的同学不知道她的生日。而父母因为知道她上午有课,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20岁,是人生的一道坎儿。对这样个渐近的过程,天妮儿在此之前一直浑然不觉。每天欢天喜地过自己的学生日子,咧着厚嘴唇说着俏皮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忧无虑,总而言之就是个快乐。然而这一天突然的到来,让她心里“咯噔”一声似乎响了一下。“我的人生进入另一个阶段了。”这是天妮儿内心接到的一个信息!

    这一信息,天妮儿还真就搞不清是从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发到她头脑中的,还是外界传输给她的。总之,这是非常奇特的一种感觉。

    这天的《欣赏课》讲的是法国音乐剧《钟楼怪人》。音乐剧这种表现形式,给了她一种特别的冲撞力,也就是这一天,她产生了一种愿望:“我要写一部音乐剧。”

    天妮儿要写部剧,并非仅仅是写剧,而是她想以此来检验一下自己,到底有无能力完成一个愿望。

    随后而来的一场短暂初恋,对加速她的剧的完成,起到了关键作用。

    11月的天津,有了很凉的感觉,但在中午的时候,多数时间仍然是比较温暖的。

    天妮儿和孟佳在学校东侧的一个农贸市场院子里吃烤羊肉串,天妮儿喜欢吃肥的部分,她便把肥的部分撕咬下去,把瘦的部分留给孟佳,这样两人正好各得其所。两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地吃烧烤,嘴角两侧都沾着辣椒面子,看得卖烧烤的新疆大妈直乐。

    就这当会儿,钢琴教授黄伟的妻子打电话给天妮儿,让她帮忙完成一个特殊任务 :每天抽一个小时,为刚刚毕业的小提琴研究生方正做钢琴伴奏。因为他要去日本参加“世界青年小提琴大赛。”

    临近期末,天妮儿即将钢琴考试了,却被安排为别人弹伴奏,心里有些不情愿。“小提琴,他会不会拉得跟老鼠被踩了尾巴惨叫一样呀?我的天啊,要是那样,我这颗中国心,可是要被这个王八蛋小提琴给折磨劈叉喽!”

    天妮儿接电话时,孟佳一直将头贴在天妮儿电话的另一端也在听,天妮儿任她听,并不避开她。天妮儿收起电话后,孟佳的眼珠子滴流地乱转。“他们在给你保媒拉纤儿,或者是你求人家给你找婆家。”

    孟佳的话;让天妮儿受到了极大剌激。“我?!求人找婆家?太上个世纪了吧!我就那么苦菜花呀?!”

    回到寝室,孟佳将此事给放大了,继续大声吵嚷说天妮儿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求教授夫人帮助介绍男朋友,并以为人家弹伴奏的方式开始进入恋爱程序。

    杨阳也唯恐无法将天妮儿臭倒,也跟着凑趣儿:“天妮儿你能这样就对了!做人就要实事求是。各方面条件和情况都困难,就要采取一些极端措施。找人保媒,是把自己嫁出去的最切实措施!”

    天妮儿与孟佳、杨阳从大一开始就是死党,常常是整天形影不离,也常常因为一点点小事而面红耳赤,相互瞪眼睛,几周不说话,但过了些日子,又会好得三人挤一张床。

    杨阳和孟佳一向把天妮儿至今没有开始恋爱作为玩笑的内容。但拿天妮儿为方正弹伴奏这件事开玩笑,并且使满宿舍楼尽人皆知,的确使一些不明真象的同学信以为真了,搞得天妮儿灰头土脸的。




十五

天妮儿将这一切归咎于方正,发誓一定要耍点小把戏捣乱,让他另请高明,免得同学继续说三道四。

    方正来到天妮儿琴房那天,两人都十分地诧异,同在一个学校三年,居然一次照面没打过。寒喧了几句,方正便将钢琴谱放到天妮儿的钢琴上。

    天妮儿有意夸张地将脸几乎贴到谱子上看谱。她希望以此来告诉方正:自己看谱非常困难,别太难为人,另寻他人伴奏吧。

    “你近视得这么厉害?”方正对天妮儿特殊的看谱方式感到十分惊异。

    “遗传。没有办法,其实我看谱是件很痛苦的事。”天妮儿已经拉开了她的“小把戏”序幕,她以更加夸张的方式贴近乐谱看谱。

    “哇!”天妮儿突然拿起其中的一份谱子大叫一声。“这是《茉莉花》。”

    天妮儿回过头来瞟了眼方正,发现他正在张着嘴在审视自己,天妮儿以为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有效果了,在心里 “哼哼”了几声,表达着得意,心中窃喜。

    “看伴奏谱就能看出是《茉莉花》?真的?难怪黄伟教授说你是个天才。”

    听方正这样说,天妮儿生自己气了。干嘛要将《茉莉花》说出来?显然自己刚才的表演适得其反了,没有把自己讨厌他的意图表达给他,相反还弄出个炫耀才华来。真是个傻瓜!看来要给他来点“更猛列的”!

    “天才?你在说谁?我?我不是,我就是能装,努力装天才,不装,就会显得太平凡;太平凡了,就会显得没分量啊;没分量,就说明人本身没质量;没质量,就是智力有缺陷;智力有缺陷了,就得玩艺术了。对不!你看上去挺天才的!”

    “我?啊不。我连装都不敢装,我胆小。”

    “你不用装,一看你,就感觉你挺有质量的!不然你干嘛要去参加国际小提琴赛。”

    “就是去试试,努力过了,省得以后后悔!”

    “你看你,一说话就不同凡响,真的有质量!有质量的人和我们平凡人就是不同。向你学习!”

    “互相学习!”

    瞧着方正认真的表情,天妮儿在心里呼喊救命。“天啊!这人是个厚脸皮,怎么剌儿,他也不生气,还笑容可掬。真是个肉头!”

    天妮儿原以为几句屁话,就可以把这个讨厌的家伙快点惹急眼了,两人就可以一拍两散了,她可是一点也没心情为这个清瘦得象女人似的方正帮忙。可这个人没脾气,这可怎么办?只好往下进行,在进行的过程中再找捣乱的机会。

    “开始吧。”天妮儿抬手就弹起了那首《茉莉花》伴奏谱,因为伴奏谱织体写得十分特别,让天妮儿感觉很有兴趣。不一会,她就忘了方正的存在,进入了音乐之中。

    但天妮儿突然停下了,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为方正作伴奏,又一惊一乍地大喊: “我的天,这个地方应该连下去呀,怎么能改道儿呢,真是弱智!和前面完全不一致了。”她拿起琴上的笔,就开始往乐谱上画,把个工工整整的谱子图乱了,然后才回过头来,摆出一幅很抱歉神态,摊开双手,两只手的手指轮动着,对自己刚才的举止表达歉意:“我忘了这是你的谱子”

    “没有什么,你按你的方式来好了。”方正微笑着已经将小提琴顶脖子下,他用持弓的手打着拍子,“开始”。

    天妮儿歪着脑袋、瞪着眼睛看看方正,哭丧着脸不会玩了。她发现:方正是只要她伴奏下去就好。怎么捣乱,他都没感觉。天妮儿发现自己对付不了他了。




十六

天妮儿将这一切归咎于方正,发誓一定要耍点小把戏捣乱,让他另请高明,免得同学继续说三道四。

    方正来到天妮儿琴房那天,两人都十分地诧异,同在一个学校三年,居然一次照面没打过。寒喧了几句,方正便将钢琴谱放到天妮儿的钢琴上。

    天妮儿有意夸张地将脸几乎贴到谱子上看谱。她希望以此来告诉方正:自己看谱非常困难,别太难为人,另寻他人伴奏吧。

    “你近视得这么厉害?”方正对天妮儿特殊的看谱方式感到十分惊异。

    “遗传。没有办法,其实我看谱是件很痛苦的事。”天妮儿已经拉开了她的“小把戏”序幕,她以更加夸张的方式贴近乐谱看谱。

    “哇!”天妮儿突然拿起其中的一份谱子大叫一声。“这是《茉莉花》。”

    天妮儿回过头来瞟了眼方正,发现他正在张着嘴在审视自己,天妮儿以为自己这样一惊一乍的有效果了,在心里 “哼哼”了几声,表达着得意,心中窃喜。

    “看伴奏谱就能看出是《茉莉花》?真的?难怪黄伟教授说你是个天才。”

    听方正这样说,天妮儿生自己气了。干嘛要将《茉莉花》说出来?显然自己刚才的表演适得其反了,没有把自己讨厌他的意图表达给他,相反还弄出个炫耀才华来。真是个傻瓜!看来要给他来点“更猛列的”!

    “天才?你在说谁?我?我不是,我就是能装,努力装天才,不装,就会显得太平凡;太平凡了,就会显得没分量啊;没分量,就说明人本身没质量;没质量,就是智力有缺陷;智力有缺陷了,就得玩艺术了。对不!你看上去挺天才的!”

    “我?啊不。我连装都不敢装,我胆小。”

    “你不用装,一看你,就感觉你挺有质量的!不然你干嘛要去参加国际小提琴赛。”

    “就是去试试,努力过了,省得以后后悔!”

    “你看你,一说话就不同凡响,真的有质量!有质量的人和我们平凡人就是不同。向你学习!”

    “互相学习!”

    瞧着方正认真的表情,天妮儿在心里呼喊救命。“天啊!这人是个厚脸皮,怎么剌儿,他也不生气,还笑容可掬。真是个肉头!”

    天妮儿原以为几句屁话,就可以把这个讨厌的家伙快点惹急眼了,两人就一拍两散了,她可是一点也没心情为这个清瘦得象女人似的方正帮忙。可这人没脾气,这可怎么办?只好往下进行,在进行的过程中再找捣乱的机会。

    “开始吧。”天妮儿抬手就弹起了那首《茉莉花》伴奏谱,因为伴奏谱织体写得十分特别,让天妮儿感觉很有兴趣。不一会,她就忘了方正的存在,进入了音乐之中。

    但天妮儿突然停下了,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为方正作伴奏,又一惊一乍地大喊: “我的天,这个地方应该连下去呀,怎么能改道儿呢,真是弱智!和前面完全不一致了。”她拿起琴上的笔,就开始往乐谱上画,把个工工整整的谱子图乱了,然后才回过头来,摆出一幅很抱歉神态,摊开双手,两只手的手指轮动着,对自己刚才的举止表达歉意:“我忘了这是你的谱子”

    “没有什么,你按你的方式来好了。”方正微笑着已经将小提琴顶脖子下,他用持弓的手打着拍子,“开始”。

    天妮儿歪着脑袋、瞪着眼睛看看方正,哭丧着脸不会玩了。她发现:方正是只要她伴奏下去就好。怎么捣乱,他都没感觉。天妮儿发现自己对付不了他了。




十七

估计方正已经下楼走远了,天妮儿停下来问自己:“方正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自己为何会反感他呢?他真的是个音乐天才,以后对他好点!”

    天妮儿张着嘴、举着头冲着天花板,回想起两周前教授夫人请她为方正帮忙弹伴奏的整个过程。就是为了不想让同学说自己的闲话,才对方正不阴不阳、歪眼斜嘴的。这会儿,天妮儿开始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就当是为了一个音乐天才做点贡献吧。再继续对人家使性子,其实是自做多情了!”

    从那以后,天妮儿便每天都十分认真地陪方正训练一小时。但一回到寝室,她却要为此而饱受折磨,甚至引起了一场事件。

    一天,天妮儿为方正弹完伴奏,哼着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的调子由琴房回到寝室楼,走到三楼,见走廊里站满了人,都以一种特别异样的眼神审视着自己。天妮儿意识到:是杨阳和孟佳又在此前编排她什么了。果然,两人从人堆里钻出来凑到她身边,围着她,转着圈地从上到下地嗅。

    “你们俩变成什么品牌儿的犬了?”

    杨阳和孟佳“哼哼、哼哼”地冷笑。

    杨阳一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主儿。

    “有了爱情就是不同啊!你脑门放光,肤色红润,面带桃花,眼含秋波,腰肢婀娜,走路如风,前面有风骚之相招蜂引蝶,后面若狐仙之骨摄人魂魄,你白天引起别人情侣反目,晚上会造成别人丈夫夜不归宿,你狐魅之身,魍魉之体,你因赫尔蒙分泌过旺而造成社会的极不安定,如此罪孽深重你该当何罪?!有什么故事,快说出来让朋友共同分享,从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走廊里一阵长时间的暴笑,加上一阵推搡,把个天妮儿折磨得不好急眼,又心里十分的愤怒。

    当天晚上,事情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杨阳的这段精彩妙语,被邻寝的一位同学上传到了学校网站的论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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