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乃至死亡案件，但是，是不是与塞义德有关，是不是所谓其“替代”者圣战小
分队人员所为，这些，都还是留给警方和有关谍报机构的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美国要判“叛国通伊”间谍死刑
徐冰川
就在美军官兵源源不断开赴海湾，攻伊倒萨战争一触即发之际，美国弗吉尼亚
州亚历山大地方法庭也开庭审判一名试图向伊拉克总统萨达姆和利比亚国家领导人
卡扎菲出卖美国最高军事秘密的美军情报分析家。因为这名情报分析家居然要把情
报卖给美国的头号公敌萨达姆，所以美国联邦法官执意要判其死刑。如果这名“叛
国通伊”的间谍真被处决的话，那么将是近50年来美国首次判间谍死刑！
写信给萨达姆大表忠心
2003年1 月13日，美国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地方法庭开庭审判一个特殊的嫌犯
——被指控犯有“叛国通伊”间谍罪名的美军资深情报专家布莱恩。里根。
开庭首日，嫌犯没有出庭，因为第一天的当务之急是在全国范围内选定大陪审
团的成员，这在美国审判史上还是比较罕见的。美国联邦检察官在开庭前吹风会上
透露，如果“叛国通伊”
的罪名成立的话，那么他们将请求法官判布莱恩死刑。如果布莱恩真的被判死
刑的话，那么将是美国50年来首次判一名间谍死刑！因此，对布莱恩的庭审立即吸
引了美国众多媒体的关注，这不仅仅因为本案与眼下的倒萨紧密关联，更因为对布
莱恩的判决结果可能会引起美国上下极大的争议。
虽说布莱恩是两年前被捕的。有关他的间谍案也被美国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但
由于他所供职的机构属美国最高国家秘密，而他要出卖的情报以及对象都极其敏感，
所以相关的报道全都语焉不详，甚至连布莱恩准备出售情报的对象也用“I 国”和
“L 国”。
现在，美国政府终于肯说这“I 国”和“L 国”是谁了！“I 国”是伊拉克，
“L 国”是利比亚。为了激起对方的兴趣，布莱恩在写给伊拉克总统萨达姆的信中，
他除了谎称自己供职的是美国中央情报局之外，其他的内容全都是绝对真实的，比
如说他讲自己是美军资深情报分析家，荣获过诸多的勋章，持有能捞到绝密情报的
工作许可证等等。
为表忠心。布莱恩还在信中用诸如“伟大的领袖”，“萨拉丁式的阿拉伯英雄”，
“反美抗英的全球旗帜”等赞辞猛夸伊拉克总统萨达姆，并且表示，他“心甘情愿”
要帮伊拉克反美，当然，这种“心甘情愿”是有价的——1300万美元。当然了，布
莱恩也留了一手——如果伊拉克人对他不感兴趣的话，那么他就扭头直奔利比亚。
因此，他同时也给利比亚总统卡扎菲写了一封信，价码比伊拉克便宜一丁点——1299
万美元！
出卖的情报能帮伊拉克干掉美军战机
别看布莱恩的军衔只是美国空军的军士长，并且在2000年8 月已经退了役，可
他供职的单位却是美国国家侦察办公室。这个名字听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单位是美国
军方绝密的情报机构。总部设在弗吉尼亚州尚蒂伊的国家侦察办公室负责美国军用
间谍卫星网的设计，制造和控制操作，而布莱恩本人的具体工作是间谍卫星的密码
破译。当他准备为伊拉克或者利比亚卖命的时候，虽说已经从空军退役，但在几个
月后又以美国军工巨子TRW 公司雇员的身份重进国家侦察办公室工作。因工作需要，
加上他之前在国家侦察办公室工作过的背景，所以他几个月后便重新获得了绝密工
作许可证。持该证上岗意味着布莱恩有权登录美国军方情报网——INTELINK，任意
浏览美军的绝密情报，比如说在伊拉克上空美军战机飞行的高度、航线、发动攻击
时进入攻进阵地的角度、美军间谍卫星拍下的伊拉克的导弹阵地照片等等。
另外，布莱恩绝对称得上是资深的军事情报专家，知道每份情报的分量，因为
他在第一次海湾战争期间曾因情报分析出色而三次荣获“优秀服务勋章”！
如果这些情报落入伊拉克或者利比亚人手里的话，布莱恩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极大增加美军战机被击落的危险，伊拉克情报机构可以轻而易举地破译美军间
谍卫星的情报，可以登录美军情报网窃取绝密军事情报。在其中一封信中，布莱恩
甚至知道出卖这些情报对他的影响：“我是提着自己和全家人的脑袋干这事的。如
果我被逮着的话，那么不是被处决就是被判终身监禁！” 鞋后跟里藏着美军绝密文件
2001年8 月，大做发财梦的布莱恩在华盛顿杜勒斯机场准备登机前往瑞士前被
联邦调查局特工当场逮捕。
训练有素的联邦调查局反间谍特工不费吹灰之力就查出了铁证：在布莱恩随身
携带的钱包里发现了一套伊拉克北部地区伊军空对地导弹打击坐标图；一张小纸片
上写满了伊拉克驻澳大利亚大使馆的多个电话号码；在他鞋后跟里还隐藏着一张写
有伊拉克和利比亚驻瑞士和奥地利大使馆地址的小纸片。
说起布莱思被美国反间谍机构发现的事，只能怪他急于求成。2001年年初，美
国情报机构得知，利比亚从美国获得了三份绝密的情报——关于美国对利比亚化学
武器能力的评估与侦察。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官员表示：“美国情报机构一直对
利比亚的化学武器项目非常感兴趣，所以长期以来密切关注着利比亚化学武器的发
展情况，而利比亚一直想隐藏该项目，所以它当然非常想知道美国的间谍卫星到底
都拍到了什么玩意，而这次利比亚居然奇迹般地搞到了这份美国的绝密情报以及美
国间谍卫星拍到的照片。”第二份绝密情报是有关美国军用间谍卫星拍到了利比亚
邻国军事力量的照片；第三份情报则是中情局的一份秘密报告，这份报告的内容是
“外国卫星能力相关评估”。
三份外泄的情报立即引起了美国反问谍机构的高度警觉，他们立即对三份情报
可能外泄的渠道进行排查，结果发现只有美国国家侦察办公室有同时泄露三份情报
的可能。进一步调查发现，布莱恩经常利用办公室的电脑查看许多与他直接工作毫
无关系的情报，并且下载到办公室的电脑上！
法官欲对间谍重开杀戒
美国最核心的军事情报机构居然出现了外国间谍，并且是一个资深的情报专家，
出卖的又是最绝密的情报，并且对象是美国的头号敌人萨达姆和卡扎菲，所以其所
产生的巨大反响可想而知。
美国联邦检察官认为，一个有四个孩子的父亲，一个战功显赫的资深情报专家，
一个从事了20年军情分析的老兵，为了金钱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所以不重罚不足
以威慑外国间谍。因此。从布莱恩被逮捕那天起，美国联邦检察官就表示，布莱恩
的保释金250 万美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检察官还放风说，一旦定罪的话，那么
至少是终身监禁，或者死刑。
2003年1 月13日，当亚历山大地方法庭开庭审理之前，检察官再度放风说，如
果罪名成立的话，联邦检察官将判布莱恩死刑，因为他为了金钱，置美军官兵生命
安全于不顾，居然向美国公敌萨达姆出卖情报，不杀不足以达到惩前毖后的目的。
另外，美国已经有整整五十年没有处死过外国间谍了，时值反恐倒萨战争之际，不
以重典惩治间谍活动的话，也不足以威慑那些对美国国家利益造成威胁的人。
布莱恩的案件，再一次呈现了在美国间谍案审判中的一个怪现象，即间谍对国
家造成的危害越大，他也就越有可能获得轻判。因此，很多间谍案的涉案者都因为
掌握了大量情报信息而以此跟政府讨价还价，辩方律师也会以泄密为要挟来避免公
审。布莱恩案的一个不寻常之处在于，他还没来得及将任何情报卖出去就被捕了。
但是，他的罪名并没有因此有所减轻，相反，他却因此而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资本。
正因为如此，布莱恩才更有可能被判处死刑，因为他手里没有任何情报部门需
要的东西，就连他同伊拉克和利比亚联系的方式竟然也都是从互联网上找来的公开
信息。布莱恩只是试图出卖情报，还不清楚他能给政府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但从
这个案子提交公审来看，估计不会有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前司法部专门负责起诉间谍案的官员约翰。马丁说：“布莱恩太倒霉了。他没
有什么资本讨价还价。即使他同意跟政府合作，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他说的
东西都是政府已经知道的了。”
另外，加上美国日前正在为有关各州为是不是恢复死刑争得不亦乐乎，所以美
国的人权组织也将加入对布莱恩判刑的争议中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取决于两三周后美国法官的判决。
难解难分的印巴情报战
陈华
印度与其邻国巴基斯坦长期失和，两国间的军事摩擦和冲突不时发生。两国谍
报机关均将对方视作最大和最主要的目标国，使尽浑身解数探听对方的情报，发展
间谍组织，派遣人员，实施种种隐蔽行动，在秘密战中打得不可开交。2003年2 月
8 日，印巴两国相互驱逐高级外交官一事，再次引起人们对这场永无止境的闻谍战
的关注。
军事情报是重头戏
关注时事的人不难发现，近几十年来，爆发在印巴两国之间的间谍风波、间谍
事件和间谍摩擦此起彼伏、层出不穷。而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自然是两国的情报
安全机关。
半个世纪以来，印度和巴基斯坦长期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和争端，双方曾发
生过3 次较大规模的战争，小规模冲突更是频繁发生，不计其数。
在军事冲突不断发生的背景之下，印巴双方确立的情报搜集重点，自然是获取
有关对方军事调动、作战计划、兵力部署、武器配备等国防情报。巴基斯坦认为，
印度极力谋求南亚霸权，这已经成为巴基斯坦的最大外来威胁。因此，巴情报机关
自然对印度的军事和国防情报“情有独钟”。
印巴原是由同一个殖民地国家分裂而成的，双方彼此在语言、文化、风俗习惯
等方面有许多相同或相似的地方。因此，双方互相搞情报活动时，条件更是得天独
厚。这与当年东西德之间的情报战颇有相似之处。
巴基斯坦对印度发展核武器内情的了解，甚至远远超过美国中央情报局对此事
的了解程度。印核试验前，巴方曾作过准确的预测，可惜当时未引起美国人的重视。
事实上，巴基斯坦情报部门的视线一直“定位”在印度核计划上，惴惴不安地关注
印度人在这方面的一举一动。印度人民党领袖瓦杰帕伊上台后不久，印度核试验基
地的活动突然变得频繁起来，巴情报人员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准确地预测到印度
近期将进行地下核试验。
巴基斯坦情报机构还成功地获取了印度军方的一项行动方案。该行动方案是效
法以色列当年摧毁伊拉克核反应堆的做法，以偷袭轰炸方式摧毁巴基斯坦的核设施。
对此，巴基斯坦政府加紧部署防空导弹，空军也做好了拦截印度战斗机的准备。巴
外交部发言人还对印度人提出了严厉警告，使印度的偷袭计划最终未能付诸实施。
近年来，印度破获的一些巴基斯坦间谍案大都与军事有关。
例如，印度政府曾以从事间谍活动为由，驱逐了巴基斯坦外交官哈菲兹。艾哈
迈德。胡沙，指责他策反了印度学生拉温德。库马尔，通过他非法获取有关印度南
部海军部署情况的秘密文件。印度安全部门是在情报交接现场抓获他俩的。但是，
巴基斯坦方面驳斥了印方的指控，并谴责“印度的秘密警察绑架、拷打了巴使馆的
这名工作人员”。
在此事发生之前，印度反问谍部门还逮捕过一名被派到新德里搜集印度空军基
地情报的巴基斯坦情报人员。印度警方曾宣布破获了一起巴基斯坦间谍案。被俘获
的5 名间谍承认，他们属于巴基斯坦联合军事情报局，潜入印度“从事破坏和颠覆
活动”。
印度内政部长阿德瓦尼在印度人民院回答议员提问时表示。
为遏制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对印度的渗透，印度政府将加大力度，采取一系列
特别措施，包括健全情报机构；加强边境管理；在边境薄弱地段设立安全哨所；大
幅改进和提高边境地区部队和警察的作战能力；进一步强化与缅甸、孟加拉、尼泊
尔等国的磋商和合作；争取与西方大国和以色列的支持等步骤。
印度人也不甘示弱，在加强反问谍工作的同时，同样地大肆刺探巴基斯坦的军
事秘密。印度情报机构以偷渡派遣（利用难民身份掩护）、公开合法派遣（利用外
交官身份掩护）、长期派遣（利用侨民身份掩护）等方式，派遣特工人员深入巴基
斯坦境内搜集军事情报，甚至打入、渗透到巴军队内部。印度国防部长费尔南德斯
公开宣称，印度正运用电子侦察手段来监视驻扎在克什米尔控制线附近的巴基斯坦
军队。
除派遣情报人员外，印巴两国还运用卫星、间谍飞机侦察对方的军事目标。双
方都拨出巨额经费，勒紧腰带，进口或自行研制大型空中侦察工具。 2003年1 月28日，巴基斯坦联合通讯社报道，印度空军无人驾驶飞机在过去48
小时里，连续越过克什米尔实际控制线，入侵巴基斯坦领空。据报道，印度飞机在
巴控克什米尔的辛古地区入侵巴领空2 公里，在哈吉皮尔地区入侵6 公里。报道说，
巴基斯坦军队采取了“适当措施”，迫使印度飞机终止其“间谍行动”。其中1 架
入侵飞机起火坠毁。据巴联社报道，去年印度无人驾驶飞机侵入巴基斯坦领空多达
200 架次。
仅一个星期之后，印方就展开了报复行动。印度军方发言人2 月5 日表示，印
度军队当天击落了一架正在克什米尔上空执行间谍任务的巴基斯坦侦察飞机。军方
发言人斯鲁蒂。坎特对法新社记者称，当地时间下午2 时许，巴基斯坦的这架无人
驾驶侦察飞机正在印控克什米尔上空飞行时被击落。
外交驱逐何时休
从表现形式来看，印巴秘密战有鲜明的特点，颇耐人寻味。
其特点之一，便是双方的外交驱逐战此起彼伏，发生频率之高在国际间谍战中
实为罕见。从中不难看出，无论是印度，还是巴基斯坦都很注重利用外交官为合法
身份掩护开展情报活动。这类“外交官”一旦被抓获，因为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外
交豁免权，可以免受牢狱之苦，只会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
但是，为解心头之恨，印巴两国反间谍官员一旦抓住对方的“外交官间谍，，
后往往拳脚相加。这就是为什么被驱逐的外交官回到本国后常常抱怨对方安全人员
对其拷打。另一方面，出于报复的原因，往往一方的驱逐令刚下，另一方便”以其
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在人数对等的基础上进行报复性驱逐。
印巴之间差不多每年都发生数起外交驱逐战，也可以说是间谍驱逐战。这里，
我们不妨回顾一下2003年以来短短几十天内发生的重大驱逐行动，从中感受两国秘
密战的浓烈硝烟气息：——1 月19日，印度政府指责巴基斯坦情报人员18日多次蓄
意在伊斯兰堡阻挡其驻巴基斯坦高级专员署（大使馆）临时代办的专车，并将其视
作“挑衅行为”。据印度报纸引述印度外交官的话报道称，当时印驻巴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