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美国成了全世界的笑柄；更让美国政府出丑的是，它在全世界四处导演政变和
暗杀他国元首——刚果、古巴和伊拉克的领导人都成为他们的暗杀目标：多米尼加、
南越和智利的国家元首死于他们的枪下；1980年里根总统上台掀起反共浪潮的时候，
它又跑到中美洲搞反政府武装。然而，这些阴谋的结果并没有让美国如意，反而更
糟。比如说伊朗、危地马拉和智利的政变倒是成功了，可上台的却是百倍痛恨美国
的新政府！
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无法无天终于激怒了国际社会和美国人自己。1990年，这
支秘密军被彻底“雪藏”起来，特工们也被要求“放长假”。
“9。11”让秘密军“咸鱼翻身”
然而，“9。11”使这支备受冷落的中情局秘密军一夜之间翻了身，不但改变了
“雪藏”的命运，甚至还成了中情局反恐战争的一把利剑，被美国政府打发到全世
界执行第一线任务。一名美国政府官员感慨地说：“只有他们知道恐怖分子的子弹
是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 要跟拉丹为首的这个没有固定场所，没有特定战术，甚至没有固定疆土的“基
地”组织作战，美国的百万雄兵就像是用拳头打跳蚤——有劲使不上。因此，要想
灭“基地”，就得有一支非常规部队。这支部队充满了坚强的意志，身手敏捷，更
重要的是，冷酷无情。当过中情局一把手的老布什给儿子指点迷津：咱中情局不还
“雪藏”着一。支秘密队伍吗？现在可以拉出来用用了。老爹一席话让小布什茅塞
顿开，他立即让中情局局长特纳特把处于“雪藏”状态的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成员
全都召集起来紧急热身，同时大笔一挥将成千上万亿美元的秘密经费拨给特别行动
小组，好让他们能立即赴世界各地与外国情报部门一起实施秘密战。为能让这批秘
密战士大展拳脚，布什甚至还特批这些人有绑架和暗杀的权力！
想当成员不容易
添了人马握有大权的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一出马便身手不凡，在眼下仍在继续
进行的反恐怖战争中更是如鱼得水：阿富汗战争正式开战的日期是2001年lO月7 日，
可对于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来说，他们的战争早在9 月26日就已经打响了。那天，
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的“约翰”驾驶一架米一17直升机悄悄地飞过阿富汗的安吉曼
走廊，向潘杰希尔谷地腹地飞去。“约翰”所在的行动小组包括4 名能说流利的达
里语或者法尔西语的中情局特工，这4 个家伙算得上是进进出出阿富汗的“老油条”
了。几年来，他们经常潜入阿富汗，替中情局招兵买马。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跟
那些事先选好的间谍接上头，为即将开始的美军空袭挑目标，并且侦察拉丹的行踪。
“约翰”告诉记者说，当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确实刺激，但想成为其中一
员可没那么容易。“约翰”本人在参加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之前已经在美军特种部
队中服役多年。确切地说，要想成为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成员，最起码要先在美军
中服过五年的兵役，并且表现突出。因此，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招募官经常出没于
美军特种战司令部驻地布莱格堡的酒吧问和军官俱乐部中，专找那些愿意干更刺激
秘密行动，想得到更高报酬的美国特种部队“绿色贝蕾帽”的官兵（一名干了多年
的美国特种部队士官年薪为41000 美元，而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的“菜鸟”就能轻
松拿到50000 美元）。美国海军和空军的特种部队官兵常被派到中情局特特别行动
小组这里讲课，或者也被派去执行特殊的任务。一旦这些人被中情局相中，那么他
们的服役记录将会被秘密修改，搞得他或者她像是正常从军队退役，或者已经退伍
干老百姓工作了，可实际上他们的身份却是特别行动小组成员。
被相中的成员将被送往中情局的“农场”——“珍珠训练营”接受全面训练。
“农场”是弗吉尼亚州威廉堡一片铁丝网围绕，面积达9000亩的林间地带。新成员
们要在这里接受为期一年的严格训练，学习当武装间谍的各种技能，包括如何渗入
一个敌对的国家，怎么用密码进行接头联络，怎么用不见面的“死投”联络方式，
怎么招募愿意替美国卖命的外国间谍，怎么窃取秘密，以及怎么炸桥等等。对于这
些新来的“菜鸟”们来说，要熟悉到极点的技能包括：熟悉使用各种武器，能迅速
给中情局的飞机开辟着陆区，if／小股力量袭击敌人的大部队。为了应付万一，他
们还会被送到布莱格堡的“三角洲突击队”接受营救人质的训练。以防同伴落入敌
手后束手无策。
“约翰”骄傲地回忆说，他有一次偶然听到一名阿富汗指挥官对同行说：“没
错，美国人就在我身边，他们也带着枪，可我觉得他们不是当兵的，他们成天就呆
在电脑前。”“约翰”说：“没错，他不知道我们已经向总部发回了成百上千份的
绝密情报。”
权限不断扩大，开始苦练攻击核设施战术
在阿富汗战争中表现出色的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一下子就壮大了起来：特种战
小组的人员在极短时间内就增加了数百人，并且立即被派往巴基斯坦、中亚、北非
和东亚。中情局主管行动的副局长吉姆。帕维特不无得意地告诉《时代周刊》的记
者说：“我们的人马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全世界忙得四脚朝天哩。只要需要的话，我
能迅速将我的秘密人马派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帕维特甚至得意忘形地向记者吹
嘘说，将来中情局秘密军的权力还会更大！ 2002 年五月，布什总统签署了一项绝
密的总统令，允许五角大楼和中情局秘密军对所谓的“接近获得核武器的国家”实
施先发制人的打击行动。美国政府的官员还向《时代周刊》证实说，美国能源部核
武器专家正在训练中情局特种行动小组成员，教他们如何偷袭敌人的核设！公开场
合，别看美国政府信誓旦旦地表示朝鲜核危机应该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可私下中情
局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做好随时对朝鲜核设发动攻击的准备！
抢风头争战功招惹五角大楼痛恨
大抢风头的中情局特别行动小组也有人不喜欢，那就是美国五角大楼。2001年
9 月，当高级助手向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报告说，在中情局与阿富汗当地部族武
装准备好地面工作之前，美军“绿色贝蕾帽”部队无法进入阿富汗，拉氏勃然大怒
：“我们手边有的是棒小伙，难道还得等中情局那帮小鸟同意后才能干事？！”拉
氏明确表态，他不希望眼下的反恐战争由中情局来打。
最让美军将领们不满的是，布什政府经常向美军借枪借人随中情局特工行动，
而最后的功劳却算在中情局头上。美国国防部上层也发牢骚说，美军手边就有44000
名精通游击战术的特种部队，美军特种战司令部一直有向世界任何热点地区派遣特
种部队的绝密作战计划，可布什为什么偏要倚重中情局？甚至连一些中情局自己人
也认为，现在让中情局秘密部队执行各种任务是走偏路了，中情局的本质还是应该
搜集情报。因此，在眼下这场攻伊倒萨战争中，看谁能抢头功又成为美国军方和中
情局的争议大问题。
撩开神秘面纱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
徐冰川
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因为它可没有以色列
的摩萨德、美国的中情局、英国的军情六处那么出名，然而，论神秘性和“9。11”
后的重要性。它一点也不比上述的情报机构逊色。特别是随着反恐战争的持续，
“基地”负责人的接连落网，这个在全球反恐战争中越来越引人瞩目的情报机构终
于浮现在世人的眼前。2003年3 月11日，这个极其神秘的情报机构首次向世人撩开
了它那神秘的面纱，让人们终于有机会看一眼它的内幕。
一边刻着《孙子兵法。用间篇》，
一边刻着美国巴顿将军名言
3 月11日，一辆大巴把驻伊斯兰堡的40多位外国记者拉到了一幢戒备森严却没
有任何标志的砖砌大楼前。进楼前，老记们被要求交出手提电话和录音器材，交给
专人看管。随后，一个身着便衣不苟言笑的男子领着这群东张西望充满好奇的记者
们上了一段台阶，从一堵镶有赞美间谍装饰牌的墙前走过。其中一块牌上刻着中国
《孙子兵法》“用间篇”的原话：“非圣智者不能用间，非仁义者不能使间”，另
一块牌上刻着美国名将乔治。巴顿的名言：“战争离不开欺骗”！
这里是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总部，镶在墙上的名言警句提示记者，它想向国际
媒体表达这样的意思：我们才是真正站在潮头浪尖上的反恐战士，我们正在执行令
人钦佩乃至光荣的任务！
一边努力反恐一边还得忍受西方媒体的非议然而，巴三军情报局一位高官幽怨
地说：“我们没能得到应有的信任和理解！”外国媒体对巴三军情报局的负面报道
也让巴基斯坦政府越来越感到不安和不满，因为外国媒体只要一提到巴三军情报局，
就立即联想到三军情报局特工和美国中情局特务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如何帮助激
进分子前往阿富汗，跟侵阿苏军浴血奋战的事。一些媒体更是栩栩如生地描述巴三
军情报局如何支持克什米尔武装分裂分子的细节！
面对这样的报道，巴三军情报局的官员大呼冤枉，因为现如今的三军情报局不
但不支持极端分子，而且还跟美国情报机构通力合作以便追缉他们。这些情况却鲜
为媒体所知，以至于连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在接受美国广播公司记者采访时都情
不自禁地替巴三军情报局喊冤：“有时候，一些媒体的胡乱猜测真的让人失望，因
为你用满腔的真诚待人，换来的却是对我们特工的不信任，请给我们特工一点信任
吧！”
显然是为了改善自己在外国媒体眼里的形象，三军情报局的官员着力向首次来
访的记者们展示他们自“9。11”以来取得的赫赫战绩：已经逮捕了442 名恐怖嫌犯，
其中78％是在没有任何外国情报机构的协助下捕获的；已经将346 名恐怖嫌犯移交
给美国；应国际社会的请求，已经执行了4025次恐怖嫌案调查。最值得一提的是，
自“9。11”事件发生以来，已经落网的最大的“基地”恐怖嫌犯都是落在巴基斯坦
情报机构的手里，比如说哈立德… 穆罕默德、拉姆齐和祖巴达耶！
实际上，反恐怖分析家也赞同地说，绝大多数的恐怖分子是巴基斯坦情报人员
逮捕的，巴基斯坦安全部队对这些恐怖嫌犯简直是了如指掌。 情况吹风会让记者听得云里雾中
不过，三军情报局当天向外国记者们展示的战果显然有所保留：在情况吹风会
上，记者们一边喝着奶茶享受着三明治，一边听情报官报告反恐战绩。但想弄明白
情报官们究竟在说什么可不容易，因为他们所说的东西一会儿让人觉得很有价值，
一会儿让人听得云里雾中不知所以，许多时候让记者们觉得根本不像是真的！
由于可以理解的安全原因，给老记们做报告的三军情报局特工们都显得有些不
安，根本不愿意向大家透露他们的名字和职位。至于可能认出他们的巴基斯坦本国
记者根本不允许参加这次采访。
当特工们给记者们介绍情况时，一些幻灯片换得如此之快。
以至于老记们还来不及记下幻灯片里打出来的恐怖分子的名字，就已经变成下
一片了。特工们还给记者们播了一段3 月1 日逮捕哈立德的现场录像带，但从开始
看到结束也没有看到哈立德的脸，这样的剪辑让记者们纷纷怀疑这段录像的真实性。
也不能全怪外国媒体多疑，因为就连巴基斯坦本国的新闻媒体也常常把三军情
报局形容为“国中之国”，他们说穆沙拉夫总统在“9。11”事件发生后更换三军情
报局局长艾哈迈德将军，就是因为这位情报局的头头跟阿富汗的“塔利班”过往甚
密。新上任的哈克将军是穆沙拉夫最可信赖的军情局局长，加上比较西化的表现，
所以是巴基斯坦与西方打交道的理想人选。哈克将军上任后，巴三军情报局进行了
一系列的大变革，但仍有人认为，有些部门可能是换汤不换药。
当然，三军情报局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说，它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打击
巴基斯坦国内外的极端恐怖组织。这些极端恐怖组织常常在巴基斯坦境内外制造恐
怖爆炸事件。不过，三军情报局的表现还是未能让国际社会和巴基斯坦媒体满意。
比如说在逮捕哈立德和其他“基地”头领的过程中，有不少“基地”成员被武装特
工当场打死，巴媒体立即将其翻炒为“由于担心这些恐怖分子披露他们与三军情报
局的关系，所以才开枪打死他们的”！
是非功过众说纷纭
其实，造成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今天这样的形象主要是有历史和过于神秘的原
因。长期以来，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但它却时时刻刻影响着巴
基斯坦的政治和军事，甚至决定着巴基斯坦的命运，因此，有关它的种种传闻满天
乱飞也属正常现象。
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堪称世界上最老牌的情报机构之一，它是1948年时任巴基
斯坦陆军副总参谋长的英军少将考思姆成立的。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期间，巴基斯坦
总统可汗元帅将三军情报局的职责扩大到：确保巴基斯坦的国家利益，监视反对派
政客和确保军队在巴基斯坦的统治地位上。得此“尚方宝剑”的三军情报局如鱼得
水，开始与外国和国内其他情报机构协作，全面展开绝密的情报活动：监视巴基斯
坦的政客、外国人、外国驻巴外交官，媒体和巴基斯坦驻外国外交官的行踪，截收
和破译电子通讯，实施秘密攻击行动。由于三军情报局拥有如此无限的权力，所以
很快发展成一个既不受军方领导，也不听命于总统和总理的“国中之国”，贪污、
腐败和滥用黑钱的传闻不断。
正因为三军情报局如此无法无天，所以在相当长一段时期里，谁也不敢提这个
神秘的情报间谍机构，甚至不敢承认它的存在。事实上，直到今天，国际情报界也
弄不清这个神秘的情报机构究竟是什么样。根据美国中情局所掌握的资料，巴基斯
坦三军情报局大约有数百名文职和军职特工以及为其服务的数千名普通工作人员。
该局的总部设在伊斯兰堡。除此之外，有关三军情报局的情况则不甚了了。
3 月11日，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向来访外国记者散发的一份内部说明材料显示，
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现有10000 名特工和雇员，这还不包括分布在世界各地的“线
人”和“间谍小组”成员。整个情报局由七个处组成：联合情报×处：是三军情报
局的行政管理机构，负责为各分局和海外派驻间谍机构提供行政管理，也负责拟定
情报评估和威胁评估。联合情报处：负责政治情报，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曾是巴基
斯坦最强有力的机构。该处下设三个科，其中一个科专门负责印度事务。联合反情
报处：负责对巴基斯坦驻海外的外交官进行监视，专门负责中东地区、东南亚、阿
富汗和前苏联各共和国的情报行动。联合情报北方处：负责克什米尔和莫谟地区的
秘密行动，包括渗透和反渗透，宣传与其他绝密行动。联合情报综合处：负责在外
国的间谍行动。联合信号情报处：负责无线电通讯，监视和照相侦察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