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在硫黄岛、塔瓦拉和贝拉流的防卫,也不能与这里相比。”
6 点30分,杰罗第5 军的第一批步兵到达“奥马哈”滩,多数都搞错了地方。这些突击部队包括查尔斯·格哈特第29师第116 团和许布纳“大红一师”的第16团,还有经过特殊训练专门爆破敌人水下障碍的工兵部队。这些部队立即遭到敌人的机关枪、迫击炮和火炮的猛烈射击。有几十人死亡或受伤,许多人淹死在海里。虽然有少数人设法炸开了水下障碍物,打开了几条通道,但多数排除障碍的工兵却当场被击毙。无处隐蔽,匍匐在沙滩上和浅水中的人,无法还击,也无法隐藏在搁浅的登陆舰后面。大多数两栖坦克都被击毁。没有大炮支援,几个小时内,海滩上鲜血横流,连海水都染红了。
在某些方面,我们还算走运。诺曼底的德国空军已被消灭或被迫撤到远方的基地。我们完全掌握了制空权。在攻击开始日,德国飞机对我们在“犹他”和“奥马哈”滩的行动,没有造成大的干扰。德国海军也未起到作用。奉命攻击我们的德军潜艇和快速鱼雷艇,轻易地被打退了。V…1 和V…2 火箭,这时还未准备就绪,未向我们射击。拉德尔的别动队( 攻击开始日的英雄业绩之一) 攀上了杜胡角的绝壁,发现那6 门巨型火炮是假的——原来是电线杆子!后来,拉德尔的部队在后面的野地里,发现了6 门大炮中的4 门,用手榴弹把它们炸毁了。
陆战队的士兵正在射击
血染“奥马哈”滩的时间太长了。登陆后6 个小时,我们才占据10码滩头阵地。直到主要指挥官上岸后,士兵们才开始向防波堤和绝壁等隐蔽物移动。这些勇敢的指挥官是第29师副师长诺曼·D ·科塔准将( 我的好友和我在本宁堡步校兵器系的同事) ,第116 步兵团的查尔斯·D ·W ·坎汉上校和指挥第16步兵团的乔治·A ·泰勒上校。
科塔冷静地在海滩上大步行走,下达富有感情的命令,给海滩上每个人树立了无所畏惧的榜样。泰勒向他的士兵喊道:“我们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死也要向前冲!”科塔喊道:“留在海滩上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等死的人。来呀!把魔鬼从这里赶走!”能够行动的人冒死向防波堤冲去。第18步兵团和第115步兵团又有几百名士兵从登陆舰上冲出来,跟在他们后面。到处都能看到勇敢的行为和英勇的士兵。几乎难以察觉的出来,我们的立足点渐渐地扩大了。
在这里,我得大大赞扬美国海军。同西西里岛战役一样,海军使我们免遭打击。12艘驱逐舰不顾水浅、水雷、敌人炮火和其他障碍,接近岸边,为我们提供近距离火力支援。这些勇敢战舰的主炮成了我们仅有的大炮。许布纳的参谋长斯坦厄普·B·梅森后来写道:“我现在确信,是海军的炮火支援使我们到达岸边的。如果没有海军炮火的支援,我们肯定不能越过海滩。”吉·杰罗当天夜里上岸建立他的第5军指挥所时,给我发来第一份充满激情的电文:“感谢上帝为我们缔造了美国海军!”
在进攻开始这一天,我个人一直十分忧虑不安。我坚守在“奥骨斯塔”号上。我们与突击“奥马哈”滩的部队间的通信联络少到几乎没有。根据我们收听到的几份无线电报和观察员乘小船靠近海岸搜集到的第一手材料,我得到的印象是,我们的部队遭到无可挽回的沉重打击,占领海滩的希望甚微。就我个人的想法,我考虑撤离滩头,指挥后续部队向“犹他”或“不列颠”滩转移。切特·汉森记录了我后来同蒙哥马利的谈话,“总有一天我要告诉艾森豪威尔,最初的几个小时是多么的紧迫。”我为决定是否把部队撤下来而十分苦恼,但愿我们的部队能站住脚。
82空降师准备开赴诺曼底
他们总算勉强站住了脚。下午1 点30分,我接到杰罗发来的振奋人心的消息:“部队牢牢地守住了海滩……正在向海滩后面的高地挺进。”我派我的参谋长比尔·基恩和切特·汉森到海滩亲自察看。他们的报告比我所预期的还要乐观。整个海滩的形势仍很严重,但我们的部队已占领了一两道壕沟,正在一步一步地向内地推进。根据他们的报告,我打消了放弃“奥马哈”滩的念头。
夜间,形势变得对我们有利了。个人英雄主义和美国海军胜利了。这时,我们已有3 万5 千人登陆,控制了一片长达5 英里,纵深1 英里尸横遍野的海滩。为了从敌人手中夺取这块地盘,我们伤亡了近2500人( 从未得到确切数字) ,我们再也不想把它交出去了。
我常常为派新组建的部队到“奥马哈”滩的进攻战中去打先锋而内心感到苦痛。这次派去的部队,是杰罗率领的第5 军司令部和格哈特率领的第29师。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定派许布纳的英勇善战的“大红一师”去增援的原因。像在西西里岛战役一样,“大红一师”又在敌人的枪林弹雨里冲锋陷阵了。感谢上帝,该师正在那里。
听中国军人讲述诺曼底登陆
早就听说60年前,当时的中国政府曾选派了20多名年轻的中国海军军官到英国学习海军。在英国期间,他们不仅参加了诺曼底登陆,还参加了二战后期欧洲战场的许多军事行动。后来,这20多人中有4 人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海军,留在了祖国大陆,他们是卢东阁、郭成森、王显琼和黄廷鑫。几天前,记者在寻找他们的过程中了解到,卢东阁、王显琼两位老先生已经去世。84岁的郭成森先生也卧病在床无法接受采访。几经辗转,记者最后在杭州见到了黄廷鑫老人,听他讲述了自己在欧洲的那段难忘经历。
去英国的路上,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海战
浙江医院更像是一个疗养院,87岁的黄廷鑫老先生每天下午都要坐着轮椅,由护理人员推着到花园一般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在享受宁静的时候,老人会常常回忆起年轻时戎马倥偬的岁月。二战期间,他作为中国送到英国学习的海军军官,曾在英国的航母上服役,参加过包括诺曼底登陆在内的一些收复欧洲大陆的战斗。在对记者回忆这段往事时,老人坐在单人病房的椅子上,头微微仰起,长寿眉下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前方,似乎那里有一个屏幕,正放映着60年前的历史,让他清晰地看到了过去的一幕一幕。
黄廷鑫的老家在安徽省安庆市。1936年,19岁的黄廷鑫从全省最好的中学安庆高中毕业,考取了青岛海军学校。他说,当时考军校,想法其实和现在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就是不想再给家里增加经济负担,军校是给学生发生活费的。
在青岛,黄廷鑫只读了一年书,因为日本侵略军打到山东,青岛海军学校内迁至四川的万县。从那以后,青岛海军学校就再没有招生,黄廷鑫是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届毕业生。原本,海军学校要读4 年,最后一年到舰船上实习。但是,由于沿海和长江中下游都在打仗,黄廷鑫读了3 年没有实习就毕业了。
实习都没有军舰可上,就更不用说到舰上当海军了。于是,海军学校毕业的黄廷鑫又到成都上了陆军学校,成为黄埔17期学员。1942年,他快毕业的时候,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决定,选派一些年轻军官到英国、美国学习海军。
黄廷鑫还记得,考试地点在陪都重庆,送他们去国外学海军的钱是美国给国民党政府的军事援助。由于日本人的封锁,国民党就算买了武器也运不进来,于是决定用这笔钱来培养海军军官。
考完试,黄廷鑫在重庆等了整整1 年,直到1943年的六七月间,他们去英国的24个人才出发,路线是先从重庆到昆明,然后从昆明乘坐美国人的飞机到印度的加尔各答。飞越喜马拉雅山时,景色的壮观和飞行的危险让老人终生难忘:“从天上往下看,整个喜马拉雅山就像一个冰冻的海洋,漂亮极了。但青藏高原上空的气压也变化无常。我们坐的是军用运输机,飞机忽地掉下两三千英尺,我们的头一下子都顶到舱顶上了。”
最后,他们在加尔各答上火车到孟买,在那里等待商船组成船队,然后在舰队的护航下一同前往英国。当时,德国潜艇对反法西斯同盟国实行海上封锁,商船必须有海军舰队护航才安全。黄廷鑫他们坐的是邮轮,整个船队由1 艘巡洋舰和7 艘驱逐舰护航。没想到,在地中海还真碰上了德国潜艇,黄廷鑫平生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海战。两艘驱逐舰脱离编队向潜艇进攻,一艘驱逐舰负责用仪器跟踪潜艇,锁定目标、发出指示,另一艘则发射深水炸弹攻击德国潜艇。战斗的结果是德国潜艇被打跑了﹝
1944年冬,黄廷鑫在战舰上值更
中国军人第一次参加海上实战,并在“北角战役”中立功
1943年10月,这批中国军官到了英国的普利茅斯港,那里是英国的一个舰队司令部。很快,他们进了格林威治皇家海军学院,编成一个“中国班”开始学习。
3 个月的短期培训结束后,中国军官们被分配上舰实习。卢东阁、郭成森去的是英国北海舰队的重型巡洋舰“肯特”号。当时,德国为了切断反法西斯盟军向苏联运送军火物资的海上要道,派遣其挪威海军基地惟一能出航作战的大型战舰“沙恩霍斯特”号巡洋舰,出海截击反法西斯盟军运输队。英国皇家海军得到情报,立即从大西洋驶向北冰洋,由3 艘航空母舰、1 艘战列舰、14艘驱逐舰、2 艘巡洋舰、10艘潜水艇组成的特混舰队打响了著名的“北角战役”。战役中,“肯特”号主要执行后卫和增援任务,在主攻军舰把“沙恩霍斯特”号打哑后,才轮到“肯特”号冲上去,用266 毫米的主炮猛轰一气。卢东阁、郭成森在见习副炮长的岗位上第一次体验了海上实战的滋味。
击沉“沙恩霍斯特”号后,英国舰队随即奔袭了挪威的阿尔塔港。一批接一批的“剑鱼”式飞机从航空母舰上起飞,把数百枚1600磅的重型炸弹投向在港中“养伤”的德国海上巨舰“梯尔比兹”号战列舰。4。1 万吨的巨舰被炸成了一堆废铁,直到二战结束也未能修复。德国军舰也发动了疯狂反击。战斗中,正在值更的郭成森一
眼看见了德军潜艇的潜望镜,他当即按响警铃,报告德舰正从右前方袭来。“肯特”号一个急拐闪避,两枚鱼雷擦着舷边掠过军舰左侧。
中国军官全部参加了诺曼底战役的海上作战'奇/书/网…整。理'…提=。供'
黄廷鑫上的是一艘美国制造的、名叫“搜索者”号的轻型航空母舰,万吨级,能载25架飞机。
“搜索者”号当时执行的多是护航任务。在没有军事任务时,出海训练也很频繁,每周要搞一两次。航空母舰训练最多的是飞机和舰上的联系,飞行员和舰上指挥人员甚至连对方的声音都能一下子分辨出来。黄廷鑫在舰上的主要任务是航海值更。军舰在海上的角度合不合适,在编队中的位置对不对,都由值更军官负责。在航空母舰上值更不是简单的事情,航母必须根据风向、水流来决定航行的状态,从而保证飞机顺利起降。
黄廷鑫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参加诺曼底登陆行动的。代号为“霸王行动”的诺曼底登陆作战计划是出奇制胜的。反法西斯盟军在准备阶段采取了一系列伪装欺骗措施,结果造成德军判断错误,以为反法西斯盟军的进攻重点是在加来,所以只留了一个装甲师在诺曼底驻防。1944年6 月6 日,艾森豪威尔突然率领反法西斯盟军出现在诺曼底,德军毫无准备,元帅隆美尔还在德国为其妻子过生日。很快,反法西斯盟军就如怒潮般涌上海岸,突破了德军的“大西洋壁垒”。从此,法西斯德国陷入了苏联红军和英、美军队的夹击中,迅速走向灭亡。
“搜索者”号执行的是支持登陆的任务,主要是在外围反潜,防止德国潜艇给登陆行动制造麻烦。黄廷鑫回忆说,1944年6 月5 日晚上,“搜索者”号从贝尔法斯特出发,绕到英吉利海峡,由北往南游弋。那个时候,德国的海军已经不行了,海上没有发现什幺情况。当天晚上,黄廷鑫没有值班,第二天上午,在他当班时传来消息,说盟军已经在诺曼底成功登陆了。后来黄廷鑫才知道,他们这批在舰上实习的中国军官全都参加了诺曼底战役的海上作战,他们有的在巡洋舰和驱逐舰上,有的在战列舰上,还有的在航空母舰上,分别担任主攻和掩护任务。像卢东阁、郭成森、王显琼所在的军舰都在一线,任务是炮击海滩。郭成森在副炮长的位置上指挥发射了数千发炮弹,不仅摧毁了德军大量的岸防设施,而且还在布雷封锁作战中,击沉了一艘德国大型救生船和4 艘运输船。
黄廷鑫及其夫人(程刚/ 摄)
差一点赶上对日作战
诺曼底登陆后,黄廷鑫紧接着就随“搜索者”号参加了反法西斯盟军在法国南部土伦港附近的登陆作战,时间是1944年的10月。黄廷鑫说:“我们的4 艘航母一起加入了编队,这一次我们可是直接参加战斗了,当然主要还是由飞机攻击德军防线,掩护登陆。德国海军那时侯已基本没什幺战斗力了,反法西斯同盟国的船只畅行无阻。在土伦登陆时,海面上全都是反法西斯同盟国的商船。”
法国南部登陆胜利后,“搜索者”号开到马耳他稍作补充,就又出发到埃及的亚历山大港,执行反法西斯盟军进军希腊的任务。在希腊海域,黄廷鑫到了克里特岛的外海,“搜索者”号的任务是空投希腊王族成员,让他们回国重建政府。1944年年底,“搜索者”号回到英国,黄廷鑫也结束了在航空母舰上的服役经历。接下来的一年中,黄廷鑫和他的同学们全都在学习正式的海军课程。
近一年的学习结束后,黄廷鑫又被派到英国太平洋舰队参加对日作战。他还没赶到舰队司令部所在地,日本就宣布投降了。不过,他还是上了一艘重型巡洋舰实习,到过越南的西贡、菲律宾的马尼拉、日本的横须贺和香港。
1946年夏天,黄廷鑫从香港回安徽老家探亲,正准备返回时,接到了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任务,到英国接回“重庆号”。“重庆号”原是英国地中海舰队的旗舰“亚历山大”号,二战结束后,作为英国征用在欧洲的中国商船的补偿,英国把“重庆号”给了中国。
接舰的中国官兵在英国按照各自的岗位学习了1 年,这期间黄廷鑫提前下了舰。他还去了一次德国,从基尔港到汉堡,黄廷鑫看到了战争的残酷:没有一座建筑物是完好的,街上的成年男子几乎都有伤残。对德国人来说,食物非常珍贵,英国士兵用一点牛油、面包、香烟就可以换德国的照相机之类的物品。
1948年回国后,黄廷鑫在国民党海军作战部任参谋。上海解放后,他报名参加了人民解放军的海军,曾任护航舰“武昌号”副舰长、华东军区海军枪炮业务长、大连海军学院教员。1958年黄廷鑫转业到地方教书,离休前在杭州丝绸工学院教英语。至今,他对海军、海防还十分关心。
《空军战士》的勇敢无畏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历史小说作家史蒂芬·安布罗斯,在两年前辞世之时,他被举世公认为二次世界大战历史学教父。这不仅因为他留给世人的20多部重大作品大多涉及二战史实,而且至少有五部成为《纽约时报》排行第一的畅销书,尤其是《兄弟连》至今热销不衰,更使史蒂芬成为二战军事题材最权威的作家。
当我国的读者与观众刚刚领略了史蒂芬《兄弟连》小说中文版的热销,以及HBO梦工厂同名电视剧热播之后,作者的另一部绝笔之作——《空军战士——1944…1945年驾驶B…24轰炸机飞越德国上空的男人们》小说中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