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很有外语天赋,她会法语、西班牙语和德语。而且门门精通。
她对时尚、戏剧和绘画的兴趣也是人所共知。除高山滑雪外,她还喜欢网球和羽毛球,她是一个才艺兼具的女性。
她毕业后辗转来到加里宁格勒航空队当航空小姐,就在这时她认识了未来的丈夫——普京。
当时普京在莫斯科的〃安德罗波夫勋章大学〃接受谍报特训。柳德米拉的家在加里宁格勒,由于工作需要,经常在一些城市之间飞来飞去,性情活泼的她认识了许多朋友。一天,她的一个朋友同时约普京、柳德米拉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去看戏,他们一连看了三个晚上。柳德米拉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又是令人羡慕的空中小姐,所以身边有一群追求者,但她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当她第一次在剧场门口遇到普京时,衣着简朴,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他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在一起痛痛快快地一连玩了三个晚上要分手时,普京爱上了柳德米拉,他把自己的住址和电话号码留给了柳德米拉,柳德米拉含情脉脉,一言未发,她知道自己心爱的人终于来到她身边。
普京当时并未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只是对柳德米拉说:〃我在警察局工作。〃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早就加入了克格勃。返回加里宁格勒后,柳德米拉经常和普京通电话,后来乘飞机约会。三四个月后,柳德米拉深信普京就是她的白马王子。虽然他貌不惊人,但是他内在的魅力吸引了柳德米拉。交往三年之后,在1983年的一天,普京以他自己的方式向柳德米拉求婚——
他对她说:〃现在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了。我不爱说话,脾气不是很好,你是不是也感觉到有时无法忍受?我是不是你的终身伴侣,你现在可能已经决定了该怎么做了。〃
柳德米拉听了普京的表白,以为这是他要同自己分手的托辞,心里凉了半截,便说:〃我已经决定了!〃〃真的决定了?〃普京用探求的目光望着柳德米拉。柳德米拉点点头,以为他们的关系就告吹了。未料普京张开双臂一下把柳德米拉搂到怀里,兴奋地说:〃我爱你,我想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和你结婚。〃这完全出乎柳德米拉的意料,她没想到普京向她求婚的方式会是这样让她感到奇特。
三个月后,他们在涅瓦河畔的一艘游轮的餐厅举行了婚礼。这时普京30岁,柳德米拉25岁,所有的朋友都说他们夫妻性格相似。他们结婚后和普京的父母住在一套27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普京是个孝子,他让父母住17平方米的大间,他和柳德米拉住小间。
结婚后,柳德米拉进入列宁格勒大学语言学系学习。上四年级时,她和普京的第一个女儿玛莎出生。
20世纪80年代的后五年,普京和夫人住在东德的德累斯顿,生活很愉快,与许多德国人交上了朋友,晚上经常聚在一起聊天,说笑话。1987年,他们的第二个女儿卡佳出生。普京视两个女儿为掌上明珠,对她们几乎有求必应。
柳德米拉对夫君选为俄罗斯总统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一直认为,普京是个天生的领导人,他目标明确,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拼命工作,而且一步一个脚印,有人是为金钱而拼命工作,而普京志向远大,他是为了理想而拼搏。
柳德米拉最满意丈夫的地方是他记忆力惊人,到了过目不忘的程度。普京不擅言辞,但在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合得来的伙伴时,他的谈锋很健。
1999年12月31日的晚上叶利钦在电视上宣布辞职,一个朋友打来电话问她:
〃你听说了吗?〃
柳德米拉问:〃什么事?〃
她说:〃叶利钦辞职了,你丈夫成了代理总统。祝贺你!〃
柳德米拉听到这一消息哭了,她说:〃我哭了一整天,因为我意识到,我们的私人生活完了,至少在总统选举前三个月,如果我丈夫真的当选为俄罗斯总统,在今后四年中将是怎样。〃
柳德米拉知道,目前俄罗斯总统这个职务不好干,而且她必须付出私人生活的代价,今后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这个国家。
柳德米拉明白,她必须把作为俄罗斯政坛人物的妻子的温顺谦恭和朴实作风结合起来,使西伯利亚人和莫斯科人都能够接受自己。
2000年元旦,柳德米拉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上和俄罗斯全国人民见面,大家看到代总统普京和夫人在车臣前线慰劳官兵的镜头时,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看,这是我们的柳德米拉!〃只见她留着一头清爽的金色短发,身穿羊皮外套、高圆翻领毛衣和裤子,显得秀丽苗条,与普通俄罗斯妇女没什么两样。她站在丈夫身边,尽量避开摄像镜头,也不让自己说话声音被电视观众听见。
陪同丈夫从车臣前线回来后,由于普京工作繁忙,柳德米拉便决定独自外出度假。1月4日,她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个侄女飞到了堪察加半岛,下榻在俄联邦中央银行的休养所里。虽然她身份特殊,但却不搞特殊化。她们住在普通客房,到公共食堂就餐,每天花销500卢布(约合20美元),自己掏腰包。1月6日是柳德米拉的生日,她也没有声张。据说,休养所的温泉非常有名,可柳德米拉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和女儿将大部分时间用在了高山滑雪上,有时一滑就是五个小时。几天下来,一家人的脸都晒黑了不少。
代总统的夫人光临遥远的边塞,在当地自然成了一大新闻。于是,记者蜂拥而至,纷纷要求采访。陪同柳德米拉的女礼宾官对此持反对态度。她认为,采访代总统夫人不是一桩私事,而是政治事件。面对记者,柳德米拉不无遗憾地说:〃我不反对,可礼宾官不让。我也不想伤害丈夫。〃于是,乘兴而来的记者只好扫兴而归。
第二部分:苏联篇 三位第一夫人…柳德米拉(2)
柳德米拉与普京的结合,可以说是天作之合,自从有了两个千金,更是喜上加喜,是人人羡慕的一个幸福家庭。未料柳德米拉在圣彼得堡工作时,发生了一次车祸,给这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这对柳德米拉来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不幸,她曾痛苦地向记者叙述了发生这次车祸的经过——
那一天我开着自家的车路过一处绿灯时,当时我的小女儿卡佳正在后座睡觉,突然,一辆大约正以80码速度行驶的车从我们左边擦身而过,巨大的响动将我震晕了,我甚至都没有看清它的样子。
万幸的是,它只是从我的车旁蹭了过去,如果它撞上我们车的前门或后门,我和卡佳之中的一个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
大约半小时后我才苏醒过来。我想继续开车,但车子已被撞坏,无法启动,我也感到精疲力竭。45分钟后救护车才赶到现场,医生认为我骨折了。我被送到医院后,检查结果表明我的伤势相当严重。
当时我因神志不清而没有让急救车送我去军队医院,因此我被带到一座平民医院,它专门接收因意外事故而伤亡的人员。
我有一只耳膜穿孔。医护人员脱去我的衣服,将我放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当时我还有一些意识。听到医生瓦列里·叶夫根尼耶维奇走过来时,有人对他说:〃她不需要什么了,手术已经做了,一切都很好。〃
但他还是走进手术室。我睁开双眼,看见一名军官站在我身旁,握着我的一只手。他的手心很热,我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知道我有救了,他拿走了我的片子,并说我的脊椎需要做紧急手术。
在他们为我做完脊椎手术后,我被送进康复病房。在那里,我对医生说我的下巴总在颤抖。他们开玩笑地说:〃我们送你一副新的。〃
但后来给我做脊椎手术的那位外科医生对我的话认真起来。每次我的下巴开始颤抖时,他就给我照一张片子。就这样他们在我的头骨底部发现了一个碎片,并开始对我进行认真治疗。现在我才知道其实医生们对那次手术没有很大的把握。
本来没太大希望的,但我很幸运,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是他们在我脖子前后开了两个口子让我很难过。在那次车祸之前,我的形象一直不错。
经过治疗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我的脖子上的伤疤令我感到遗憾。当我看到那两道伤口时,我不禁失声痛哭。那位外科医生知道我为什么而哭后说:〃她真是愚蠢!她的脊椎和头骨都伤了,却为脖子上的伤口难过。〃
但我还是感到难过。我担心那些伤疤不会消除。
但事实上,现在伤疤已经不太明显了。
柳德米拉尽管不喜欢第一夫人这个角色,但她现在已被历史推上政治舞台,可以说她已是身不由己了,在今后几年内她须抛头露面,必须进入第一夫人的角色。
如今,俄罗斯人都在谈论:第一夫人究竟应是什么样子?国家元首夫人应当如何表现?应当干什么?对此,俄罗斯还未形成传统,以前的先例将起很大作用。前两位第一夫人赖莎和奈娜在为人处事和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大相径庭。应当说,奈娜比较接近俄罗斯的传统妇女模式——忠实、忍耐、善良,不掺和丈夫的事情,是生活中的可靠支柱和坚强后盾。
从目前看,普京夫人多半将仿效奈娜那种第一夫人的行为模式,而不是赖莎那种。赖莎在公众面前扮演的是与苏联总统平等的政治伙伴的角色,夫妇两人相敬如宾。这是非常西方式的,但在俄罗斯并不太受欢迎。
政治分析家尼古拉·彼得罗夫评论道:〃柳德米拉正在学奈娜的榜样。这种典型的苏联公务员妻子的形象:不浮华,不盛行引人注目,很适合她。俄罗斯社会仍然盛行大男子主义,人们不喜欢政治上有权势的妇女。〃从俄罗斯的国情来看这话不能说没有道理。
第三部分:巴黎嫩篇 在贝鲁特的日子里…遍体鳞伤的大使馆
在贝鲁特的日子里
1983年7月26日,我奉命赴我国驻黎巴嫩大使馆工作,任政务参赞。
我们乘飞机途经罗马尼亚,做短暂停留后约一个小时,便抵达黎巴嫩上空,临窗鸟瞰,这个面积仅1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家,正像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当我们走下飞机,驱车赴大使馆时,沿途所见,令我吃惊。这里到处是残垣断壁,弹痕累累,一座座楼房坍塌在地,道路两旁,堆放着被战火焚毁的汽车。多国维和部队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荷枪实弹,在各路口巡逻。此情此景,使我想到了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好像从今日起,又回到了前线。
遍体鳞伤的大使馆
中国驻黎大使馆坐落在贝鲁特西区海滨的白沙滩区域,濒临地中海。大使馆是一座十二层大楼,每层分两个单元,前后都有阳台,所有窗户全是推拉式落地大玻璃。房间宽敞明亮,临窗西望,汹涌澎湃的大海波涛起伏,水天一色,蔚为壮观。
从大楼顶端举目远望,全城景色尽收眼底。
大使馆原为一座豪华的宾馆,是黎巴嫩一位著名设计师设计建造的,由于设计独特,在全市楼房设计评选中曾荣获大奖。
这座漂亮的大使馆遭1982年以色列侵略战争的破坏,面目全非,墙壁上布满弹痕,所有门窗、玻璃,全部被枪弹和气浪摧毁。战后,大使馆院内到处都是弹片,其重量超过一吨半。
当时外交部正派出维修队进行整修,需一年半的时间才能修复。
凄凉的贝鲁特
贝鲁特是一座得天独厚的漂亮城市,东靠山,西临海,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可在同一时间登山滑雪,下海游泳。高大的楼房,鳞次栉比,形式各异,全城找不到两座式样相同的建筑物。
从东区山顶向西望,遍山青绿,各式各样高低不同的建筑,散布在丛林之中,黄砖红瓦,宛如万绿丛中硕大无朋、姹紫嫣红的朵朵鲜花。道路迂回曲折,每一曲每一折都好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奇妙而秀丽。置身其中,赏心悦目,犹如飘游在仙境!
十年战乱,好端端一座城市被拦腰截断,东部被基督教势力占领,西部被穆斯林势力占领,双方怒目相向,互相用大炮攻击,每日枪声不绝于耳,全市经常停水停电,电话不通,邮路不畅,往日最繁忙、连接东西区的一座大桥(被称为〃死人桥〃),再也看不到人迹。不少地区路断人绝,全城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在我驱车行进的路途中,几乎看不到一座完整的楼房,贝鲁特东区最大、最豪华的拿破仑饭店,一夜之间被战火吞噬,远远望去,四壁徒空,所有设施全部化为灰烬。
更可怕的是哈姆拉大街的遭遇。这里本是寸土寸金之地——全市最繁华的地方,相当于北京的王府井,但1980年黎巴嫩两派在这里摆开了战场,一方提出寸土必守;另一方提出寸土必争。两派将现代化武器全部搬来,要在这里决一死战,成千上万吨的炮弹、燃烧弹和各种杀伤武器,在这里狂呼乱叫,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撼整个城市。经过十多天的激战,这一商业中心在一片火海中夷为废墟。
这次残酷的战争,是谁和谁打呢?我询问当地人,他们皱皱眉头说:〃黎巴嫩人打黎巴嫩人!〃
〃你们为什么要伸出自己的拳头打自己的眼睛?〃我接着问。
〃亲爱的中国朋友,你问得好!我们也这样问,全黎巴嫩人都这样问。〃他看了我一眼,沮丧地说:〃我不知道谁能回答这个问题。〃
到任拜会
我到任的第二周,按照外交惯例,进行了礼节性拜会。在这个战乱国家进行外交活动,有两点与其他国家不同,其一,要利用战争的空隙时间,若事先联系好,临时突然响起枪声,约会自然取消;其二,由于电话不畅通,事先需派出礼宾官前去联系。
我首先拜会了使馆的老朋友安东尼先生。他住在东区,在1982年以色列侵占贝鲁特时,使馆五位留守人员从西区撤出后,一直住在他家,并有言在先,分文不收。
我见到他,对他说:〃我来到贵国,首先来看望你,你是我们真诚的朋友,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刻,是你伸出了友谊之手。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你。〃我代表使馆送给他一块国内特制的地毯。他对我说:〃我不止是你们的朋友,也是你们的兄弟,只有兄弟之间最真诚,能经得起考验。〃我紧握住他的手说:〃安东尼先生,你讲得太好了!我们的友情远远超过了朋友,我们已结成兄弟情谊。〃
接着拜会外交部礼宾司、领事司、政治司、国际司等部门的官员。
当我拜会国际司副司长时,双腿刚迈进会客室,我愣住了,接待我的副司长原来是乔治·扈得。我们是老朋友,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跨前一步,紧握我的手道:〃李同成先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重逢了!〃
我们二人于1971年曾在布拉格相识,当时我们都是一秘,都是使馆的首席馆员,其后又交往达四年之久,我先他而离任,行前曾去向他辞行,两人依依惜别。当时我说:〃咱们搞外交的,好比天空飞翔的鸟,今天落在这棵树上,明天可能落在那棵树上,说不定在某一天,我们又会飞在一起。〃重温这话,我们都会心地笑了。
我在黎工作期间经常和乔治接触,在工作上得到他很大的帮助。有一天我邀请他和他的弟弟、黎著名律师到使馆做客,共进午餐,可惜,四道菜只上了两道,使馆南部便枪声大作,他们慌忙起身告辞,我也不便挽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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