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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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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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就是要在党的领导下,实行工农大联合来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历史任务。从1921年7月到现在,党已经走过了二十八年的光辉历程。在历经沧桑的二十八年中,我们党历经革命战争的洗礼,是在伟大的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接受了世界马克思列宁主义运动中最优良的传统,从1927年中国革命及革命以前伟大的工人运动的基础上产生与发展起来的并与中国工人运动有不断地联系的政党。而今几十万共产党员正在毛泽东同志的正确领导下逐渐从弱小走向强大,从幼稚走向成熟。”张铭喝了一口茶杯里的白开水,“如今,平津战役已经结束,北平已经和平解放,我军歼灭和改编的敌军达52万人。要想成为一名共产党员必须首先确立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树立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的理想。
“我们党一贯地遵循毛主席创造的中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及其所制定的政治路线、组织路线,最大程度地实现无产阶级对人民大众的革命的领导权,并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为自己的最终目标。劳改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每天我们都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要作好牺牲的准备。我们党未竟的事业还有很多,为了建设新中国,必须有一支忠于党,忠于人民的队伍,这支队伍就是拥有铁的纪律,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始终保持无产阶级统一的中国共产党。因此若果你能成为一名共产党员不仅要努力工作,而且还要虚心地向实践学习,向书本学习,向同志们学习,同时决不做革命队伍中的异己分子和机会主义分子。”
谈话中,张铭书记还肯定了牛剑工作中取得的成绩,也指出了他工作中的不足,以及今后努力的方向。最后他还询问了牛剑个人的历史,家庭出身,及社会关系。
“你为什么要入党?”张铭问起了牛剑入党的动机和目的。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从小在苦难中长大,是新四军把我收留了下来,是他们把我引上了革命的道路。当初与我一起投奔共产党的青年,有的在路途中死了,有的已经为人民解放战争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我作为从家乡逃出来的惟一幸存者,我没有理由不把自己的一切贡献给党的劳改事业。若果要问我为什么加入共产党,我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我不怕牺牲自己的一切,想为党的劳改事业奋斗终生!”
“好,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作为党支部书记很高兴。新中国的劳改事业才刚刚起步,它也许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来不断地奉献,才能把现在的劳改农场、劳改工厂建设成为世界上一流的高水平监狱,才能将那些危害社会的害群之马改造好,教育好!”
“张队长,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我也会为党的事业努力工作!”
在谈话中,牛剑也知道了张铭队长的人生经历。队长今年49岁,出生在山西省北部宁武县,那里的管涔山是汾河的发源地。他父母早亡,当时因山西连年大旱,家中的五个兄妹都先后死去,他只好与最小的妹妹在海拔1000米左右的山西黄土高原上乞讨为生。一次日本鬼子进村扫荡,他与妹妹不幸在逃荒路上走失,小妹至今杳无信讯。一日他饿得昏倒在一个山坡上,幸遇一对打柴归来的夫妇救了他。夫妇俩没有儿女,就收他为干儿子。他干爹是私塾老师,就教他读书、练字;他干娘特喜欢音乐,还经常用手风琴教学生。据说这手风琴是他干娘用一生的积蓄托人从大上海买来的,每天干娘都要用一个小时教张铭学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后,一场流行传染病夺走了干爹、干娘的命。干娘临死前拉着张铭的手说:“一定要把手风琴带在身边,它可是谋生的手段啊!”张铭1925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10月参加秋收起义。1931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他被分配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政治保卫局看守所工作,主要负责对反革命案犯的逮捕、拘押、预审。1933年2月,他与战友们带领苦工队短期徒刑犯人100人参加第四次反围剿,帮助前线运输子弹、手榴弹、炸药。1934年10月与中央红军一起长征,到达陕北后,他于1942年9月任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附设监狱副典狱长。抗战胜利后,他随部队进入东北,分配在哈尔滨监狱工作,在那里他结识了他的好领导,好战友梁志同志!
21
在原始的“迷魂区”密林里,几个“神风特攻队”的队员正在雪地里挖坑掩埋从山洞里死去的同伴的尸体。那是一个因洞顶石头掉下来被砸死掉的一个特攻队员,他满身血迹,连头颅都不在了。毛公牛见几个土匪慢腾腾地用铁锹铲着地上的积雪和黑土,走过去凶狠道:“快点,就地掩埋了,就算他是为党国捐躯!”
“队长,我看越往里面打,空气就越稀薄,是不是找一台风机来。”一个土匪边埋尸体边建议。
“现在党国江山都失去了一大半,这里又是解放区,我们能到哪里去找风机!”毛公牛忿忿然,在雪地里焦灼地来回踱着步,他在思考,“我看现在这岩洞是越打越深,我们先就地砍一些原始的树木当着锚杆支护,至于风机吗我再想办法。”
这时一个土匪从洞子里跑出来,慌忙报告道:“毛……毛队长,我们已挖到煤层了,没想到煤塌了下来,有一个特攻队员又埋在煤堆里!”
“快,进洞!”毛公牛一边大声命令一边准备往洞里冲!突然他见洞子里的土匪都跑了出来,他忙拔出手枪,以为出现了什么意外。
土匪都闹着围在毛公牛的身边,有的说洞子里面煤尘太多,不透气,头昏脑胀,令人窒息;有的人说要马上实行锚杆支护和通风。
毛公牛向土匪招招手,叫他们都安静下来,他清了一下嗓子:“党国的忠臣们,我们是带着特殊的使命来到东北解放区的。这东北解放区是中共的老巢和根据地,离我们不远的通化就是共产党在东北的延安。共产党在1945年12月底之前就在东北的各县、市、省建立了共产党的党组织,如今可以说中共在东北的根基日固。他们不仅建立所谓的人民政权,还在东北建立了人民政权的特殊机关——监狱、劳改队来镇压我们党国的精英。大家想想,此时在国共内战的战场上,多少党国的勇士在蒋总统和日本高级将领(实则是日本战犯!)的指挥下正在与共产党军队拼个你死我活。眼下我们遇到一点流血牺牲就退缩这算是党国培养出来的特工吗?”毛公牛说着转过头指着那刚刚垒起的新坟:“那里有我们刚刚死去的人,也许此时洞子里被煤层掩埋的人也和他一样死去了,但这又有什么可悲的呢?三十年后我们又是一条好汉!我们现在已从中共劳改队的山底下挖了约一千米的地道,倘若我们再挖一千米就到了中共劳改队的脚底下了,那时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么我们用日本的毒气弹毒死中国监狱的解放军,要么我们从地道里冲上去,把那些共产党的政治狗腿子(指劳改队的干部战士)全都活剐了,你们说好不好?”
“好!”
看着欢呼雀跃的土匪们,毛公牛异常的兴奋:“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美国的杜鲁门总统将会给予蒋总统极大的支持,还有一批已被释放的日本高级战犯也被蒋总统聘为了内战的高级顾问。我们相信,用大日本武士道精神武装起来的党国军队一定会给人民解放军予以沉重的打击!”
“国民党万岁!”
“蒋总统万岁!”
在原始的森林里峭壁山崖里,一群“野狼”在祈祷国民党和蒋总统万岁!
在离毛公牛的特攻队不远的雪地里,两个孪生姐妹正在雪地里搭建一个简易的帐篷。一阵大风吹来,吹得两姐妹满脸都是雪,那刚搭建好的帐篷又被狂风刮倒,她们只好又回到被山间葛藤遮蔽着的天然山洞里。
“我看这共产党还真有两下子,那天我们那么周密的计划都被他们破坏了。”小珠无不惋惜着说。
“我看劳改队里面防范得还是很严,他们是不是成立了巡逻队。”大珠猜测道。
“看样子很像!”
“这次1号‘野狼’把我们从伯力调来,就是希望我们能迅速地摧毁共产党这个有‘中国第一个劳改队形式’之称的监狱!”
“没想到这个酷似贫民窟的劳改队被几十个解放军还治理得井井有条,我们小看他们了!”
大珠有些气馁,她说:“我们从地面上没有摧毁它,难道毛公牛他们就不能从地下摧毁它!”小珠那肯服输:“姐,结论不能下得太早,不到最后一刻决不可轻易言输!”她望着像原始人住的山洞,“东北这个地方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就是我们轻言放弃,蒋总统也不会轻易答应!”
大珠沉默无语。
小珠见姐大珠不说话:“姐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不知那藤野久芝郎和武香天田是何方神仙要我们这样兴师动众地去救他们,还要我们受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小珠诡秘地一笑:“姐,你这就不懂了!如今共产党已取得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的彻底胜利,他们几乎占领了党国的半壁江山。国共两党现在在干什么?和平谈判!在当今时刻所谓的和平谈判只不过是国民党的缓兵之计,而对共产党来讲也只不过是摆出一副和平的面孔给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看看罢了。国共最终是要大战的,你没看到谍报机关侦破出来的情报吗?”
“怎么样?”大珠急切问道。
“国共双方都在暗中调配和部署兵力,要做什么呢?就连我这一个女流之辈都看得出来,那是准备国民党和共产党最后的大决战!”
“也是,一天不可二日,一日不可二主!从1921年7月起,笔杆子出身的毛泽东就与兵杆子出身的蒋介石争起了天下,若果不是日本侵略中国,恐怕蒋总统早就把毛泽东灭了,那有今天这样的事!”
“共产党太狡猾了!他们借抗日战争从蒋总统那里获得了合法的地位,还扩编了大量的部队,以至于百团大战结束,蒋总统都不相信共产党会有那样多的兵力!”
大珠摇摇头,叹息道:“我还是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话,不能以狡猾不狡猾来论共产党!国民党也实在太腐败了,蒋介石丢失了半壁江山还不自省!”
“姐,不允许说党国的坏话!如今蒋介石不是自省了吗?他要我们把有‘大和民族榜样’之称的藤野久芝郎和早与国民党暗中勾结有武士道‘精魂’美誉的武香天田从苏联拘留所弄出来送往内战前线去对付共产党吗?同时……”小珠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小珠走向洞口,从洞口茂密的杂草中向外望了望,见那被风吹倒的白色帐篷已被漫天的大雪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才返回洞里,对大珠说:“姐,难道卢平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大珠有点吃醋,“他啊,心里只要你,哪能告诉我?”大珠停了一停,一副不服输且面带威严的样子,“你说,到底什么事?”
“姐,我们是同胞姐妹,你还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不告诉你,你这样凶巴巴地干啥?”
“那你说吧!”
“卢平告诉我,国民党政府为了反共的需要,从1945年8月日本投降以后,就开始利用日本战犯为内战服务。国民党国防部早就成立了由原日军第十三军参谋长、日本陆军部步兵大佐,曾在关东军、参谋本部、驻华日军总部任过作战参谋的日本战犯等人组成的国防部第三研究组,专门为反共服务,同时蒋总统还下令,对一切可以利用的日本战犯全部免于审判,让他们继续为国民党反共出谋划策。”小珠得意地停顿了片刻,“我还听说蒋总统已下令,凡一切被释放的日本、伪满战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他们愿意为国民党出力反共,国民党一律接纳!”
“有这么回事?!”大珠甚感惊讶,他没想到蒋介石的军事思想出人意料。
“当然!”小珠自鸣得意地说。
“这样看来我刚才的话的确有些大涨共产党之气而灭了国民党的威风!”
“现在蒋总统不仅有美国杜鲁门总统的原子弹做后盾,还有美国操纵的日本裕仁天皇制做策应,几只破枪武装起来的共产党能阻挡得了我们吗?”
“但愿如此吧!”
22
南京马尔台街22号,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局长办公室。
军统魔王毛人凤坐在高靠背的沙发上,他的对面很恭敬地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身高约1。75米,宽额高鼻、狼眼、狼耳(火耳)、长相英俊帅气、头发微卷,让人注目的是男子的左耳悬垂着黄色密大耳珠。
看着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子,尤其是那悬垂在左耳上的黄色大耳珠,军统魔王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卢平,你是彝族人?”
“是的,局长!”
“你们彝族人是最喜欢火和雄鹰了,我希望你对党国的事业能像火一样地热情和执着,对待共产党要像雄鹰一样与他们搏斗在蓝天和云海间。”
“是,局长!”
毛人凤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你是我们保密局长相最帅也是最年轻的将才,自1946年10月1日保密局成立以来,你担任过局长助理、代主任秘书、还兼任过南京、四川、云南各站的站长、书记,工作干得很好,尤其是你负责过的情报处(下设军事、党政、经济、国际四科)、司法处(下设审讯、狱管两科)、行动处(下设行动、侦防、策反、心理作战四科)和特种技术研究组(专门研究暗杀、爆破、破坏、放火等并制造所需要的各种工具)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这都是仰仗总裁和局座的栽培!”卢平奴颜媚骨地说道。
突然毛人凤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在宽阔的办公室来回地踱着步,面色严峻道:“如今,共产党通过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取得了党国的半壁江山,昔日的赤匪草寇眼下却坐在了谈判桌上与蒋总统平分天下,你说这……”
“难道我们真的无回天之力了吗?”卢平轻声地问。
“按蒋总裁的意思,若果和谈失败,共产党肯定要发起渡江战役,一旦南京不保,我们准备在成都与共产党决战大西南,退一万步,若成都决战失利,我们就退守西康,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毛人凤咬牙切齿地说。
“那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才能爆发?”卢平忐忑不安地问。
“我们现在要加强反共反苏阵营的力量,削减苏联和共产党的力量。有一点你是知道的,日本投降后,除了日本头号战犯冈村宁次和如光夫小居、高政信桥等高级战犯为党国聘为对付共产党的军事秘密顾问外,有一部分战犯还关押在原上海拘留所地址改设的国防部战犯监狱。当今战事频繁,国共之间谁胜谁负一时难以预料,但是,这些由国防部南京军事法庭审理和判决的日本战犯决不能让共产党俘虏去,那可是反共反苏的巨大力量……”
“局座的意思是……”
“不!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总裁的旨意!”
“请局座指教!”
“我们必须在1949年2月之前将关押在上海国防部战犯监狱的日本战犯全部解送给日本,移交给日本天皇在内地执行!”
“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蒋总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明白吗?”
“卑职明白!”
“那就好!”狰狞的面容在毛人凤的脸上一晃而过,“鉴于此,你从今日起,你仍任保密局局长代主任秘书具体研究和负责第六处即司法处的工作,领导重庆磁器口渣滓洞与白公馆的两个看守所,以及西安、上海、北平、南京等地的看守所和集中营,同时你还要兼任西南地区军统专员,为以后我军在大西南与共产党决战作准备!”
“请局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卢平以洪亮的声音表态。
“坐吧!”毛人凤指了指沙发。
“局座还有事吗?”卢平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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