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先生有些得意的一笑;然后说道:“小哥;借你吉言;希望我能看到那件龟兹至宝;那东西如果现世;那绝对是震惊世界的一样宝物。”
“是吗?那样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神秘、珍贵。”我故作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先生。
他明显的犹豫了一下;然后掩饰一般的笑道:“其实…其实就是一件古玉器;是龟兹祖先一直举国传承的一样东西;比较…比较有历史;据说是新石器时代的东西;很古老而已。”
我知道这老小子不说实话;我相信这龟兹至宝绝对不会是他说的仅仅是古老那么简单。只是看来这个老奸巨猾的苏先生是不会说实话的;我没再继续追问。于是对他说道:“苏先生;我要去洗洗澡了早点休息了;咱们明天可是一早就要出发;去塔克拉玛干沙漠了。”
那苏先生点头假笑着说:“是啊;是啊;早点睡;早点睡的好。”
我没再理他;径直脱掉衣服;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回来;我看到苏先生依旧睁大着眼睛在看电视;看到我洗完澡出来;又堆起一脸的笑意说道:“小哥;洗完了?还看会电视吗?军事剧。”
我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道:“我不看了;一天的车马劳顿;感觉同挺累的;睡觉了。”
说完我把毛巾一丢;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伸了伸酸疼的胳膊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苏先生看我没再说话;自己无趣的看了大概也就五六分钟的电视;咳嗽一声;低声叫我道:“小哥;睡了吗?我也觉得有些累了;我关一下电视和灯吧。”
我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唔”了一声示意同意。苏先生于是先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有下了床走到房间顶灯的开关前;“啪”的一下关闭了房灯;然后回到了他的床上躺了下去。
房间由于已经拉上了窗帘;屋里灯已灭;顿时陷入黑暗中。我翻了一个身;放下了一脑子的杂乱的思绪;准备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毕竟又将开始一场艰险的位置历程。
就在我迷迷糊糊就要入睡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从躺倒床上就一直没有动静的苏先生像是自言自语的低低说了一句话;然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只是;他的声音很低;我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一夜睡的很沉;也没再做什么噩梦;早上被自己一个屁臭到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放在枕头边的手表;时间是早上不到六点钟。
我转脸看了一下苏先生的床;发现这个家伙已经不在了;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的。这时;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知道了这苏先生一定是在洗漱中。
伸了一个懒腰;我也支起身子;开始穿衣服。
苏先生走出洗手间;看到我已经起床;苦笑着对我说了句:“小哥;昨晚你这呼噜打得可是够响的;我一宿没怎么睡。”
我愣了一下;看到他眼圈确实有些黑;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吗;苏先生。我自己没什么感觉;抱歉抱歉!”
赶紧钻进洗手间;坐到马桶上我心里纳闷;我这人睡觉很少打呼噜;昨晚我真的打呼噜了吗?奇怪。可能是因为一天的马不停蹄的奔波所致吧。我摇摇头;专心开始出恭。
洗漱完毕;正好庞晓泰这小子来敲房门;说安部长和水教官催促大家赶紧到餐厅用餐;然后就要抓紧时间上路了;车已经在院内等候。于是;大家伙忙乱着出了招待所;一溜四辆军用吉普已经停在了招待所院内。
上了车;四辆吉普依次驶出了大院;一路向南驶去。前面我已经讲了;库车县境处于天山南麓;地势北高南低;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地形可分为北部天山山地、冲积扇形砾石戈壁地和南部冲积平原三大部分。那么;中部的扇形砾石戈壁地正是与塔克拉玛干沙漠毗连。我们现在应该大致的方向就是去往砾石戈壁地。
果然;车行中;从一开始人口稀少的库车县城郊到郊外从车窗看到大片的果木梯田;雄壮的天山山麓;继续前行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四面开始变得人烟稀少。放眼望去;一片砾石戈壁。
车依旧在向前行进;慢慢的;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地带;车身的颠簸越来越明显;相信这片戈壁地区;一定很少有人烟到来。乱石、荒凉、矮小的植物;这里就是“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沙漠和人类栖息地的交界。
车大约又往前艰难的行进了接近半小时;我发现窗外的景象又有了一些变化;我看到了远处有了人烟和建筑物的影子。继续往前;我看到了树木和村庄。这时;我想起了好像是在建国初期;国家颁布命令;一些部队进驻新疆和天山附近;屯垦戍边;这些部队被称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这片戈壁滩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驻扎过部队;开垦过这片无人地带。
果然;越往前走;人烟越多;树木和建筑物也越多。终于;我们进入了一个小镇一样的地方;这个小镇并不大;只有十几二十排的房屋建筑;小镇的周边围绕着一圈一圈向外延展的白杨、胡杨和灰杨树;应该主要是为了防风防沙所用的防护林。
进入小镇后;我们的车停在了镇中一排房屋前面;看来这里就是我们将要进入沙漠的前哨站。
大家鱼贯下车;在一个穿着维族服饰的老人的接引下来到了一栋房屋门前;这时;我看到了房前有两个维族汉子正看管着大约十几二十头的骆驼。在骆驼的背上;用绿色的帆布覆盖着一些东西;看来应该是我们进入沙漠所需的物资。
进到屋里;简陋的土墙;一溜露着白茬;简单拼钉的白杨木长凳靠墙排着;房屋的空间很大;但是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只是在墙上贴了几个四角形的红色纸张;上面各写着一个大字;我读了一下;是“植林防沙;造福子孙”八个大字。在房屋的中间一面墙上;有一个木门;应该可以通到隔壁去。
接引我们的维族老人一脸的风沙沧桑的面孔;看上去应该在五十至六十左右的年纪;此时他带着水教官和安部长走到那个和隔壁相通的木门前;打开了房门;然后指着里面;嘴里头说着什么。安部长和水教官听完后点点头;然后安部长转身对站着的我们大家说道:“同志们;这里就是我们进入沙漠的最后一站;我们大家所有的物资、仪器和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屋外驼队的背上。这位维族老人就是我们的向导之一;外面看管驼队的也是我们的向导;是当地的打击沙漠盗猎份子的维族民兵;他们三个人都非常熟悉这片沙漠的天气和地域。未来沙漠艰险的行程中;我们大家要尽量的听取三位向导的意见;绝对不可以私自行动或者意气用事;大家都明白吗?”
大家伙都点头的点头;应声的应声;表示明白。当然;直到现在;相信五六个专家们心里头依然有不情愿进入沙漠的。只是;从在云南狭谷的基地登上飞机那一刻;所有的专家们就已经不可能再退出这次科考探险了。
安部长又继续说道:“在隔壁的房间;已经为大家准备了进入沙漠的防护衣服和鞋子;大家进去换一下;咱们半小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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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到非凡中文阅读最新章节(。ffzw。)第九章 沙海凶险(一)
忙活一番后;大家都换上了棕绿相间;像是迷彩一样的的沙漠防护服;沙漠靴。然后来到了房间外的集合地点。
这时我们大家看到安部长水教官林博士以及三个向导也早已经全副沙漠服装站在了驼队旁边。安部长看到大家都到齐了以后;宣布所有的人都在向导的安排下每人领一只骆驼作为交通工具;然后请向导大叔做入漠前的一些简单知识的培训。
这个向导老人名字叫做“阿里木江买买提”;是当地附近百里最好的沙漠专家;年轻的时候曾经是一个驼队的带头人;有丰富的沙漠穿梭经验;对于沙漠的天气;水源;沙漠动植物规律都有着非常丰富的认知。
老人用生硬的汉语对我们讲述着沙漠的基本常识;首先沙漠里的天气变化无常;一旦没有预知到;遭遇沙漠风暴任何人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其次;沙漠里的流沙是随意流动的;没有预知性;我们的行进需要非常的谨慎;但是骆驼对于流沙的感应天生俱有;只要人在骆驼上;遭遇流沙的可能性就会减到最少。再就是沙漠里的毒虫;沙漠的生物形式并没有全部被我们认知;随时都有遭遇沙漠奇怪生物的可能。尤其是在沙漠的内陆;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危险生物形式;例如:沙漠狼群、荒漠狐、大型沙漠毒蜥蜴、毒蜘蛛、响尾蛇等等。当然;还有神秘莫测的“死亡之虫”。
但是这些都不如水源来的重要;沙漠水源都是地下水;绿洲很少。地下水都是隐蔽的;甚至是移动的。这些水源假如没有沙漠行走经验丰富的人或者经验带路;根本无从寻找。
听买买提老人一番叙述;对于我们这些从来都没见过真正沙漠的人来说;无疑是恐怖的。买买提老人最后虔诚的念了几句古兰经;然后说道:“沙漠;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世界;也是魔鬼的乐园;希望真神胡大可以保佑我们所有的人;平安进入;平安出来。”
在老人的话语结束后;安部长问大家是都还有什么问题。老朱提出了沙漠危险;为什么没有一个医生随队。林博士拍了拍自己骆驼山上的一个急救箱;然后告诉大家;她就是医生;水教官也证实林博士的确是军医大学的高材生;只是毕业后并没有从事真正的医院工作而已。
老朱闭上了嘴巴;其他人再没有提出问题。现在已经到了出发时间;就算是谁心里不爽快;也只能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上路了。
随着大家战战兢兢骑上了骆驼;在买买提老人一生唿哨声中;骆驼们扬起四蹄;顺着小镇通往沙漠边缘的路向前走去。
我们这支科考探险队;今天开始;正式的算是开始任务之旅了。安部长、林博士加上六名科考专家;再加上水教官、费一番、增凡道长、张丽还有我、焦一鸣、庞晓泰、小文书八个人;买买提和那两个民兵向导;总共十七个人。骆驼呢;是二十三峰;十七峰驮人;六峰驮着仪器、物资装备和食物、水。当然;我们还配备目前最好的M4A1自动步枪最为此次沙漠之行的防卫武器。
根据买买提早期行走的沙漠路线;以及安部长手里的地图;我们制定的路线是这样的;沿古孔雀河河床一直向西;找到古河道的遗址;然后向南进入沙漠腹心;在那片无垠的荒漠中找到传说中的丹丹乌里克古城遗址此遗址据说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曾经率其组建的探险队找到过;然后利用最先进的定位仪器找到古龟兹真正的都城遗址。
初期的这段路线的一开始两三天;我们大家感觉都比较的轻松。因为是沿着沙漠的边缘在行走;孔雀河的古河道周边能看到规模十分小的零星海子和小湖泊;我们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小型的水鸟;比如红嘴鸥和一些野鸭。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一些胡杨、沙枣等植物作为防护林围起的沙漠里的小绿洲。第一天大家还都闷头赶路;整个探险队伍里没有一点欢声笑语。从第二天开始;初次见到并进入沙漠的庞晓泰和小文书;当然还有我感到十分的新奇;我们几个兴高采烈的骑着骆驼;观赏着沿途的风光;嬉笑打闹着;玩的不亦乐乎。其他人也慢慢的开始有说有笑。
但是从第四天起;我们所有的人都乐不起来了。转过孔雀河古河道这一段河湾;河道遗址开始往东南方向延伸;买买提老人说这才开始真正的进入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也就是“死亡之海”黑沙漠。
这是一片流动性的大沙漠;沙漠的大风吹动沙丘;地貌特征一天一个样的变化;没有任何特性可循;孔雀古河道已经不见了踪影。当然;这时候;买买提和那两个维族民兵向导就显示出他们对沙漠的了解了。那些被黄沙掩埋了的古堡、房屋、塔楼;在黄沙中隆起的痕迹;那些被狂风吹成倾斜;与地面呈三十度夹角的胡杨;沙漠中几株小小的灌木植物;;都在买买提的眼睛里、经验里。只要有这些东西;买买提就能够找到最佳的路线和方向。
在买买提的头驼带领下;我们终于离开了沙漠边缘;真正的走进了塔克拉玛干这片死亡之海的怀抱。
看着一望无垠;无边无尽金黄的沙漠;我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梦境;傍晚;鲜红的夕阳在滚滚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妖异和不真实。而到了早上;第一缕阳光洒在沙面上时;阳光映红了天边的云朵;大漠中那些此起彼伏的沙丘;笼罩上了一层霞光;干枯死亡的胡杨残躯和波纹状的黄沙;都被映成了金红色;浓重的色彩;在天地间构成了一副壮丽的画卷。
看到这样的景色;我们大家都赞叹不已;沙漠虽然恐怖;虽然被称为人类无法生存的绝地;但是它的美丽也是独一无二的。大家都恨不得手里能有个数码相机照下来一些美丽的景色;留作永远的纪念。但是;除了林博士拿着一只相机“咔咔”照个不停;其他人都只能看着恨恨不已。
行进到第五天;我们大家开始看到沙漠里有零星的;一些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代的动物和人类的皑皑白骨;还有一些奇怪的沙漠小虫和蜥蜴。当然;最多的还是一座座流动的巨大金黄的沙丘。
这几天;我和维族民兵其中的一个名字叫做“艾斯卡尔”的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混的还可以。这主要是我这人想得很多;沙漠嘛;危险地方;傍着一个向导走总是有好处的。据他说;到了这里;基本上就快到了西夜古城的遗址了;这是被沙漠吞噬的最后一个古老的西域丝绸之路上的城市;曾经极其繁荣过。预计我们今晚就能赶到那个遗址;不用夜宿在荒凉的黄沙之中了。
果然;在傍晚时分;夕阳如血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座比我们进入沙漠看到的沙丘要大很多的一座简直是一座沙山的巨型沙丘。沙漠的延伸在这里突然的地势变高;我们催促着骆驼急速的行进;不一会就到了沙山的眼前。这时;我才发现;这沙山的一侧面竟然是一处残破的城墙。黄沙应该是被这高高残破的城墙挡住;日积月累;形成了一座极其高耸的沙丘。
城墙延伸出的大部分建筑都已经被黄沙埋住了一多半;能看到的房屋也基本上都已经倒塌;只有那段坚固的城墙高耸出来;风吹日晒;已不知有多少岁月了;早已变成了和黄沙差不多一样的颜色;从远处看;只会认为是座大沙丘;不从侧面转进来;永远也不会发现这座古堡。
大家把驼队赶进了古堡城墙的后面;然后就近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石头房屋;准备做晚上临时休息的场所之用。进入房屋;里面已经被黄沙倾灌的地面上一层厚厚的沙粒。大家需要弯腰才能进入;而且一抬头几乎就能碰到屋顶。在四面的墙上应该曾经有过壁画;但是也斑驳的几乎都看不清颜色和图案了。
大家一起收拾妥当;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实的篷布;然后在石屋的屋中间用两个民兵向导和我们几个战士捡来的胡杨和灌木的枯枝残躯点起了一堆篝火。
沙漠的夜并不寂静;晚上温度骤降;而且风力比白天明显的增强很多。刚开始进入沙漠时;由于是在沙漠边缘;还没感觉出温度和风力变化。现在;我们已经开始明显的觉察出昼夜温差和风力变化的巨大。夜里;基本上越来越寒冷。风声也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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