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印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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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印珮-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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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停冷冷一笑,阴森森地说:“本姑娘只知父仇不共戴天,无可化解。”

“左姑娘……”

“既然龙岩决斗是公平相决,因此本姑娘也要求与你公平—决,我听候你的安排。”左婷固执地说。

廊下一声冷笑,踱出一位英俊的年轻人,冷冷地问:“左姑娘,你认识我么?”

“我不认识你。”左婷直率地说。

“在下公孙和。”

“你……”

“当年龙岩决斗,四雄同时并肩联手,先父一时不慎,先伤在令尊剑下,郑伯父救应不及,令在下抱恨终天。姑娘既然要为父报仇,在下如果不挺身而出,岂不令家先父含恨九泉?因此,在下必须先与姑娘公平一决。”

左婷推案而起,说:“好,你有权要求决斗,本姑娘决不推辞,但必须等本姑娘于郑弼决斗后,再与你……”

“你这是什么活?”公孙和沉声问。

“有何不对么?”左婷反问。

“家父先丧身于令尊剑下,因此在下有优先权。”

“你……”

“你可以请公证人说句公道话。”

赵奎苦笑道:“左姑娘,你恐怕不能拒绝呢。”

江百里也接口道:“愚叔既然是公证,自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左婷银牙一咬,说:“好吧,就请两位大叔安排。”

乘风破浪淡淡一笑说:“左姑娘,冤家直解不宜结,尚请三思。”

左婷怎肯罢休?大声说:“我意已决,未出荆山之前,本姑娘已决定了。事否宜迟,烦请两位大叔安排决斗事宜,第一场本姑娘与公孙和结算,第二场与你生死相拼。”

公孙和冷笑道:“你说早了些,咱们相搏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乘风破浪叫道:“公孙贤侄,不必多说了,你先下去准备,这里由赵、江两位见证安排。”

公孙和大踏步向外走,沉声说:“好,小侄在外面相候。”

尚未出门,外面奔入一名大汉,上堂行礼禀道:“启禀长上,印小辈毫无踪迹。”

“已搜完全洲么?”乘风破浪问。

“是的,搜遍每一角落,毫无线索,定然是泅水逃掉了。”

“哼!你们都是些饭桶!”乘风破浪怒骂,扫了堂下众爪牙一眼,又骂道:“简直是混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让一个小辈逃掉了,像话么?”

江百里接口道:“那姓印的只是送咱们前来的人,尚请郑兄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哼!不行……”

“不看金面看佛面,郑兄,请给兄弟一分面子……”

“这件事与江兄无关。””

左婷冷笑道:“郑洲主,你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准备不管本姑娘是胜是负,把本姑娘与赵、江两位大叔一并留下。”

乘风破浪脸一沉,不悦地说:“杀你们三个人,易如反掌,用得着杀舟子灭口?哼!睁开你的眼睛看清了,二圣洲的人全是高手中的高手,全是老夫的心腹,杀了你们捆上石块往江心一丢,决不会走漏丝毫风声。哼!凭你那两手三脚猫工夫,在本洲撒野,你简直是在自掘坟墓。老夫宽大为怀,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少给我得了便宜反卖乖。”

右廊下一名秃头中年人怪笑道:“哈哈!咱们长上不会杀你的。”

另一名獐头鼠目的人咭咭怪笑接口:“不错,敝长上如果要杀你,不会等到今天,早就派人到荆山斩草除根啦!对不对?”

乘风破浪骂道:“王八养的,闭嘴,滚下去!”

赵奎已看出危机,耽上了无穷心事。

江百里也心中暗暗叫苦,知道要糟。

乘风破浪已现出本来的狰狞面目,暴露出先前笑里藏刀的假仁假义面孔,大事不妙。江百里沉着他说:“郑兄,咱们这次前来,消息早已传出,杀咱们灭口。对贵州有百害而无一利。”

乘风破浪哈哈狂笑道:“全是废话,哈哈!谁要杀你们灭口?你想想看,郑某只要派一个人前往荆山,左姑娘一家孤女寡母,能活到今天?江兄,你以为郑某今日的江湖地位,是平空捡来的么?郑某如果做下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今后还配领导数百位仁义弟兄?”

“那……作为何不放过送咱们前来的人?”江百里提心吊胆地问,并不因对方的表明态度而宽怀。

乘风破浪又是一阵狂笑,问道:“你知道对人是谁?”

“他自称印三。”

“不错,印三,真名印珮。”

“咦!你知道他?”

“当然知道。”乘风破浪正色答。

“他是……他与你有过节?”

“他与西安雷家堡主过节。”

“咦!那……那与你……”

“兄弟与雷家堡四大金刚之一的活报应冯天放,交情不薄常有往来,早些天接到雷少堡主的手书,要兄弟留意,死活不论,事成将予重酬。”

“你认识印珮?”

“不认识。”

“但……你怎知是他?”

“你们在荆洲沙市买舟,姓印的落在仇家眼下,跟着你们下放,早两天到达敝处通风报信。”

“因此你们并不在江上拦截。”

“对,想在此地擒他。却没料到你们在破晓时分光临,被他乘乱逃掉了,可惜!”

赵奎苦笑道:“那位印老弟与雷家堡结伙,这辈子完了,可惜。”

江百里说:“他已发觉有人跟踪,但误以为是咱们的仇家。”

乘风破浪接口道:“跟踪报信的人,是一笔勾消沈福。这位一代魔头老前辈,竟然被他吓破了胆,报完信便急急忙忙开溜,委实令人慨叹。人老了,毕意不中用了。”

“那印三确是艺业深不可测,敢与雷家堡作对的人,当然必有所恃。”江百里审慎地说。

乘风破浪哈哈一笑,离座说:“人逃掉也就算了,暂且放下,咱们到练武场,先了结左姑娘的事,走。”

练武场中,公孙和已经等得不耐烦,威风八面地叫:“左姑娘,快来纳命。”

主客双方商议片刻,决定由当事人双方公平决斗,由赵奎江百里郑重地宣布,双方和任意施展,兵刃暗器皆可施用,不死不休。

观战的人上百,空出斗场,十丈内不许任何人接近,以示公允。也不许旁观的人指点和呐喊,因为左姑娘只有一个人。

一切安排妥当,一声锣鸣,双方进场。

左姑娘是客,从西首进入。

公孙和在东端,傲然举步从容迫近。

二十步、十步……

五步,双方行礼如仪。

礼毕,左姑娘后退两步,徐徐撤剑出鞘。

双方亮创献剑,献剑行礼,客客气气。

立了门户,剑尖徐降,相向对进,双方的神色皆庄严肃穆,冷静从容。

四周死一般的静,众人屏息以待。

公孙和剑决一引,一声暴叱,抢制机先发难,人刻俱进,招发“飞星逐月”,无畏地进击。

左姑娘斜冲相迎,刻发风雷,“铮”一声错开对方刺来的剑尖,乘势切入,电芒一闪,“寒梅吐蕊”立还颜色,猛攻对方的右胁胁要害。

公孙和哼了一声,扭身沉剑,“铮”一声将对方的剑尖震出偏门,一声破风锐啸,电虹排空直入,刺向左婷的丹田要穴,认穴奇准。生死相决,他无所忌讳,向姑娘的下盘抢攻,以便激怒左婷寻找机会。

左婷果然沉不住气,一声娇叱,“力划鸿沟”架偏来剑,剑发“指天划地”反击,上下齐到。

公孙和一声狂笑,不理会上下,剑虹疾闪从中插入,猛地向上吐出一朵剑花。

招势尽剑花方吐,诡异霸道神乎其技。

“哎……呀!”左婷惊叫,右小臂皮破血流,惊叫中向侧飞返。

公孙和一声长笑,剑乘势追刺,宛如附骨之蛆,贴身跟到,电虹再吐。

“铮!”左婷挥剑急架,已显得手忙脚乱。她只感到对方刺来的剑虹绵绵不绝,难封难架而且力道如山,只震得虎口欲裂。

“嗤!”剑尖刺中她的右胁肋,锋尖入体近寸。

她飞退八尺,右半身突感麻木。

公孙和疾冲而至,狂笑震耳,剑虹指向左婷的酥胸,来势如奔马。

她忍痛向左急闪,并挥剑急架。

这瞬间,她看到公孙和左手微扬。

她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一枚毒针已一闪即逝,没入她的右肩。

“当”,长剑脱手坠地。

公孙和的剑尖及体,长驱直入指向她的酥胸。

“我完了!”她心中发狂般狂叫。

剑气奇冷彻骨,迫问她的右乳尖。

危机间不容发,突传来乘风破浪的喝声:“住手!”

剑尖突然停在她的乳尖前,压力略增,紧压住她的乳尖,令她羞急难支。

“哈哈哈哈……”公孙和狂笑,笑得轻薄得意,剑尖恶作剧他左右一晃。

左婷只觉如中电击,乳峰又酸又麻又痛,更有一种令她说不出的,战栗的奇异痛楚向她袭击。

最要命的是,右半身已经麻木。

“砰!”她摔倒在地。

公孙和的剑尖,紧迫在她的小腹上,扭头叫:“长上,我要杀她。”

乘风破浪大声道:“不行,冤家宜解不宜结,放了她。”

公孙和的眼中,涌起奇异的闪光,收剑说:“属下遵命。”

乘风破浪冷冷地注视着赵、江两人,冷冷地说:“郑某替你们备船,送你们回荆州。”

不久,一艘中型快船离开了庄西的码头。

江百里站在舱面,向送行的乘风破浪抱拳叫:“郑兄,兄弟深感盛情,容后图报,告辞。”

乘风破浪阴阴一笑,也抱拳说:“好说好说,祝顺风。”

一名大汉仓惶地挤近,惶急地说:“禀……禀长上,银……银库被……被人打……打开了。”

“什么?”乘风破浪惊问。

“把……把守的弟……弟兄昏迷不省人事……”

“银库怎样了?”

“丢……丢了……一匣金……金子。”

“混蛋!”乘风破浪大骂,转身急奔。

船沿洲上开出的深濠向外驶,经过一处哨卡,守卡的两名守哨之一指着船尾向同伴说:“老五,你看,尾浪是不是有异?”

船由六名水夫以篙撑动,船速缓慢,按理,升起大半仅底部着水的船舵,所激起的滚浪甚小,甚至难以看出,但却出现翻白的滚浪。

老五倚在场岸的哨棚上,懒洋洋地说:“有何异处?这一带水浅,有泥滚上并非奇事,大惊小怪。”

“我是说尾浪很怪……”

“算了吧,你以为船尾有大鱼不成?你何不到前面走走?公孙舵主快来巡哨啦!”

船渐去渐远。终被芦苇所掩没。

船驶出濠口,进入大江,舵工放下舵,大叫道:“升帆,归舱。”

逆风逆流行驶,船必须往复折向而行,船身倾斜,水夫不宜留在舱外,灰白色的风帆升满,船身突歪歪斜斜地向对岸斜冲而出。

舵工不住搬挪舵柄,不住咒骂:“见鬼,这条船是怎么啦?”

一旁负责控帆索的水夫问道:“老大,你怎么啦?船身不稳定……”

“舵上十分吃力,怎能稳?真他娘的见鬼,我从来就没见过这样走的船。”

“是不是舵有了毛病?”水夫问。

“你来把舵,我看看。”

水夫拴稳帆索,接过舵柄说:“晤!是有点不对,好重。”

舵工俯身向外探看,叫道:“难怪,舵上搁了一大堆芦苇。”

“能清理么?”水夫问。

舵工取来一枝篙,说:“你看什么?好好掌舵看看前面,我来把芦苇推下去。”

说完,爬伏在墙板上,吃力地推拨缠在舶上的芦苇。芦苇缠得甚紧,不易解脱。

蓦地水中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篙猛地一振。

篱狠狠地碰在舵工的额角上,舶工突然晕迷,爬伏在樯板上,双手一松向下栽。

一个湿淋淋的人,取代了舵工的地位。

掌舵的水夫兴奋地说:“好,舵轻了,这才……”

水夫一面说,一面转头回顾,猛地一惊,看到的不是舵工而是另一个人。

“噗!”脑门挨了一击,人向下挫。

船继续上航,距对岸的半里地,风帆一转,舵亦向相反方向移,船身一扭,折向急驶。

第五次折向,船已远离二圣洲,进入荆川府江陵县境。

舱内,左婷已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

船共分两舱,前舱和后船。全船共有十名水夫,八名水夫乐得清闲,在后舱掷骰子狂博豪赌。

前舱分隔为二,前任赵奎和江百里,后面安顿着左姑娘。船上备有茶水,有食物。

左姑娘手臂受伤,肩中了毒暗器,正在发高烧,赵、江两人不知暗器淬了何种毒,只知是一种外形暗器,甚至无法找出暗器在何处,只急得六神无主,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早些赶到荆州另行设法解救。

两人耳听姑娘的痛苦呻吟,不由心中焦灼万分,两人猛喝竹筒里盛着的冷水,以浇心中的闷火。

“到荆州上行要三天,赵兄,怎办?”江百里忧形于色地问。

“急也没有用,只能听天由命,谁知道那公孙和用的是何种毒药?咱们只能尽人事……”

话未完,舱门拉开了。

“咦!你……”江百里惊叫。

门外出现的人,是英俊的公孙和,阴笑道:“别慌,在下是送解药来的?”

“你……你也在船上?”赵奎戒备地问。

“我不是在此么。”

“你……”

“我要向下走。”

“向下走?”

“到湖广武昌。”

“可是,你……”

“我是专程送解药来的,却不是送给你们。这艘船到武昌,却不到荆州。”

“你的话在下不懂,咱们不需要解药,而是在姑娘需要。船明明是向上驶……”

“呵呵!你两人想要解药也毫无希望。这艘船目前向上驶,不久便会向下航行了。”

“你……你是说……”

“你两人要被捆上大石,丢入江底……”

赵奎大骇,一蹦而起。

可是,蹦不起来,双脚一动,便觉天旋地转,“砰”一声响,仰面躺倒。

江百里接着向侧便倒,大叫道:“你……你好狠……”

公孙和向内舱走,笑道:“你两人喝的水有毒药,但死不了,你们该死在江底,等会儿在下叫人来伺候你们,哈哈……”

里面的左婷正陷在昏迷中,突觉口中一震,有人托住她的牙关,有物滚入咽喉,立即神智一清。

第一眼她便看到了身旁坐着的公孙和,骇然叫:“你……你

公孙和用手抚摸她的粉颊,淫笑道:“小娘子,你说我该报仇么?”

她欲待挣扎,却浑身无力,尖叫道:“你……你放手……”

“哈哈!你叫吧,还没回答我呢。”公孙和一面说一面摸上了她的酥胸。

接着,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住手,你……”左婷惨然哭叫。

“你慌什么?我在替你取出暗器呢。哈哈……”

左婷万念俱灰,狂叫道:“你杀了我吧你……你杀了我……”

“呵呵!在下怎舍得杀你?老天!你的肌肤好美,好腻……好润妙极了!”

“赵叔……江叔……”左婷厉叫。

公孙和哈哈狂笑,揉搓着她的玉乳,说:“他们快要与龙王爷攀亲了,你叫吧,叫破喉咙了没有人理睬你的。”

“你……你为何要杀见证人?你……”

“哈哈!是乘风破浪要杀的,他不过假手于我而已。小娘子,你仍在梦中。”

“你……你胡说什么?乘风破浪大仁大义……”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仁大义?……”

“……你要将我……”

“我把你带到武昌,陪我一段时日,如果你乖些,太爷会好好待你,不然哼!”

左婷动弹不得,被剥得成了一条白羊,凄厉地叫:“你……你给我一剑吧……”

公孙和咭咭笑,一双手不停,淫笑道:“我为何要杀你?我……”

“父仇不共戴天你必须杀我……”

“哈哈哈哈……等太爷玩腻了之后,再杀你并未为晚。目下你受了伤又中了太爷的毒暗器,一两天才能复原。太爷脱光了你,免得你打主意逃走。这艘船要十天半月才能到武昌,也就是你我的洞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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