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丢脸时 作者:为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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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丢脸时 作者:为依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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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过了?你看看你,衣服都不穿,这种随便在男人家过夜的女孩子能有教养到哪里去?难道我说错了她?!”
“我们什么都没有!”郁小息抗议。
“什么都没有?”袁切珍明显不相信,“好,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干,要是我晚来一些,恐怕就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硬是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阿越,我说了,这种生命都不会,工作也不怎么样的女孩子,哪里配得起你?你和倩怡才是天生一对的,你廖伯伯临终前你不是答应会好好照顾倩怡的吗?你忘记了?”
“我是说了要好好照顾她,可没说要跟她在一起呀!照顾可以有很多种的呀,我和阿一从小就当倩怡是妹妹一样照顾的。”
“说到底就是这个狐狸精迷惑你罢了。”
“我不是狐狸精!”
“她不是狐狸精!”
蒋越和郁小息同时嚷道。
“阿姨,请你不要再拿我配不配得起蒋越当借口了,难道说,我努力成为一个配得起他的人你就会接受了吗?”
“你有本事的话,我自然接受你。”
“好,这是你说的。”郁小息又对蒋越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蒋越飞快进房间随便套件衣服,又出来,跟袁切珍说,“妈,我很快回来。”
“小息,我妈妈她为难你,你别放在心上,我会说服她的。”蒋越一上车就说。
“我可是很放在心上呢!”
“啊?”蒋越对郁小息回答有点出乎意料。
“她说我狐狸精哦,你要知道,狐狸精都多漂亮的人啊,她夸我漂亮!我怎么不放在心上呀!”
蒋越嘴角上扬,“是是是,你漂亮。”
到了郁小息家楼下,蒋越说来个goodbyekiss,郁小息说等下又被人偷拍到了。虽然郁小息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下车前飞快地在蒋越脸颊亲了一口。郁小息就要把门关上的时候,蒋越用手抵住门。
“怎么了?”郁小息不解道。
“小息,我们说好不分手的,无论如何。”
“嗯,知道啦!长气!”
郁小息关门转身,走进大院。
蒋越,我们不分手,无论如何。
陈晚清今天休息,于是郁小息一回到家就被她轰炸。
“你昨晚到哪里睡了?”
“蒋越家呀。”
“那你们……”陈晚清眯起眼睛观察郁小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啦!”
“真没有?”
“真没有!”
陈晚清一脸惋惜道:“这个蒋越也太没用了!哎!看韩剧去!”
郁小息见陈晚清抱着电视机看,便换了身衣服,走进书房,开电脑,码字,更了一章,然后对为数不多的读者道歉,说此文停更。
然后打了一封辞职信,给季奉的邮箱发了一封,又打印出来一份。
又在卓越网购买了一套《司法考试一本通》,关机。
陈晚清见郁小息穿鞋子,便问:“小息,你去哪里?对了,你不用上班呀今天?”
“恩,我出去。”郁小息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没听到陈晚清说,“哎呀,我知道你出去呀,就是问你出去去哪里呀!你这孩子回答了等于没有回答!”
郁小息想先到公司把辞职信交给季奉,发现季奉不在,便把信放他桌面,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彭晖,彭晖便八卦起昨晚郁小息的去向。
“没什么啊。”郁小息冷冷回答,便称有事先走。
“喂!你不用上班呀?走去哪呀?”彭晖不解。
“恩。”
郁小息正要走,却看到季奉和杨燕菲走了进来,两人似乎有争执。
“我说了,你没有收入,怎么可以让子林跟你!”季奉说。
“赡养费自然是你负责,难道要子林喊那个女的后妈?你为什么不问问子林她要跟谁?”
“她还是个小孩她懂什么!”
“你就是老是以为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太不了解她了!她什么都懂!你却什么都要替她安排!你根本就不管她喜欢不喜欢!”
“我说游泳时不可能的!别把两件事情扯一起!反正子林只能跟我!”
杨燕菲看到郁小息,便拉了郁小息过来,说,“小息,你倒说说,子林是不是该跟我?”
“这……”
“郁小息懂个屁!我不允许我的女儿跟你!”
“她也是我的女儿!”
“你觉得她跟你有好处吗?你能教她什么吗?她跟你只怕会像你一样……”
“一样?一样没文化是吧?”杨燕菲冷笑,“季奉!你不能这么欺负人!我除了子林我怎么都没有,你忍心把她抢走?!”
“我除了子林我就有什么?”
“你有你的情人!你可以跟她生多少个孩子都跟我无关,可是我只有子林这么一个孩子!”
“神经病!你要是硬要子林跟你,我们法庭见!”
“法庭见就法庭见!律师了不起呀!”杨燕菲痛恨地说。她以前,的确觉得律师很了不起,因为那是她爱人的职业,她觉得那是最崇高的,可是,那都是以前了。
两人僵持不下之余,郁小息已经离开了事务所,彭晖喊她她像没听见似的。
郁小息到她家附近的文具店买了两盒笔芯,十本笔记本,回家。回家看到季子林又来她家蹲点了。也没说什么,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回房间,又到书房,从铺满灰尘的书柜里把自己大学的教材搬了出来,还有所有她家有的法典都一并搬了出来,搬回她房间。
她整理的时候,季子林进来了。
“我的第六感对了,我爸爸有外遇。”
“哦。”郁小息继续整理书本。
“他们要离婚。”
“哦。”
“我想跟妈妈。”
“哦。”
季子林有点迷惑地看着郁小息,沉默一会,跑出了客厅跟陈晚清说,“阿姨,她很奇怪。”
“小息?”
季子林点头。
“怎么了?”陈晚清起身看进郁小息房间那个忙碌整理书本的身影,有点担忧。
“不知道。”
“没事的,刚才还好好的。来来来,我刚才发现浪漫满屋在这个台重播了!一起看!”陈晚清就拉季子林坐下,一起看电视了,可是眼光却一直瞟向郁小息的房间。
直到郁小息把房间门关上了,一直到午饭时候,出来吃了饭,又把自己关在房间,直到晚饭才出来吃了晚饭,又关起来,八点出来洗澡,又关起来。更奇怪的是,九点了,郁小息还没有睡觉。直到十二点,郁小息才出来刷牙,睡觉。
第二天,郁小息六点就起来了,一早捧着一条刑法典在朗读,把陈晚清和季子林都吓倒了。读到吃了早餐又把自己关在房间了。
陈晚清正要敲门问个究竟,家里电话响了,是季奉打来的,问郁小息为什么要辞职。
“辞职?!你说那孩子她给你辞职信了?!我不知道呀!”陈晚清更加担心起房间里的郁小息来。
“她发了一封到我邮箱,还打印了一封放我办公室了,她手机关机,师母你好好问问她吧。”
陈晚清才刚挂了电话,门铃就响起来了。
季子林开的门,甜甜地喊一声,“蒋越哥哥!”
“你好呀,子林”,蒋越进屋,又跟陈晚清打招呼,“阿姨。”
“怎么一大早上来了?”
“我在楼下等小息很久,见她不下来,想她是不是睡过头了,她手机又关机,我就上来了。”蒋越解释道。
“她很奇怪,一直把自己关房间里,刚才季奉打电话来,说她递了辞职信。”陈晚清满脸担忧道,“你进去看看她?”
“嗯。”蒋越应声,走到郁小息的房门前,敲门。
“小息。”没人应。
“小息?”还是没有人应。
“小息,是我!”依旧没有人应。
蒋越回头看陈晚清的指示,陈晚清伸手摸上门把,发现门没有锁,便扭开锁,把门打开。
门开了,看到郁小息端坐在书桌前,开着台灯,正在写什么。
蒋越第一个跑过去,拍了拍郁小息的肩膀,郁小息这才回头。
“小息,你干嘛不应人,吓死我了。”
“哦,我看书。没听到。”
“看什么?你辞职了?”
“嗯。”
“为什么?”蒋越边说边看了看书的封面,竟然是《刑法学》。
郁小息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看了桌面上的闹钟,皱眉道:“出去可以吗?你打扰到我学习了。”
蒋越一怔,想起昨晚遵循郁小息的命令,到郁小息的在晋江发表的小说去装读者帮郁小息打分留言,却发现,郁小息没有把《每当丢脸时》写完,就说要停更。郁小息还辞职了,居然是为了啃书?!
蒋越把手放郁小息的额头,“小息,你没生病吧?”
郁小息臭着脸道,“没有!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小息,你……”蒋越还没有说完,陈晚清便拉了拉蒋越的衣服,示意蒋越先出去。
客厅三人面色凝重,就连季子林也不例外。
“阿姨,小息她,到底是怎么了?”
陈晚清叹气,“哎,其实,她这样,之前就有过一次,我只是没有想到,这种状况会再出现。”

郁小息生病记

“阿姨,您的意思是,小息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蒋越惊道。
陈晚清点点头,“这是前兆,往后,变本加厉,话也不多说了,就只管看书吃饭睡觉。”
“怎么会这样?上次出现时什么时候呀?”
“高三。”
“高三?”
“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们家小息脑袋脑袋不好使,也没啥特长,做事没恒心,对事没耐心,也没有什么大志,为人又懒散,看书就头晕,你说这么个孩子是怎么考到S大呀?”
蒋越干笑两声,陈晚清分析得还真透彻,其实蒋越也怀疑过这个问题,还以为郁小息能上S大是因为是教授家子弟的关系呢。
“她从小成绩就不太好,学习精力也不集中,其实我是不主张逼她学的,可她爸爸不这么想,小学初中时按地域分配呢,也没把学校放多大心思,可高中就不同了,高中她爸想她考S大附中,希望以后就直接考上S大。可小息中考没考上,我们是走后门出高价让她读的。这事没少把她爸气着。于是就更紧张她的学习了。可这学习能逼不成?小息她本来就讨厌读书讨厌考试,学校是寄宿的,小息每周末回来都跟我抱怨,全宿舍的人不是呆子就是疯子,满脑子都是高考高考的,小息想找个人打乒乓球都找不着。我也心疼她,想劝她爸让她转去普通的学校,学习压力没那么大。可她爸不同意,还没少骂小息呢。”
“高一的时候呀,小息还和班上一男生有早恋的苗头,又被小息她爸发现呀,把小息打了一顿。从那之后,小息就没有初中活泼了。可学习成绩也还是靠后。直到高三,小息的成绩还是没什么进步,而且偏科特严重,除了语文很好,其他就没有一科是及格的,数理化更加是经常二三十分,我是很担心她的成绩,她爸就更加着急了。小息可能自己压力也大,有一次她爸爸唠叨她,她就爆发了,和她爸爸吵了一架,就离家出走了。”
“谁知道,小息她爸不放心,出去找小息的时候,就发生车祸了。那时候起,小息就是这种状况,我那时候因为忙他爸爸的丧事,没多留心她。等我忙过一阵了,就发现小息的不对劲了。那时候已经是自由复习的月份了,小息就回家里住了,我看她每天早早起床,晨读,之后就一直看书到吃中午,吃完继续看书,反正就跟现在差不多,还比现在严重,说话也不怎么应人,有时候我还怀疑她其实压根没听进去,整个人,就像是一读书的机器。”
“我那时着急了,想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可她死活不去,我又拉不动她。去问了问学校心理系的教授,教授也没说过这种病的,我又到我省医院精神科去咨询了下,医生说小息可能是压力大,就开了些类似镇定作用的药物给我。那时候已经临近高考了,我还想说,到高考完之后看看小息会不会自己好过来,可高考过了,小息还是老样子,我坑蒙拐骗地让她吃药看医生,她死活不上当,还是一样像根木头,唯一不同的是,她不看书了。”
“但,S大通知书来的那一天,小息就突然好了,什么都恢复正常了,还兴致勃勃地嚷着要拿通知书去她爸的灵前炫耀炫耀呢。”
“那通知书,我还以为寄错了,观察了老半天呢,后来是她班主任也打电话来道喜了,我才晃过神来。我是没想到,小息她几个月的不正常呀,就真让她考上了,还是法学系录取的,我想,她爸爸在天之灵也是欣慰的了,就是可惜了,不能亲自教教小息。”
蒋越听完,就问,“阿姨,那之后小息就再也没有不妥了吗?没有再去看医生?”
“看了,我骗她说入学前做个全面的健康检查,精神科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做心理测验,也很正常,我开始还挺担心的,可后来发现,小息真没什么不妥了,也就慢慢忘记这事了。就是小息她自己不记得自己高三时怎么熬过来的,总说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考到S大了,还怀疑是不是又走后门了。”
“难道是高考的压力加上伯父的过世造成双重的打击,让她变那样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哎,我的女儿我是知道的,那时候她大一要学微积分,听不懂,作业不会做,还打电话回来哭呢,说我怎么就不把她生得聪明点,我听了也愧疚,是呀,我怎么就不把她生聪明点呀,少吃点苦”,陈晚清说着有些哽咽,“我知道她读书特苦特不容易。所以我也从来不逼她什么,她爸爸要逼,我也是劝了好多回了。我看她现在这个阵仗,怕是要参加司考。”
“她怎么那么突然……”蒋越锁眉深思。
“其实,那时候,就算她没有考上S大,我也不怪她,如果给我选择,她像个机器一样考上S大和平时那没心没肺呆头呆脑的模样考不上S大,我是宁愿选择后者的。毕竟,那机器模样,怎么说也是病态,谁知道病倒一定程度会发生什么?我不求什么,只求她能过得自在,快乐。我知道,她其实也不喜欢到律师事务所工作,她喜欢写写文章小说什么的,我都很支持,她是觉得她要是不去工作,像个没用的人,她愧疚,她觉得对不起我,她也怕别人笑话她没工作没出息。我那时候就说了,她要是不工作,做妈妈的,还是可以养活她的。她爸爸从前就说我惯坏小息了。可我真的只希望她快乐就好。这次也是一样。”
陈晚清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越一眼,又道:“她那天问我,说她是不是很没用,啥也不会,啥特长也没有,我说,哪会呀?你不是挺能打乒乓球挺能打字写小说么?她却说,这些都不是正业,而且,乒乓球又没有利害到能拿冠军参加比赛挣钱,写小说就更加不行了,写得不咋样也没啥观众。我就疑惑,她怎么忽然关心起自己的人生价值来了。她接着就问起你了,说我是不是觉得你特有才,特有出息,特好什么之类的,我都说是,她嘴巴一扁,又问,那她是不是配不起你呀。我当时只是笑笑说她傻丫头。现在想想,她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起你了,所以才变这样。”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小息,我真没觉得她配不起我的,我……”
“阿姨没有怪你,再说,也不关你的事,是小息她钻牛角尖了。但我真不希望小息再这么下去。解铃终须系令人,送医院的话,小息不肯,或许也不顶用。”
蒋越痛苦地捂住脸,继而抬头道:“阿姨,您让我试试劝劝小息吧。”
陈晚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小息总在乎这问题。那时候,她和她爸爸最后一次吵架的时候,她爸爸就说她这么不成气候一点不配当他女儿。小息也是因为这么句气话,才离家出走的。”
“阿姨,您放心,我会……”蒋越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先接电话吧。”陈晚清看蒋越顾及着自己没敢接电话便说。
蒋越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接起欧阳一的电话。
“喂,阿越呀,你怎么还没来呀?我告诉你呀,判决书下来了,我们是胜诉了,可才赔偿了两万,陈米律师说这分明是有失公平的,说我们表面胜诉其实还是败诉,还说什么法官什么之类的,我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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