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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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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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端此不成样的早膳,无冒渎皇上,仍是死罪难免!”王振说话口气已放软。
  小邪哭丧着脸,道:“奴才只能遵照皇上旨意将菜弄来,以免皇上吃不到早餐,并无冒渎皇上之意,至于生死之间,奴才早就想通,死就死吧能为皇上而死,奴才并不害怕!”
  王振突然冷狡目光直盯小邪,似乎想看穿他心意,亦似在盘算心中决定,他冷道:“你自知必死,所以才出言不逊?”
  小邪苦笑道:“该死就要死,总该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害了别人更不好,公公请见谅!”
  皇上听他能为自已死,虽然明知是开玩笑的话,心中仍受用无穷真以为已找到了知己。
  他道:“你可知那人如何潜入御膳房?”
  小邪道:“奴才不知,但奴才和小顺子一起守夜,突然飞入一位黑衣如魔鬼的脸孔──好像是戴了面具,对我和小顺子冷笑,然后就点了我们两人穴道,开始吃起东西,他还弄了一团糟,然后就走了。”
  王振似乎也想饶过小邪,洪手道:“皇上,那人可能是刺客,虽然凉鞋守膳房,但根本不是其对手,而此时凉鞋明知会死,竟不愿连累他人,不逃脱,此忠心,实属难得,祈皇上能赦其死罪让他仍有机会为皇上效忠。”
  “先生说得只是!”皇上没想到他会替小邪说话,这倒省了自已不少嘛烦。道,“如何处置他,就由先生发落好了!”
  王振转向小邪,冷道:“还不快谢皇上隆恩!”
  小邪气忙下跪,膜拜,甚而激动道:“谢皇上大赦之恩,奴才鞠躬尽瘁,以报──以报骰子隆恩!”
  皇上冷笑道:“起来吧只要你对朕忠心,朕自会奖赏你!”
  “谢皇上!”小邪再拜三拜,方自站起。
  王振冷道:“你方才所说什么‘骰子隆恩’?是指何意?”小邪闻言,急忙道:“是‘来世隆恩’奴才太激动,所以说错了奴才来生也要报答皇上恩惠!”
  皇上闻言已哈哈直笑:“好很好!”一方面是笑小邪得“骰子隆恩”,另一方面却以认来世能相互为友,何尝不是一大乐事。
  王振通:“死罪已免,但终究有错,就罚你三月不得请薪,你可心服?”
  此惩罚不重,但也不轻,因为太监本已非正常人,最喜爱者,乃归于金银珠宝,被扣薪资,对太监来说,较为吃重,尤其又是年轻太监。
  小邪本就没薪水,扣个三十年也无关痛痒,当下连连道谢。
  王振道:“好好给我呆在御膳房,我随时会去找你!”他已有心将小邪收为心腹。
  小邪又是一阵告谢,应“是”。
  王振转向皇上,拱手道:“皇上,事出突然,不妨先进食小许,以能温饱,再叫御膳房重新作菜,如何?”
  “也好先生一起用吧!”
  “奴才不敢!”
  皇上只好自行喝碗八宝粥,已起驾离去,临行还送了小邪一个会心微笑。王振仍是一番告诫的话,方自随皇上进入天气宫,锦衣卫也随之撤去。
  小顺子这才嘘叫道:“好险凉鞋你的命是捡回来的!”
  小邪瞅眼睨向他,道:“不是捡回来,而是他们根本要不去废话少说快收拾收拾找那常公公,卡啦(赌骰子)去!”
  小顺子实佩服得五投地,心想要是有小邪一半运就好了。三两手已将餐具收拾妥善,道:“现在白天,他们可能不玩──”
  “那有好赌的人会选时间,走就走!”小邪道,“别忘了我的薪水被扣了,不捞一点回来,怎么过?”
  小顺子也很想看他是如何蠃了“龙袍”,道:“好吧我带你去,他们赌不赌,就看你自己了。”
  小邪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知道王公公的住处在哪里?”“你想干什么?”小顺子里愕问。
  小邪道:“没啦他救我一命,我总得送点礼物去孝敬他!”
  “哦──看你还满懂规矩的?”小顺子道,“在丹阳宫左侧,黄石地面的宫殿,王统领也住在他隔壁。”
  小邪频频点头,道:“要送,两人一起送!”邪邪一笑,道,“要是知道他们的秘密藏宝库就好了我将礼物偷偷放在宝库门口,王公公一定会大吃一这效果一定比亲自送给他要好得多!”
  小顺子那有小邪那般诈?真以为小邪是为了送礼,立时道:“你也帮我送一份如何?听他们说,要是王公公收了礼,马上就可飞黄腾后达了!”
  小邪笑在心里,道:“好你的礼物,我也替你准备,保证王公公不会失望!”
  小顺子道:“真实地方我不清楚,但听他们时常说‘要是有王公公寝宫财宝的一半就心甘情愿了’,我想王公公宝藏可能在寝官里。”
  小邪不时拍打他肩头,笑道:“有你的礼物就送到他寝宫好了怎么走?”
  小顺子很快将地点告诉他,甚至守卫在何处,都详细说清。
  他不希望小邪被守卫找麻烦,礼物无法秘密送到。
  两人很快回御膳房,小邪要了一个大布袋,说是要装礼物,小顺子热心有加,送他到丹阳宫,方自回来。小邪则扛着鼓膨膨布袋,不避不闪,逢见卫兵拦通,就说是送礼的,还大大方方塞出金元宝给卫兵,一路下来,也花了数十锭元宝,终于抵达王振住处。
  小邪瞄向如黄金般宫殿,满意笑道:“果真是只肥羊,不揩点油,实在对不起良心里听小顺子说王八蛋在宫外还有更大的王侯府,那天再去光顾一趟,才不致于两头落空气”
  凭着“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本领,他很快找出宝库入口,正位于第三寝宫的一幅仕女画像后面。推开石门,走下石阶,点燃油灯,霎时珠光宝器闪烁耀日,数不尽数。小邪甚为满意,要挑什么就什么,已将布袋装的菜盆,银盘倒出,很快找出藏宝箱,轻巧拨开铁锁,黄澄澄元宝一排排呈现眼帘。
  “嘿嘿小的去,大的来划算,划算!”
  他很快将金元宝倒入布袋,将银盘菜盆装在箱底,只留最上一层元宝以伪装。秤秤布袋,足足有七八百斤重,这些重量还难不倒小邪。意犹未尽,他又往壁上,架面搜寻,专找一些较小而不显眼的东西,抓抓找找,凑足一大袋,方自走出宝库,笑嘻嘻道:“妈的老是蠃钱,就没得玩,这些足足够输三天三夜,呵呵──”
  先前送了元宝,现在走出门,卫兵尽是笑容,还希望小邪再来。
  小邪的回答,当然是:“要送礼时,我随时会来。”他准备三后再来。
  不久,他已回到御膳房。
  小顺子见他又杠布袋回来,大感疑惑,问道:“怎么?公公不收?”
  小邪笑道:“当然会收,我摆在他寝宫,谁也没看见,这是我另外找的赌本。”邪笑道,“赌博没本是不行的啦!”
  小顺子笑颜顿展,道:“那你随我来,常公公也想见见你,你的事,我告诉他了!”
  二话不说,两人又往另一座庄院行去。
  常公公相貌并无出奇之处,硕大身材,若非长不出胡子,否则必定像个孔武有力的杀猪者。
  他见小邪走进这间似乎专为赌博而摆设的房屋,四周吊满厚布,掩去窗口强光,大白天,此处还点着油灯,但一样通亮。
  “你就是凉鞋?”常公公问。
  小邪笑道:“是的常公公!”他走近,拿出一包东西,放在常公公所坐紫檀木椅旁置有茶具的小茶几上,道:“一点小意思请公公笑纳!”
  常公公很自然地往礼物摸去,老道的经验告诉他,这全是值钱东西,霎时笑声传出,道:“真懂事难怪王公公会喜欢你?”
  “应该的!”
  常公公轻笑一阵,道:“听小顺子说,你想玩骰子?”
  小邪狡黠一笑,仍乖巧道:“奴才以为公公也喜欢玩,所以──所以──”
  如此一言,倒是小邪在投其所好,常公公笑得更开心,直叫好,转向小顺子,道:“你去请几位公公来,说今天提早开场。”
  小顺子应“是”,奔门就出。
  常公公有意试探小邪功夫知何,道:“我们先玩两把,如何?”
  “好啊!”小邪求之不得,马上走向中间方木桌,往桌上骰子猛抓,弄得咯咯直响。
  常公公也迎上来,陪他玩几把,感觉都一样,觉得对方稀松得很。
  不久,小顺子又带了四位中年太监,一到此屋,凑上去就开始杀。
  小邪故态萌,道:“我作庄如何?看我是有备而来!”
  众人瞧向他抓出桌面的几锭元宝,当下也答应,几回下来,互有输蠃。小邪觉得不过瘾,又叫小顺子去找人,不管是谁,有空的,全都可以。不到半小时,又来了两位厨师、七位士兵,杀开始激烈,赌桌上无亲友,小邪狂妄更甚,喝道:“大爷今天是来输蠃子的看!”大布袋就往桌上压,谁知,哔啦啦,木桌被压垮,银钱落满地。
  “小太监你搞什么?”士兵有人叫骂,就想揍人。
  小邪尴尬一笑,道:“慢且、且慢搞乱了是不是?找不回来的,我赔!”
  他可大方得很,一抓就是十余锭金元宝,耍得众人哈哈笑,皆大欢喜,早已忘记小邪这么小,哪来那么多钱?只想趁机会多捞点油水。
  常公公道:“桌子坏了我得再找过──”
  小邪道:“唉呀,这小桌子能赌多大?不如到御膳房,那又长又硬的青石桌,赌它三天三夜也不会坏!”
  “可足──要是皇上怪罪──”
  “不会的啦!”小邪道,“昨夜刺客刚闹过,损失多大,皇上也不知道?三两天,一定不会出问题,再找几个厨师专门负责快速餐食,不就得了?”拨甩布袋,“银子那么多,你有几张桌子好让我压?”
  常公公还在考虑,小邪已吆喝道:“走那地方有吃有喝又有拿,多派两名卫兵把风,一定没问题!”
  他率先拉起布袋就走。赌徒在元宝趋使下,也跟着走。
  十余丈长的餐桌,已腾出一空位,众人开始继续杀,不一小时,闻风至的人,已挤得餐桌水泄不通。小邪早已立在桌上,来回走动,好不威风。
  “杀呀四五六啊──”小邪甩出掷子,结果是二三。他突然大笑:“哈哈原来是瘪脚鸡,通赔啦!”提着布袋,走向群众,笑嘻嘻,道:“你押三两,我就赔三两,押七两,就赔七两,不够找零──好就欠着!”
  这算哪门赌法?众人趋之若,已达到疯狂地步。
  从早晨至黄昏,以致于夜晚,卫兵之脱班,厨房之滥食,早已屡见不鲜,也引起了锦衣卫上司之注意。
  将近三更,吃喝声不断。
  蓦地“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全场赌徒愣住了,齐往门口瞧去,惊惶失措,齐拱手揖身,道:“王爷千岁!”
  来者正是祁钰,为皇上祁镇之弟弟。他目光已移向桌上的小邪,那里想笑又不能笑之神情,憋得他不时吸,以平息内心之冲击。
  他早上就已闻知小邪混迹御膳房,以及戏耍王振一事,心头已揣测此人可能就是昨夜所见的顽皮小鬼,现在乍见,果然不出所料,更有那里重见小邪的喜悦。
  小邪猝见是他,心知无法保住身份了,也摆出姿态,瞄向祁钰:“你又在干什么?”
  小顺子始终都在他身边,闻言,又已吓出胆汁,低声音,道:“凉鞋──他是王爷啊──”
  小邪听而不闻,姿势依样威武。祁钰早知他心性,冷道:“本王问你在此干什么?”
  “发银子啊!”
  “我看是在围众聚赌!”
  小邪问得很绝:“王爷有看过只输不蠃的赌博吗?”
  祁钰被问得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小邪得意笑道:“奴才是在掷骰子、发银子,不算赌博您搞错了!”
  祁钰转瞄众人,冷道:“可有此事?”
  “回王爷,正是如此!”
  祁钰脸容较为缓和,冷道:“你哪来如此多银两?”
  小邪答对如流,道:“臭上恩赐,不收都不行,压得我喘不过来,只好发给他们,通通有奖啦!”
  祁钰冷道:“你跟本王去见皇上,若撒谎,小心人头落地!”
  小邪也没办法,道:“该见就见,皇上口袋还有我的藉呢!”
  众人但觉想笑,只怕小邪小命不保,才来不到一天,就已惹了几件要命的事。
  祁钰道:“夜已深,不准再聚集此处赌──领银子,快回去!”
  众人大谢王爷开恩,已低头想离去,老命都难保了,哪还敢要桌上银子?
  小邪急道:“银子快拿走,留下来,我怎么办?”
  祁钰感到好笑,竟有人如此不爱银子?道:“带走吧!”
  “谢王爷!”
  众人暗自庆幸,抱着银钱,纷纷离去,只剩卜小顺子和小邪走不了,因为御膳房就是他俩的家。
  小邪道:“小顺子,剩下的还不算少,你就替我保管,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顺子唯唯应诺,担心地瞧着小邪,这一去,不知何时方能回来?
  祁钰道:“走吧!”
  “带路!”小邪潇洒地挥手,逗得祁钰反瞄他一眼,不说话,转头就走,小邪向小顺子招手道别,也随后跟了出去。
  祁钰并没带他去见皇上,而是带往“静心宫”,自己住处。
  垂柳的曲湖,古雅的房屋,自有文人之气息,两人已登上画舫。
  小邪嘲笑道:“在这里见皇上?”
  祁钰笑道:“皇上要明天才能见,这是我的船,还满意吧?”
  小邪瞧向四周,但觉小阁楼般罩上轻纱,四周又摆了数盆古松,及兰花,倒也幽静。但他那张嘴,老是吐不出好句子,道:“这倒像是插了花的脸盆!”
  祁钰薄脸微红,乾笑两声,道:“你的形容很特别,坐找们喝两杯。”
  小邪也不客气,坐向小阁中央矮桌前,抓起酒壶已往嘴中灌。祁钰轻笑,也坐于他对面。小邪足足灌完整壶酒,方自哈出酒,瞄向祁钰,睨眼道:“喂七层塔你找我来此,有何目的?”
  祁钰轻笑,道:“没有目的,就不能找你?”
  “不能!”小邪叫道,“本王不是随便可以见人的!”喝口酒,挟片卤牛肉往嘴中送,瞄向祁钰,笑得十分邪。
  祁钰感到混身不自在,好像心中的秘密早就被他看穿似地,乾笑一声,道:“你好厉害,把禁官视若无睹,来去自如!”
  小邪睨眼道:“你想学功夫对不对?”
  “只要你肯教我──”
  “肯当然肯──”小邪神秘而做作道:“还欠人呢!”
  祁钰喜悦道:“当真?”
  小邪挥动手中酒壶,讪谑狎笑着:“太原城通吃府,随时欢迎你来报名。”他又道,“这是公司,不能收零的能不能去,你自己想办法,本王不能留在宫中跟你鬼混我的事业做很大,忙得很。”
  祁钰本也想要小邪留下来,但经地这么一说,心知是不可能了,还好太原京城只须三天路程,往返也十分便利,去“报名”也无啥碍事。
  “我会去的!”他问,“听说萧王爷的儿子萧无痕,功夫十分了得?”
  “对呀你怎么不找他学!”“
  “有想过,只是──一直没决定!”
  小邪斜眼捉狎一笑,道:“你想找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对不对?”
  祁钰脸颊微热,心事已被人猜中,但他并不否认,道:“是有这么想过。所以──”
  “所以就找不到师父了?”小邪斜眼道,“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你若跟萧王爷学,说不定早已大功告成了,光等,有啥用?”
  祁钰并非没学过武功,只是找不到高明师父,一直没拜师,如今闻小邪所言更觉羞愧,不喝酒也脸红。
  小邪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还有事没?没事我累得很别忘了我还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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