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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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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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之余,老鼠般快速溜入充满朦胧轻纱之阁厅。
  蓦地一声尖叫传出。小青急叫一声“糟了”,忙往回奔。
  阿三已被小邪骑马般按在红地毯上,双手被反捉,一颗头颅抬得高高,嘴中咬着一节鱼骨头,连着尾巴甩荡如扇,拼命挣扎曲扭,仍然逃不过小邪强大内劲,呜呜呀呀,翻身不得。
  “呵呵──你要我塞你嘴巴?鱼骨头你还满意吧?”小邪戏谑道:“什么金船藏娇?我看你是金嘴藏鱼!”
  阿三呜呜直叫,已不再挣扎,似乎已认错了。
  小邪这才将鱼头拉出,得意道:“如何?塞紧了没?”
  阿三不敢张口,仍然呜呜直叫,一张脸已皱成烤熟的鸡皮。
  小青轻笑之余,仍不忍心,道:“小邪你放开他如何?看他如许苦样──”
  小邪得意道:“你又误会了,吃鱼骨头,快乐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问阿三:“对不对?”
  阿一吱吱呜呜猛点头,果然有了笑意。小邪见他笑了,才松开他。得意走向左侧两张太师椅之其中一张,潇洒地躺坐咯咯直笑。
  小青娇嗔道:“你们真是这样玩玩,也这么高兴?”
  阿三急忙猛摇手甩头,表示这不是“玩玩”。
  小青不懂:“你怎么不说话呢?”
  阿三指指点点,苦笑不已。
  小邪得意笑道:“帮主所赐鱼头,他还没吞下去呢!”右手不停挥圆圈,嘿地一声,指向阿三,正经八面,“吞用力点!”
  阿三装模作样,憋红着脸,好不容易才“咕嘟”一声咽下口水,哈地喘口。抓抓喉胧:“好大的鱼骨头终于被我怔服了!”
  跌跌碰碰。也赖在右侧太师椅,累得如软泥似地瘫痪无骨。
  小青见状,娇柔道:“你们累了,先休总一会儿,我弄点淡食,让你们尝尝。”
  不等小邪向答,她收拾桌面碗磔。已轻巧步出小阁。
  月已西斜,寒风轻吹窗边白纱,寒意更是袭人。
  小邪、阿三已倒卧桌底,是累,也是醉,睡得如此纯真、安详。
  小青望着小邪这张永远都爱笑而充满邪气的脸,禁不住已蹲身轻伸柔指抚向他。一阵电窜向心头,不由得心跳怦怦加急,柔柔的、烫烫的、祈盼的、悸的、还带着一丝丝喜悦,这是一张多么扣人心弦的脸蛋儿?不是他的美,而是他的韵小青不敢再看下去,忙起身,关上了绣勾栩栩如生红色花草的透明窗扉,再从后厅闺房中,拿出两件毛毯,轻轻盖在两人身上。
  回头注视窗外弦月,竟也蒙上一层薄薄迷雾。
  注视良久,突被一声哀夜莺醒,再次注视小邪,轻声叹息,已回房休息。
  天已亮。
  艳阳高照,湖面一片碧青,闪烁银光如鳞,杨柳更青,莲花更红。
  吃过可口早餐,众人聚集船头赏西湖。
  阿三已问:“小邪帮主你怎能不告而别?”
  小邪瞪眼:“我还想问你如何知道我逃家的消息?”
  阿三得意直笑:“很简单嘛萧王爷一回府,小丁就紧张了,结果邓双鱼回了信,说你到了江南,我就奉命逮你归案啦!”
  小邪抿嘴叫道:“邓老头真不守信用,明明答应人家还反悔?”
  阿三道:“你也不能这么说,小丁要是一酸起来,丐帮那个人不心疼?呵呵你这次失算了!”
  “所以才会被你找着?真衰(倒楣)?”小邪捏起喂鱼之饲料往远处甩。通地溅起少许水花,几条锦鲤已聚游而去,甚而跳出水面以争食。
  阿三得意坐上船边,自得道:“我是最忠心的一位,不像阿四,整天只顾收报名费一点出息都没有。”
  小邪白眼道:“他替通吃馆赚钱,你还敢骂他?扣你三个月薪金水!”
  阿三急道:“不不不不骂我是来为您效命的小邪帮主,您这次任务重大啊!”
  小邪想想,道:“好吧不过你再乱来,小心我塞你大螃蟹!”
  “你放心里属下一定尽心尽力!”阿三认真拱手,“现在就开始如何?”
  一直默默立于小邪身旁的小青,此时才怅然开口:“你们又要走了?”
  小邪笑道:“没有只是办事我看十天半月是走不了的!”
  小青心中稍安,但仍然:“希望你别走得太久,我──我怕一别又是三年”
  阿三道:“唉呀不会啦你要是怕,就找到太原去和尚庙永远是跑不了的!”
  小青怅然一笑:“现在呢?多不容易才见着──”
  小邪看她如此酸溜溜,心头又已不是滋味。叫道:“不走啦你再酸,就和小丁差不多,变成葡萄,我不走都不行!”
  小青忙吸,抛开怅,嫣然一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不酸就行啦!”小邪满意瞄向她,邪邪一笑,这才转向阿三,道:“我看先去一趟江振武以前住的地方好了!”
  阿三摆出庄严姿态:“本通吃帮第五帮主,唯命是从,绝不推辞。”
  小邪威风八面,扬手往远处葱翠杨柳岸挥去:“恨号(很好),卡马拉死狗(我们走)!”
  “得令!”阿三装模作样,双手一摆,已然绕船而行。
  小青纳闷:“小邪你那话──什么卡马──什么狗的──是什么意思?”
  “卡马拉死狗!”小邪得意道,“洋番话!”他问,“你懂不懂三宝太监游洋番?”
  “听过──好像是成祖老皇上派他去的──”
  “对啦成祖就是祁镇的爹!”小邪得意道:“三宝太监多少带点洋番话回来,这句就是祁镇教我的,‘我们走’的意思!”
  阿三奉承道:“小邪帮主,你学问愈来愈高,连洋番话都懂了?真是天下第一才子里”
  “哪里哪里呵呵──”小邪一副得意样。
  小青嫣然一笑,对小邪这里旁门左道之术,实在无以揣测,不知他肚子里装了多少怪学问?若掏掏出来,自己恐怕再也不敢以才女自居了。不禁多瞄他几眼,看他那里纯真而又自得神情,心头也跟他为之一悦。
  微波轻荡,逐光掠影,画舫已渐渐靠岸。
  小邪、阿三已登岸,往太湖江府。
  两只千斤铜狮仍凛凛不畏寒风雄踞江府偌大红门两侧。狮身仍质沉而生光,并未被风雨所腐蚀而变棕灰缠绿。
  自江振武走后,此处似乎仍未被荒置。门扉、墙瓦都清如新,门前白阶更是一尘不染。
  小邪和阿三潜向大门左侧一排百年古槭,往前扉瞧去,皆感意外。
  阿三疑道:“好像有人住──”
  小邪目光移向大门右前方高耸长杆,悬挂之黄旗。皱眉道:“难道已被飞龙堡占?你看那面黄色飞龙旗?”
  阿三瞧去,道:“没错,飞龙堡黄旗坛的标帜,最近他们不断扩大,买下此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小邪无奈道:“要是有人住,要查点蛛丝马迹就难了,这趟白走了!”
  阿三道:“说不定江振武还有秘密暗室,还未被他们发现──”
  小邪沉吟半晌:“算了啦进行第二项计划,扯飞龙堡后腿!”
  阿三兴趣十足:“怎么址?扯大一点如何?”
  小邪黠笑不已:“当然要扯大他们逼得丐帮快翘了,不扯大,还真说不过去。”他道,“我们先挑了他们几处分舵,然后嫁祸黑巾杀手──也就是拉萨和尚,再烧他几艘船,好让丐帮趁此再揽住长江水运。呵呵看他们还敢不敢作怪?”
  阿三道:“可是飞龙堡实力过大,要是扯了他们,丐帮虽暂时独揽生意,日后还是会被夺走,又和现在差不多了?”
  小邪道:“不会我们扯重些,让他们有所忌讳,最主要是要扣紧黑巾杀手的黑锅,他们有了劲敌,再也不会那么嚣张了。”
  阿三只不过想多了解事情结果,现在有了答案,自是更加兴致:“走啊现在就去?”
  小邪道:“不急,我们还得黑衣里面,最好再弄把东洋刀,就更像了!”
  “没问题看我的!”
  阿三大拍胸脯,似乎早已知道何处可寻得此物。两人再次端详宅院之后,已相偕离去,准备夜晚再来。
  是夜。无月,一片沧黑,浓雾过大,水珠儿拂向衣衫,仍会觉得湿润润。
  江府已掌灯,透过浓雾,灯光变得迷蒙而神秘。
  偶尔仍有喧笑声传来。
  小邪、阿三已扮成黑巾杀手模样,轻巧地掠上墙头,一个腾身,如飞狐般捺向前院左厢房,俯视庭院,方块形花园修得整齐,不少卫兵穿梭其中,戒奋十分森严。
  阿三低声问:“全部放倒?”
  小邪道:“嗯小喽罗也无冤无仇,敲昏也就罢了,然后把首脑吊在大门瓦檐!”
  阿三呵呵直笑,拿出短木棒:“我早有备而来,你也来一支吧?”
  “好小子里”小邪轻笑接过木棒。尺二长,头端还是凸圆,十分尸合敲击,“让他们来个‘瘤’生大吉!”
  阿三奸笑不已:“我的瘤一定比你长得快!”
  “试试看就知道!”
  话声未落,小邪已倒掠而起,一个美妙筋斗,化做一道闪电,咻然落于庭院数名卫兵处。
  “谁?”
  “长瘤的!”
  卫乒喉音只憋出一半,一阵晕眩,似见棍影如墙,直压头顶,已然倒地不起。
  阿三不甘示弱,也飘身突袭另一头厢房护卫,情况仍是一样,棒出人倒,乾净俐落。
  小邪并未停手,一击成功,马上又罩向靠厅前之七名卫乒。
  七把长剑快捷无比分七个方向刺向小邪正面七处要害,剑势凌厉,并非庸手。
  然而小邪更一筹,身形只一个扭转,莲花三步神奇步法已展出。脚踏五行方位,闪身如醉酒,嘿然猛挥木棒,啪然七响,七颗肿瘤长在护卫头顶,七声闷响,全然昏倒于地。
  小邪挥着手中木棒,咯咯而笑:“果然有用!”
  阿三也放倒十数名卫兵,掠向小邪,得意道:“我敲了十七个,比你多三个?我蠃啦!”
  小邪瞪眼:“蠃什么?里面还多的是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的!”
  阿三自得而笑:“最近我的声望渐渐凌驾你的头上了,不久你就会黯然失色!”
  小邪促狭道:“那当然啦我怎能跟你比?你的脸皮颜色永远比我多,我当然‘失色’多了!”
  阿三呛了咽喉,再也笑不出来,想吹几句,都吹到牛角尖。乾笑道:“迟早我会蠃过你的!”
  “不必迟早,你现在不就蠃了?”小邪揶揄道:“往脸上抹颜色,我永远都蠃不了你的这是你的光荣。”
  阿三叫道:“我是说敲人头你不是已输我三个了?”
  小邪得意道:“还早你蠃不了!”
  “哼我誓死达成任务!”阿三咬牙切齿一阵。又道:“一个个找他们,太慢了不如叫他们出来,排成两排,咱们再来比赛。”
  小邪点头:“好啊!”马上吊高嗓子,“喂──刺客来啦──还不快点出来”
  一声吼叫方起,紧跟着一片凌乱吵杂声传出,灯火为之加亮不少。
  小邪和阿三退向庭院中央,准备让来人“排”好队伍,以便施以敲打。
  不多时,一大群人马已涌出大厅和厢房,紧紧将两人围在中央。
  为首一名红衣中年汉子,瞪大狡如狼之眼珠,冷森道:“何方狂徒,也敢跑到飞龙堡黄旗太湖分舵来撒野?”
  阿三不理他,挥着手:“排好,成两排听到没有?”
  对方挤成一堆,他煞是不满意,煞有其事地在纠正敌人。
  然而效果并不好,没人移动寸步。
  小邪道:“将就啦一排也是敲,一堆也是敲,不要太在意。”
  红衣汉子见两人不理他的话,甚为愤怒,厉道:“本舵主问你们话,听见没有?”
  阿三纠不了众人成排,心头已不甚高兴,叫道:“你给我闭嘴里还不快命令你部下排好,准备生瘤!”
  红衣汉子怒火攻心,厉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别怪飞龙堡无情了上!”
  手一挥,已有数名手下罩往两人。
  阿三霎时哈哈大笑,抢先攻上。木棒如雨点,劈啪,数响,一个照面就将六人敲昏。此尸身手,已吓得不少敌方手下心里肉跳,愕然不敢再攻前。
  “嘿嘿六加三就是九!”阿三瞄向小邪,得意道:“已经蠃你九个了,小邪帮主你好好努力吧!”
  小邪不屑而笑:“小意思只要我轻轻那么一挥手里再叫个──”突然挥手做势喝道:“上!”已然呵呵直笑:“然后他们就全栽了!”
  阿三眼道:“小邪帮主你太会吹了吧?”
  “你不信?”小邪明知在吹牛,却做出煞有其事之表情。
  阿三唱戏般:“我不信!”
  “不信?好!”小邪眉头一缩,威风八面地挥手,喝道:“上!”
  “呵呵上个鸟蛋!”
  突然小邪和阿三似都被人捅了一剑,呆愣当场,两眼瞪大、无比愕的瞧向前方,就在小邪挥手下令之际,本是开玩笑之言语,猝然却变为真实。
  数道幽灵般黑影已快如电向般窜掠而至,全是双掌猛张,迅起不及掩耳的扑向所有飞龙堡手下。
  红衣汉子大骇:“快迎敌──”长剑掩出,已反攻黑衣人。
  然而黑衣人武功似乎出奇之高,腾掠之间,连阿三都觉得不易作到。如山洪暴发般,一面倒地袭向无招架之力的飞龙堡手下。
  小邪、阿三哪晓得假语成真?这些黑衣人来自向处?又为何要帮他们?两人都来不及思考,被红衣汉子叫喝,也已醒起来小邪傻愣愣叫道:“是怎么回事?”
  阿三见着敌手就快被黑衣人撂光,急忙腾身飞掠,罩向所剩无多人群,得意而笑:“管他什么回事我只要敲蠃你就行了!”
  说话间,已有三名被他敲昏。小邪见状急叫“妈的”,也不甘认输,猝然腾身也加入战圈,出棒如骤雨,存心敲蠃阿三。
  眨眼之间,飞龙堡手下百余人全部已被击倒。
  阿三得意欢呼:“哈哈二十七个我蠃啦恰恰好我故意蠃一个!”
  小邪并没理他,暴喝声起,人已罩向即将撒退之黑衣人,想撕下对方面罩,看看到底是何人。
  数名黑衣人不知小邪会有此举动,愕之余,已全然倒掠,似想逃窜。
  小邪冷笑不已,出手更是快捷,化出层层掌影如巨般罩向掠退的黑衣人,心想就是逮不着全部,一两个绝对没问题。
  谁知黑衣人似乎早已知晓小邪武功过高,突然之间不退反进,数人十数掌,疾如流星追月倒劈小邪,带起劲风刮得瓦片抽落不少而撞碎墙边。
  数人合力,劲道霎时增加数倍,小邪一时不察,已无法撤身,硬咬牙关,内力再提三成。不闪不避硬封向十数只手掌。
  轰然巨响,小邪终于力逊半筹而被击退,倒撞花园,唏哩哔啦压碎不少花丛,想再次腾身追击,数名黑衣人已趁掠往高墙,闪眼间已消逝无踪。
  双方交手何其之快,阿三还愣在当地,正想出手,人已不见,只得苦哈哈直笑。
  小邪拍拍沾满泥巴之臀部,煞是不信地站起,他想不出天底下怎会有这群人?武功如此之高?而其行径似友似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四周。
  该不会是拉萨和尚吧?
  他也想过有此可能,拉萨和尚可能沦为杀手,若是杀手,敌我之间也就难以分别,全是受酬劳所控制。那雇用他们的人又是谁呢?
  若他们不是拉萨和尚,为何又要黑衣里面?还不停帮助小邪?
  说他们是黑巾杀手死灰燃,那更不可能。因为小邪就是消灭他们的人,想杀小邪都不得其门而入,怎会再帮他的忙?
  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小邪猜不透,只有苦笑。
  阿三更不用说了,摸摸笨大脑袋,装出一副憨样,深怕小邪责怪他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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