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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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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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向神秘女子,苦笑:“我该如何才能化神为人?”
  神秘女子亦感无奈:“可能没法子了,现在王后只要向你下跪,再吻你的手,谁也无法阻止。”
  “不行啊,你快想办法啊!”小邪已着急。
  神秘女子苦笑:“你还是想法子逃吧!”
  “怎么逃……”小邪想再说,已来不及,王后将至。
  神秘女子已退回后方,默然而立。
  小邪无奈,自嘲道:“我是神,有什么不能?你要跪,我就不让你跪!”
  心神已定,装出威严样,只可惜久未洗澡,衣衫已脏,还带着酸味,很不相称。
  王后身着淡红罗裙,看不出一丝大漠儿女风貌,雍容高贵气质隐泛,脸容见不着岁月泛留痕迹,仍透滑皙白如春冰,但那两道深锁而仓惶眉头,却让人觉得她是如此不安。
  娇柔身躯跨上塔顶,方自抬头瞧向小邪,乍见其为小孩而又一脸本是纯真而故作威严之不协调样,心神为之一愣,说了几句瓦刺话,意思在问小邪来自何处。
  小邪听不懂,微微望向神秘女子,但女子不敢开口,小邪只好自己想,摇摇手,表示“不想当国王”。
  王后见他手势,误以为“不住在人间”之意,不解地瞧着他。
  小邪以为她不了解,又再比划,右手先拍拍自已胸脯,然后摇手,再则往远处指去,两只手指交换,做出“走路”动作。其意义乃在指──要回中原。
  王后只见他比往天空,又见指头“走动”,以为是“天上下来”的。迷惑地瞧向他腰身那条红绳,以及佛手。再想及昨夜山崩地裂之事,已然有点相信,遂用瓦刺话问:“昨夜的山崩是你造成的?”
  小邪见她神情吃重,似在问十分重要之事──当然是自己要回中原之事让她感到惊讶,已然神情爽然的频频点头,笑得更意人。
  神秘女子见他如此表情,实是想气又想笑,心头笑骂:“不知道就别回答,不想当神又乱承认自己会法力,看你如何收拾?”
  暗骂之际,已露了神情,不禁引起王后注意,瞧向了她。
  小邪亦感不妙,转瞧神秘女子,不停瞪眼责怪她乱出毛病。
  王后见两人神情,疑心更重,用瓦刺话问:“你听得懂瓦刺话?”
  神秘女子已稍微摇头作暗示。
  小邪暗骂:“摇什么头?你以为你的暗示,王后看不懂?我要是再摇头,不就证明和你是一伙的?我偏要点头!”
  心意已定,他已朝王后点点头,更露出自信之笑容。
  神秘女子见状,气得直咬牙。
  王后见着两人“闹意见”,可见小邪仍听懂瓦刺话,复见小邪如此自信神情,也无话可说了。
  她以瓦刺话,沉重问:“你真是多斗神?”
  连点几个头都相当顺利,小邪已认为王后了解自已要回中原含意,接下来这句话当然是──你不想当多斗神?
  “多斗”两字,他可熟得很,闻言之下,立时猛点头表示自己不想当,装出坚决样子。
  群众见及小邪神情,又听王后所言,霎时又激动地吼着“多斗”,以拥护小邪。
  小邪则以为他们是反对自己不当此神,已瞧向群众,得意地挥挥手:“叫吧,再怎么叫,我还是不当,只要王后不下跪,你们又能奈我何?”
  他挥手,群众更激动,愈激动,小邪就愈感得意的再挥手,一时激潮又起,震声连天。
  王后见众人如此激动,心知大势已去,默默地已下跪。
  小邪见状已愣住,赶忙急道:“不是已说好了吗?你怎么又下跪了?”
  王后猝闻他所言为中原话,心头一凛,已想及方才可能是场误会,但已经下跪,总不能说起就起,娇容已显不安。
  小邪可管不了那么多,右手一挥,一道暗劲硬生生地已将王后拖起,急叫:“干嘛乱跪?我不干什么漏斗神啊!”
  王后也感意外的被托起,一时亦不知如何应付,愣在当场。
  群众见王后突然起身,这分明是侮辱他们心目中之神,霎时狂吼要杀了王后。
  五名拉萨和尚已走前,抓住王后肩手,不懂得怜香惜玉地猛往地上按。
  “不行啊!”小邪又封出一道暗劲想托起她。
  如此一上一下力道,已迫得王后娇柔身躯耐不住疼痛而呻吟。
  小邪眼看此种情境,再争也不会有结果,反而会弄死王后,急忙转向神秘女子:“你来告诉他们,我不想当漏斗神。”
  神秘女子一时犹豫,不敢大胆违背规矩──女仆不能乱言,尤其在重要场合。
  小邪可管不了那么多,走向前,一手把她拉至中央,道:“快说啊,说我是中原人,根本不是神,不想当漏斗神。”
  神秘女子无奈,开了口:“来不及了,王后已下跪,若你不接受,她可能会送命,而且信徒也早知道你是中原人,刚才不排斥,现在也没理由拒绝。”
  “那该怎么办?拖延一下总行吧!”
  神秘女子道:“本没拖延的例子,但也没像你一夜之间就被拥为多斗神,你可以试试!”
  “怎么试……”小邪瞧向激动群众,转望可怜王后,心头更急,真想痛打他们一顿。难以控制心绪地抓起佛手,突被其重量压及心坎,霎时恍然,“对呀,我还带着一条要命的绳索……”放下佛手,转向神秘女子:“你说我被‘缠天七缩扣’缠住,须要打开,再当漏斗神,还有,我已好几十天没洗澡,脏啊!这样继位太没面子!”
  神秘女子道:“我教你,你说!”
  “也好!”
  神秘女子很快以瓦刺话说一遍。
  小邪亦照样翻版告知群众。
  群众霎时又骚动而喧叫,仍是“多斗”直叫。
  小邪举起佛手,霸王举鼎般站立塔顶最前端,“啊”地又吼起声音。
  终于,他的吼声已压过所有群众叫声。
  一片肃静,落叶可闻。
  小邪淡然道:“大姑娘,我说一句,你就翻译一句。”
  神秘女子点头:“你说,他们似乎被你吼住了,可能有希望拖延。”
  小邪照着神秘女子所传瓦刺话,道:“本人要净身七天,风风光光带领你们,这是神的旨意,谁都不准违背,否则会遭天谴,你们也回去净身,胡乱就想当漏斗神的信徒,一点诚意都没有……回去吧!七天后再来……记着要净身,不准乱搞……”
  他说了一大堆,神秘女子只找重要的翻译,一时间也说得群众自觉太过冒渎神明,都想和小邪一起净身,以示虔诚。
  小邪见情况已变,登时满意而笑,再抖举佛手,大叫:“漏斗──杨小邪!”
  群众霎时再雀跃欢呼不已。
  若也先知晓小邪在瓦刺国如此受欢迎,不知作何感想?
  小邪高呼过后,已要群众退去,但群众仍未有所行动。
  神秘女子笑道:“你要先走,他们才会走!”
  小邪会意,转向王后,要她回宫,然后又向五名和尚“交代”一番,已随着神秘女子走下后面台阶。
  群众再次高呼,也各自离去。
  朝阳已白,初秋仍是一片火热。
  *──*──*小邪他们并未入宫,而是往皇宫左侧一处全为乳白大理石所砌成类似神庙之石堡。
  在里边分三殿,每殿仍有左右副殿,全供着许多佛像。
  小邪被安置在最后一殿之一处幽静雅房,虽在大漠,此处却十分清静凉爽,庭园古树,一样不缺。
  如若见及园中一角,怪石嶙峋,生满青苔之岩壁,不停冒出沙漠中最珍贵之泉水,就可明白此处之所以会枝叶茂密之原因了。
  佛手已被敲碎,取下另一绳头,仍是无法解开小邪身上缠索,想用烈火烤烧,却又如此近身,恐怕绳未断,而人已焦了。
  对此,小邪甚感头痛,他急着想找神秘女子,但她却突然失踪,不见人影。
  洗过澡,吃过餐,经过梳洗之三人,已然容光焕发,聚集庭园。
  “怎么办?解不了绳子,够烦人!”小邪唠叨地说。
  阿三道:“那女子该会来吧?”
  阿四道:“乾脆去找她!”
  “哪里找?”小邪问。
  “皇宫啊,她既然是宫女,一定在宫庭。”
  小邪瞪眼:“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谁告诉你她是宫女?宫女会跑到中原去作怪?宫女有她那身本事?”
  阿四霎时乾笑不已:“我只是建议而已,千万别把我的话当真。”
  “若听你的话,我早就死在你手中了。”小邪叫道。
  阿三得意耸肩:“还是我的方法好,等久了,她就会来。”
  “要是不来呢?”小邪瞪眼,“我就把你缠在另一头绳子。”
  阿三顿时亦乾笑:“我也是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小邪再瞪两人,亦是手足无措,来回踱着青花方石径道。
  不久他问:“外面还有和尚?”
  阿三道:“十几个,看样子武功不弱,再外面就不晓得了。”
  阿四道:“凭我们,照样能闯出去。”
  小邪道:“要闯,也得等绳索解开再说。”
  阿四道:“可是,那女子要是不来……”
  小邪左思右想,仍未有个结果:“等吧,若到晚上还不来,我们再去找人。”
  三人已逛向四处以排遣时间,经过一番巡视,小邪已猜出此处原为拉萨和尚平常较为简单之朝拜场所,设了不少客房以让外地和尚暂宿。
  很快,夜晚已临,除了三名宫女送食物来此以外,仍不见神秘女子。
  小邪也追问宫女,但因言语隔阂而一无所获。
  他已决定一探皇宫。
  夜近三更,星光闪闪,透出一抹神秘。
  三人已摸出后殿,见着十七名中老年和尚坐于四周空地,闭目养神。
  小邪算好角度,道:“阿三你负责左边四名,阿四你负责右边三名,要快!”
  阿三、阿四点头,运起神功,准备突袭。
  小邪检查绳索是否缠妥,然后轻轻一笑,施暗号于阿三、阿四。
  三人套上橘红色面罩,霎时腾身,宛若苍鹰扑兔,分别罩向十七名和尚。
  和尚似有所觉,有的已凭空飘起,想出手迎敌,但小邪身手着实快捷无比,还用了不成章法之“分功化影”步法,刹那间已放倒所算妥目标之十人,一点声息亦未发出。
  阿三则较差,和四人之中一人对了一掌,那人被击退而想叫,小邪霎时打出石块直指其“齐门”穴。
  闷哼一声,此人才跌摔于地。
  阿四亦有惊无险放倒了三人。
  阿三尴尬一笑,细声道:“他们不是普通货色……”
  小邪瞄他一眼,并没责备,挥手示意,已往前殿潜去。
  前殿就没那么简单,至少聚集了百名和尚,不论殿堂、天井、庭院、走廊,只要有空隙能坐人之地方,全坐满了人。
  小邪咋舌一阵:“奶奶的,这些人吃饱没事干,光在这里鬼混?”
  阿三道:“比我们少林和尚还懒,连拉屎都就地解决,从早到晚连动都不动?”
  小邪无暇去揣测他们到底是否如阿三所言,他只想赶快闯出此殿。
  突然他灵光一闪:“他们没动……那宫女是如何走过此地?”
  阿三、阿四亦觉不对劲,若这些和尚没动过,那真的无一处可落脚,而且宫女并不懂武功,根本不可能飞掠而过。
  若是他们临时让路,势必惊动大部份之人,已失去了坐守之目的──群僧目的不是守着小邪,而是陪小邪净身。当然,若小邪想出去,他们亦会阻止──净身之多斗神岂能乱闯?
  阿三道:“不可能,宫女一定走另一条路。”
  阿四若有所悟:“难道有秘道?”
  小邪点头:“很有可能,此殿靠近皇宫,要设秘道甚为简单;而且宫中若有人想朝拜,不可能绕过宫门再转个大圈子,走秘道岂不省事又安全。”
  阿三道:“那……秘道在何处?”
  “既然前殿坐满人,自是在第二殿以后了。”
  说着三人已掉头,找往二三殿之间。
  很容易,小邪已在左偏殿佛像左侧找到秘道。
  他指着乳黄平滑地板,道:“你们看,此处已被踩得露了淡淡磨痕,可见时常有人出入,错不了!”
  找到壁上拱形一尊光滑小佛像,小邪不如思索,已往佛像扭去,地板已无声无息裂开,露出石阶。
  阿三打趣道:“和佛殿里边的一样嘛!”
  “不错,这机关可能是同一人所建,光看小佛也知道开关在哪,走!”
  三人很快潜入地道,直往皇宫潜去。
  地道出口在宫中一处大厅,三人掠出之后,已往所谓较多女人住处潜去。
  不久时,已潜入一栋小楼阁,红栏白纱,还挂了不少珠花风铃饰物,一见即如是女人所拥有。
  三人潜入厅内,布置幽雅,大部分为中原罗纱与饰品。
  阿三轻笑而带有点色迷迷:“第一号碰上的,不知美不美?”
  小邪道:“进去就知道了。”
  阿四有点怪怪地:“那是闺房呀,要是她脱光光睡觉,那……”
  “那又如何?”小邪叫道:“好端端的,干嘛脱光光?被我撞见了,我还想告她妨害风化呢!”
  阿三色迷迷:“要是她突然见着我们闯入,会如何反应……”
  他已幻想种种模样,笑得更邪。
  小邪瞪眼:“还能怎么样?看都看光了,什么保密防窥都已太慢;三个人随便找一个抱住,然后再来个──非君莫嫁!”已笑起,“这是她最聪明的作法!”
  阿四闪往后头,轻笑:“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就让阿三先去接受艳福好了。”
  小邪瞄向他:“你以为躲在后面就没事?告诉你,很多宫中女郎都喜欢玩捉迷藏,时常躲在门后,任你如何闪还是难逃爱的枷锁,她仍然抱得你透不过气。”
  阿四乾笑道:“到了这种地步,也只有由她啦!”
  小邪捉押一笑,已往闺房摸去。
  并没像三人所言藏有裸女,连个人影都不见。
  房内淡淡茉莉香,红色软床布置整齐,并未有人睡过迹像。左侧摆有透亮圆铜镜之化妆柜,堆满的粉盒、梳子、簪花仍多而不乱。
  阿三失望道:“美梦破碎了!”
  小邪揶揄道:“你一叫,保证好梦又来!”
  阿三乾笑:“不必啦,这种梦不做也罢。”
  三人很快找寻四处,想弄点线索。
  阿四拉开柜箱,已然发现不少珠宝首饰,欣喜道:“妈的,这些人还真有钱,满箱都是珠宝……”抓起一串晶莹红宝石项链,瞧向印有“洛”字标记:“噢?还是‘太湘轩’的!”抓向珠宝,“哗!全部都是……”
  小邪对太湘轩之洛可宁甚为看不惯,闻言亦凑前,抓起珠宝瞧往标记,随后又翻出更多饰品,全是同一标记。
  讪笑不已:“看来是太湘轩被抢劫了,洛可宁不知做何想法?”
  阿三也找出一批珠宝,有的甚至带有盒子,尚未被戴过。
  小邪本是捉押地玩弄,但突然觉得不对劲,复又往床铺走去,抓扯床单、被单及床铺,翻动地找着,已然满意笑起:“果然都有太湘轩的标记。”
  阿三怔然亦抓起绸缎被单,瞧向标记,迷惑道:“太湘轩何时做起绸缎生意来了?”
  小邪自信一笑:“何只绸缎,可能连敲铜打铁都干上了。”
  他又找出铜镜以及几乎所有中原货,都印有太湘轩标记。
  阿四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太湘轩真的什么都干了?”
  阿三问:“小邪帮主你能想出原因?”
  小邪得意而笑:“当然!”
  “什么原因?”阿三追问。
  “这些货,全是太湘轩负责制造的!”小邪道,“不管是自制或是其他商行制造,全是由太湘轩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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