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道:“这么说来张大人是得罪了太监,才要被杀头,为什么没人要救他呢?”
小丁道:“不是没人要救,而是救不起来,奸臣栽的赃太逼真,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小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他妈的。什么皇帝,他看到人民在叫冤也该知道那人是不是好人?也不问清楚就乱来,那天我到了京城,非把他拉出来打屁股不可,混蛋透顶了小丁知道小邪一说出来就可能去做,她急道:”小邪,你可不能乱来,皇帝那里能出来和百姓说话,他高高在上,我们想看都看不到,还说什么了解,再说这一定是太监有意隐瞒,所以皇帝才不知道,你一定不能跑去打皇帝屁股,这太危险了。“
小邪骂道:“黑皮奶奶的,这种莫名其妙的皇帝,真他妈的蕃薯蒂,难怪一些吐番鞑虏,不断入侵平原,我愈想,就愈有气!”他又拍向桌子。
小七也骂道:“死的(是的)也香也奇(愈想愈气)。”他也拍向桌子。
小邪气不过,站起来叫道:“走我们到刑场看看!”
三人已往刑场奔去。
午时三刻一到。
刑场已挤满丁人,有的甚至穿上孝服。
大鼓一响,吵杂声已静下来。
小邪他们已挤在最前面,只见张大人被反绑跪在利台上,而他旁边有位妇人,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邪一看叫道:“乖乖死不得!死不得?这么可爱的小孩……他妈的这些人没有半点人性,好的……”小邪已是满肚子火。
这时鼓音已停下来……
只见法官席上有三名法官,居中那名开口叫道:“叛贼张克正,私通鞑靶预谋造反,不幸事迹败露,被王公公发现奏请皇上,在其家中搜出密摺数封,而张克正狡猾非常,死不认罪,但证据充分,罪证确凿,皇上乃颁下圣旨,抄斩张家满门,今日午时三刻,开始行刑!
大鼓又响起来。
居中者向左边那位大人问道:“李大人,时候可到了?”
李大人道:“禀巡抚大人,午时三刻已到。”
巡抚大人点头道:“午时三刻已到,开始行刑二”
突然众人一阵悲叫“张大人……哇!”有的群众已哭起来。
但张克正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那二个小孩,共着叫“爹!”无助而无奈,令人闻之则心酸泪下。
小邪一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刑场不刑场,往前冲出去,当众怒吼起来:“停!乱搞什么?”他这一吼,可把全刑场之人吓住了。
小邪很自在,一点畏惧也没有的走向巡抚大人,但他还是很注意刽子手,他有把握在刽子手挥刀一瞬间,将他射死。
巡抚大人叫道:“何人竟敢扰乱刑场,来人啊!拿下!”
“给我住口!”小邪一吼已冲向巡抚大人前面,大叫道:“他妈的你算老几?我通吃小霸王眼里你算老几?说!张克正犯了什么罪?”
巡抚见小邪自称霸王,而且不畏官兵,想必大有来头,一时也不敢得罪,他道:“这位公子,张克正是犯了叛国之罪。”
“叛国?”小邪叫道:“只凭你一张嘴就叛国?证据呢?”
小邪这先声夺人果然见效。
巡抚大人拿出密摺道:“密函都在这里!”
小邪接过来看也看不懂,大叫道:“就凭这几个字,就定下张克正的叛国罪,我问你,你有无搜出张克正写给鞑靶的信?”
巡抚大人道:“没有,这都是靶写给张克正的信。”
小邪大叫道:“这有个屁用!”他将信函撕掉又叫道:“明天我也写几封放在你家,后天你就到刑场睡觉。”
巡抚大人无言以对,他道:“这……但这是皇上所颁的圣旨。”
小邪怒道:“什么皇上,叫他来找我小霸王,有胆将那太监也一起叫来,想到我就有气!”一忍不住双手一翻。已将那大桌子给翻了,又冲上去打了巡抚几个耳光,连两边的大人也不放过,一样打了一顿。
这时官兵已围上来。
小邪怒吼一声,反身射向张克正大叫道:“小丁、小七快来!”音一落他已攻倒刽子手,抱起张克正和张夫人,已往人群冲去。但有几名护场卫兵已围过来,小邪双腿一蹬,像飞燕投林般的翻过官兵,挤向人群。
而小丁、小上被小邪一叫,也冲向刑台,抱起那两位小孩,身一翻也跃向人群。
这些人马上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俩离去,而又故意堵住辟兵。
其实官兵也有意放水,在开封府那个士兵不受张大人恩惠?只是命令不敢违,有一肚子怨气也发不出来,要不是杨小邪来这么一招,他们还不知要如何伤心呢!也因为官兵放水,小邪这么容易就得手。
但巡抚大人可不同了,挨耳光没关系,重要人犯在他手中丢掉,弄个不好,那顶乌纱帽就得摘下来,他只有拼命喊捉人,但喊归喊,追的人还是慢慢追。
小邪知道六怪还在城里,现在正须要人手,他一边跑一边大吼道:“六怪还不快来!”他这吼声也可算天下第一了,言如霹雳,全开封都可以听得见。
不久一辆马车已经飞奔而至,只听车篷里面有人叫道:“杨少侠快上车!”
小邪一看果然是六怪,立即将张克正夫妇抱上车反身又迎向远处的小丁和小七,反身拉住两双手住回奔,三两个起落已窜入车篷。
琴先生一看通通上来了,一扬马鞭“唏律律”一声,马儿已狂奔西城门。
小邪这才有心嘻嘻笑着,他道:“妊险哪二嘻嘻!”
小丁有点生气道:“小邪你……你……你只顾乱来,好啦,现在你是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了,你成为举国闻名的大人物,你该高兴了吧!”
小邪当仁不让耸着肩笑道:“那里、那里,这种事我杨小邪不做,可就没人做了。”
梁空空因为和小邪有“师徒”之情,所以说起话来也较自然,他道:“杨少侠你这吼功也可以算天下第一了,我和赌怪正在赌场,两人正合作,他输了我就偷回来,结果被你一吼通通到齐一个也不少,还是老琴一算知道今天最热门的就是行刑张大人,想你必定劫了张大人,所以就拉了一辆马车赶来,这可是不谋而合。”
小邪想说话,但琴先生已叫道:“我们已到城门,城门已关闭大家准备闯关!”
众人立时凝神以待。
琴先生又道:“杨少侠你发射飞刀打下城门两边看门的人,酒鬼你负责阻挡左边来人,老段你负责右边,偷儿你负贵开门,哑道人你负责断后并指示你哥哥别走出车篷。”说着马车已到城门。
卫兵已拦下来叫道:“停车!”
琴先生大叫一声冲,马鞭往那名卫兵抽去,而车篷内除了小丁、小七和疯道人外,各人都照指定方向冲去,有如炸弹开花奇快无比的射向四周。偷儿身形一闪,已到大门,双手一带,大门哄然大响已被打开,马车也直奔而出城门。小邪腾身射出飞刀,直取墙头卫兵,也倒射车篷。段克输也挡下右边官兵。酒怪也劈死三名卫兵,反身掠出城门。哑道人护住马车出城后,也往城外奔。不久各人都已回到马车上。
这些动作只不过电光石火之间,就像石头从手上掉到地上一样短捷。
不到五分钟追兵也奔出城门直驰官道,扬起一阵飞沙,为数不少。
小邪一看这种追法一定会被追上,立即跃下马车往前奔,追过马车两三里路,砍了十余根大树,等马车一过,就将大树滚在路中阻挡后面追兵,他想这只是一时之计,霎时又追上马车,一翻上车篷他道:“六怪我们分头逃走,我和偷儿小丁、小七背着他们往中条山跑,你们则驾马车,先行一阵,再弃车奔往中条山会合。”
酒鬼道:“杨少侠你为什么不选我,而选偷儿,他这么瘦……”
小邪截口道:“伦儿轻功好,可以跑快一点,就是他,时间不多,我们走吧!”抱起张克正,就往车外跳,并大叫:“琴先生,我们在中条山恒曲河口会面?”头也不回的往中条山奔去。
小丁抱张夫人,小七抱男孩,偷儿抱那小女孩,亦追向小邪。
琴先生扬鞭再奔三十里铭,见到岔路时,再将马车驾往另一条岔路,重重拍打马匹,才跃下马车道:“我们走吧!”五人同时奔向中条山。
马匹被一重击,悲嘶一声,已直往前奔。
已是下午时分。
小邪足足奔了三个对时才到恒曲河。喘口气他才将张克正放在一棵大榆树下。
小丁他们也赶来了,将人放下,擦掉额前汗珠,苦笑不已,对于小邪这种举动,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小邪可不时吹着口哨,悠哉的逛来逛去,他还想跳入河中游泳,但又怕误了事。
小丁舒展一下筋骨走向小邪笑道:“小邪,你除了弄些令人无法想像的事以外,你还能做些什么事?”
“放屁!”小邪双手背负,头拾得高高的说了这么一句,简短有力。
小丁哧哧一笑心想算了,再斗下去吃亏的永远是自己不如换个话题,她道:“好吧,老是放屁也不行,现在你救了张大人,你要如何去安顿他们?别救了人又害了人。”
小邪右手轻轻在面颊上拍了几下自言自语道:“这也是问题。”他转身向张克正笑道:“张大人你好,我叫杨小邪。”他抱拳一揖。
张克正家人在一阵恐慌和逃亡中。身体已显得有气无力,但他见救命恩人走过来,立即要起身拜向小邪:“杨公子老朽……”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道:“张大人不必如此,你身体太累靠着树干休息,以免弄坏身体。”不等张克正答话,立部将他按在树干。
张克正一片感激之情,眼泪也禁不住夺眶而出,他哽咽道:“杨公子您的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说完已泣不成声。
小邪见张克正一脸正气有若文天祥,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觉得这次没有做错事情,他道:“张大人这一切都过去了,还请您别太难过。”只要有人哭,小邪就手足无措,不知要如何善待他。
不久张克正已稍微恢复正常,叹口气道:“老朽一身清白,今日竟遭奸人陷害,可悲可叹!”
小邪安慰道:“张大人你别再想这些,那天我到京城,找皇帝替你说情,要是皇帝不听,我就把他拉来,让他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看到你,想必会相信你并没有叛国造反。”
为官者当然把皇帝视为神明。张克正惊道:“杨公子你可千万则闯禁宫去找圣上,那太危险了,而且圣上乃为万金之躯,万万冒犯不得,老朽之所以如此,完全是王公公所赐,经过此事,老朽也不想再回朝廷,这可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小邪也知道这些百姓视皇上比神明还要高,再说下去也不好,他改口道:“张大人你是否有亲人,或者是知己之朋友?”
张克正闭眼沉思不久叹口气道:“杨公子,老朽乃是钦犯之身,若去投靠人家,岂不连累了人家,何况人家见我已是钦犯,也未必肯收留,不过老夫也不会让杨公子您为难的。”
小邪急道:“张大人你别说这种话,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无别的去处?如果没有,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人家救人救到底,遂佛送上天,张大人你别想这么多,我找个地方,让你们栖身也是应该的。”
张克正喜极而泣,他道:“杨公子不必再麻烦您了,老朽随便找个深山,躲起来就可以,要是老朽这不祥之身,连累了你,那老朽真是万死莫赎了。”
小邪笑道:“张大人你放心,我的大名现在已是全国皆知,我的画像一定已传遍天下,你说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这种事只有找那老不死的(皇帝)聊聊,才能解决,不过我看你躲在人少一点的地方也没错,你等一下,我去和朋友商量商量,结果如何,我再告诉你。”
张克正道:“杨公子,你实不必如此,老朽已是再世为人了,又同惧于生死。”
小邪道:“张大人你就别介意,你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人,我来办这件事很容易,而你自己办,可能就办不来了,你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不等张克正回答,已迈步走向小丁。
张克正叹口气不再说话,他何尝不是挂念着身边老伴和爱子呢?
小丁一见小邪走过来。她笑道:“小邪,你又有什么事想不开了?”
小邪心想:“这找房子可是你这不乞丐婆的本行,不找你又找谁?”他装作很哀恸的样子,眉头直皱,伤心道:“完了,全部都完了。”
小丁一惊急道:“什么全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I”
小邪一看小丁上当了,心中高兴,但表情不变,他道:“我刚救了张大人全家,想不到他们又快要死了,真可怜!”说完用右手衣襟故意去抹眼眶,装出楚楚动人之可怜像,其实一滴眼泪也没流。
小丁捉住小邪左手急道:“小邪别难过嘛!到底又如何了?你说呀!不说我如何帮你呢?”她见小邪如此可怜像。心情也不好受。
倒是小七能会意,因为小邪抚袖时,正对他眨眼睛,所以他哧哧笑着,一点也不“伤心”。
小邪叹道:“张大人没地方丢只好自杀,否则一定会被捉去,而我又没地方安置他们,小丁你有地方吗7我不愿让他们漂流他乡。”
小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安慰道:“小邪你别担心,我想个地方让他们住就是,你别难过好不好?”她想用衣袖擦擦小邪面颊。
突然小邪大叫道:“难过?谁难过了?”他望着四周好像要找到难过之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张大人所以想到只有你这乞丐小鲍主能够帮忙。所以我不得已之下,只好故意伤心一下试试你到底对我好不仔。果然你对我好,哈哈……不过你别忘了说话不算话是黄牛,女孩子如果是黄牛哈哈,那就不好喽!炳哈……”说完已大笑起来。
小丁一转直跺脚道:“死小邪你老是整人,我不理你了,黄牛就黄牛,你又能怎么样?”嘴唇一翘足可挂上三斤猪肉。
小邪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笑了笑道:“小丁别生气嘛!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要不是你有地方,我也不会来烦你,对不起吾爱!”他深深一揖躬向小丁。
这也是小邪秘招,如果女人在发填或撒娇时,自己想阻止。倒不如说一些让她难为情的话。
丙然小丁听到“吾爱”两字,脸一红也忘了生气,她叫道:“少贫嘴,你要找地方和我商量就是,那用得着装神弄鬼?这次我就是要当黄牛看你如何去安排他们?”她也想发发填以挽回颜面。也顺便氮气小邪,即使她知道这方法并不好,但她实在想不出如何说才能够使小邪担心和愤怒。
丙然不错,小邪不吃这一套,他叫道:“算啦小丁,你这一套还不入流,你要不找个地方也没关系,我就带他们回长安。”
小丁奇道:“回长安?你又想什么坏点子?”
小邪打迷糊仗道:“没有啊,我到长安将他们交给方残,然后到衙门丢几颗石头,顺便领一些奖金,让他们天天在玩官兵捉强盗,你说这好不好玩呢?”说完他已哧哧笑了起来。
小丁急道:“小邪你别乱来,你让我想想,总不能马上就能找到地方对不对?”她深怕小邪说做就做,弄不好方残可有得受的。
小邪轻笑道:“小丁你慢慢想,别把好地方漏了,要不要我泡杯热茶让你舒舒服服的边喝边想呢?”说归说连个动作也没作。
小丁也不在意地道:“不用了,让我想想这太行山附近有无地方。”
小邪赞成道:“对!愈近愈好,省得我们又跋山涉水,这多麻烦,而且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