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学艺,很好奇,也很认真,师父非常喜欢我,说我聪明,一点就通。
是药三分毒,如果用过量,就会至人于死地。同时做为毒,只要用对地方,就是药。所以师父对我们用药格外严格。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两年。我已长成婷婷玉立的少女,虽然穿得很普通,很素静,仍隐藏不了我玲珑有致的身材及超凡脱俗的脸蛋。跟师兄走在一起,都说是金童玉女,难得的佳偶。师兄也对我十分照顾。
“紫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我正在准备晚饭,师兄一进来对我兴奋的说。
“什么啊?”
“你看。。。”
师兄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一只小白兔,它好小,身上白白的,眼睛份外通红,可爱极了。
“哇,好可爱啊,在哪儿找到的?”
我接过小白兔在怀里把玩着。柔柔软软的,叫我爱不释手。
“我去上山采药,发现一条大蛇,蛇皮是药材,更何况它挺大,于是偷偷得跟踪它,没想到它爬到兔子窝,把兔妈妈给吃掉了,还有几只小兔都被它咬死了,就剩它一只,我把蛇给杀掉,把皮扒了下来。这只小兔我看它挺可怜的,我想你一定喜欢就抱回来了。”
我看着怀里的小兔,不免又伤心起来,我又何常不是这种遭遇呢?
小兔,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紫晴,你怎么了?”
师兄看着我眼睛微红担心的问到。
“没什么,我只是见这兔子可怜,这么小就没有妈妈了,所以有点难过。”
我找了个借口不让师兄看出我的心事,向他微笑着。
“嗯,它是挺可怜的,不过从今以后有我们两照顾它,它一定会很快乐的。”
师兄看着我说道。眼里充满温暖和柔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对师兄只有兄妹之情,再说我有复仇大任,不想牵连到他,我知道我们跟本不可能的,就算是剑哥哥,也只是有缘无份而已。
我尴尬的别过脸,这种气氛让我呼吸不过来。
“嗯。。。我给它做个笼子吧。”
师兄也尴尬的笑着说道。
“嗯好啊,要做大一点的。”
我也随着说道。
我真佩服他,不光是一身好医术,而且对各种杂活都做得井井有条。
我把饭菜都做好,等着师父回来,但师父去大半天,仍没有踪影。
天色渐渐暗下来,就是等不到师父回来,我跟师兄都很着急。毕竟师父年近百旬,一个人出去难免会让我们担心。今日一早师父要师兄去找药材,没想,不多会就有人来请医,说是十分急,我想跟着去,但女孩家不方便跟随,无奈只能让师父一人去看病。今天一天心都慌得厉害,师父不能出事吧?
我跟师兄都很着急,我们来这京城不过一个月。向人借了废弃的房子住了下来。这里又非亲非故的,谁也不识,万一师父出个什么事,叫我们如何是好?
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夜空。星星们也一颗两颗露出眼睛,只是我们的师父为何还不回?以前如果晚了,他会让人回来通知我们一声。
饭菜早已凉透。我跟师兄没半点动筷子的意思。不觉焦躁起来。
“师兄,要不我们去找找吧。都这知晚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我开始慌起来。
“我们再等等?也许病人的病比较难治所以耽搁了呢?”
我知道师兄也很着急,师父不喜欢在他医治病人时有人去打扰他。
我垂下眼不再说话。气氛越来越紧张起来。
“师父去哪户人家了?”
终于师兄忍不住问道。
我回想了想,那个人来时并未说是哪户人。但看他的半拉像是官宦人家。
“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来时没说,但我想应该是官家。”
我很自责的说道,我是师父走之前我问一问就好了。
“没事,我们去找看看吧,师父那么有名,应该有人知道他去哪空治医了。”
师兄见我自责,安慰到。
“嗯,那我们快去吧。”
也没来得极收拾,我便跟师兄一同出门。
夜黑黑的,风凉凉的。我们行着夜路来到繁华的大街。虽然很晚,但这里似乎并没有要休息的样。灯笼高高挂起,照亮整个街道。小商贩们依旧在忙碌着。
“这位大婶,你知道无名神医在哪儿就珍吗?”
“这位大哥,你知道。。。”
问了无数个人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随着时间渐渐流去我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师兄,师父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仿佛师父遭遇不测,让我心里不安。我从没有这么不安过。从早晨一起就这样。到底会出了什么事呢?
“紫晴,放心,师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虽然师兄早已彷徨,但仍旧安慰着我。
我们问了半天,也没有人能给我们答案。
“师兄,怎么办?”
我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紫晴,别哭,这样吧,我们回去看看,也许师父已经回去了呢?”
是啊,也许师父已经回去了呢?我收起眼泪,坚强起来,希望师父仍像往常一样用慈祥的目光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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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命运转折
借着幽暗的月光,我们回到了住处。
“好像有人。”
我看到门口似乎有人,但不像是师父。
“不像是师父啊。”
师兄也很疑惑。
“是谁?”
师兄叫了一声。
“是刘景峰,刘公子吗?”
“是,您是?”
我们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看,正是今日早晨来的那位。不见师父,我的心咯噔一下。
“可让我好等啊。我是易府的管家。无各神医在为我家小姐看病时突然晕倒,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才来这儿请你们的。”
那位管家脸色比较慌张。想必是我们出去不久后便来了。
“师父会晕倒?怎么可能?麻烦您带个路好吗?”
师兄语气充满了担忧。
“好的,公子请。”
管家行色冲冲在前带路。
我跟师兄一路无语。
师父身体一向很建康,怎么会晕倒呢?我的心跳得厉害,头也开始晕旋,心口也堵了个东西似的,让我越来越难受。
很快我们就到了易府。若大的院子,周围只有种着花花草草,并没有太多奢华的布局,女性气息很浓。
“这边请。”
管家指引我们走着。走过湾湾曲曲的小路走到西边一间房。我的心越来越慌,似乎要出事了。
走进房间,见师父平静的躺在床上,是那么的安祥。就像睡着了一样。
“师父。。。”
我跟师兄连忙走到师父床前,师兄为师父把了脉。。。
“师兄,师父怎么样?”
看着师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担心极了。
“师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
“只是什么?”
看着师兄顿了顿我更加紧张。
“师父已经近百岁。。。恐怕。。。”
师兄摇头,满是无奈的说道。人老了,总会有这么一天,说什么长生不老药,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师父。。。”
我跪在床前,无助的哭泣起来。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无以回报,现在又要送走我的亲人,叫我怎么承受得了?
“师妹,不要难过了,师父能健康活到至今,未被病魔纠缠已是万幸,就算师父去了,也是喜事。。。”
师兄安慰着我,自己也很痛。他也是个孤儿,从他孩提时就被师父收养,今年虽只有19岁,得师父真传已达到师父九成,连他也无能为力,看来师父真的。。。
“是无名神医的徒弟吧?”
从门口处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正是小徒,您是。。。”
师兄见来人,忙敬道。
我头痛得厉害,只是抓住师父的手,看着他,也没顾及来人。
“我叫易天辰,是这府的主人,今日请尊师为小女看病,没想到。。。”
易大人口气充满无奈与愧疚。
我不知不学烦感起来,自从我知道身世后,莫名其妙的对那些朝庭官员厌恶起来。尽量不与他们接触。
但今天却不知为什么,我转过头看向他。。。
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有很多复杂的情绪,更多的是惊讶。。。
他这样看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有点恐惧。。。莫非,他知道我的身份?
我本能的躲在师兄的背后,我还没有复仇,不能就这样死掉,我不甘心。。。
“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
似乎知道自己失态,他把下人都退了下去。
“易老爷,您这是。。。”
师兄也觉得不妥,将我好好藏在他身后。。。
“小兄弟无须慌张,只是。。。”
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易老爷有何事请吩咐,能做到的,在下万死不辞。”
这种气氛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师父还在床上躺着,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
“请问这位姑娘。。。你可知道有个今年多大?”
他整理好心情,看着我。
我有点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女今年16。不知大人为何如此问?”
他眼中又是一惊,却闪出异样的光芒。
“姑娘如果信得过我,可否与我来一下?”。
该来的来,躲是躲不掉了,我偷偷得看了看师兄,见他一脸疑问,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我不想连累他,如果要面对,就让我一个人好了。
“好的。”
我轻轻的回答道。
“紫晴。。。”
显然师兄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
“没关系的,我相信大人不会伤害我的。”
我向师兄做出一切相安无事的笑容,让他放心。
“姑娘请随我来。”
易老爷先出门,我随后跟随,临走前再看了一眼床上的师父。。。
走过湾湾的小路,不多会儿又进了一间房。这里的布局十分雅制,没有太过复杂的装饰,我一进门便喜欢上了这儿的气氛。
易老爷似乎在挣扎,眼神也飘乎不定。
“请问易老爷带小女来此是何意?”
我打破了彊局,再那样彊下去,我肯定会晕过去的。
易老爷深深吸了口气。
“姑娘请看床上的人。。。”
说着便转过头去。。。
我走到床边,心跳在极速加快,床上躺着一个人,粉红色的纱帘让我看不清楚她的样貌。我的手在颤抖,轻轻的将它拉开。。。
眼前的人让我倒吸口气。
她。。。她竟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的心狂跳不已,像是见了鬼似的离开了那儿。。。
她是?她。。。
我转过眼看着易老爷,他知道多少?我定了定神,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您。。。知道多少?”
他竟然敢叫我过来见她,想必他心里早就有数了吧。
“你,已经知道了?”
易老爷反过来问我。
“是的,我知道了。”
我冷冷的说着。我的亲人被人家灭口,叫我怎么不心痛?
气氛又僵持了下来,我并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他是现任官员,可是她怎么会在他的家里?我的心不免产生敌意。现在的情形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你的父母呢?”
易老爷口气带着沧桑。
我明白他说的是谁。
“我爹娘。。。也就是茹碗和司空士卫,在两年前被人追杀,都。。。只有我逃了出来。”
一想到那个晚上,我就恨啊。他们杀人真是眼皮都不眨一下,活生生的人就那么被残杀。。。
“哎。。。为什么好人总得不到善报啊?十五年前,在永贵妃身边伺候的丫环皓月与李士卫抱着一个女婴来找我,他们肯求我收下这个女婴,说是皇家的血脉,无论如何都要我保住她。还说有一个同胞妹妹在半路失散,如果有一天见到她,也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将女婴放下后便走了。数日后在岳陵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易老爷说道,哽咽道。
“公主她自小身体就不适,常常生病,这些年越来越厉害。请了很多名医都无能为力。。。她现在恐怕。。。”
“那我师父又为何突然晕倒?”
姐姐好命苦啊,好不容易姐妹能相聚,却不知是在这种情况。但我不相信师父会无缘无故晕死过去。
“无名师父他。。。他见公主着实有一翻惊讶,看过小女的病后,说是已经无药可救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师父久久不愿离去,最后却晕了过去。。。”
我再次来到姐姐面前。她已经很消瘦,但仍掩饰不去她漂亮的面孔。我的心好乱,好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好不容易能见面,但是,你能睁开眼看看我吗?
“姐姐能醒来吗?”
我无力的问道。我多少还算懂点医术,看她的脸色恐怕很难。。。
“无名师父说。。。恐怕。。。”
这回我真的快要疯了。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可能仅剩的唯一亲人,她连一面都未见过我就这样走掉吗?为什么?太不公平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将我的寿命减一半给姐姐。只求她平安的活下去。如果连她都没有,我该如何活在这个世上?
“不。。。不可以,你一定要活过来,你要是走了,叫我一下人如何面对这残酷的世界?姐姐,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啊。。。”
我向发了疯似的摇愰着沉睡的姐姐,她却一点知觉也没有。我的心越来越痛,泪再也止不住。
“公主。。。公主,不要这样,没有用的。。。”
易老爷在劝着我,我看出他眼中的无奈,悲痛,悔恨。。。等等。
“姐姐。。。你醒过来啊。。。醒过来啊。。。”
我全身无力,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么多?你好残忍。。。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一眼?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世上吗?爹娘都没有了,家也没有了,现在连你都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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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碎而去
泪水放肆的在我的脸上滑落,我的心渐渐迷离,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姐,却又要分开,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的家人?为什么不把我带走?要我一个人留在世上如此痛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失去意识。。。
“妹妹,你醒了?”
好温柔,好柔软而舒服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泪又流下来。
“不要哭。。。”
姐姐温柔的帮我擦去眼泪,我好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亲情,此刻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姐姐,是你吗?”
她刚才不是躺在床上吗?为什么此刻却是我?
姐姐朝我笑道。
“我终于等到你了,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吧?”
姐姐满脸心痛的着看我,眼中满是关怀。
“没关系,姐姐,你。。。好了吗?”
我看着她脸色红润,呼吸稳定,不像是有病在身,胆怯的问道。
姐姐微震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姐姐的时辰已经不多了,我一直拼命挣扎,为的就是想与你见最后一面。真的让我等到了这一天。。。”
姐姐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让我心里十分难过。
“姐姐,不可以,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
我好害怕孤单,我不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连姐姐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我激动的抓住姐姐,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
“妹妹。。。这是命运,没有人能改变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你。。。”
说着,姐姐满是无奈,甚至是愧疚的看着我。
“姐姐,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我的眼中满是哀求,求求她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妹妹,我的气数以尽,但父母之仇不可不报,姐姐实在不愿让你深陷其中。。。”
我愣愣的看着姐姐,是啊,杀父之仇不共代天,如今只剩我跟姐姐,而姐姐又。。。那么我呢?我该怎么办?凭我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与之抗衡?
“姐姐,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很无助,世界那么大,却只剩我一人去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皇宫那么深严,要接近皇帝谈何容易?再说杀个皇帝能解恨吗?
“再过七个月,皇宫将有绣选,你可以去参加选绣,进去后事机而动,但是这条路可能是不归路。。。如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