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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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史-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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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昨晚。。。”彦晨听了捧腹大笑起来。
“怎么拉!你不信!”小雨瞪着他,见他一直狂笑,有点急了,起身拉住他的臂膀,将锦囊塞到他手中道,“诺,你自己看!”
望着她严肃的神情,彦晨半信半疑的打开了那个锦囊,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的吓出了他一身冷汗。好可怕的沮授,原来他已经料到彦晨有可能会倾巢而出,所以在锦囊中提到,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便放火烧山。如果,如果审配真的这么做的话,就算他北海军再多再猛,也一定会大败而归,陡峭的山崖,顶部如果着火,那火势一定会顺着山路直下,泰山崖多树林草木,只有中间一条细小的狭道曲折迂回,到时候就算他想跑也跑不掉。不过,沮授为什么在锦囊中多次指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可放火烧山?为什么呢?彦晨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上山的援军不多,用火烧也绝对是上策。
“怎么拉,服了吧!”望着彦晨一脸惊讶,小雨得意的趴在彦晨的肩上哼着山谣。
彦晨还没想通,目光呆滞的看了他一眼,正想出口询问,赵云走过来道,“主公,可以下山了。”
彦晨回过神来,凝望着阳光沐浴中的军队,果然各个是铁杆铮铮的汉子,眉角的愁云顿时消散,昂声道,“今日誓灭沮授,为北海军报仇!”神情激昂,两眉倒竖,引起回呼声一片。
“出发!”彦晨跨上绝尘,赵云骑着审配的宗玉大宛马,两大神将,英姿飒爽的穿梭在泰山崖的丛林之中,透过密密的树叶,那温暖的日光将两个人影都染成了金色。
第三十六节 围剿(十一)之 授首
    斑驳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点点的撒在泰山崖的小道上,沮授的脸上却如同被冰霜浸过一般严寒,目光更是冰冷的足够冻结世间万物。在他的身前是一排参次不齐的乱石,乱石间飘动着两面黑边青底红字帅旗,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把腐朽的木椅在他身后轻轻的摇摆着。此处是一个眺台,原是赵云用来观察敌军行动的石台,周围的高树乱草都被清理干净了,此时却成了沮授一人发呆的地方。
依旧是一袭白衫,只是白衫中的人却少了一份镇定和优雅,那该死的审配,居然这么快就溃败了,当哨兵告诉他山顶失守时,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浑浑噩噩的对那个哨兵大声咆哮,几乎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将哨兵斩首示众,象他这种深谋远虑的人都失态如斯,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沉重。
审配啊审配,既然北海军是全军出击,那你为什么不打开锦囊呢!沮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审配做事向来是谨慎有加,而且又惜命如金,就算不放火,也不至于在一夜之间全军败亡。那好歹也是一万多名青州军勇士,别说拿刀砍,就算点一下人数,也要数上半天。那北海军又是怎么做到的呢。种种疑问象缠绕的树根一样紧紧的围在他的脑海,可是如今他最烦恼的还有那顺山而下的敌军,该拿什么去阻挡他们!
“沮大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一锦袍儒士跑了过来,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刀,微喘着气道,“可找到你了,敌军已经行动了,大伙都等着您下令呢。”
沮授抬头一瞧,来的是颜良的幕僚郭图,此次颜良攻打北海,他因为身体欠佳便留了下来。
“郭先生身体无恙了?”沮授关切的问了一声。这次出兵,一路上最谈的来的便是此人了,所以沮授对他很有好感。
“谢大人关心,区区贱体何足挂齿,有劳大人费心了,只是这敌势凶猛,请大人三思。”郭图的咳嗽原本好了不少,只是这一口气讲的急了,又忍不住弯腰咳了起来。
沮授伸手在他背部拍了几下,等他直起了身子,这才缓缓道,“郭先生不必焦虑,身子要紧,吾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了。”
“撤退!”郭图听了大惊,不解的望着沮授,“那颜将军怎么办。”
“放心吧,”沮授贪恋的再次朝泰山崖顶深望了一眼,开始转身往营寨走去,一阵清风吹来,背后的两面大旗摆动的更急了。“北海军这次全军出击,城中必然空虚,以颜将军之勇,此时说不定已经取了北海了,根本不用为他担心,现在最该担心的反而是我们。”  
  “我们?”郭图咀嚼着他的话音,却猜不透里面的玄机,既然已经决定撤退,那怎么还用担心呢?
沮授的眼神再度严肃起来,“那彦晨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抱着失城的代价出击,必然是想将我们全部歼灭,只怕他在山下已有了埋伏。”
“啊!”郭图听得骇然,惊惶失措,“那该怎么办?”
“先生别急,泰山崖下有两条小路,往南绕过钜平便是北海,往西路过厉城便可渡河回南皮,如果彦晨有伏兵,必然埋伏在钜平一带,我们下山以后便兵分两路,你去南皮请救兵,我上北海助颜将军。”
“那怎么行!大人岂不是太危险了,让我去北海吧。”
沮授摆了摆手,“不行,北海城战事未明,我无论如何不能弃颜将军而去,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在山腰间安排了不少士卒,等北海军一到立刻放火烧林,如此一来,山上的大军一定被大火所阻,一时半刻根本下不了山,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安心的对付钜平的部队了,虽说我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歼灭,但是要冲过钜平还是轻而易举的,你可别忘了,当初审配是怎么冲过钜平的。”
郭图向来佩服沮授的谋略,听他说的有理,也不在争辩,两人各领了士卒,一下山便兵分两路。
沮授别了郭图,行不过两里,钜平道上尘土飞扬,一排排整齐的骑兵气势汹涌的朝青州军掩杀而来。
“果然是骑兵队!弓箭手准备!”沮授不慌不忙的挥动着帅旗,在下山之前,他早已将所有的弓箭集中了起来,让队中最有经验的弓箭手充当了弩兵。虽然数量不多,可也有个千余人。一千人一起射箭的场面有多大?那飞蝗般的羽箭虽然说不上是遮天蔽日,但是将整条钜平道射的跟刺猬一般。
领队的张颌一边拨箭,一边喝止住了冲阵的骑兵,面对这箭雨,不得不一步步倒退,这时突然有人喊了起来,“火!火!”
沮授一愣,彦晨的大军怎么来的这么快,自己才刚下山,他们就跑到了营寨?不对,怎么没有烟呢!沮授回头一望,泰山崖上风平浪静,根本没一丝火花,那么是谁在喊呢?
正惊讶间,只听有骑兵从钜平奔出,大声喊道,“北海城着火了,北海城着火了。”
张颌回头望去,远处半空中一抹抹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随着西风吹散而来。北海城怎么了!张颌的心中惊疑不定,只恨不得插翅飞过去看个究竟,可是他有任务在身,那就是将沮授的大军歼灭,所以此刻就算是火烧到他的眉毛上,他也无暇去管了。
“骑兵队,左右散开!”张颌冷静的发号施令,只有让骑兵散开后合围才能最有效的避开敌军的弓箭,因为一旦近身,青州兵多,沮授必然不敢在射箭。
沮授开始急了,北海大火?怎么一件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先是审配无声无息的溃败,这不知名的大火可千万别毁了颜良军队。突然,一丝灵光闪过,沮授大叫一声,“不好。”这北海大火一起,颜良军还如何接近得了城门!沮授心急如焚,见张颌马队人少,不顾一切的喊道,“冲啊!”
一万多名青州军开始疯狂的朝前冲去,此时张颌的马队已经分成两道,根本堵不住路口,只有无力的围剿着,可是,就算是一万头猪冲过来,就凭张颌的三千不到骑兵,也是无能为力。当第一个青州兵跑过钜平的时候,张颌的脸扭曲了起来,耳边回响着彦晨的嘱托,“别忘了,一个不留!”
没办法,青州军冲的太疯狂了,张颌只有红着眼睛,拼命的屠杀,可是青州军的勇猛绝对不是浪得虚名,这一仗打的相当的惨烈,饶是张颌的马队奋力的堵杀,还是有接近一半的青州军成了漏网之鱼。眼睁睁的望着从中间冲过的沮授,张颌真是愤怒到了极点。两臂一挥,将大弓一展,拿长枪做箭,朝沮授射去。那枪如长虹贯日一般,划着一条优美的弧线,直飞向沮授,吓的他惊呼一声,两腿发颤,面色苍白的犹如他的白袍子一般。幸好这枪身太重,飞不了多远,便折了下来,不过那半空中掉下的枪尖也是相当的可怕,落在密密麻麻的青州军中,刺死了好几个士卒。
张颌发横,驱马上前,与乱军中空手乱抓,犹如探网捕鱼一般,一伸便夺下一把兵器,那张颌也不管夺来的是枪矛刀剑,一股脑的全部往沮授射去,一时间半空中刀剑枪矛一起飞舞,虽然射不到沮授的跟前,但是底下的青州军一个个抬头瞭望,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利器砸中,做了冤死鬼。
沮授的马车已然远去,可是他惊惶的看着半空中乱舞的兵器,两腮全是冷汗,张颌,好可怕的敌人。如果不是有那么多青州军将他紧紧围裹,此时的他早已经命丧黄泉了。突然,只听“咯吱”一声巨响,那马车的轮轴居然断裂,整辆车身断裂了下去,将沮授掀倒在地,马车上掉下很多士卒,更是压在了沮授的身上。原来张颌一阵乱射,吓的不少胆小的青州军爬上了马车,只是隔着蓬帐,沮授看不出来,因为人数一多,而马车疾驰的又快,所以车身不勘重负,从中断裂。车身一断,蓬帐也垮了,车上的人便都压倒了沮授身上,直把他压的个半死,痛的他大声呼叫,可是乱军之中,这声音如何传的出去。压在他身上的士卒也是一个个摔的腰酸背疼,躺在那里“咿呀”的叫个不停,一股彻心彻肺的疼痛传遍了他的全身,正面摔倒在地上的他由于大声喊叫,此时已是满嘴泥沙,心里狠狠的想着,千万别让我知道谁压在我上面,不然,我一定不饶他!可惜此刻他被压的严严实实,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脸颊上还蹿着一只臭脚。
片刻之后,沮授听到一阵慌乱的叫声,随后身上的压力突然也消失了,连踩在他左脸颊的臭脚丫也移开了,沮授大喜,忙双手奋力一撑想直起身来,忽然,借着地面的光线,沮授看到了一片刀光,随即感到脖子一凉,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扑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七节 围剿(十二)之 城门剧斗
    那一刀正是张颌的杰作,沮授冲出重围后,青州军无心恋战,一个个疯狂的朝前方逃去,张颌追的最紧,刀剑又一次次的射向了半空。沮授倒地之后,压在他身上的人突然看到一把大刀掉落下来,出于本能的纷纷四散逃开,只有这最底部的沮授,做了刀下之鬼,也正应征了彦晨昔日之言,“沮授沮授,先遭狙击,再遭授首。”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败亡的青州军根本无暇顾及地上的死尸,连沮授也不例外,随着败退的人潮,他的尸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脚印,一件白袍被踩的异常凌乱,要不是后来小雨眼尖,认出他来,也许张颌自己都不知道沮授已经死在他手上了。不过沮授临死前的毒计也够厉害,让彦晨和赵云在半山腰被大火围了足足三个时辰,弄的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
彦晨来不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在歼灭战结束后,他的心思全系在北海城上了,急急忙忙的摔着大军往回赶去,心中不断的祈祷着,管峰,你可一定要守住啊!而北海城外的阵阵浓烟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让彦晨惊疑不决。
浩浩荡荡的大军穿过钜平大道,不多时便可以清晰的看见熏天的烟幕。突然,彦晨的双手一紧,勒住了绝尘,沿路不远处便是北海城外的高坡,而高坡下是唯一一条通往北海的小道。
高坡上密密麻麻的立满了青州军,如恶鹰展翅一般分列在北海坡上,挡住了他的视线。青州军的身后浓烟四起,不时还有骇人的火光窜动,吞噬着城外的丛林。
彦晨顾不得尽在咫尺的北海城,慌乱的将大刀举在了身前,惊喝道“颜良!”
青州军的中央,一将持刀立于马下,满脸乱腮,双目赤红,正是颜良。身后榜着一棵高耸的旗杆,金子青底镶红边大旗在烟火的熏滔中显得格外的狰狞。“小子,纳命来!”颜良霹雳般的一声历喝,整个人突然窜起,压在了马上,那马蹄踏碎了坡间小道,身后的青州军高举着大旗紧紧的跟着马步汹涌而来。
彦晨大急,无奈狭路相逢,无路可退,正待勉力上前招架,先锋队中一匹鬃马早出,那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射向颜良,“贼将休的猖狂,还记得常山赵子龙否。”此将正是赵云,见颜良如此嚣张,心中有气,拍马疾出,他的马和彦晨一样是宗玉大宛马,所以赵云居然抢在张颌的前头迎击颜良。
沮授的死犹如一把尖锥插在颜良的心底,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可怕,直勾勾的盯着彦晨,吓的他机零零的打了个冷颤,这位冀州第一猛将的威严,令人不敢侵犯,幸好,赵云已经冲上去了。
青州军呈一把尖刀朝坡下刺来,刀尖处正是颜良的奔马,赵云那单薄的一骑就好比是一片树叶,随风飘向刀尖。在烈日映照下,正是一孤胆英雄,不过不是单骑闯关,而是单骑迎敌。张颌从第一个从惊额中清醒过来,大喝一声,“杀!”骑兵队的士卒这才如梦初醒,咆哮着窜向了青州军。
近了,近了,从侧面跑上的赵云眼见就要接触到了颜良,可颜良的双眼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彦晨,丝毫没有理会身边的他。赵云大怒,双手一挥,一招巨蟒吐信朝他当头罩下,那枪尖真如蛇信般缥缈无常,变化无穷。
“杀!”又是一记雷霆霹雳,颜良赤红的双眼终于扭转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闪电般的刀光,高速旋转的大刀象是一头猛虎扑向巨蟒,那刀尖正是猛虎的巨抓抓向巨蟒的舌信。“叮”的一声巨响,揭开了北海城外大战的序幕。但是颜,赵两人的大战却结束了。
刀枪相交后,赵云只是略微的感受到了一丝阻力,那刀上的劲力完全没有了刀势的勇猛,仅仅是改变了枪尖直刺的路线而已。颜良他想干什么?赵云心头一紧,然而他这一枪虽然没有捅在黄蜂窝上,但绝对比捅黄蜂窝更可怕,那密密麻麻的青州军真如黄蜂般将他团团围住,根本无暇脱身。
颜良一刀撇开了赵云,凶恨的目光再次盯上了彦晨,不错,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彦晨,他可不想把时间耗在赵云的身上。
彦晨第一次感到头皮发麻,是的,面对这自己儿时的偶像,他怯场了。更何况是一个发疯一般的猛将。
“纳命来!”颜良的咆哮声越来越近,彦晨不知所措的举着大刀,心生怯意,但是他绝对不会逃跑,也不能逃跑,这是原则性问题,凡是关于做人的原则性问题,他都是恪守不瑜,对朋友讲义气和面对强敌绝不逃跑便是他的两大原则。
我可以败,但我不能跑!彦晨强自镇定了心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迎敌,身后一将抢出道,“颜良!张颌前来会你。”
张颌出的正是时候,此时颜良和彦晨之间只容得下一匹战马,张颌正好挡在了两人中间,从赵云和他的交手中,张颌已经看出了颜良的本意,所以他一上来便用枪死死的缠住了颜良的大刀,不让他越雷池一步。
此刻的颜良,望着近在眼前的猎物却又无计可施,如何不让他气急败坏!随着两人马匹的走动,彦晨的身影一次次的映入他的眼帘,弄的他心神不定,好几次险些被张颌的长枪刺中,胯下的战马在不知不觉中反而越退越远。颜良怒极,终于顾不得彦晨,镇定下来,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对手来。
张颌,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童子军头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马术精湛,枪法稳重老练,无丝毫破绽,要想击败他还真不是件易事。除非能击溃他的信心,不然会有一番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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