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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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江湖-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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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阿幸,但她连番害人,却是证据确凿,阿幸,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出走?”凌鹤道:“我相信你出走时已经是正常的人了。”
  姜不幸道:“阿鹤,不谈这件事好不好?”
  “阿幸,不说清楚,我就不安,告诉我好不好?”
  “阿鹤,这又何必呢?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
  “阿幸,告诉我!”
  “好吧!阿鹤,你不以为娟娟对我们大好呀!”
  “我没有说她不好呀!”
  “她对我们太好,就要报答她。”
  “你出走就是为了报答她,是不是?”
  “阿鹤,反正你们已有夫妻之实,迟早都要结合,是不?”
  凌鹤以为阿幸出走固是成全他和娟娟,但情感这东西太复杂,谁又敢说“成全”之中就不含有嫉妒的成分在内?尽管造成那次凌鹤把娟娟当作阿幸的事件是拜马芳芳之所赐。
  那次马芳芳要自己和凌鹤造成事实,未想到姜不幸已康复,只是仍佯作未愈的样子,是她作了手脚,把马芳芳制住穴道送往郊外,却把娟娟弄上床。
  凌鹤恍然道:“莫非那次是你的恶作剧?”
  “阿鹤,事已过去,不必再谈它,倒是如今已揭开火并的序幕,像曲大侠、芳芳和婉如等人,也要接来此处才安全。”
  凌鹤道:“芳芳说,目前她还想和麦遇春虚与委蛇,不到最后关头绝不翻脸。”
  而此刻麦老大已下令全岛动员,他和两个蒙面人加上冷心,分成四组,各带十余人搜索全岛,且封锁进出岛的湖岸及快船,马芳芳被冷落,但朱对她采取行动。
  他们当然知道,萧辰在此,必有更秘密的藏身之处,可以说,萧辰知道他们的秘密藏身处,而他们却不知道萧辰之处。
  麦遇春搜了一匝,一无所见,就来看叶伯庭,道:“怎么样?伯庭,你是出来和我们站在一起,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叶伯庭道:“当然和麦兄站在一边,你是聪明人,我过去作恶多端,就是向那边投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叶兄是否心口如一,必须印证一下!”
  “不知麦兄要如何印证?”
  麦遇春开了铁栅栏,放出他,叶伯庭有点意外,麦遇春道:“叶兄请跟我来。”
  来到一个空屋中,曲能直被捆在柱上,叶伯庭心头一凛,他几乎已猜透麦遇春的心意,道:“怎么?你逮住了‘续命郎中’了?那好极了!”
  “是的!”麦遇春道:“请叶兄设法逼问出萧辰此处的秘密巢穴。”
  叶伯庭此刻只要拒绝,立刻就会被麦遇春制住,他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仍差一段距离。
  他看看曲能直眨眨眼道:“姓曲的,听到了没有?我这份德性你是知道,不烧香拜佛,当然也不吃素,也就没有慈悲心肠。”
  曲能直道:“久仰得很,不必交代,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的秘密藏身之处。”
  叶伯庭取下墙上的皮鞭,道:“希望你斟酌一下,别他娘的上坟不带钱纸——惹祖宗生气!”
  曲能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看着办,姓曲的对红尘并不贪恋。”
  “这……的确!”叶伯庭道:“麦兄,你可知姓曲的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
  “麦兄原来你还不知道,他和黄氏兄弟一样……”
  “噢?这怎么可能?”
  “麦兄似乎不信……”上前一把扯下曲能直的下衣,果然和黄氏兄弟一样,有所谓:在盲人之国,独眼者称王,岂不也可以说:在阉人之国,“福寿螺”者称王?
  麦遇春爽朗地笑了几声道:“果然不假,叶兄知道的事可真不少。”
  叶伯庭道:“凡是这种人,所谓不眷恋红尘之说,自然可信。”
  “对,麦兄,我现在就叫他尝尝皮鞭的滋味……”一口气就抽了七八鞭,而且十分卖力,留不留情是瞒不了麦遇春的。
  曲能直大骂道:“叶伯庭,你不得好死!”
  叶伯庭道:“我从未以为自己会寿终于寝……含殓成眼……只不过你却要先登极乐。”
  曲能直有所表示,麦遇春自然看不到也听不到,因为叶伯庭挡着他的视线,曲能直冷峻地道:“江杏不要你而宁和‘恶扁鹊’相好,你这杂碎的德性也就可想而行了。”
  “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叶伯庭磨牙切齿,一口气又抽了十七八鞭,麦遇春在一边微微点头。
  他对叶伯庭颇为了解,叶怕庭如能改邪归正,太阳也会自西边出来,上次叛他,的确是为了救他的儿子江涵。
  曲能直痛得发抖,却又骂道:“江涵虽然最初讨厌‘恶扁鹊’,但后来还是叫他伯伯而且十分亲热,你要不要去看看江杏的墓碑?墓记铭是‘恶扁鹊’‘写的……”
  叶伯庭大喝一声,凌空一掌击下“,曲能直的脖子立刻搭拉下来,叶伯庭犹自恨恨不已。
  麦遇春拍拍叶伯庭的肩呷,道:“老叶,看来我冤枉了你,从现在开始,咱们仍是好朋友好伙伴,现在双方已到了摊牌的局面,希望能让他们有来无去!”
  叶伯庭含泪道:“麦兄,弟跟你这多年;你居然会以为在沙滩上是叛了你,我不免灰心。”
  “算了,叶兄,希望将来能补偿你……”
  叶伯庭是为曲能直流泪,刚才曲能直以蚁语传音。叫他杀了他,以便取信麦遇春,而能在黎庭扫穴时为正道这边尽点力,事实上,此时此刻也只有这条路好走了。要不,那就得和麦遇春翻脸,两人都活不成。
  和他翻脸之下,两人皆死,这么搭档只牺牲一个,但叶在麦身边就是一张有用的牌了。
  此刻萧辰和凌鹤出来找李婉如及曲能直,并未找到他们,却找到了高丽花、姜子云、江涵、余大彩、柳慕尘、郭家驹以及翁氏兄弟之三。
  司马能行和翁氏兄弟之二还在湖边和“天一会”的人缠斗,双方已到了决战阶段。
  而此刻江涵这一干人,正和冷心为首的人廖战,其中有“摧心手”艾君达、“飞刀”
  申屠长虹、司徒孝、李占元、“烈火无盐”王色及“夜叉”阿九等人。
  双方的实力差不多,江涵接下冷心,百招内尚可应付,余大彩接下文君达,柳慕尘接下申屠长虹,高丽花接下王色及阿九,郭家驹接下司徒孝,翁氏兄弟接下李占元和坛主“大圣棍”孙晟。
  这局面短时间尚可,时间久了,这边总是吃亏。
  凌鹤道:“萧前辈,目前这儿不会有什么大变化,我们分头再去找曲能直和李婉如姑娘。”
  两人离去,忽然来了一个蒙面人,此人落入现场未出五七招就伤了余大彩和郭家驹,由于江涵重伤初愈,对付冷心早已吃力,也受了伤。
  不一会这边就伤了五个,湖边那儿的司马能行和翁氏两兄弟,力接十四五个,虽是坛堂主之流,但人多势众,至少还不能脱身。
  岛上号角声此起彼落,火箭在空中流泻,所有能战的人手都已出动,因为凌鹤这边的主力已到齐,,尤其是萧辰和“恶扁鹊”的出现,已表示大战一触即发。
  凌鹤找到李婉如时,她已受了伤,见了凌鹤,她知道至少已暂时保住了生命,凌鹤道:“李姑娘有未见到令师兄?”
  “据芳芳说,我师兄已经去了!”婉如淌着泪。
  “什么?曲兄他已经……是谁干的?”
  “叶伯庭!”
  凌鹤一震,道:“是他?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那种人如何信得?这是芳芳说的。”
  “马姑娘呢?”
  “她受一蒙面人监视,暂时不便表明态度。”李婉如道:“凌大哥,是不是都来了?”
  “对,这是魔、道最后的对决,也可以说是背水一战,李姑娘,我送你到秘密藏身地方去,以便疗伤,那儿还有司马多闻、陆丹及阿幸,老哥哥也在……”两个现场的鏖战,已近尾声,双方都有死伤,这是因为一个蒙面人参与冷心这边,郭家驹重伤不治,高丽花、柳慕尘和余大彩重伤,姜子云也差不多。
  至于江涵,这小子学得博杂,人又聪明,虽不敌冷心,却也能避重就轻,所以只受了轻伤。
  对方被击毙的有司徒孝、李占元和“烈火无盐”王色,“摧心手”艾君达、“飞刀”
  申屠长虹等也受了重伤。
  湖边的司马能行及翁氏二兄弟在十七个坛、堂主围攻下也伤得不轻,这工夫“恶扁鹊”到达大喝一声,道:“司马老弟和翁氏兄弟请退下!”
  司马能行正感不支,见他来到知获生机,立刻招呼翁氏兄弟退下来,“恶扁鹊”过去臭名在外,谁不忌惮?“天一会”的人不敢扑上,暂作观望。
  “恶扁鹊”为司马等人服了伤药及解毒药,对“天一会”中人道:“你们已中了老夫的毒,不信试运真气看看……”
  “天一会”的一些坛、堂主们自然相信,立刻试运真气,哪知“恶扁鹊”双手齐扬,丢出四个鸽卵大小的圆球,“波波”数声爆开,淡黄的烟雾散开。
  对方仓卒间停止运气,已是不及,纷纷散开,有人大声道:“‘恶扁鹊’,这是干啥……”
  “恶扁鹊,,道:”让各位先尝尝‘周公石榴’的滋味,然后再睡个回笼觉……“
  这工夫对方十余人已像宿醉似的摇摇倒下。
  翁老三道:“前辈这‘周公石榴’还真管用,不知他们能不能醒来?”
  “当然能,但要一个对时以后。”当他们来到另一现场,这儿的情况很不妙,小江不支,冷心想送他回老家,仆上一掌按下。“冷心……”“恶扁鹊”当然不能使江杏绝后,大叫一声,冷心突然收手,见是“恶扁鹊”,已在他五步以内的身后,内心也十分忌惮。
  “以你的辈分,而赶尽杀绝,也不感觉脸红吗?”
  冷心道:“有什么脸红的?当你向晚辈施毒时,会先考虑辈分吗?”
  “老夫对晚辈绝不用至毒之药,但十恶不赦例外,老贼,你已中毒,不信运功试试看!”
  冷心也不知是计,立刻试运真气,“恶扁鹊”立刻掷出二枚“周公石榴”。
  其中一枚在艾君达及申屠长或等人附近爆开,另一枚飞向冷心!但一条身影如箭射来,比那“周公石榴”飞落的速度快得多,一把抄住反掷向“恶扁鹊”。
  这变化谁也没有想到,这工夫文君达等其余诸人已倒下,“恶扁鹊”先向自己这边的人处大袖交挥,动也没动,眼见“周公石榴”爆开,“恶扁鹊”吸了一口气,摇摇欲倒。
  但这蒙面人却不上当,知道他不会被自己的毒物迷倒,果然,“恶扁鹊”是装的。
  他冷笑道:“你他娘的老是蒙面,是瞎了眼,还是塌了鼻子?”
  蒙面人不吭声,这时马芳芳突然飞落现场,冷心道:“马副会主,我们把这老毒物拿下!”
  马芳芳道:“当然,这由我来办。”
  但就在这时,现场上忽又飘落三人,这三人之出现,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竟是不了和尚的师兄萧健和萧娟娟,以及黑兰英的忠仆黑禄。
  马芳芳乍见娟娟和黑禄,她的心机再深,反应再快,也不由面色大变,因为这两人出现,她过去的所作所为,已无所遁形。
  萧健向“恶扁鹊”等人抱拳道:“今夜为邪正对决的重要时刻,萧某本不该搅局,可是萧某所要宣布的事,也许比杀死麦遇春等人更重要。”
  “恶扁鹊”自然可以想像他要说什么,但是,一来今夜要一齐对外,不应自乱阵脚,任何事都要事后再说。再说,“恶扁鹊”也以为,事已过去,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道:“萧老鬼,什么事都要在‘天一会’瓦解之后再说,轻重缓急要分清楚。”
  萧趁沉声道:“老鬼,你知道是什么事?要为武林除害,应该把消灭‘天一会’排列第二才对!”
  娟娟和黑禄都有虎口余生的余悸,以娟娟来说,她心地善良,处处为别人设想,可是那次被囚,过着非人生活,若非姜不幸的失心疯启发了她的灵感,她早死多时了,事实上如当时杀了她,也许比那样虐待她更仁慈些。
  所以她痛定思痛,觉得马芳芳太很太毒,不值得谅解,因而和黑禄都不出声。
  “马芳芳。”萧健指着她道:“要不要者夫一件件地都当众说出来?”
  “不必了!”马芳芳冷冷地回答。
  “不必是否表示你已承认一切了?”
  “事实所逼,某些事不得不尔,我不愿淡承不承认的问题。”
  萧健大声道:“黑禄,把你亲眼所见的说出来!”
  “是,老前辈。”
  黑禄正要说,马芳芳厉声道:“不用说了,萧健,我知道你要为不了和尚找场,你出手吧!”
  “不错,我要为他报仇,你学了他的武功,却又包藏祸心,蓄意勾引他,待他动摇时,你又一本正经,板起面孔,旨在要他自绝。至于门罗夫妇,黑禄亲眼所见,全死在你的施袭之下,还有娟娟……”
  马芳芳已扑上来,娟娟接了下来,马芳芳实无意向娟娟下煞手,怎奈娟娟全力施为,在这半年当中,娟娟已脱骨换胎了。
  马芳芳攻出三招,娟娟都予以化解,此刻凌鹤和姜不幸已到达现场,目前双方的人手大半负伤,只剩下主要人物了。
  而对方的麦遇春,已由冷心陪着站在另一边,他们乐得看到这边的人力拼,倒下一个就减轻一份实力。
  凌鹤也不好说什么,刚才已证明马芳芳确曾害过门罗夫妇及不了和尚,对娟娟就更不必说了。
  只不过娟娟虽非半年前的她,和马芳芳比起来却还差点,七八十招之后己落下风,即使如此,这边的人也对她刮目相看。
  “娟娟退下。”萧健换下娟娟,力劈三掌,就把马芳芳震退三大步。
  这工夫凌鹤道:“萧前辈,这件事晚辈以为事了再解决不迟。”
  萧健道:“老夫的看法是先解决这件事再谈其他。”
  凌鹤道:“麦遇春,现在应该看你我的了!”
  “不错……”忽见身边的叶伯庭、艾君达和申屠长虹都已摇摇倒下,他怒声道:“‘恶扁鹊”你太卑鄙!“
  “客气!要比赛卑鄙,你是顶尖儿人物。你放心,老夫弄倒他们,是想让你和凌者弟公平决斗,不受任何干扰,这才能使他的复仇行动郑重其事。”
  现在,麦、凌相对,偌大“天一会”中,除了萧、马两人搏杀的衣袂声及拳掌上的罡风外,一片死寂。
  这院子颇大,附近有一空屋,是花匠的住平,现已无人居住,一片漆黑,此刻凌鹤已撤出了非金非铁,鸟光闪闪,长七尽半的龙头麟尾鞭,麦遇春撤出长剑。
  先出手的是麦遇春,看来平平实实的一招“天外飞鸿”和一招“推波助澜”,却是风云色变,威力无涛,剑亡一波波、一叠叠,就像鱼身上的鳞一样,一片接一片,绝无脱节或半点孔隙。
  在场未倒下的几乎全是高人,不由暗暗点头,撇开麦遇春的为人不谈,此人确是个旷世练武奇才。
  凌鹤在一片乌光炎网中腾挪,人在光中,光在人中,人光不分,令人眼花缭乱。
  鞭在呼啸,剑在呜咽,目光如剑如鞭,引导鞭剑招呼敌人的要害,存亡绝续,往往在半瞬之间。
  一个是身上有一千零八十余剑痕,痛苦相加,经验相乘;一个是天生练武胚,一代枭雄,没有人知道谁行谁不行。
  近百招时,剑鞭交呜,长剑汤开,长鞭乘虚而入,麦遇春为了闪避这一鞭,一个倒纵,射入那空屋之中。
  凌鹤正在进入,麦遇春又掠出纠缠在一起。
  此刻萧、马两人已战了百余招,马芳芳在臂力上固然略逊,但她也是天生习武奇才,同样的招式由她施出,威力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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