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日记(每日生活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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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日记(每日生活纪实)-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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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胡说,在一起时你不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啊!”,我有点不平衡狡辩着。

“所以我闪人才好跟你创造机会撒!”静古灵精怪的说。

“得了,你把自己肚子先去填饱吧!”,我数落着她。

一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犯困,脑海中还思考着该准备的菜肴,在静呼啦啦喝汤声中,渐渐睡去。

中午的阳光虽然没有照进梦里,但依稀觉得眼前有一片很亮的白色光明,睁开眼后,也不知是第几次醒来看手机,有些兴奋的爬了起床。

忙碌着把家简单收拾了一下,除床上静还睡着没能整理,其它地方看上去到很整洁。

不觉已是下午三点,轻轻把大门关好,我走出家门。

不知为什么,脚步特别轻快,甚至没有感觉到热,人已到了菜市场。

按照计划我径直走向猪肉摊,记得君曾点过鱼香肉丝,虽然自己没弄过,还是想亲手烹饪一盘让他尝尝。

走近摊位前挑着挂在铁勾上的瘦肉,老板不断建议着哪块肉更好,这时身旁走来两位结伴买菜的妇女,靠我身旁拎菜篮子的看上去年龄大些,三十五六岁模样,有点胖,看上去十分富态,挨她身边年轻些的,长得瘦瘦精精,门牙有点龅,一副勤俭持家模样。

“你要买排骨回家煨汤?”身旁胖嫂商量着问。

“热天热势的,买点排骨回家煨白萝卜,喝了清火”,远处精瘦嫂子说。

其实我也考虑过排骨汤,可家里没有土砂吊,(三胡北人煨汤都讲究用砂吊,一种用泥土烧制出的较大容器),更重要的是要用煤炉炖上三个小时味道才最鲜美。往往很平常的东西,在异乡却难得拥有和享用。

“听说四川那边有病的猪肉吃死了不少人哦!你还敢买?”胖嫂大声说着。

肉铺老板一听激动了,忙解释起来“我们卖的猪肉都是正规进来的,全部有检验合格的章子,您们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再说现在四川的猪肉现在也到不了武三又撒!”如果不是右手拿着剁肉的刀,光听语言说服能力更让我觉得是位外交官在发表申明。

“是的撒!前些时么毒米,毒粉,地沟油,这些时又是病猪肉,真的都不吃就不用活了,”精瘦嫂子说。

“那到是,平时我们吃的不全是这些东西?了不起眼睛放亮点自己过细挑下子来”,胖嫂立场马上改变了,因为仔细思考过。

“老百姓总是照业些,特别是那些养猪的农民,猪病死了不舍得丢,还不是自己吃?冒听到说当官的吃病猪肉死了的吧?”精瘦女人愤愤的说。

“报纸上写了,是当地卖一种有激素饲料让猪得这种病,不能卖的可以公开卖,就是有关系后台的人在赚这种黑心钱哦!最后养猪的农民背了时。但我们武三又进的生猪都是河南过来,检验过,绝对放心!”老板接过话题说,还不忘推销。习惯了武三又人围在一堆议论一件事,不管认不认识,也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话题能扯到一起,全像熟人。

买了做菜需要的不到半斤里脊肉,走时,肉铺老板正挥刀剁着排骨。

逛到水产品摊位旁,买了条一斤出头的武日曰鱼。老板很是热心,秤完了后帮忙把鱼鳞刨去,掏净内脏后仔细包装好递给我,一再嘱咐我拎口袋上边,免得弄脏衣服。到是他自己,穿个橡皮围裙,粘满鱼鳞和溅上去的鱼血,浑身狼狈。

走到楼下,想起君爱喝啤酒,虽然在餐厅不喝,也估计他是觉得不划算。

商店啤酒价格真很实惠,一块五一瓶“行吟阁”啤酒还是冰冻的,只是两瓶拎上楼感觉特沉。

有点吃力打开大门,瞅床上静还躺着,放下手里东西走到旁边,给她打上“预防针”,静迷糊告诉我,只再睡半小时。

走进厨房洗起菜,忙活了一阵,门突然响了。

没来的及应声,扔下手中的菜跑进房里,小声告诉静,君可能来了。

静触电般爬了起来,半梦半醒间慌乱找寻自己的衣服,我刚帮着把衣裤递给她,一溜烟人已躲进卫生间。

“皓,开门,是我”,门外君焦急嚷起来。

匆忙打开门,君正淌汗傻愣站着。

见到我,他半开玩笑说:“我空手来,够不要脸吧?可是专程来蹭饭的。”

“你哪来那多歪话?”我故意装成不高兴数落着。

进门后,他一下窜进了房,看到乱糟糟的床,笑了起来。

“静呢?估计我来的时候你们还没起来吧?”君得意的说。

“才怪!”我转身走向厨房,感觉受到很大冤枉。

静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见到君便拿他开起涮来:

“帅哥,跑来这早,害我不能睡觉,赔我瞌睡”。

君被她说得有些尴尬,沉默的躲到阳台上抽起烟来。

静收拾了一会,和我打个招呼便拎着包出了门,还没来急开口劝她,门已经“无情”关上了。

没理会讨厌的君,我开始切着菜,他到很自觉凑了过来

“静走了?嘴巴好狠啊!我越来越怕她了”,他玩笑着说。

“是被你赶走的吧?”我边切着菜,边逗他。

“我哪敢?她几句话就把我吓到阳台上了”,他装可怜说。

我没有理会贫嘴的他,开始炒起菜来。

“要我帮忙直接说,别的不会,抬桌子摆碗筷我最在行”,他炫耀起来。

“墙上挂着抹布,你帮忙把桌子摆好吧!”,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竟然命令起他来。

刚炒好鱼香肉丝,他立刻迎上来接过手里的菜,背后马上传来一阵咀嚼声和称赞声。

往锅里倒进大半开水,撒了些盐后,拿起洗好的鱼在砧板上切着背花,君好奇拢了过来,似懂非懂的发表起建解:

“皓,做鱼汤总要把鱼给切碎吧?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喝过武日曰鱼煮的汤”。

听到他说的话,我差点晕过去:“上锅蒸前把鱼在开水中来回拖一次。是为了能除去鱼的血水腥味,没有谁把武日曰鱼做鱼汤!”

君用手掌拍着额头,让人感觉犯很大错似的。

“平时只知道吃,真没弄过,”,他坦白承认。

兴奋的把鱼端上桌时,君已把碗筷都摆好,正坐在椅子上等候我。

从冰箱里拿出啤酒递给他,君高兴接过瓶子,冲动的用牙齿咬下瓶盖,也没用杯子,对着瓶口直接吹了起来。

我递给他一次性杯子,怪人却拒绝了,理由竟然是“环保”,我清楚其实他是喜欢那种豪饮感觉。

和他围坐在桌旁,一直兴奋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有种奇怪感觉,在多年前和他已这样朴实生活过。

酒过三旬,君脸色微微泛起红,我往他碗里夹了块鱼,没想到一向疯言疯语的他变得严肃起来。

“皓,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着我吗?”他的话让我差异得不知如何回答。

“还记得我对你讲过授人与鱼的故事吗?”他问我

脑海中回忆起曾经那个雨天,他对我讲过一个血腥的童话。

“记得,你讲的故事很残酷”

“残酷?是真实,因为那片海,我已一无所有”,他表情痛苦的说。

“海?真有游弋鲨鱼吃人的海?”我不解的问。

“你好天真,不是海,是股市,中国特色的股市”,他说着,一脸无奈“我初中就开始跟着大姐炒股票,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和三姐合伙一起买进一手‘爱使’,赚了百分之百,从此爱死了”,他回忆着过去,说着我没有听过的名词。

股票我到听过,只知道是一种投资,见过拥挤的证券大厅,是在电视中。

“你有几个姐姐啊?”我关心的问。

“三个,家里我是老幺”,君笑着说“人家和我妈开玩笑说我家是三杠开花”。

“那你多幸福,有姐姐关心你”,我憧憬着说。

“幸福?也是吧!她们个个现在都成功,就我一个败家子”,君自嘲说。

“老大靠自己打拼,赚到钱后到英国读了硕士回,老三如今还在法国念服装设计,也快毕业了,她们都是靠自己,没找家要过一分钱。”君自责的说。

“你也不错啊!到外企上过几年班!”我鼓励他说。

“不错?我还真不如你,没你孝顺”,他痛苦回忆着

“00年,靠自己赚的四万块,每天日夜研究,不到半年,赚了七万,现在回想,也够运气了。”他的话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金海股份’,最后满仓杀进去的,4个多月赚了五万出来”,他说。

“不挺好吗?你自己也有十几万身价啦!”我佩服的说。

“是啊!当时离开那个肮脏位置现在就不是这样了,人心都是不知足的,成功时没考虑失败会怎样”,君惋惜的说。

“最后一次买进一支股票,行情开始一路下滑,不服气的我找家里又借了七万补了进去,五年了,一天比一天少,没有操作过,硬是从十八万跌得只剩不到两万了。”他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那是家里给我结婚的钱,父母一辈子拉扯四个孩子长大还能存这么多给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怪自己不争气”,他感动的说“上几年班赚的还不够股票里亏的,从头到尾是把股市看透彻了,什么理论,数据,在我们国家股市都没用,荒唐的事情多了,讲出来白痴都不会相信,推着三轮车送牛奶的公司,能吹成网络科技,连卖煤炭的,也是高科技,五块的炒到一百二,最后发现公司屁都没有,坑的都是谁啊?是股民,很多老百姓不舍得割肉,病了就拖着,因为养命的钱都没有了,最可怜是守着失望等希望。我是看透了,不是绝望,是失望,九六年时,我理解了‘行情在绝望中产生’,现在好,不绝望了,彻底失望”。

“会好的,不要这样”我笑劝着他,心里却非常难受。

“知道为什么喝酒吗?因为股票,失去该得到的,守侯出苦果,今年领悟了,把股票都卖了,喝酒,全部喝光,我喝得也难受,都是血汗钱,每瓶四百的酒都是花了十倍价格买的,能不好喝吗?”他苦笑着说。

“你不知道等着以后会涨的?”我简单思想中,股票能跌也肯定能涨。

“涨?会的,肯定会的,只会套更多人进来,在理论上有种‘博傻主义’,但在中国没用,因为大家都傻了,TMD上吊跳楼不收印花税,所以有人用这种方式选择离开”,君开始骂起来。

“那你买新衣服干嘛?节约点生活一样过得下去”,我埋怨说。

“有钱的时候,不舍得花,都TMD贡献了,什么都没看到,看开了,年轻不穿老了能穿吗?”他一句似醉非醉的话说得我哑口无言。

“我一点不后悔,大不了工作十年把钱填起来,离开欺骗总比报着骗别人的希望好”他的话让我彻底弄不懂了。

君拼命灌着酒,我很想抢过他手中酒瓶,但没有这样做,现在让他喝酒也许比劝他更合适。

“皓,这样真实的我让你害怕了吗?”他表情严肃的问我。

“不怕,和你一起我从没有怕过”,我坦白的说。心中充满自信。

“吃完饭我送你上班,也许什么都不能给你,但起码能让你短暂快乐,我能做的只这么多了”,他自怨的说。

我眼前是一个不再自信的怪人,心里最想给他的,是找回曾经有过的自信。

“君,不论什么样的路,我都陪你走下去”,鼓起勇气,我说出了最简单却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下愣住了,半晌,那双眼睛中闪烁着晶莹。

收拾碗筷时,君主动帮着忙,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没有距离,我傻傻的问了句“君,你见过真正股票吗?是不是和钱一样是纸做的?”

他半天会过神,用力的拍了一下额头,“啪”的一声,让我觉得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疼。

“十几年了,还真没见过,是啊!吃条鱼还剩这么多骨头,就算是被张纸吃了,还真没见过那张纸”

他笑了,我也笑了,只是我笑得像他一样傻。



八月一日 星期一 晴'原创 2005…08…11 06:51:44 ' 发表者: 爱你不久 

文章来源: http://blog。hexun。/liaomuhao

凌晨五点,休息室里寂寞无声。

礼拜一的凌晨,总是很平静,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休息着,无需默契,只用等待,因为每逢这样换班,中途休息不了几小时。

趴在梳妆台上迷糊睡着,半梦半醒间,只感觉肩膀被胳膊扯得发酸,总提醒自己要起来活动一会再睡,可太困,勉强晃动转了一下脑袋的方向,感觉脖子好受很多。接着在酸胀中安然入梦。

大厅的电话铃声响时,把我从朦胧中惊醒,背上竟然惊出冷汗,听到的已不是铃声,仿佛耳膜被长针刺穿,针尖直扎进脑内般触疼。直起身时,发现手臂麻木得不能动弹。

回头看了眼床,姗汉堡包似的被三号和静夹在中间,已经看不清脸,床尾只有六条互相压制的腿,或弯曲,或径直,一时却分辨不出谁是谁。

三号靡靡中睁开眼,吃力从脚堆里抽出自己的双腿,手掌撑着床沿,脚丫在地上鞋堆里打捞着。

“妈个X,这个点来的都是鬼”,起床后,她恼羞成怒的骂起来。

也是,不知这时来的客人算早还是算晚。

其他人依然梦中酣睡,只有静大幅度侧了个身,换了个睡姿。

不久,来了位不认识的男服务生,站在门口向内张望,还不时拿起手中小纸片对照着。

三号伸着懒腰站起来,冲他大声问,

“搞么事啊!是不是叫上钟撒?”林姐不在时,她更像是值班经理。

“上面……通知三号,三十三和五十八去。”他边看纸片边对三号吞吞吐吐解释起来。

“你进来撒,拿给我看一下”,三号做了个手势比画着。

他没进来,还傻侯在门口。我起身走过去,接过纸片,帮着递给了三号。

回头才发现,床上,椅子上熟睡的同事们姿态各异,身体裸露的部位让人容易产生联想。

他有些慌张跑开了,三号接过片小声叨唠骂着“小屁伢肯定是新来的,水得要死”。

认真看完后,她呼唤身旁熟睡的姗。

“三十三号,起来撒!”她边说边挥舞手掌,用力拍着床沿。

姗连眼睛都舍得没睁开,小声说了些什么,便侧过头继续恬睡。

三号没有理会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白兰,她到精神很好,正聚精会神看小说。

“杨白劳,走撒,她们一个比一个像睡神”。三号挺形象的说。

白兰会意的走到柜子前,把书放进去,拿出了小包。

走在鸦雀无声的走廊上,三号大声宣布着决定,划破了死般寂静。

“要是人家要换,就自己回来叫醒她们,这个点来的都不会好伺候。”

白兰默默点着头,搭拉着的卷发弹簧般跳跃起来。

按着纸片上写的房间,我随便挑了626。

站在门口,小声敲了几下门,半天里面没有响应,有些怀疑是不是当时看走了眼,准备到隔壁房间问问三号。

又有些不甘心,掂起脚往房间内偷窥了一眼。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背对着我的男人。感到纳闷的是他站得很近,却听不到敲门声。更奇怪的是,他站着还一动不动。

又象征的敲了两下门,也没听到他回答,于是扭动把手,自作主张走进了房间。

“先生您好,我是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声音虽不大,但在安静的房间内,任何角落都听得到。

他依然背对着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使我更加木纳。

悄悄走到他面前,好奇的望了眼。

那双眼睛,根本没看我,直直的无神发着愣,似乎在无限憧憬。

心里顿时明白,今天真碰到鬼了。

那双眼睛,和见过静打过KING后一样,看到的已经不是这世界。

“你来了”,他突然挤出一句,吓了我一跳。

“我是五十八号”,我开始试探着说。

“好,这个数字好!听得舒服”,他没看我,自言自语说着,那副表情和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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