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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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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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丽卡用祈祷的口吻道:“喔呀,上帝,我的上帝!那些孩子,那一个个可怜的生命啊!”
此时,埃丽卡那双瓦蓝而迷人的眼睛里泪水潺潺,接着道:“而且,而且还有,马丁金,你如果去当兵,如果你上了战场,就随时都面临着牺牲,牺牲你知道吗?马丁金!”
埃丽卡在步步紧逼,问:“你懂吗?马丁金你懂不懂?是牺牲!”
“可……可是,按照现行的征兵制,我却必须得接受征兵体检,我必须得去服兵役,我必须得应征,应征!”马丁金显得无可奈何又十分气愤地道:“埃丽卡,我亲爱的埃丽卡,难道,难道你以为我就愿意去投身这样的侵略战争吗?!”
说来,马丁金的爱侣埃丽卡,当下正对战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为那些受害国的人民,也为刚刚在战场丧命的亲人。
因为就在前几天,埃丽卡那本混迹于军界的叔父——一名德军指挥官的遗体,刚刚从二战前线被运抵家乡。
当时,埃丽卡望着叔父的遗体,陷入了无以言表的悲愤沉思。
美丽的埃丽卡实在想不明白,那疯子一样的纳粹领袖希特勒,为何要主导发动这样一场灭绝人性的侵略别国的战争!
然而,不管埃丽卡如何反对、说劝,却似乎根本就无法扭转马丁金被迫应征去当兵的命运。
也就在马丁金跟埃丽卡在美丽的易北河边分手不久,马丁金就迎来了参军离别家乡的日期。
然而,就在马丁金离家这天,在沸沸扬扬的送行人群中,马丁金却没能发现爱侣埃丽卡的身影。
为此,马丁金感到悲观、失望。于是,越是无法看到埃丽卡,马丁金就越是着急,越在寻找。
然而,任由马丁金如何望眼欲穿,不知在送行的人群里搜寻了多少遍,马丁金都没有找到埃丽卡,没有。
于是,马丁金置身在美丽的易北河边,仰望着碧蓝却苍茫的天空,就想,自己的爱侣埃丽卡所以不会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中,肯定是因为她控制不住离别的情感,无法承受难以闸住的泪水,才有意躲避自己的吧。
离家远行的时刻终于到了。于是,就见马丁金恋恋不舍着,一步三回头地在跟家乡美丽的易北河告别。
此时,马丁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沉重,因为此去,何时才能再回到易北河边,还能不能再回到美丽的易北河边,马丁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然而,就当马丁金随着大队应征新兵即将离开易北河时,突然,竟在送行的人流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马丁金视线——那个熟悉的身影,竟正是马丁金的爱侣埃丽卡。
远远地,马丁金看到,这时的埃丽卡已是泪水洗面,早已哭得双眼红肿。
于是,马丁金急切地想多望一眼埃丽卡,却又害怕望见埃丽卡。
也就当马丁金鼓足勇气在使劲儿紧盯着埃丽卡,生怕埃丽卡在视线里丢失时,却盯着盯着,马丁金竟把自己给盯得热血冲涌,泪眼湿热,视线模糊。
终于,埃丽卡疯了一样飞奔过来,马丁金也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顿时,他们一对爱侣开始热泪相拥……
当马丁金随大队新兵一道离开家乡后,先是步行,后来是乘汽车,再后来是乘火车,也不知出去了多远,最终在被群山包围着的一片密林深处那四周搭满军用帐篷的营地里驻扎下来。
后来马丁金才知道,自己是被带进了德军的“新训营”。
然而,此后,马丁金等新兵却在新训营没呆上半年,就被直接火速派往了前线。
可是,就当马丁金加入纳粹士兵侵略别国的战斗后,却越来越感到耻辱、负罪。于是,就在被侵略国的战场上,马丁金选择了偷偷逃离。
可是,对于士兵,在战场上选择做逃兵要比选择做英雄艰难得多。因为马丁金清楚,一旦做出这种选择,就绝不能再落入德军之手。一旦再落入德军之手,哪怕是跑回家乡被抓到,都难逃因“叛徒”罪名而被处决的厄运。
幸好又凑巧的是,当时马丁金曾在战场上偶尔捡到一份欧洲的地下报纸,而且该报纸上刊登了一则专门介绍国际和平组织正在招募志愿义勇反战队队员的消息。
于是,当时马丁金就是凭借那张报纸,便开始了从战场逃离后毅然去投奔国际和平组织的漫漫旅途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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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蛇嗜血
更新时间2011…4…2 21:15:04  字数:2518

 玉米地里传出的突如其来的枪声,倏然惊扰了整座破砖窑。
刘二峰一看情势不好,就立即从腰里拔出驳壳枪,冲身边的王大贵还有霍尔幔钦医生道:“走,得快出去看看!”
王大贵还有霍尔幔钦医生听过,就迅即分别从地上抄起或从腰间拔出各自携带的武器,一溜烟儿紧跟在刘二峰身后,就朝着破砖窑的大门洞飞奔过去了。
由于匪头儿原上豹喝大了,目下正由王树军像驮一口袋粮食一样扛在肩上往原上豹所住的窑内小洞子里送着。
于是,一时间,没有了原上豹做后盾、指挥,众土匪就开始显得群龙无首,像失去了舵位的航船一样摇摆不定。
却当下,众匪一听见破砖窑外突然响起的枪声和刘二峰边从腰间掏枪边率战斗小分队队员朝窑外冲去的喝令声,那没大酒且头脑尚显清醒的一些土匪,就干脆,也相继主动听从了刘二峰指挥——纷纷抄起各自的家伙,朝着破砖窑外就冲过去了。
而这时,王树军因肩上扛着醉酒的原上豹,所在位置距离刘二峰等人较远,所以就没能跟随刘二峰等人一齐冲出破砖窑。
不过,王树军却也听见了破砖窑外蓦然传过来的枪声。于是,王树军意识到情况紧急,就顾不得再把原上豹扛回所住的窑内小洞里醒酒、休息,却就在把原上豹往地上一撂后,就也当即从腰间抽出那一把跟刘二峰所持枪支相似的那把驳壳枪,“咚咚咚”就箭步朝着破砖窑大门洞跑过去了。
然而,王树军把原上豹猛力一撂不要紧,竟一下子就把原上豹醉酒失态的原上豹给撂醒了。
于是,只见原上豹看上去仍然醉眼惺忪,一双眼袍肿大的红眼球,就宛若硕红的一对大樱珠儿。
原上豹终于似醉非醒地突然一脸惊悸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原上豹从醉态朦胧中清醒过来后,却一环视四周,见窑内竟空空荡荡,没有了人丁,就猛然急切地粗声大嗓着吆喝起来了,高声道:“窑里有人吧?谁在窑里呀——啊?娘的没有?!”
一看空喝过后不见回应,原上豹就气得恼羞成怒着大骂道:“我窑里的喘气的唻?都死啦?都死绝啦啊?都他娘的死得一个不剩啦吗?”
却就在这时,竟有一名年龄不大的小匪,看上去一脸痛苦地从窑内一侧旮旯的茅房里快步走了出来。
原来,该小匪起先是独自躲在茅房里蹲茅坑的,却一听大窑主原上豹在窑内喊叫着大骂,就无奈赶紧起身,提起裤带捂着肚子就出了茅房。
待小匪走来跟前,原上豹一看他那一副病入膏肓又狼狈不堪的样子,就奇怪道:“黑柱——黑柱你小子这是咋弄的嘛!”
该小匪的小名原来叫黑柱。
这黑柱,其实打小他爹娘就没给他取过大号,就这么一直叫着他黑柱的小名。
不过,追溯黑柱小名的由来,跟他天生肤色黝黑有关系,但却也并无绝对关系。
因为,论及这黑柱肤黑的成色、程度,相比那原外号黑泥鳅的王树军,可就逊色了不少。说是小巫见大巫,其实毫不夸张。
可是,人家黑柱的爹娘所以给他亲儿取下黑柱的小名,黑柱本来皮肤不白是一方面,而比此更重要的方面,就是在黑柱一家所在的那一带的地域里,人们老习惯刻意给宠爱的孩子取一个听、叫起来很不雅的小名。而且,越是小名不雅,却亲昵、娇宠的成分就越发严重。
比如,有的人家的家长直接就给自家男孩取下小名叫“臭”,或者叫“窝囊”,等等。尽管这样的名字听来的确够土,却在这样的孩子的爹娘看来,这样的名字叫起来才真正亲切。
“黑柱,看你小子半死不活、蔫不拉几的,你到底是咋啦?”
“大窑主,我跑肚,我是叫跑肚拉稀给弄的!”
“跑肚、拉稀?那你是咋弄的?”
“吃生地瓜吃的吧。”
“吃生地瓜吃的?”原上豹说:“你小子闲着没事儿啦?好好的,你吃那玩意儿做啥?”
“是因为我刚才喝酒喝多了,肚子里直发烧,所以为能清凉清凉,就跑去咱窑里伙房找那伙夫要了一大块儿生地瓜啃了,可一啃完那一大块儿生地瓜,肚子就受不了了,就疼得我直想在地上打滚儿啦!”
原上豹听黑柱说过肚子疼的原因,也没再细问,却又转移话题道:“黑柱,那咱窑里的人唻?咱那救命恩人刘二峰他们哪里去啦呢?”
“出窑啦,他们是都跟着那刘二峰出窑啦!”
“出窑?他们出窑做啥?”原上豹不解道。
“因为刚才窑外有枪声。”
一听说窑外有枪声,原上豹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于是,就赶快从地上捡起那把装在枪套里的看上去很笨重的大匣子,冲黑柱说道:“我也得快出去看看!”
要说,黑柱小匪人很机灵——他脑子反应快,嘴也挺甜。于是,就听黑柱有意跟原上豹套近乎说:“大窑主,刚才你喝了不少的酒,你还能走路吗?不能走的话,还是叫我来背你吧!”
“背我?你背我?笑话!”原上豹听后,却来了一句说不清玩笑还是嗔怪的方言浓重的土话:“去你丫的!”
原上豹说:“看你黑柱小子半死不活的贼样子吧,你还背我?你还能背得动我?”
说着,原上豹又很像在体谅下属,道:“你小子,还是快回洞子里歇着吧!”
说完,原上豹就拎着大匣子枪朝窑外跑开了。
却在原上豹跑过窑内厅堂时,却蓦见仍有两名大醉不起了的土匪,在鸦雀无声地昏睡在地上,于是,原上豹就过去蹲下身摸了摸两名看上去像不省人事儿了的两名土匪的脸颊,说道:“娘的,大酒误事儿啊,大酒真他娘误事儿啊!”
却当原上豹一跑到破砖窑大门洞出口,就见那霍尔幔钦医生正叫带哨的那名土匪帮着,在给那名跟着站哨的土匪大腿根子上中了匕首的伤口疗伤。
只见霍尔幔钦医生跟前放着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小药箱,药箱里,放着医用剪刀、绷带、纱布、棉球以及各种止血类的药物。
原上豹看后,就大声追问带哨的土匪道:“他那刀伤,是谁干的?”
“小鬼子侦探。”
“娘的,几个小鬼子侦探?小鬼子人唻?”
“死啦。都死啦!”
“谁把他们弄死的?”
“外国人,是那三名外国人。”
由于当下带哨的土匪还叫不出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他们的名字,所以就只得用“是那三名外国人”来笼统地代替了。
“那咱的救命恩人刘二峰他们还有咱那些弟兄们唻?他们都去了哪里?”原上豹又突然这样询问带哨的土匪道。
“他们都跟着那打死三名鬼子侦探的外国人去棒子地里看鬼子死尸去啦!”带哨的土匪当下的土话味道很浓,把玉米地说成了“棒子地”。
原上豹听了,却没再说话,就赶快朝玉米地冲了过去。只见原上豹拿手扒拉开相互撕咬着的茂密的一片片玉米稞子,就朝着隐约能听到人声的方向疾速走过去了。
然而,却当原上豹接近刘二峰等战斗小分队成员还有那些随行过去的土匪时,却忽然看见,这时刘二峰正在叫王大贵赶紧过去拿掉正死缠在一名鬼子侦探尸体脖子上的正在疯狂而贪婪地吸食着其尸血的长有一米多的一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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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人性证
更新时间2011…4…4 13:37:25  字数:3013

 刘二峰率众人来玉米地查看被依尔卢维奇跟绮丽莎娃一对情侣还有马丁金当场击毙的三名鬼子侦探的尸体时,借着马丁金拿微型手电打过去的亮光,却顿然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其中一名鬼子侦探尸体的脖颈子部位,竟被一条长有一米多的毒蛇缠成了麻花。
看上去,该蛇呈黄绿相间的颜色,周身点缀着斑斑点点却甚是匀称的黑色花纹;蛇的脑袋扁平,长伸着锐利细长的舌头;蛇的眼睛小却黑亮,而且滚圆,蛇的目光凶狠无比。
目下,蛇正在该名鬼子侦探尸体的脖颈子上畅快地肆虐,只见蛇不时地大张着利嘴,露出满嘴锋锐的白牙。
蛇在快速地伸缩着尖细而且通红的小舌头,小舌头上挂着血珠儿……
蛇正在贪婪地吸食着那名鬼子侦探尸体伤口上流出的紫血,啃吃着鬼子侦探身上血淋淋的白肉。
蛇的举动叫人看了恐怖、胆寒,不觉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这个发现叫刘二峰感到突然,意外。
“该!活该!报应,啥叫报应?这就叫报应啊!”
这时,就听围观者中开始有人在咬牙切齿地发开了议论:“小鬼子啊,你们不是狠吗?你们不是作孽吗?你们不是杀人放火不把人当人吗?这好,这下子好啊——你们死了,就连那不会说话的毒蛇,都不能放过你们,都得啃你们杂种的肉,喝你们杂种的血!”
然而,就在有人这么热火朝天地谈论时,刘二峰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只见他突然冲王大贵说道:“大贵,你还是过去把鬼子脖颈子上的蛇给拿掉、拿走吧!”
“拿掉、拿走?二峰你说啥?难道这是你刘二峰嘴里该说的话吗?难道你真想叫我把那根毒长虫从小鬼子脖颈子上拿掉、拿走啊?”
王大贵不解又赌气地噘着一张大嘴说:“不拿,我不拿,反正我是不拿,爱谁拿谁拿吧!”
看上去,王大贵给人以撂挑子的感觉。
只听王大贵又辩解说:“二峰、我说二峰啊,不是我王大贵说你,这眼下,咱也快回老家啦,再不是在队伍上了,你能不能入乡随俗,说几句咱家乡的话啊?”
王大贵说:“你还口口声声蛇蛇蛇,咱老家话管那玩意儿就不叫蛇!咱老家管那玩意儿叫长虫,长虫!”
“长虫,对,长虫。”刘二峰迎合说:“行行行,长虫,长虫,咱就管那玩意儿叫长虫吧。”
刘二峰说:“不过,大贵我知道,眼下在咱在场的人里,可就是你大贵逮长虫蛮有一套,也只有你是高手啊!”
刘二峰和颜悦色道:“大贵,听话。你还是快过去把那根毒长虫从那鬼子脖颈子上拿掉、拿走吧。”
刘二峰说:“咱都这样眼看着毒长虫撕咬人的尸体,像看笑话似地,不好!”
“不好?不好?咋不好咧?有啥不好的啊?”王大贵听了刘二峰的话,却撇嘴道:“怪咧,二峰,你非得叫我从鬼子身上往下拿毒长虫,怪咧,可真怪咧!”
王大贵几乎从来没有如此反驳过刘二峰,而目下,当他一听刘二峰想叫他把正在啃吃着鬼子侦探尸体的一条毒蛇给拿掉、拿走时,看上去一下子就忍不住、受不了了。
只听王大贵家乡话越来越浓地道:“二峰,我真就知不道啦,你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心软了啊?”
王大贵拿惊奇的眼神看着刘二峰,道:“你还是当初那个拿大铡刀片子连砍俩鬼子脑袋的刘二峰吗?”
王大贵自言自语说:“我想,二峰你不是啦,你是不是变心了呀?!”
王大贵说:“那条毒长虫就是把眼下那仨鬼子的血都喝干了,肉都吃光了,那他们也是活该,也是他们自找的!”
王大贵说:“咱老辈子上的人是咋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这就是时辰到了啊,时辰真到了啊!”
王大贵又拿刘二峰的话道:“二峰你不也老说罪有应得那句话吗?啥叫罪有应得?到底啥叫罪有应得啊?这就是,这就真是啊!”
“可是,大贵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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