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是什么做成的?可以洗衣服是不是很贵啊?他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平常洗衣服时也是用一种名叫“棕腊”植物代替的。现在,他见到这些东西,非常的神奇,自然要好好问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世仁被他搞的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造成的,他对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对这道精通不假,可是对这科学他根本一窍不通,这时,他回答不上来,把衣服清洗一遍,接着说道:“你看着只要衣服没有泡泡,等它们全都清水以后,再把它理干,再找衣架晒在外面太阳底下就可以了。”说完这些,在一旁拿出衣架,教他怎么晒衣服起来,这样简单东西,还要教他学,可以说是无语之极。
接下来谭世仁,张继承这一老一少,他们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只见一个问着,一个讲着,在说个不停,说的自然是这个世界如何,现在是什么时代,需要注意什么,接下来教他打开电视机,给他讲什么是电,那东西碰不得,就算是修道之人,摸上一摸也会被打死的,电是个十分危险的东西,所以不要摸他。
同时,他又讲电的好处,这个世界离不开这东西,没有这个东西,这个世界会马上削弱瘫痪,会影响很大,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他讲的这些自然只是表面道理,所注意的事情而已,但电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东西非常的危险,究竟怎么危险他不知道,可能要摸上一摸才有感触吧?
张继承这时不停问着,现在,他经过谭世仁这个师兄给他讲解,已经明白一些东西,对这个世界有着蒙胧认识,但究竟是怎么样,他不得而知,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时思考着,只到很晚他们才停止议论,准备睡觉。
谭世仁已经在床上睡着。
张继承一个人在看着电视,看的入迷,对这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充满着好奇,这个大盒子实在是太神奇,有图画而且还有声音,里面的人自己还可以说话,虽然他有些听不懂是什么,但是通过这电视机,他大体已经明白认识到这个世界,而不再是那么陌生,一窍不通,不再是一无所知,坐井观天。
谭世仁,张继承在宾馆住上一晚,第二日有几辆小轿车停在宾馆楼下,只见是几辆政府公用车,当下从第一辆车上走出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是当官的样子,其后,是一些警卫一样的人走下来,下车后一字儿排开,各自站好位置,要护卫什么一样,接着中年人走进宾馆。谭世仁俩人已经走出,中年人敢忙迎上,见到他以后,有些激动的样子,不敢相信,眼睛有些湿润起来,结结巴巴,不由问道:“师,师父?真,真是你老人家吗?我都好几年没看到你了?你这些那还好吗?”
谭世仁看着他,苦笑一下,没有在意那些宾馆人怎么看,在小声议论什么,这时长叹口气,然后回道:“怎么?你认为师父死了吗?瞧你这德性?都是一市之长了?还这么小孩子家?还搞这么大的派头?你不知道师父最讨厌这些吗?”
中年人看着师父,听着师父说着,只是低头,口里忙道:“是师父,师父说的是,好,好,我以后都听师父的。”当下叫那些护卫散开,亲自打开车门把师父迎上,这才问道:“师父?你是到徒儿家里?还是回以前地方?”
谭世仁和张继承一同上车,他们坐在后面,接着回道:“还是回以前地方,这次下山我是有事情要办的,就不到你家打扰了?”
中年人回答一声好,对于这个师父他是半点反抗都没有。驾着车驶出西安市,向西而去。只见公路牌上标示的是周至县,车子向那里而去;接着中年人一边开车,一边和这师父说着话,大多是他在山上学艺事情,以及这些年自己都做些什么,自己的仕途如何,顺利还是不顺利。说到几次去拜访师父,师父都不在宫中,而且找到师父住的地方,被困在半山腰上不到山顶,都一一说了出来,好像很委曲的样子。
谭世仁看着他,这个曾经收下的俗家弟子之一,虽然只教过他三年时间,但是这个弟子的心不在道门,当时他自己要告别下山,要选择入仕途,再从政为官,虽然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但每年都会上山,给他送些补身东西,可谓一片孝心。这时苦笑一下,对他说道:“平安啊?我说你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也不知道你这脾气?在官场是怎么混的?好了?你也不要埋怨我了?我也是不得已而已,师父以后见你就是,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继承听着他们说着,仿佛看到自己和师父在一起说话一样,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嘻嘻哈哈,已经目瞪口呆起来。他回过神,听着他们说着,从他们对话中已经知道这中年人是谁。此人姓李名平安,他现任西安市市长,而西安是陕西的省会。可以说他直接进入陕西官场核心,为人并不是表明那么简单,而且他是左右逢源,面面俱到,是下一届陕西省长热门人选。
谭世仁和他说着,李平安驾车向西而去,他们一说完,自然介绍起身旁张继承起来。谭世仁和张继承现在的关系,自然不会以师兄弟称呼,而是以师徒相称。张继承也聪明,自然看出其中尴尬,所以对答很是周到。这时谭世仁已经闭目睡觉,他沿途醒来,向他传授现在道教礼节,需要注意的地方,各个方面,说自己现在要去那里,都给他一一介绍说明。
张继正曾经在山上学上两日,他这举手投足间,倒也有模有样,肯定不会丢什么脸,不久后,车子进入周至县城,只见这里风物繁华、人烟埠盛,都是俗人居住地方,张继承自小在深山长大,没有入过世俗,自然大是好奇。他看着这些人和事,心中不胜感慨。张继承在谭世仁旁边,见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那里?你对我说说好吗?这里好像很热闹一样?到底是那里啊?”
谭世仁已经睁开眼睛,望上他一眼,沉默好一阵儿,这才回道:“刚才不是说过吗?这次下山,除安排你的事情以外,我还有些俗事在身,要去解决一下。这里是陕西周至县,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楼观电台,应该快到了。”
张继承看着他,不知他有什么俗事,对方不说自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时闭上嘴,他知道这老头儿要是不愿意说,他问再多也是枉然。他这些天总算是和这个师兄关系走近一些,不再像以前,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李平安朝着城里驶去,逐渐开出郊外,飞快的向着目的地而去。
这后面时间谭世仁都比较沉默,当车子这时来到一个地方的时候,终于开口问道:“平安?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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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大道如水 一泻千里
李平安开着车子,他看着前面,仔细参照一下,这才回道:“是啊?师父,你差不多十年没来这里了吧?不知道这里现在怎么样了?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张继承听他们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下开始紧张起来,他在车里坐的端端正正,这时谭世仁一笑,对他说道:“继承,你也不用那么紧张?那些人都是人,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怕的?胆子放大一点,不用怕?”
“嗯,嗯……”张继承嗓子有点发紧,但一直点头,其实能不紧张吗?这时没过多久,已经望见一座古城楼。
谭世仁看着这里,仿佛在思索一样,然后说道:“十多年没来这里,确实已经有所改变,我们先进城吧?”
李平安答应一声,驾着小车向城里驶去,而他们身后跟着几辆小车,寸步不离的跟着,好像在保护他们一样。
张继承接着问道:“师父?我们到底去那里啊?”
谭世仁看着他,接着回道:“道士自有道士的去处,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先到城中楼观台去吧?”
张继承“哦”上一声。
李平安已经开车向古城而去,没多久,一阵风来到一座山脚下。
谭世仁看着这座山,这是自己出家地方,有着一些回忆在里面。苦笑一下,对他们说道:“平安?继承?师父这些年对外宣称身体欠安,为的是少管些俗事,今天,少不得要你们演上一处戏?你们要给我配合点知道吗?”
李平安,张继正同时答应一声,这时车子开到山上,此时远远看去,只见这里青瓦玄宫,高出浓萌之上,有汉白玉道,直通极峨山门。山门上玉匾鎏金,上面写着“楼观台”三个大字,这是楼观台总观,他们还没走近,看门的道士已经自己迎上来,不由横眉竖眼,冲着他们喝骂道:“哪,哪儿来的野道士?你们活腻了是不是?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样的地方?也是你们能来的吗?赶快滚吧!”
张继承还没答话。
谭世仁已拉开车窗,他探出身来,看着对方,问道:“你在说谁啊?”看门的吃上一惊,不由面如土色,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对他说道:“看我这张嘴,不知师祖大驾!该死!该死!”有些害怕起来。
“这死也不必!”谭世仁看着他,苦笑一下,淡淡说道:“你以后少骂我老道两句就是。”
那道士羞红一脸,使劲的磕头,磕的头一片红肿,早有小道士远远看见,一溜烟报于观主,刹时钟鼓齐鸣,各路职事道人从山门里雁行而出,来到车子之前,纷纷稽首作礼,齐声迎接“师祖”大驾,这排场,这气势,实在是无语。
张继承见这声势,暗暗咋舌。
谭世仁不由大皱眉头,挥手说道:“免了。我自来自去,用不着这些虚礼。”说完,伸出手来,被张继承扶着走下车去,为首的观主一脸惊疑,躬身问道:“师祖有恙在身吗?”
“这只要是人,活的久了,难免不年老体衰。”谭世仁漫不经意地看上观主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不由问道:“法融啊?不错啊?几年不见你倒越发年轻了?”
“师祖取笑了!”只见对方一脸尴尬,接着说道:“徒孙纵是肉眼凡胎,也看得出师祖气色欠佳,您老金樽玉躯,若有些差错的话,徒孙那是万死莫赎,还请先入观中,法融这就去请医生为你老看看。”这人并非如他口中说的那般年轻,而是已经白发苍苍,整个已经呈现苍老之态,仿佛没有几年好活一样。
“免了。”谭世仁徐徐摆手,苦笑看着他,对他说道:“要说这岐黄之术,治病之能,那些医生未必如我,我若有病自己能治,我若无病又何必劳烦他人?”
法融无奈一笑,只好说道:“是,师祖一路辛苦?还容徒孙亲自服侍?好好孝顺你老人家?”
“不用。”谭世仁看着他,又指指张继承,对他说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继承,只要有他在就够了。”一手搭着张继承的手臂,缓步走向观门。
李平安这时没有进门,而是吩咐一旁护卫一一散去,这才走进观里,被一道童带着走向一处厢房;那法融连番遭拒,这时一张脸一阵青白,他手持着拂尘,走在后面。观中曲径通幽、张继承扶着谭世仁走上一程,进入一间云房,但见玉鹤金炉、锦茵绣铺,不似修道之家、倒如王侯之府,正看得眼花,忽听谭世仁在他耳边低语问道:“继承啊?这些俗世之物,我生性厌烦,极少接触,你要记住,这道者孤独,只有一颗孤独之心,放弃一切私利,才有一颗求道之心,你才能以道合一和天地相通。你虽然还没有修道,但只要以后走上这条路,未来的修练中,所遇到的事情,这些是必然要经历,你知道吗?”
张继承回头看去,但见谭世仁一脸苦笑,不知是为什么,这时问道:“师父?你以前住这里吗?”
谭世仁看向四周,接着再看看他,咳嗽一声,苦笑一下,皱眉问道:“是啊!你看这地方如何?”
张继承向四周看去,笑着回道:“很好啊?又奢华,又气派。”
“好个屁!”谭世仁不由瞪上他一眼,接着说道:“这浓不胜淡,俗不如雅,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吗?”
张继承几乎想笑,忽又想起法融在旁,此时转眼看去,那观主站在一边,望着二人不胜惊疑,不知道在想什么。
谭世仁忽然想起他来,挥手说道:“你去,这儿用不着你?”
这时,法融看看张继承,他脸上闪过一丝妒恨,然后赔笑说道:“好,好,好,师祖,我先去安排膳食,你老人家就好好休息一下。”说完,一步一顿,退出云房。
张继承服侍谭世仁坐下,见法融已经走远,这才改口问道:“师兄?既然你不喜欢奢华?何不把这些金玉统统去掉?”
“那样就矫情了。”谭世仁叹上一口气,面如不波古井,接着说道:“世间有许多修道之人,栖宿岩穴,恶衣菝食,见金玉美色,唯恐避之不及,其实如此做派,反而更见心虚。他们内心深处,其实对于富贵美色仍有莫大的**,所以刻苦修行,拼命压制心魔,他们万万不知道,这样会适得其反。然而,俗话说的好: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心魔这东西,你越是克制,它越是厉害,好比火上浇油,反而助涨其势。结果修道不成,反倒利欲黑心,饰诈虚伪,欺世盗名。”
张继承看着他,用心听他讲着,觉得有趣,好奇问道:“那如何才能克制心魔呢?”
“这大道如水,顺之一泻千里,逆之浊浪滔天。故而,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与其出世佯狂,不如和光同尘。这万物由外观之,各个不同,由内观之,均为一体。如能真正看破,明白内外相同之理,自然视金玉为粪土,以红粉为骷髅,就算身在岩穴之间,有如处七宝楼台,坐于华屋之下,俨然如一片瓦屋,这没有什么区别的,主要是你怎么去看待。”
张继承看着他,已听出谭世仁这话中的深意,他是害怕自己见到这些金玉锦绣,沉迷于富贵之乡,故而事先加以警醒,当下笑着说道:“师兄说得极是,这叫做‘饮酒而不沉醉,见色而不滥淫,且能进得出得,来得去得。和其光,同其尘,出淤泥而不染,混同世俗而不沾红尘,这才是修道之人本应该有的素质。”
谭世仁听到这话,不胜惊讶,他盯着张继承看上又看,迟疑一下,接着问道:“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还是?”说到这儿,谭世仁看着张继承,正色说道:“不过你说的对,只是要做到这些确实很难,你这么小便能懂得这些,而且还知道这些道理,可以说是天生修道材料,天生的道学奇才,可惜这是在现代,如果在古时你要修练肯定事半功倍,只是现在难啊!”
张继承默默点头。
谭世仁说上半晌,也有些困倦起来,不时膳食送来,他用过以后,躺下入眠,待他睡熟,张继承才退出云房。刚一回头,忽见法融守在门外,见他眉开眼笑,这时伸出一手,上前扯住他问道:“继承师叔?我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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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明月高挂 心中思念
张继承一见他,见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