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则是对学生文武能力进行综合评定,测试其融会汇通的程度,并在实习中选拔优秀人才。
在第一批新生中,出身世族的占了七成,风煜主要考虑到世家子弟接受过基础的文化教育,起点比贫寒人家的高,而且现在非常需要豪门宗族的支持,所以招收的世族子弟比较多。
第一届留给庶民的名额虽然不多,但对于出身卑微,苦无建功立业机会的中下层学子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这是一个开创了前人没有做过的壮举,让世族和庶民在同一个平等的环境下学习,就是这样,风煜建校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而将来的第二批,风煜会将庶民所占的比重相应地提高,相信到不久的将来,所谓的世族和庶民的界限将不会那么明显。只要风煜的书院能取得不错的成绩,相信那些世族大家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激烈反对了。当然,反对还是有的,不过在风煜掌管他们的生死大权的情形下也不敢太放肆。
从风煜的眼光来看,前几年的黄巾之乱之所以拥有摧毁汉王朝的力量,与得到生活在社会中下层,不甘没落无名的庶民支持是分不开的,参加黄巾起义的人员中就有不少出身贫寒的文人志士。
对于某些人来说,既然朝廷黑暗,没有了向上的途径,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反抗。
风煜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五百名少年,心里热情澎湃。虽然他们一时尚不能派上用场,不过若倾力培养,那么不消几年,就将是一股不可忽视的新生力量,一股推翻旧风气,带来新气象的力量。
风煜知道这个时候对他们很重要,他们正处在树立志向的年龄。在今后的三年里,陪伴他们的将是荣誉、忠诚和信念。
他们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证明自已是最优秀的。
风煜站在定远学院的操场之上,五百双炽热而年轻的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训话。
蔡邕站在风煜旁边轻声感叹道:“论世家万物,自古栽花木易活,育人才艰难,这个校长的位置看来不好坐啊!”
风煜笑道:“伯父可知,能用众力者,则无敌于天下;能用众智者,则无畏于圣人矣!”
蔡邕闻言,肃然道:“重光此言,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啊!”
风煜开玩笑道:“适才我听伯父的话,似有知难而退的意思,这可不行啊!襄阳未来的希望现在可都你手里握着呢!”
这一届的学生可说是汇集了众多三国时空的少年俊杰,如刚投效来的李严,庞德公之侄庞统,其他还有如法正、吕蒙、杨修、郝昭、关平、朱恒、霍峻、孟达、马良等人。他们都是风煜亲自点名,派“暗影”在全国各地找来的适龄(公元175年——179年间出生)学员。以他们的资质和能力,再经过定远学院的系统培训,相信不消多日,必能成为名动一方的人才。
“扬我天威,卫我华夏!”
风煜高举校训大旗大声喊道。
“扬我天威,卫我华夏!”
随后五百个稍显稚嫩的声音整齐划一,喊声高昂直冲云霄,透着少年特有的热情和火焰,稚嫩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余音不绝。
风煜也跟在后面默默的念着,这是他来到三国时空后不变的理想,现在有了如此热血健儿,何愁大事不成?
自进入六月份以来,风煜见各路诸侯雷声大、雨点小,于是也安兵不动,现在闲得快发霉了。没想到人才多了,自己这个主公就没什么事可干了。嘿嘿,这样也好,他最怕的就是处理那些烦琐的公文了,恩,以后有机会再多找几个。反正自己制定的制度不会让谁的权利膨胀,一家独大,能够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清闲无聊的情况下,风煜便去自己开办的“定远书院”教教那些未来的人才。虽然自己将21世纪的一些简单知识编写成册,请专人教授,可是终究没有自己理解得深,那些小家伙可不能被耽误了。
这天刚从书院回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只见蔡琰小碎步追了上来道:“煜哥哥晚上可有空?”
由于蔡琰和风煜不寻常的关系,加上大儒蔡邕的影响力,所以大美女要进书院也没人敢跳出来反对。不过风煜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一时的心软,开创了男女同校的先河。
风煜心头一跳,这不会是在约自己吧,虽然能得佳人垂青是件很荣幸的事,可是想到自己的责任和那些苦苦守侯的佳人,自己又怎能负她们?风煜忙道:“可是伯父找在下?”
蔡琰两眼盯着风煜的脸道:“是爹爹找煜哥哥的话,煜哥哥就有空了吗?”
风煜尴尬地道:“近日军中琐事繁多,晚上煜恐怕难以脱身。对了,煜才记起营中还有事未处理,容先告辞。”
说完,风煜发现身边的倩影没了声息,只见蔡琰低头不语,双肩微微抽动。半晌蔡琰才轻声道:“为何每次煜哥哥见了琰儿都好象在逃避呢?蔡琰真的让你如此讨厌吗?”
风煜站在那里搓着双手:“这个·;·;·;那个·;·;·;,我好象记得那件事也不是很重要,要不我现在陪琰儿走走吧。”
蔡琰听了立刻抬起头,满面笑容的脸上哪有半点委屈的样子,兴奋地道:“真的,煜哥哥最好了。”一副雀跃的小女儿状。
风煜苦笑连连,知道自己被耍了,只得跟蔡琰边走边聊。现在是初夏,到处都是一片葱翠的景色,又有如此佳人在此,风煜感觉和蔡琰散步原来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
蔡琰笑语嫣然的道:“琰儿自幼喜欢看些书籍,也常不自量力的写写东西。可是见过煜哥哥的诗词后,才让琰儿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今后还要请煜哥哥多多指教。”
风煜听了不由谦虚的笑道:“好说,好说。琰儿可是大才女,煜还要琰儿多多指教呢。”
蔡琰央求道:“煜哥哥,人家好喜欢你写的诗词呢,你现在能不能作一首给琰儿听听?”
风煜一听头大如斗,他哪里有多少文采,每次还不是剽窃后人的佳作,又不好意思回绝,只得搜肠刮肚的寻找一点存货。
正当为难之际,突然想起一首写给晚晴却没写全的词,心中不由一痛,于是低声吟起辛弃疾的那首词: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昭君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从听到第一句开始,蔡琰就被这首委婉曲折的词深深吸引了,表面看来风煜是在伤春吊古,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忧国之情隐藏在春残花落,娥眉遭妒的描写之中。半晌醒过来,高兴地抱住风煜的手臂,将自己丰满的胸部压在他手臂上:“煜哥哥好厉害啊,琰儿能听到如此绝世好词真是不虚此行,不如煜哥哥再。。。。。。”
风煜见蔡琰还要再要,不由一脸苦笑,他可是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货,正巧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向蔡琰搭讪,风煜连忙道:“原来琰儿有约,风煜就不打扰了,营中还有些琐事,风煜先行告辞了。”说完不理蔡琰的回答,逃也似地跑走了。
那富家公子此时走到蔡琰身边道:“琰儿,我们好久没见了。”
蔡琰这时狠狠瞪了那个富家公子一眼,恨不得掐死他,遂冷冷地道:“原来是蔡勋公子,不过请不要这样称呼蔡琰,我们似乎还没有这么熟,对不起,蔡琰还有事,就失陪了。”说完转身走开,全然不理身後蔡勋那怨毒的眼神。
这天,风煜正在花园中修炼《混沌诀》,由于有黄忠和庞德的先天之气相助,现在已经恢复到了第四层。映雪突然进来说黄忠带人来访,于是风煜收拾了一下,跟映雪来到客厅。只见黄忠正在观赏墙上的几副画,旁边站着一个神情冷漠的少年,此时见风煜出来赶紧说道:
“重光,快来看,我帮你找到了一个神箭手。”
黄忠兴奋地指着身后的那个少年道,风煜一听也不由得起了好奇心,黄忠的箭法在三国可排前三,这个少年竟然能被他称为神箭手肯定不简单。
这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修长结实的身躯,虽然不是很强壮,却充满了爆发的美感,加上那如同野兽般的目光,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猎豹。
风煜能感觉到这个少年的不简单,尤其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野兽才有的气息:“他是……”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他没有名字,问他年龄也不知道大小。我是打猎的时候误闯进一个山谷发现他的,那时他正在追逐一群野狼,我看他连射十八箭,十八箭全中狼目,因此留意上他。后来才知道,他从生下来开始就和他的祖父住在山谷中,从来没出去过,前几年他祖父死了,现在是一个人,我起了爱才之心,便带来给你。”
也许是长时间的和野兽在一起,那个少年并不懂什么礼节,就这样直盯着风煜。风煜也不以为意,对他笑了笑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为什么要跟着你?”
少年不解,他知道这个比他大的少年没有危险,而且身上有种让他很舒服的气息。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你,希望你能留下。”
“喜欢?”少年不解,“我要是跟着你,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些野兽欺负了?”
“哈哈,当然,你跟着我,野兽就不敢欺负你了,而且,我会像你爷爷一样照顾你。”
“爷爷!你会像爷爷一样对我……”
少年冷漠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这是他心中唯一温暖的地方。
风煜看他已经意动,于是说道:“人不可以没有名字,不介意的话以后叫风影吧,做我的影子好吗?”
“风影?爷爷的影子?好!”
“义父,带他下去吧,让血影训练三个月,我想他将是我们一个秘密的致命武器。”
第三十一章 荆南攻略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六月,长沙太守苏代反,刘表因要北御袁术,无法南顾。大将文聘献上“两虎竞食”之计,让襄阳太守风煜前去平反,以此消耗风煜的实力。
长沙郡,在荆南四郡中最为重要,它北有洞庭重湖,浩淼无涯,阻隔关山,是长沙的北部门户,南有五岭屏障,山势逶迤,形势险峻。更有发源于岭南的湘江流贯全境,连通南北,交会东西,素为南部疆域的重镇名城。
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不安排自已亲信之人怎行?而苏代与刘表素来不睦,被清除也是当然之事。
“哼,刘景升如果认为这样就能消耗我襄阳的实力实在是异想天开,来人,传令三军备战,一个月后兵发荆南。”
风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为刘表的伎俩而不屑。
蒯良道:“荆南之地盛产乌金、玄铁,为锻造利刃锋矢之必需,南海之滨广布盐场,商贾收之运往北方,可取暴利,此二者乃我军所必备之物也。”
如果没有锋利的兵器,将士就不能发挥出最大限度的威力来,乌金、玄铁这些锻炼兵器的矿藏,确实是襄阳所缺乏的,这也是风煜目前最大的弱点。
而且,盐路这一条也是相当诱人,自古粮、盐为民之本,掌握了南盐的产地和北运的通道,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控制了某些人的命脉。
有道是君子无利而不往,如此诱人的目标风煜怎能不想办法拿下来?对于正苦于寻求壮大机会的风煜来说,这正是一个契机。可是在召开的战略会议上,风煜留在襄阳的五大谋士,面对新的形势,有着截然相反的两种意见。
以田丰,沮授为首的一方反对出兵荆南,理由是在眼下敌强我弱的态势下,占领荆南要冒着与刺使刘表决裂的危险,万一刘表遣黄祖从江陵沿江而下,襄阳危矣。
而郭嘉,蒯良,刘晔为首的一方则认为此时向荆南发展正是大好机会,因为从襄阳周围的形势看,在荆北,刘表虽然拥有了南郡,章陵两郡,并有文聘,黄祖,蔡瑁相助,但此际正为袁术这个隐患烦恼,无暇南顾。
其实两方都有道理,从大局上看,南下是必然的选择,但以风煜的实力,如果挥师进军荆南,须出动一半以上的兵力,这必然会造成襄阳防务空虚,万一情况有什么变化,远在荆南的部队难以立即回师驰援,若是因此失了根基,可就大大不值了。
在风煜的治理下,经过近一年多时间的发展,襄阳的人口有了长足的发展,民殷府丰的光景使得司录,淮南等地受饥挨饿的百姓纷纷携家南迁而来。有了众多有能力的文臣,流民的安置对风煜来说已经不是艰巨的任务。而军队在经过几场大战后,士气和战斗力都得到了提升,规模也有了扩展,襄阳和江夏的常备军各有一万五千人,加上农耕的两万军屯兵,总数已不下五万人。
虽然数量还没法与刘表、袁术相比,但战斗力却是让人不敢小觑的。
三万常规军中,水军有一万人,归水军都督苏飞指挥(甘宁的去处后文会有交代);骑兵五千人,由张合统领;步军一万人,分两个军团,分别由庞德,徐晃率领;加上黄忠率领的五千亲卫军,这是风煜的精锐所在。
而两万多军屯兵由蒯越训练,作为主力部队的补充。
这天天色渐晚,风煜正欲用膳,负责接洽的许靖来报,说是长沙太守苏代派使者求见。
风煜听此消息,暗想道:“莫非是苏代知我将发兵攻打他,而派人来做说客?”
心中如此思量,嘴上已道:“召!”
稍歇,只见许靖领了一面容方正的中年文士来,那人见风煜年纪如此之轻,显然有些意料不到,怔了一下,随即施礼道:“长沙桓阶见过太守大人!”
风煜道:“无须多礼,临湘桓伯绪之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不知桓先生远道而来,有何公干?”
桓阶道:“阶此来,乃为解大人之忧而来!”
呵呵,老套的三流说法,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到可能被唬住,可惜风煜是一个现代来的人,对三国历史还是有点熟悉的。不过也不说破,看看桓阶的葫芦里会卖出什么药来,想到此处,风煜道:“襄阳宗贼俱平,民殷府丰,有识之士莫不相投,此乃盛世之象,试问先生,忧从何来?
桓阶不慌不忙,踏上一步,近前道:“阶斗胆问大人,襄阳比之荆州孰大?”
风煜配合道:“荆州治下九郡,襄阳不过为之一郡,自然不能与之相比。”
桓阶又道:“既如此,阶再问,大人比之刘表、袁术,孰强孰弱?”
风煜听了,假装斥道:“自是彼强我弱,此三岁小儿皆知耳,先生如此相问,莫是要休辱煜吗?”
桓阶道:“大人息怒,刘表之心,路人皆知,若单以襄阳一地之力相抗刘表、袁术,确不能也,此为大人之忧。阶私下为大人计,若要抗衡强敌,当效仿苏秦合纵六国,共御强秦之策,联合近邻,互为倚重,此存亡之道也。”
风煜心想,小丫,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早就知道你要我联合近邻,襄阳附近,相邻者除刘表、袁术外,只有荆南四郡了,看来桓阶的意思是要说我与苏代结盟了。
风煜假作不知,倾身问道:“襄阳之邻,莫不是虎狼之辈,何有倚重可结交之力?”
桓阶见风煜有心动之色,心中暗喜,道:“长沙太守苏代刚直敢言,对刘表向来不服,可为大人之友也。”
风煜道:“愿闻其详!”
桓阶此时一摆衣袖,道:“阶此来,实受长沙太守苏代大人之托,特来贵郡商谈结盟之事?”
风煜反问道:“刘表名为刺使,手下文有韩嵩、刘先,武有黄祖、蔡瑁,更有大将文聘相助,精兵强将不下十万众。苏大人以区区长沙一郡与之抗衡,此如乳兔搏虎,乃必败之局,智者必不为也,既如此我与你家大人结盟,岂不是徒增祸害之举!”
桓阶听言,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象是早料到风煜有如此一说,抬腿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