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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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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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忙忙碌碌到了开春的时候,十三他们领着那些八旗子弟去了宁古塔,八旗子弟的随从都留了下来,因为我收到一个好消息,试制的玻璃,成功了。
有了玻璃的原料,我就可以作玻璃器皿,玻璃窗户,甚至,我还可以试种温室蔬菜,趁着今年实验一下人工授粉,明年冬天运到京城,应该可以大赚一笔了。而那些随从,大多是些包衣奴才,也不怕他们跑,正好拿来给我作工人。
我的玻璃厂开始生产的时候,我收到了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婉清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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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试,今天字数少一点,请见谅~
第五章 康熙四十六年(二)
    完了,这下有得烦了,看完信,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那些因为我的关系依附于胤禩的势力不找上我才怪了。
果然,没几天,各方面的信突然就这么多了起来,不光是信,还有人直接派了人来劝说,对于他们来说,巩固他们势力与和胤禩联盟巩固的最好办法,就是我生下嫡长子,可惜,长子这下落到别人的肚子里了,这叫他们怎么不急,我又跑到了奉天来,这下就更不得了了,而且,在他们看来,婉清怀孕,就是我的机会,所谓趁虚而入嘛,就算不行,把孩子抱到我这里来养,也好过于给婉清自己养。
实在被他们弄得烦不胜烦,我第一不想去帮别人养孩子,我自己的孩子还顾不过来呢,第二不想回京城那个是非圈,我和胤禩之间,已经什么也不剩下了,我既然已经不打算再爱他,也就不打算恨他,没有了爱,哪里来支撑恨的动力呢,只是不想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最后我实在受不了被人一天三顿饭的催,放下恨话,当时你们没有支持我,现在,晚了,如果不想胤禩的长子(女)不明不白的消失,就不要让我回京。
这下终于,世界安静,堇泓轻松了。
我只是搞不懂,为什么倾情丫头她们一提到这件事情都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我不过就是失个恋,外加被人抛弃一回,被人冤枉一回,又不是天塌了半边,我自己都不介意了,不知道她们介意个啥,现在的日子,可不比在京城轻松自在得多,我还打算入了夏去草原上骑马呢。至于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至多不过是给胤禩戴一下绿帽子而已,反正我都不介意他给我戴了,他应该也不介意我给他戴吧,应该吧,哈哈。
很快的,第一批玻璃器皿出厂了,还好我听说过玻璃是用吹的,才能一下子做出如此精致漂亮的玻璃,下一步,我找来了染布的工人,想让他们试着在玻璃里加颜色,要相信,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如果不是现在的钢铁生产不过关,我还真想让十三想想蒸汽机是怎么做的呢。
说到蒸汽机,我自然想到了被称被珍妮的纺纱机,找来现在的纺纱机踹倒在地,没反应,我再踹,一连踹坏了好几台,还是没有出现那个效果来,没关系,只要坚持,总会有胜利的嘛。
虽然纺纱机让我郁闷了一下,但玻璃器皿投放到市场的效果却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好,我虽然想到可能会有暴利,没想到,竟能达到百分之几千的暴利,拿到帐本的时候,我吓得一个踉跄,这也太可怕了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不知道踹坏了多少纺纱机后,那个珍妮终于被踹了出来,不过现在不叫珍妮了,当然也不能叫堇泓,名字嘛,反正不都是叫的,让我想想再说,趁着这个时机,我准备下一趟江南,来清朝这么久,我还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呢,真想看看没被工业污染过的江南水乡,顺便也去作作市场调查,看看我的纺纱机投入市场后有没有赚头,这种保守行业,冒冒然闯进去的效果绝对没有联合某一做老了这行的效果好,再说,我也不知道江南这摊子水,被几个阿哥搅得到底有多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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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了夜,现在还在飘,今天的考试结果完全不知道,明天多更新一点~
第六章 江南纪行
    说走就走,收拾好东西,本想带上无情的,到底没去过,虽然不知道路上安不安全。但无情在十三他们那边刚上了手,怕也是走不开的,没奈何,只得将怜情留下来整理消息,有什么立刻通知我们,带上倾情思情和非情和两个家丁,应该,制安不会太差吧,只要不走那么偏僻的地方。
虽然舍不得留下宝宝,但又怕他吃不了路上的苦,只得反复叮嘱了好生照顾,才一步三回头的上路了。
长时间坐在马车上不好受,又不想嚣张的骑马引人注意,毕竟,北方还好一点,真的到了南方,大姑娘小媳妇骑马抛头露面的明显要少得多了。所以我打算走运河。
河运,被称为前清的几大弊症,每年要吞噬无数的钱粮,不过在运河上坐船,只要交足了给漕帮的钱,安全一般还是可以保障的。
为了怕旗装扎眼,我们一行人都换了汉装,用簪子绾起发髻来,眉宇间奇异的有几份柔媚的味道。
倾情给我梳好头发抱着镜子让我照,自己咯咯的笑,“主子你看,是不是有几份江南水乡的味道。”
我咦了一声,有几分奇怪,“我记得穿旗装的时候,没感觉有这么柔和啊。”大约是正宗的满人血统,我的相貌,一向偏向北方的大气,绝对说不上有多妩媚婉约。
倾情笑着摇头,“主子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照镜子了,到了奉天后都自己胡乱扎起来,也没要倾情服侍。”
“那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啊,当然一切以舒适为目标,再梳个两把头不是自己为难自己么?”
“呵呵,所以主子自己都不知道啊,主子生了孩子以后,看上去比在京城的时候,神情柔和了许多呢,也不像以前动不动就摆出很威严的样子。”倾情作个怪怪的表情。
我哭笑不得,“什么很威严的表情啊,我要管那么大个贝勒府,不严肃一点哪里压得下来?”
“是啊,是啊!”倾情拼命点头,“所以主子那时候看起来都不太好亲近的样子。”
“那现在呢,很好亲近么?所以连你都来取笑我?恩?小妮子?”我好笑的弹弹她的额头。
“倾情怎么敢?”她作个委屈的表情来抱着头揉揉,“倾情说的是实话嘛,不信主子去问问思情她们,她们都说主子看来比以前漂亮多了。”
“是,是。”我敷衍了一句,说什么漂亮,哪里有生孩子生得更漂亮的,不过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原本心里的柔情都渐渐开始散发出来罢了,说我神色比以前柔和我是信的,其他的,恭维话罢了。
走运河下江南确实很快,还是春天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三秋桂子,十里荷塘的扬州了。
烟花三月下扬州,虽说我们已是错过了烟花三月,但扬州仍是一副春里的好风情。这样柔情的地方,实在很适合游玩,既然来了,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次,我们索性玩个够本,租了画舫,就宿在河上。
这夜,湖心月白,独坐船头,看着远处灯火阑珊,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感的激荡,也许是忧愁,也许是寂寞,也许是宁静,也许,什么也不是……
看着,看着,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糟糕了!
我猛地站起身子,“船工船工,快过来看看!”
“小姐,发生啥子事了?”长须飘飘的老船工跑了过来,顺着我的手看去,一拍大腿,“哎——糟个了嘛,郎个烧起来了耶!”
一艘画舫上的火焰越来越大,似乎有将整艘画舫烧起来的趋势。
“船工大爷,过去救人。”我皱着眉头道。
“哎,好,小姐心肠真善!小子们,开工老!”老船工边说着边跑去拿长篙,“作孽哟,在湖上都烧起来了。”
那时候的船都是木头造的,烧起来很快,幸好那艘画舫里我们不算远,一会子工夫就滑了过去。老船工工夫很到家,撑着船就停在离那燃烧的画舫一大步远的地方,让对面的人可以跳过来。其他船工也跟着出来救人,我看了一下,地方只有那么窄,我过去也是帮倒忙的多,有我们这艘船接应,应该不会有事吧,便退回了舱里。
“小姐,你没事吧?”思情倾情和一个雇的做杂活的小丫头心儿一下子拥了上来。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笑着解下披风递给倾情,“心儿,等下人上来了你送些茶水手巾之类的过去,我看那些人也很是受了些惊吓。”
“诶。”小丫头清脆的答应着,自去了。
“思情,让费云汉他们两个守在这里,我不想那些人进到后舱来。”租来的画舫不大,前面是类似客厅一样,后面则是休息的舱室,大约也是因为是“画舫”,所以前后是用很轻的粉色纱幔相搁开,漂亮是漂亮,浪漫是浪漫,到这时候就不太好用了。
等那些人闹哄哄的进得舱来,我和倾情就在纱幔后好奇的打量着,看人隔着薄薄的一层,不太方便,不过没办法,很想看看为这个时代的花柳业作出贡献的人啊。
大约是察觉了纱后有人,又见费云汉他们一左一右的站着,一个像是领头的男子走了过来,离纱幔几步远停住,一拱手,“不知此艘画舫的主人是何方人士,多谢贵主人出手相助。”
我笑着朝倾情她们点点头,很不错,这个男子,在这种情况下仍如此镇静。
“这位公子有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刚柔着声音一开口,倾情她们立刻就捂着嘴无声的笑,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好象是啊,来清朝这么多年,还没这么拽文过。
谁知,此话一出,立刻有一人如被雷殛的站起身来,几步跨到纱幔前欲掀,随即被费云汉他们出手拦住,“这是我家小姐住处,这位公子,你失礼了。”一开口,就毫不客气。
像是明白自己的失常,那人退开两步,也是一拱手,“抱歉,在下失礼了,贵主人的声音太像在下的……一位故友,故有此失态。”
闻言,我一下怔愣当场,半晌才转着僵硬的头看了看同样一脸惊骇的倾情她们,倾情张了张嘴,无声的道,“贝勒爷?”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的点了点头。
“怎么办?”倾情一下子慌了神,又无声的问道。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打死不认!”对,这里是江南,皇子如无旨意不得离京,他在与太子斗得如此凶狠的时候冒险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只要不认帐,他闹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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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先知石磊大人的厚爱,搔头,某菜也不清楚该怎么广告一类的,呵呵~所以也只有这个样子了,笑~~不过有大家的支持,还是粉高兴的~~~~
第七章 蝴蝶戏猫
    打定主意,我便决定扮演好画舫上的小姐这一角色,捂着嘴一阵娇笑,“这位公子说笑了,小女子这种人,相交满天下,不知公子又是哪一位故友啊?”话语中,故意带上一点点暧昧的暗示,我就不信,这样他还会觉得我是堇泓。
果然,此话一出,外面另一艘画舫的姑娘小姐立刻娇声笑了出来,转头冲倾情她们眨眨眼,她们脸上表情的复杂,完全只能用扭曲来形容。
当然,他是胤禩,如果被我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去,他也不会有能力让太子倒台了。
他神色不变,只微微一笑,“在下并无意冒犯,只想一睹……姑娘芳容,请姑娘念在在下寻友心切,通融一二。”
前舱众人听了这话,那些姑娘小姐不由得轻叹出声,如此一位如玉佳公子,如此软语相求,大抵女子都会心软吧,可惜,会心软的人中并不包括我在内。
“公子说笑了,如果小女子这画舫上左一个来寻故友的,右一个来寻故友的,那小女子的生意来要不要做下去。”我带着鄙夷的开口,意思是说,想吃白食,想得美你,快滚吧。
闻言,他摸了摸衣袖,还没摸出什么来,第一个开口的人立刻识趣的递上一大锭银子给费云汉。
费云汉懵了,不知所措的转头来看我,“小姐?”
我咯咯一笑,“收下,既然这位公子要给,为何我们不收?”顿了顿,“不过公子既然给了钱,小女子也不是不懂规矩,不如为公子弹唱一曲如何?”
“弹唱一曲?”
“不错,小女子对琵琶略之一二,就是不知公子那位故友也喜爱这琵琶么?”我想将胤禩绕进这个圈子,其实,我会三样乐器,琴,琵琶和笛子,笛子是跟着十三有一天没一天的学的,吹得不好,琵琶还是在现代时学的,因我不喜在人前弹,总觉得这种柔情似水的乐器,要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人才能分享,在和胤禩成亲后,我只弹过琴,我料定他一定不知道我会琵琶。
“那好,就请姑娘弹唱一曲。”胤禩过如我所料道。
我朝倾情点点头,幸好这次租这艘画舫的时候,我一时心血来潮,说为了增加在画舫上的气氛,硬是买了一把琵琶,不然,如果画舫上的姑娘没了吃饭的家伙那倒是好笑了。
抱住琵琶,我让倾情她们躲进舱去,然后对费云汉道,“掀起帘子。”纱幔从两边被掀开,我一抬头,正对上胤禩一双急切的眼眸。
见了我的样子,他大惊失色,“你……”
我脸色不变,柔柔一笑,抱着琵琶盈盈一礼,“这位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随着我的笑容,他的惊诧转为迷惑,我的举止、微笑、动作,没有一样像那个做事嚣张的八福晋。
也不管他什么反应,我坐到凳子上,调整好姿势,想弹,却皱起眉头发愁,该弹什么好呢,不能太难的,我对琵琶到底不如琴来得熟练,当然太简单也蒙不过去,现代的流行歌曲更是想都不要想,想了想,随手调了几个音,倒是想起一首曲子来,一段如诉如泣的前奏后,我和着琵琶声唱道,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穿越千年的寻觅,旧梦依稀。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天涯飘泊落浔阳,伤心泪滴。
琵琶声,到如今还在这响起。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信手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低眉续弹,续续弹,弹尽心中无限事。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回忆。
素手弄琵琶,琵琶清脆响叮咚叮咚。
分明眼里有泪,有泪滴,人间何事长离别。
分明有泪,有泪滴,人间无处寄相思。
欢笑声,已成了昨日的记忆。
红颜已老不如昔,空自悲戚。
这一声叹息,是人间多少的哀怨。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弹尽千年的孤寂,独自叹息。”
等我唱完,船工老大爷的声音已经在舱外响起,“小姐,船到岸了。”
我笑着放下琵琶,起身福了福,“那么,公子请了。”
胤禩倒是二话不说,深深的眼了我一眼,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等确定他们都上岸走远了,倾情她们才从后舱钻了出来,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小姐你都不怕吗?”
我不以为意的重新坐下,端起心儿小丫头炮的茶,她识趣的退了下去,我抿了一口,“有什么好怕的,他就算是怀疑,也觉得不会不顾一切的做出什么来的,他不会!”不错,他不敢,也不会,在他的心中,我哪里值得他冒着丧失到手的权利?而且,就算他要怎么样,我也不怕,因为我对他不再有期待的企求,不是这么说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倾情和思情望了望彼此,还是倾情开口,“小姐,您对贝勒爷……”她有些吞吞吐吐,“您不恨么?您和小主子……”
我转着手里的杯子,碧绿的茶叶在杯中打着旋儿,划出一个个美妙的圆,“以前恨过,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但是,现在不恨了,既然已经结束了,我何苦再自己为难自己?”
不爱了,也就不再恨了,或许这段婚姻的破裂,并不能将过错全部推到胤禩头上,我……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吧。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当有一天你能开始反省自己在爱情中的错误的时候,那么,那些你爱过的,你恨过的,爱你的,恨你的,伤害你的,都随风而逝了。
离于爱者,无忧无怖。
倾情不甚明白的扯扯自己垂下来的辫子,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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