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帝国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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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帝国1908-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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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请您首先告诉我,身体可好吗?您让我安静下来。”他对朱尔典说道,嗓音并没有改变,透过他那讲究礼貌的、关怀备至的腔调可以看出冷淡的、甚至是讥讽的意味。
“当你精神上遭受折磨时,身体上怎么能够健康呢?……在我们这个时代,即令有感情,又怎么能够保持宁静呢?”朱尔典说道,“我希望您整个晚上能过得愉快。”
“圣诞节晚上,我想和家人在一起恐怕要更快乐一些,”公使说道,“我女儿顺便来接我,坐一趟车子。”
“我以为今天的庆祝会取消了。Jevou savoue quet out escesfeteset tousces feuxd‘artifice
mencentad evenir in Bsipides.(法语:老实说,所有这些庆祝会、烟火,都令人厌恶极了。)”另外一个公使说道。
“若是人家知道您有这种心愿,庆祝会就得取消的。”公使说道,他俨然像一架上紧发条的钟,习惯地说些他不想要别人相信的话。
“都别这么说,”朱尔典说道,“中华帝国的皇帝陛下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让他听见这些话,会造成外交争端的!”
“怕什么,他又不会法语!”
“Maisàproposdevotrefamille,(法语:顺便谈谈您的家庭情况吧。)”朱尔典皱着眉头说道,“您知道吗?自从您女儿抛头露面,进入交际界以来,faitlesdélicesde
toutle monde,Onlatrouvebelle,meLejour.(法语:她是整个上流社会的宠物。大家都认为她是娇艳的美人。)”
公使深深地鞠躬,表示尊敬和谢意。
这时候,金宰阗带着皇后走了进来。
朱尔典连忙走上去迎接,大厅里面响起了中华帝国的国歌(李鸿章版本)《茉莉花》。金宰阗听着微微皱了一下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公使先生,”金宰阗说道,“朕最近新近创作了一首歌曲,准备把它作为中华帝国以后的国歌,你愿意听一下吗?”
朱尔典有些诧异,因为这位皇帝陛下用的是法语。在朱尔典的心目中,法语是高尚的人才能掌握的语言,而像光绪皇帝一样的鞑靼野蛮人(在外国人看来,满族是蒙古族的一支,所以他们把满族说成是鞑靼人,简直就是乱弹琴)是没有能力掌握这门语言的。所以,当金宰阗用法语和他说话的时候,朱尔典十分震惊。而且朱尔典并不知道刚才他们所说的话,这一位皇帝陛下听见了没有。出于礼貌,他只得点了点头,道:“皇帝陛下,那您能否将曲谱交给乐队,让他们为您伴奏。”
金宰阗其实已经听到了那位公使先生令人不愉快的话。他在大学里面学的是法语,而光绪皇帝本人也曾经学习过法语,所以他能够听懂朱尔典和公使的对话。可是,金宰阗只当没有听见,他明白,假如自己非要和那位口无遮拦的公使评理的话,只能是自取其辱,谁让中国是一个大而弱的国家呢?听到朱尔典的话,金宰阗点了点头,结果纸笔,很快就写出了曲谱,交给朱尔典,朱尔典又将曲谱交给了乐队。
可是,乐队的指挥却对朱尔典说道:“这乐曲是用简谱写成的,乐队成员不太熟悉,希望鞑靼皇帝能把它改成五线谱。”
简谱是在二十世纪初期传入中国的,虽然这种记谱方式在中国大放异彩,但它在在国外其实并不流行。朱尔典将乐队指挥的话告诉了金宰阗,金宰阗想了一下,说道:“那不如让朕自己来伴奏吧!”
meonvoit L‘hommede labonne
pagnie.(法语:一下子就看得出是一位上流社会人士)朱尔典想到,这位皇帝陛下真是多才多艺,像一盘撒上青菜的热气腾腾的干炒牛里脊,从至为优雅和对他至为有利的方面来看,他好像被端上餐桌献给这个团体的人们。“不知皇帝陛下喜欢用什么乐器伴奏。”
“Piano(钢琴).”
“Attendez(稍等),”朱尔典说道,他对乐队的指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回到金宰阗的面前,道,“如您所愿,皇帝陛下,您可以使用钢琴为自己伴奏了。”
金宰阗点了点头,来到钢琴前面坐下,不一会儿,大厅里面响起了金宰阗熟悉的乐曲声,所有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大家都等待着金宰阗的歌声。
金宰阗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因为金宰阗唱歌的时候用的是汉语(废话,没有听说谁能用法语唱这首《精忠报国》的),朱尔典没有听明白金宰阗的话,但他从这首歌的气势里面听出来了,这位皇帝陛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四十五章 大国外交(三)


朱尔典的客厅渐渐挤满了来宾。东交民巷的有名望的显贵都来赴会了,就其年龄和性情而言,这些人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就其生活的社会而言,却是相同的。那位冒失的法兰西共和国驻华公使的女儿——貌美的依蓝前来赴会了,她顺路来接父亲,以便一同回去。她佩戴花字奖章,身穿舞会的艳装。知名的、年轻的、身材矮小的有Madam
Butterfly(蝴蝶夫人)之称的日本公使夫人,Lafemmelap lusséduisantede
Peking(法语:北京的迷人女人),也来赴会了;她于去冬出阁,因为怀胎,眼下不能跻身于稠人广众的交际场所,但仍旧出席小型晚会。
金宰阗心地和善、待人谦让,是个相貌漂亮的年轻人。显然,他认为自己是个名人,但因受过良好教育,是以恭顺地让朱尔典所在的社团利用他,摆布他。很明显,朱尔典借助他来款待来客。假如你在污秽的厨房里看见一块牛肉,根本不想吃它,可是一个好管家却会把它端上餐桌,作为一道异常可口的美味;今天晚上朱尔典的做法也是这样,他先向客人献上中华帝国的皇帝陛下,然后献上依蓝小姐,把他们作为异常精致的菜肴。
“请您到这边来吧,chèreHélène.(法语:亲爱的依蓝小姐)”朱尔典对长相俊美的公使小姐说道。公使小姐坐在稍远的地方,她是另一个小组的中心人物。
名叫依蓝的公使小姐面带笑容,站了起来,她总是流露着她走进客厅以后就流露的美女般的微笑。她从闪到两边去让路的男人中间走过时,她那点缀着藤蔓和藓苔图案的参加舞会穿的洁白的衣裳发出刷刷的响声,雪白的肩膀、发亮的头发和钻石都熠熠生辉,她一直往前走去,向朱尔典身边走去,两眼不看任何人,但对人人微露笑容,宛如她把欣赏她的身段、丰满的肩头、装束时髦的、完全袒露的胸脯和脊背之美的权利恭恭敬敬地赐予每个人,宛如她给舞蹈晚会增添了光彩。依蓝太美了,从她身上看不到半点娇媚的表情,恰恰相反,好像她为自己坚信不疑的、诱惑力足以倾到一切的姿色而深感羞愧,好像她希望减少自己的美貌的诱惑力,可是无能为力。
“Quellebellepersonne!(法语:多么迷人的美女啊!)”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说。当她在金宰阗面前坐下,照常地微微发笑,使他容光焕发的时候,仿佛有一种非凡的力量使他大为惊讶,他于是耸了耸肩,垂下了眼帘。
“朕担心在这样的美女面前会拿不出说话的本领来,”金宰阗说道,低下头来,嘴角上露出微笑,“不过,朕可以献给你一首歌,尊贵的小姐。”
公使小姐把她那裸露的肥胖的手臂的肘部靠在茶几上,她认为无须说话,面露笑容地等待着。
“Attendez-moi,jevais prend
remonouvrage(法语:请等一下,我来拿我的活儿)。”金宰阗说道,他想了一想,将双手放在了琴键上。
一首美妙的乐曲马上传了出来,金宰阗唱道:“Hélène;Je m’appelle Hélène;Je suis une fille;me
les autres。Hélène;J’ai mes joies mes peines;Elles font ma vie;me la
votre;Je voudrais trouver l’amour;Simplement trouver l’amour。Et même;Si
j’ai ma photo Dans tous les journaux Chaque semaine;Personne Ne m’attend
le soir;Quand je rentre tard;Personne ne fait battre mon coeur;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Et même;Quand à la télè Vous me
regardez;Sourire et chanter;Personne Ne m’attend le soir;Quand je rentre
tard;Personne ne fait battre mon coeur;Lorsque s’eteignent les
projecteurs。Hélène;Si mes nuits sont pleines;De rêves de poémesJe n’ai
rien d’autre。Hélène;Et toutes mes peines;Trouveront l’oubli Un jour ou
l’autre;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Quand je trouverai
l’amour。(依蓝,我的名字叫做依蓝,只是一个女孩,就如她们一样。依蓝,我的快乐和悲伤,编织成生活,就如你一样。我想要找寻爱情,仅只是找寻爱情。依蓝,如果我的夜晚可以满溢梦与诗,我将再无所求。然而,就算我的照片每个星期都见报,却没有人在夜里,等侯我的晚归,没有人来轻敲我的心,在灯火熄灭之后。然而,当你们在电视里看到我,微笑且吟唱的时候,却没有人在夜里,静侯我的晚归,没有人来激荡我的心,在那灯火熄灭之后。依蓝,我所有的悲伤,终有一天会被悄悄遗忘,在我寻到真爱的时刻。)”
这首歌(Je m‘appelle
helene,我的名字叫依蓝)是法国连续二十五周的单曲冠军,也是金宰阗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此时,他把它演唱出来,献给面前的依蓝小姐。
“非常美妙。可是,télè Vous,”依蓝十分感动,又是十分疑惑地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当然是电视啦!可是金宰阗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在这个时代,电视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这个,是一种情境啦,有点类似海市蜃楼。”
“呜,原来是这样,谢谢您,皇帝陛下,”依蓝笑道,“我发觉,有一点喜欢上您的感觉了。”
“假如朕没有成亲,又或者朕是那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Paris王子,朕也会爱上你这个美女的。”
“哈哈,”依蓝大笑了起来,“难道皇帝陛下害怕我会像海伦那样给您的国家带来灾难吗?”
金宰阗也笑了起来,说道:“依蓝小姐说笑了呢,正如你所见,朕今天是带着皇后一起来的,皇后便是朕的妻子,朕不能对她做出不忠诚的事情。在任何时候,婚姻都是神圣的,不是吗?”
“难道鞑靼皇帝不都是三宫六院吗?”
这句话将金宰阗难住了,他想了想,道:“在过去,是这样,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他已经决定要将一夫一妻制写入法律了。
“但愿您的想法能够实现,皇帝陛下。”依蓝说道,“那么现在您能请我和您跳一曲吗?”
“我怕会搞乱了舞步,”金宰阗说道,“不过,假如您愿意当我的老师……”
于是他低低地垂下他那只纤细的手,递给苗条的少女。
当一对对男女拉开距离站着、乐师正在调音律时,金宰阗和他的小舞伴一同坐下来。依蓝觉得非常幸福:她和中华帝国的鞑靼皇帝跳过舞了。她在大家眼前坐着,像大人那样和他交谈。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位小姐让她拿去扇扇的。她装出一副地道的交际花的姿态(天知道她是何时何地学到的本领),她扇扇子,隔着折扇露出微笑,和她的舞伴交谈。
但这时候出现了一些混乱,而混乱来自皇后那里。
有人邀请皇后跳舞,而皇后按照德龄的提示接受了他的邀请,可惜却因为笨拙的舞步遭到了众人的嘲笑。皇后虽然听不懂外国人的言语,可是对他们的鄙夷的表情,却是万分了解。她的脸涨得通红,眼泪也几乎要掉下来了。
“对不起,朕要失陪一下。”金宰阗对小舞伴说道。他来到了和皇后一起跳舞的日本公使面前,说道:“朕希望能和朕的皇后跳一曲,伊集院先生,你愿意将你的舞伴让给朕吗?”
伊集院少了调侃中华帝国皇后的乐趣,十分不愿,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把皇后让了出来。
当金宰阗的手环上自己的腰的时候,皇后委屈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皇上,臣妾……”
“别哭,不要让你的泪水被其他人看见,”金宰阗说道,“跟着朕的节拍跳就行了。”
皇后点了点头。金宰阗那手臂蜷曲成圆形,合着拍子摇晃着,舒展开双肩,两脚向外撇开,轻盈地踏着拍子,他英俊的脸上越来越眉开眼笑,让观众准备欣赏将要出现的场景。一当听见欢快的、引人入胜的、与快乐的《特烈帕克》舞曲相似的《丹尼拉•;库波尔》舞曲,大厅的几个门口蓦然堆满了人们的笑脸,金宰阗跳得很棒,而且心中有数,不过他的女舞伴根本不擅长跳舞,她也不想把舞跳好,只有她那副严肃、但却俊美的面孔在跳舞。金宰阗的整个瘦长的身体是他外表上的特点,而越来越显得愉快的眉开眼笑的脸庞和向上翘起的鼻孔却是皇后的外貌特征。如果认为,皇帝跳得越来越痛快,他那出乎意料的灵活转动和脚步从容的轻盈跳跃会使观众心神向往,那末,皇后在转身或踏拍子时,肩膀一动或者手臂一卷曲,就可轻而易举地产生同样良好的印象,每个观众仍然赞赏不已。舞跳得愈益热闹了。他们对面的别的舞伴一刻也没有引起观众的注意,而且也不介意这件事。金宰阗和皇后吸引着全体的注意力。在场的人们目不转睛地望着跳舞的伴侣。
“这下子,再也没有人会笑你了。”金宰阗低声对皇后说道。
“谢谢您,皇上。”皇后满怀幸福地将头埋在了金宰阗的肩上,因为只有这里,才是她一生的依靠。
整场晚会,中华帝国的皇帝和各国公使们尽欢而散,朱尔典并没有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信息,不过,即使是这样,他对金宰阗和中国政府的态度,也开始谨慎起来。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四十六章 笑看千古兴亡事(一)


金宰阗改变了保定陆军速成学堂的制度。
他将保定军校从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僚属机构中划分出来,成为直属于陆军部,后来又直属于国防部的专门机构。学校的一应设施、资金来源、教官的任命、学员的挑选和派遣,都统一由陆军部负责。
金宰阗撤销了陆军速成学堂原来总办(也就是校长)的职务,由他自己直接担任保定军官学校的校长(这一招是金宰阗跟蒋介石学的),并将保定陆军速成学堂改名为中华帝国陆军军官学校。以后,每一届学生毕业,金宰阗都会亲自宴请他们,并向他们颁发由中华帝国皇帝、陆海军大元帅亲笔签名的毕业证书,并赠送刻有爱新觉罗…载湉名字的佩剑。最初享受这样待遇的学员,就是组成神策军的那五百人。依靠这些措施,金宰阗把中华帝国陆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都变成了他的门生,为保定系军队的形成打下了基础。
同时,金宰阗为了防止其他人像他学习,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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