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眼光一亮,连忙拿起酒杯,站起身子来说道:“吴大哥,这事就烦你多多问问啦,干杯。”吴维扬也毫不客气,拿起杯子说道:“好,兄弟,干杯。”话音未落,一杯白酒就倒入了胃里,激起一个酒嗝,接着说:“不行啦,不行啦,兄弟,人老了酒量也差。”
刚说完,大家伙都笑开了怀,笑声一直在大厅内回响。
石头得到吴维扬的帮助,办清了贷款的事务后,在市中心开了间“五味酒家”,楼房是别人低价转让的,不是很高的楼房只建了四层,石头顶过来经过一番的装修,这“五味酒家”也就这样成立了。
傻蛋夫妻俩,见石头要搬走没有挽留的意思,石头把租金、水、电费等还清后,高高兴兴地搬迁进了“五味酒家。”吴鸢静在“永胜”烤馆论坛上发布搬迁的消息,还有改为“五味酒家”的地址放在了论坛上,消息一贴上去,就有很多人回贴祝贺,当天开张就有很多熟客进“五味酒家”尝尝鲜。
石头非常聪明,在开张的大喜日子里,给客人打七折,每人送一瓶酒给客人回家,客人吃得开心,消费得舒心,接着口传口,一传十,十传百……方园十里的人吃饭都来这里消费,偶尔还有人问起“永胜,”但有些熟客就帮忙解释,“永胜”那招牌也算是这样结束了。
“五味酒家”的生意比前“永胜”好很多,石头也开出各种菜式,任意客人打点,客人吃得放心满意,回头客一多,钱的收入也就多起来,很快就还清了贷款,可是就在这个的同时,石头开始想爷爷了,离开了爷爷三年多了,从来没有空给爷爷写信,不知现在的爷爷身体可好,于是当有时间的时候,石头打算回家乡看看爷爷三儿。
石头等到酒家少为清闲时,就给李铁头与刘浩工作任务,让他们分工,内外相结合,把这些事弄清楚后,石头就告别的他们,背起行李,坐上回家乡的火车。
来到一个偏远的小站台,石头就下车了,这里太偏没有公路,也没有车辆,不远处也只有一两间破旧的小石房,四周是大山围绕着,一山一石还是老样子,而且显得更加贫穷,石头看到如此荒凉的地方,心都凉透了。
因为天太黑的缘故,石头不得不找人家入住。等天亮再翻山进村,他来到了小石房前,想敲门,可是当一动手敲的时候,门“啪”的一声轻轻斜倒,原来这里早已经废弃,没有人入住了。石头扶起那扇门,走了进去,看看墙壁上还挂着一个烂葫芦,从葫芦看来,原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打猎人家;再往下看,正好有一张铺满灰尘的石床,石头拍干净石床,坐了下来,拿出随身带着的干粮啃了起来,啃着啃着就躺倒在石床上睡了。
石房外的这时涌来一股腥味,这腥味把石头熏醒了。
石头睁开眼睛,轻轻跃上房梁,来个倒挂金勾,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一会,从门外涌进一群黑影,这黑影不用猜测,石头凭感觉就知道,这一定是狼,而且是饿晕了的狼群。
狼群涌进屋,四处张望,眼睛发出蓝色幽幽的光,在黑夜里星星点点。
石头抓紧房屋大梁,狼群闻到屋顶有人,抬高头嚎叫起来,引来同伴。屋内一下子涌进了十几头狼,这星星点点的眼睛,象在等待着天上的肉掉下来似的。
石头没有紧张,反过身,趴在房梁上,他知道,等到天亮,这群狼得不到肉食,一定会离散。这一会,石头感到房梁有断裂的声音,而且有着一点点往下沉的感觉。
“不好,”石头惊叫起来,这时,房梁往下掉。
“轰”的一声,房梁掉下地面,压死了四头饿疯了的狼。
石头在这一乱的同时,急忙捡起放在石床上那个背包,轻轻跃出门外,他想到在门外就不会太担心,在外面有舒展拳脚的机会,而在屋内,那真是挂在房梁上的肉了。
这时候,狼群也跟着往外追来,石头运气用掌把跟在最当前的狼打倒,狼群还是穷追不舍。石头不得已,只得跳上了一棵最大的树木,在上面轻轻喘气,想想自己确实不如当年,他傻傻一笑,自语起来:“呵呵,真的不如从前了。”
天亮了,狼群也散了。
石头回想起昨晚,心里总有些后怕,虽然自已曾经很威过,但是在城里那么多年,为了生活,真的没有认真理会个“功夫”这两字,还好有点底线,要不可能昨晚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石头急急赶路,他不希望再遇到狼群之类的猛兽。
很快,他就回到了贾村的村口,在村口处,建起了一个龙门,龙门的上部写着“贾村”两字,石头笑笑,想到这地方什么变化都没有,现在村口却多了一个这样的花样,一定是贾村长爷子搞的花样了。
石头回到了,自己的家,爷没有在门口吸烟,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说:“三儿爷爷,我回来了。”却没有听到有人回声,石头急步四处找,可是没有看到爷爷。
石头正想出门,一位背着柴火的老人走了进来,石头细看老人,热泪盈眶,泪水禁不住往下掉:“爷爷,三儿爷爷你可好吗?”老人看到是自己的孙子,话都说不出来,牵着石头的手再没有放开。
三十六、喜迎三儿爷爷
爷孙俩久别重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语,当说到贾村长时,三儿爷爷的脸色就变了,语气变得沉重,原来贾二狗死了,贾二狗与五婶偷情,被贾村长知道后,他俩吓得逃到了山顶上去,山顶那里有狼,二狗吓得跳下了山崖,而五婶不愿跳,被狼群给吃掉了,贾村长赶来时,已经没救了。
那一天,贾村长整整跪在那里哭了一天,最后疯掉了,见人都认为是二狗。
石头听了也并不快乐,毕竟是同一村的人,虽然有过过节,但是现在他们一家都成了这样子,其实是报应啊,石头这一夜无语,吃过饭就早早睡了。
天一亮,石头就到处走走,他想看看地形,要是将来有了钱,为了这一条村人的出路,必须修的一条通往村外的环山公路。石头走在山林间,发现这里的地还行,不是石头山,是软泥山,要是开辟起来比较容易,心中不禁高兴起来,想起要是真的能实现了,这里通车,把山里人的货物往村外送,村民们拿回大笔的钱,那笑逐颜开的场面,那一定很热闹的。
突然,有一笑声传入石头的耳根,这笑声直破长空,笑得很疯:“哈哈哈,二狗回来啊,二狗你不要躲藏起来,老阿爸一定能找你出来的。”石头往笑声方向走去,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嘴里半叼着一根山草,他笑完就把草含回嘴里,石头认得这是贾村长。
石头走了上去,试问一下,说道:“贾村长,我是石头,认得我吗?”
贾村长一本正经地说:“认得,为什么不认得,哈哈哈。”
“认得我呀?”石头笑笑问。
“你,你不就是我的儿子,二狗嘛,二狗,你终于来了,哈哈哈,老阿爸找得你好苦啊!”贾村长很苦恼的表情,说完就想扑过来抱石头。
石头闪身躲过,说道:“你,你真的不认得我啊。”
贾村长那理得你这么多,死都认为是二狗,追着石头不放,石头跳跃上树桠,飞身走了。贾村长找不到石头,坐在地上又哭泣起来,自言自语:“二狗,你为什么又跑了,你不要老阿爸了吗?”说完,又笑,笑完又哭,他的声音直在山林回荡,显得那么的孤寂,那么的凄凉。
石头躲过了贾村长,回到村里,他找到了新上任的村长,他把想法向这新上任的村长说了,那村长拍手同意,并告诉石头只要资金到位,可以马上动工。
石头说:“我的钱也不是很多,我只是有这一想法,要是得到你的同意,那我就真的有奋斗的目标了,不出三年,我要让村里出现一条宽大的环山路。”
新村长说:“好,你放心,到时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石头已经得到这新上任村长的支持,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回到家里,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三儿爷爷,三儿爷爷自然也是笑逐颜开,喜上心头,他知道自己的孙子见过大世面,说到就会做得到,没有一点底,孙子是不愿意说的。
但是石头最担心的还是爷爷三儿,石头对三儿爷爷说:“爷爷,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在城里住。”三儿爷爷想了很久,说道:“石头,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你一下子让爷到外面去,可能爷会睡不着的啊,说到底,人总是要落叶归根的,我看爷我这把年纪也就不出去了吧。”
“爷,你难不想看看现在孙儿办的“五味酒家”吗?你要是不去看看,那孙子真的心不安啊。”说完,双手摇着三儿爷爷的手,撒起娇来。
三儿爷爷经不住石头的请求,于是同意跟石头到城里去看看,但说好,时间不能太久,石头也同意了三儿爷爷的要求。
就这样,石头帮三儿爷收拾好行李,带着三儿爷爷坐上了火车。
三儿爷爷可是头一次坐火车,很好奇地说:“嘿,真家伙,这铁家伙还能坐人,比坐在牛背上舒服多了。”
石头笑笑道:“三儿爷爷,你看,你看,这不是嘛,又不愿上城里,城里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呢,城里人不打井,那水流进自家里叫做自来水。”
三儿爷爷摸摸自己下巴的胡子,傻傻地笑了,然后拿出干烟吸了起来。一路上爷俩有说有笑,挺是愉快的,石头也头一次享受到与三儿爷爷在一的欢畅,他们无所不谈。
他们爷俩很快就到了城里的月台,下了车后,在月台的出口处,有很多小偷、乞丐。石头提醒三儿爷小心这里的小偷,其实三儿爷爷早就看到这里有小偷,只是他不想理。
这一会,一个小偷盯上了三儿爷爷,可能是想到这只是一个乡下的老头子,于是想放手去偷三儿爷爷袋子里的钱,这时,石头想去挡,可是被三儿爷爷拦开,三儿爷爷让小偷偷到钱,可是三儿爷爷就如猫捉到鼠那样,捉住小偷的手,小偷一惊丢开手中的钱,想逃。
三儿爷爷那里愿意放过这小偷,不让小偷走,三儿爷爷接过小偷丢下的钱,把钱放进了衣袋,他把小偷抛起来,这下石头会意了,他和三儿爷爷比划起拳脚来,小偷就要落下时,石头又轻轻地把小偷顶起在空中。
石头爷俩正在比拳脚,带来了不少看客,大家都知道在空中的是小偷,而在地面比划的真不知是哪里来的高人,大家看到精彩时,就鼓起掌声来,石头和三儿爷爷不分胜负,最后小偷被放了下来,那小偷吓得腿都发软,跪在地上求饶。
石头和三儿爷爷都笑了,旁边的看客也笑了,小偷见到他俩放过一马,爬起也就逃了。
三十七、吴鸢静的表白
石头和三儿爷晚上才到达“五味洒家,”大伙都睡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到达。
天一亮,刘浩拿着报纸在大厅高声读给服务员听,石头来到大厅,刘浩看到石头一来,也就停止了阅读。刘浩挺不好意思的样子,于是石头问道:“刘浩,你在读什么文章这么神秘啊。”
刘浩把报纸递给石头看,石头看到大大的彩图,这彩图就是石头和爷在车站比武的情形,而且上空还有一个人,那人就是小偷,石头看到这样子,也感到吃惊,但同时也笑出声来。
“石头,这可是头条新闻啊,“车站一小偷被擒,两位武林高人抛弄,”你看那威啊,那位老伯是你三儿爷爷呀?”刘浩问道。
“在车站我爷俩遇到小偷,真没想到这也能上报纸,大家工作去吧。”石头点点头回答。
刘浩等人也没再多问,各自散开工作去了。
吴鸢静放假没别的事,也来到“五味酒家”看望石头,她也是刚刚看到报纸才知道石头回来了,所以也赶来看三儿爷爷,刚一进大厅正好看到石头,于是她开个玩笑道:“石头哥,你抓到那小偷了吧,不过那小偷一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没有,我和三儿爷爷放他走了,只是一时兴起想与爷爷比试一下武艺,把小偷给忘在一旁了,呵呵,”石头说。
“三儿爷爷在哪里,让我去看看他行吗?”吴鸢静说。
“哦,想看望三儿爷爷呀,三儿爷爷在屋内的大房里,现在应还在休息,我现在带你去看看他吧。”石头回答道。
“快带我去,快带我去,很久没见三儿爷爷了。”吴鸢静急急地催促着石头。
石头带着吴鸢静走进了三儿爷爷的房间,这时候三儿爷爷已经起床了,正在房间内整理内务,一见到石头进门,就笑开了。当他看到石头身后也跟进来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的时候,呆住了,同时也笑着迎上去握手。
“石头,你身后的女孩子是不是女朋友,快给作个介绍嘛!”三儿爷爷问道。
“不是啊,爷,你不认得她了,”石头问道。
三儿爷爷听到石头的话,上下打量吴鸢静,但怎么也记不起她来,怕到时失态了,忙催石头来个介绍,石头没办法了。
“三儿爷爷,你还记得当时我救过一位女孩子吗?她就是我当年救过的女孩子吴鸢静啊,”石头说完,这才另三儿爷爷有了印象。
这时,吴鸢静上前主动牵住三儿爷爷的手,说道:“三儿爷爷,你真健忘,我就是当年被石头哥哥救的小女生嘛,你看我都长得这么高了。”
三儿爷爷呵呵地笑,笑完放手去轻轻抚摸吴鸢静的头发,说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而我却又老了。”三儿爷爷在石头不住意的情况下,给吴鸢静做一个手势,意思是说你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吴鸢静点点头,又摇摇头,满脸通红跑了。
“呵呵,这小女孩子。”三儿爷爷看着吴鸢静的背影,自语道。
“鸢静,鸢静回来,”石头看到吴鸢静跑了,朝着她的背影喊,喊完又问三儿爷爷:“爷,鸢静怎么不道而别呢?她不是这么没礼貌的啊。”
“你啊,你还不追,人家喜欢你啊,”三儿爷爷说道。
“我为什么要追啊,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来看的啊,”石头说着,抬高头看着三儿爷爷。
“其实我看吴鸢静这女孩子真的不错,石头你有心上人没有啊,要是没有,就向鸢静这孩子表白一下嘛,”三儿爷爷说道。
石头不语,他没有正面回答三儿爷爷的话题。
其实石头一听到三儿爷爷这么一说,倒把自己提醒了,自己为了想修村里这一条路,只顾一味地拼搏,总是把时间放在工作上,而现在自己却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这时候,吴鸢静满脸通红,她跑到了大厅去了,刘浩一看到吴鸢静跑下来,就上前找她聊天。
“鸢静,今天你怎么了,满脸通红的,是不是病了,”刘浩问道。
“没有啊,那里病了,”吴鸢静边回答着,边摸摸自己的脸。
刘浩看着吴鸢静摸脸的姿势特美,于是,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于是又缩了回去。这一切被吴鸢静发现了,吴鸢静看着刘浩,说道:“怎么了,你有心事吗?”
“我,我,呵呵,我没心事。”刘浩红着脸说道。
“有就说嘛,看看人家能不能帮到你喽?”吴鸢静一副很乐意帮助人的态度说道。
“我……我喜欢你。”刘浩终于说出了心声,但这时他的头是放得很低的,没敢抬高头。
吴鸢静听到后,半晌没有出声,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四周其实很吵,但在这一刻像变成了无声,他俩人压根就没听着。
“不行,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知道吗?我的心早就属于石头了,当年他救过我,那一时候,我就一直把石头当成偶像,现在人长大了,把偶像转变成了朋友,这就是我直到现在没结婚的原因。我不敢提出这事来,我怕,我怕石头反对,到时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啊!”吴鸢静很为难地说。
刘浩其实听到这一席话,心很痛很痛,原来自己一直暗恋着的人却喜欢别人,但还是装出一副笑容,他笑着对吴鸢静说:“你啊,傻啊,怎么不直截把刚才你对我所说的话向石头说清楚呢?可能说出来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