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捕捉毒蛇,贩卖给药贩子勉强度日。
众所周知抓取毒蛇一个不小心就会送掉性命,但不抓蛇来卖全家就会饿死。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是有着不少人甘愿冒着风险去抓蛇。
官府对这里也到了几乎不管不问的程度,这种地方当官的谁愿意来。之前有颁布规定发放粮食,可山高皇帝远,大多数用来救济民众的金费都被中饱私囊了。这里简直到了民不聊生的残况。
于梦萦心想,虽然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家,可民众受苦却是一样让人痛心。就因为不是生在官宦之家,连勉强糊口都要用性命来交换,实在是让人心酸。
晚上睡在帐篷之内她辗转难眠,见大家都睡下了,独子一人走上空旷的草坪,夜晚的风让人不知不觉中感到有些寒意。
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身后有人走来把外套披在了她单薄的身子上。知道那人是穆杰,也没有回身。从方才到现在她就在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那一草地的蛇全部清理干净呢!
在她一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让他养成了浅眠的习惯。陪伴在她左右成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个乐趣。
仰望星斗,一直雄鹰飞过,在黑暗的星空中显的出奇的耀眼。发出阵阵叫声,在空中盘旋了许久,逐渐远去。
她灵机一动,对了!这样子应该能解决这里的问题了!嘴角擒着淡淡地笑,在夜空下显的特别撩人。
穆杰含着笑意看着身旁的她,那久违的笑容。他知道那个他所熟悉的充满智慧的于梦萦回来了!
又是一个清晨,久未露脸的晴天终于出现了,缕缕阳光映射着大地。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昨天夜里的霜露依稀可见。太阳散发着无力的暖意,仅仅只是带来些许光线,毫无任何力量。
齐克楚醒来发现身上的被子多了一层。望周围看了看,穆杰还未醒,他身上同样被多添了条薄被,于梦萦却以不见踪迹。这是她替自己盖上的吗?这样想着不觉心里又多添了一丝暖意。
起身找了附近的一条河在那里略微梳洗一下便开始找寻起于梦萦的身影。奇怪,这么早能去哪里呢!
其实他们可以越过蛇田进入尤提卡边界的,但是为了确保能安全越过,他们还是决定从长记忆。昨晚大家都累了,所以也没与商议对策。今早起来又不见了于梦萦的人,他觉着有些奇怪。暗想他们都不急吗?正纳闷着之前一路上他们还很赶行程的样子,眼前就出现了她的身影。
远远地,见着她向这里走来,并不是她一个人,身边还带了位看似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昨夜她想了许久尚未想出如何把那遍地的毒蛇驱逐时,在看到那只夜空盘旋的夜鹰时都迎刃而解了。没错!正是那猎鹰!
蛇最怕的是什么?自古蛇怕雄黄和蜈蚣,如此大面积的蛇,若让人去驱赶那便是不现实的。因为谁也不肯冒着生命危险去驱逐蛇,那无非是自寻死路。但是鹰不同,它可以不用在路上行走而通过那片田地。只要将雄黄和蜈蚣装如一小袋子中,捆绑于鹰的腿上,绳子绑的松些,当鹰飞上天时,那些雄黄和蜈蚣会纷纷落下,遍布田野。再加上鹰本身也能食蛇,所以用此方法定能把尤提卡边境一代的蛇全部驱逐。
一早她便匆匆去了图塔斯附近的集市,找了药贩子购得大量的蜈蚣,再前往药铺取得雄黄。最后找了好久才找到养鹰的老商贩,说是免费给鹰提供饲料。那老商贩原本是不想来的,路程那么远,再加上是两国交界处,怕出什么事。可一听说是免费提供饲料便乐了,抓住了他贪小便宜的弱点,硬是把他给诱来了。
穆杰和齐克楚一脸莫名的看着她,都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不同于齐克楚的急躁,穆杰倒是定定地等着看于梦萦接下来的行动,就他对梦的了解,必定是什么绝妙的计划,以前如此,现在也不会例外吧!
其实她可以直接把鹰买回来,路上也不必耽搁那么长时间。可思前顾后觉着毕竟老商贩养了那么久的鹰,肯定对它有很深的了解,也一定能知道如何去控制鹰的飞向,这才把他一起请了过来。
一个一个替鹰绑上小袋子,把绑好的绳子拉的松些。花了许久的功夫,终于替鹰们都打点好了,一旁站着的齐克楚终于耐不住性子上前发问。
“于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一脸狐疑的地问道。虽然自己比他们两个都大,但毕竟是自己的恩人,他就尊称他两一声大哥,他们只是笑笑也没有拒绝。本来就不是很介意身份和称呼,也随他高兴去叫什么。
伸手用衣袖擦擦额头上快流下来的汗“别急!”淡淡地对他笑了笑沉默不语。
“……”得不到明确回答的齐克楚也只能在一边和穆杰两人傻站着。穆杰到是和刚才一样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耐烦只是边看边整理行囊。
只见那老商贩吹了几声口哨,那些个鹰便向他指的方向飞去,帮与脚上的袋子像冰雹般洒落于地上,蛇群纷纷开始退缩。可鹰拿里容得下到嘴的美食,个个都如洪水般冲向蛇群,用它们那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嘴啄食着蛇。
在一边的穆杰和齐克楚皆为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诧异不已。
齐克楚瞪大了双眼,一张嘴既兴奋又吃惊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穆杰则由一开始的震惊到从容一笑,这就是他所认识的于梦萦啊!如此的点子,如此的蕙质兰心!
此次猎鹰啄食的奇景立刻吸引了许多围观的人。随着蛇的数目不断减少,围观的人却逐渐增加,对施次计谋的于梦萦也是奉若天人。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的处理的蛇田的问题。
“这样以后我们可以不用因为害怕被蛇咬而睡不好觉了!”有人兴奋的叫着。
随即周围人都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不用背井离乡到别的城镇讨生活了!”
“那我们以后可以种田,自己养活自己了!”众人你一句我一言,把原本无人敢来的田野变得人声鼎沸。
“多亏了少侠啊!”一位老妇人流着激动的泪水语重心长的感叹着。没想到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家乡能再次复苏。
这句话一下子触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纷纷把眼光凝聚到于梦萦的身上,一拥而上,皆去感谢她。
这里淳朴乡民们的热情也感染了她,不知不觉笑容中爬上嘴角。
就这样他们踏入尤提卡的第一天正是开始了。
却不知这一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远,越传越神。同样的也传到了尤提卡国王的耳朵里……
如今的夜晚冷风徐徐,虽没有到冬天,可却有了冬天的感觉。夜——是寒冷的……接下来等着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今天开始考试,我半夜发上来的,接下来一篇估计要迟点更了,大家见谅!
第十五章 云裳阁
来到尤提卡他们很快地发现,这里和图塔斯很不一样。如果说图塔斯的臣民门除了对附属国的人很不友善的话,尤提卡则是对其他国家的人都特别排斥。好在身边有个地道的尤提卡人齐克楚。
为了方便行动,他们找了家店,随意买了几套尤提卡当地的衣服换上,所以外人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既然到了尤提卡,那他们的行动照理也应该开始。但当初因为一时大意,于梦萦把证明身份的玉印给弄丢了,现在以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唯一能证明自己的文书虽然可以代替,但也要找到能引荐入宫只能才能进谏皇上。
思前想后找谁比较合适呢?再者,就算找到了适当的人选也不一定见得到面。能引荐给皇上的人,怎么可能单凭一面之词就与他们见面呢?怕是不把他们当疯子才怪。
什么地方才是权贵常去的地方呢?什么地方又是权贵们去但又容易亲近的地方呢?
答案呼之欲出,齐克楚反射性的把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妓院!”也就是那里权贵们都喜欢去,但碍于颜面又不会带太多人在身边,这个时候最好接近。
三个人相视而笑,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齐克楚,这里最出名的妓院在哪里?”穆杰发话。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妓院,但该知道总是知道,听别人说过。
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就算不喜欢寻花问柳,可为了应酬那种地方去的也不少。“就在南门那里!”不过也仅限于喝喝酒,看看歌舞而已。
“看来,我可以开开眼界了!”于梦萦调侃的语气,引起的他们的笑声。
真的呢!一个女儿家大摇大摆地去逛妓院,不知让人家知道了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云裳阁是什么地方?不错那正是尤提卡最有名的妓院。出了名的贵,出了名的姑娘漂亮。别小看了这些姑娘,绝对是和一帮妓院的姑娘有着天壤之别。她们不但个个张的像出水芙蓉,而且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不比那些个大家闺秀差半分。
能进入这云裳阁的姑娘都有些背景,如若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不得不来卖身。不要就是前朝皇亲国戚的子女。说来身世都有些凄凉,好好的小姐做不成,只能到这烟花场所来卖艺,卖笑。
当然这里的胡娘也不全是来卖身的,也有许多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来卖艺只是为了养活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刚一踏入云裳阁你就会感觉到这里的姑娘千姿百态,各有千秋。
能上这儿来的,并且能常上这儿来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担负的起的。光是来这里吃上一杯酒,就能普通人家生活一个月的了。更何况是叫上两三个姑娘来上几曲,跳上几段了。
云裳阁还有个众所周知的秘密就是,有好多权臣只见的黑色交易也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在这里看到了要装没看到,知道了要当作完全不知道。
当他们一行三让人踏进云裳阁的时候就受到了众人的注意,不是因为他们长的如何如何,而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太普通,太一般了!不禁让人怀疑他们付得出几两银子。
来之前齐克楚曾经向于梦萦说过,来这里一般贵客都是去二楼雅座的包房,一般不会在这里让大家认出来。
要是正逢花魁弹上几曲或献舞时,不是单独安排,就是在二楼欣赏。
今天二楼的雅座已经被人全包了,可见这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一般呢!
知道这消息后穆杰第一个反应就是和身旁的于梦萦低语:“我去二楼探探!”但被她阻止了。
“既然是身份重要之人,必定周围有高手保护,这种事还是有我来比较好!”
就是因为怕有危险才不让她去的:“不!让我去!”
看穆杰一脸坚决,拗不过他,也只好让他前去。
“既然这样,我到后院去看看!”十分不喜欢这种烟花场所,她决定到后院去透透气。通过后院,可以由窗户查看每间房里的情况。
“那我呢?”见他们一个一个都各自行动,齐克楚有些按耐不住了。
看了齐克楚一眼,于梦萦取消道:“你可以放松一下!”接着压低嗓音:“如果外面有什么异样的动静,记得通知我们!”
他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三个人开始分别行动了!
于梦萦来到后院,运用轻功飞至二楼的窗口,把耳朵附在第一个房间的窗户上。
房间里明显只有两个人在交谈。
“美人,给大爷亲一口!”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声音。这种声音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不要嘛,爷好心急啊!”如此甜腻的声音,可以联想到这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个可人儿。言语里充满着挑逗,这那里像是在拒绝,分明是在存心挑逗。
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没多久便开始听到了上床的声音。
“啊……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呻吟声传入耳中。
于梦萦想,看来这人不是来这做交易的。在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一间房间换到另一间房间,在换至第五个房间时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对话。
“让你办的事办了吗?”
“是!办好了!”这个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畏缩。看样子是有些惧怕与自己说话的那个人。
把手伸进嘴里,沾了些唾液,对着纸窗戳了个洞。于梦萦眯起一只眼睛,通过破洞想看看里面人的长相。
只见里面一个人正半跪在地上,而那被拜之人却只能见其背影。显然被拜的那个人必定是吩咐他干什么事情,如今完成了便来交差。
背对着她的那男人有一头极长的头发,发髻是用玉绑起来的,微卷的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乱。一身金黄色的衣服,不是一般人能穿的颜色,看来此人地位非常尊贵。
跪着的男人起身,跑到坐着的男人的耳朵旁说了些话,但距离太远了于梦萦根本什么都听不见。把脸凑近想听听到底说了些什么。
“是谁?”里面的人发觉了她的存在,一时于梦萦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暗叫糟糕!
第十六章 抚琴弄影引君听
情急之下,她跃入隔壁的一间屋子。环顾四周,好险!幸好这间屋子空无一人。方才她已经很小心了,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看来此人必定武功修为颇高。
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门外传来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莫非……
于梦萦全神贯注地躲在门的一边,如有万一,可以确保先下手为强。几乎屏住呼吸,等待即将要进来的人。
“刘乐师,刘乐师在吗?”一中年女子进入房间,用询问的语气往房里寻找口中说的人。
见进门是这个妓院的老鸨,她松了口气。还好,如果被人发现了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就是刚请来的刘乐师吧!”老鸨一脸我找了你好久的表情。“让你就等了,今天我们这里有贵客,所以也特意请了你来!”老鸨热情地说道。
话说这刘乐师是何许人也呢?这刘乐师可是这皇城里最有名最年轻俊朗的少年乐师。此人的脾气很怪,如果不是他愿意,就算你地位在显赫,肯付的酬劳再多,他也不屑抚上一曲。因此能有幸看到他真面目的人也不多。她派人请了好几回都无功而返,这次好不容易他来了,怎么能叫她不激动呢。
“我说刘乐师,待会儿有劳你给我们的花魁弹奏一曲,让她给你伴舞!”老鸨越说越激动。
堂堂一个云裳阁的花魁,要为一个乐师来伴舞。于梦萦似乎明白了这位刘乐师在这里的地位。再加上老鸨在那一直奉承个没完。
睨了一样抓着她手久久不放的老鸨,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不如就来个将错就错。
“就一曲嘛?”装模作样地看着老鸨,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请放开你的手!”
老鸨像被什么吓到似的,快速地收回自己的紧抓着刘乐师的手。一脸假笑,“对不起,对不起!”好不容易请来的人,不能就这样得罪走了!
“就一曲,就一曲!”赶紧附和着说,好似怕她溜了似的,“如果……如果您兴致上来了,再多一曲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贪得无厌。
故意多看了老鸨一眼,把老鸨看的心惊肉跳的生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刘乐师”!
斗大的厅里面,俨然已经把木琴摆放好了,一位身段婀娜的美女正立于厅中。
这云裳阁的花魁果然名不虚传,那韵味里带着妖艳,妖艳里带着清纯,似妖疑仙,果真把天下美女的特质集于一身。此人就是名满金城的花魁,白幽莲,名字都取的如此贴切。连她自己身为女儿家都为之吸引,可想那些座下来捧场的男人们了。
“刘乐师!”白幽莲轻轻唤了声,算是给刘乐师行礼了。
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如此轻柔,于梦萦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声娇似蜜了。
点了点头,她也落了座。
看了看琴,这云裳阁果然是大手笔,连区区的一个木琴都是用那些歌名贵的玉石珍珠做装饰,真是是名不虚传呐!
手放在琴上,幽怨悲泣的旋律从指尖倾泻而出一曲“离江秋月”缓缓从手中流淌出,连白幽莲都微微一震。这曲子像弹进她这个无奈做了艺妓之人的心坎里,怎料到,如此投入如此哀怨的曲子是出自一个男人之手。
舞着舞着,不禁让白幽莲浑然忘我了。
全场已鸦雀无声。刚刚还闹腾的大厅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