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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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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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拆了数合,何启跃到华盖,辽国将军沉喝一声,也跳了上来,纵拳挥来。何启轻轻飘了身形,跃居当空,一掌从天而降,辽国将军眼疾手快,伸掌奋力一抵,和何启两掌交接,顿觉无穷力劲压了下来,足下屈膝,蓬的一声,华盖破裂开来,二人都陷入车里。
众人只听车内拳声交错,不一时飕飕两声,但见二人撞开车棚,飞身跳出,各站街旁一侧。此时,何启背朝叶氏,辽国将军面对叶氏,辽国将军模样被叶氏观彻底,叶氏大吃一惊,牙齿打颤,脸色惨白,急转身向府里走去。
辽国将军巧见叶氏身形,蓦地里一怔,似觉身影熟悉,正要拍身前探,刚到半空,何启抢身拦截,辽国将军心不在焉,不过两招,何启一拳正中他的鹰窗穴。辽国将军半身麻痹,掉下身来。
辽兵伺得时机,蜂拥而上,何启沉声一喝,掀翻数人。正当此时,街道前方马嘶车匝,一匹快马当先驰骋奔来。马上年轻将领见得有人与辽国使者械斗,吓得六神无主,慌忙下马喝道:“住手!”
何启又撩倒一人,跳将出来。那年轻将领走到何启身前,喝道:“大胆,你没见他们是辽国使节么?”
何启打了许久,渐感力乏,吸了口气,冷笑道:“辽国使节又怎样,便可以藐视王法了吗?”
辽国王爷这才跑了过来,怒道:“你们宋国的人好生无礼,没来由便要打我们,你们便对这样对待贵客的么?”
随着马顿车停,又来了一位宋朝官员。
第二十二章 辽国使节(一)
    那宋朝官员却是蔡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启心中怒火不由蹿起。蔡京见了何启,也愣了一下,惶恐不安,转念一想,旁有数名高手护着,还惧他作甚。拂一下袖子,哼道:“何大人,好大的胆子,辽国的王爷和大将军也敢打么?”
何启紧握了拳头,但思量到赵煦教化他的一番话,沉下气冷道:“他们犯了法,难道不应该吗?”
辽国王爷呸了一声,怒道:“原来你是宋国的官,本王定要向你们的皇帝讨个说法!”
蔡京走向辽国王爷,拱手笑道:“燕王息怒,燕王请息怒,某人不识时务,得罪了燕王,我朝圣上定当给你个交代,还请您海涵!”
原来,那辽国王爷不是别人,却是辽燕国王,总北南院枢密使事,是辽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名耶律延禧。耶律延禧撩了袍子,道:“若然本王伤了根毫毛,引起两国战乱,这罪责可交代不起。”
蔡京连连称是,转身朝辽国将军笑道:“耶律大将军,欢迎欢迎!”
忽听何启冷笑道:“蔡大人,辽国的什么王,什么将军你都认的,怕是什么大人,招讨使还结识不少吧?”言下之意,暗喻蔡京与外勾结,预谋卖国。
蔡京气得身体发颤,正要怒骂,忽想道:“他这是有意气我,老夫哪能这般便上当了。”沉晌一下,沉道:“何大人,有些话可要适可而止,莫要泛滥成灾。辽国使节在此,无论如何,一切还应以两国邦交为重。”
何启轻哼一声,心想老狐狸倒沉得住气,不再言语。那辽国将军姓耶律,名棠古,身居辽国大将军之职。他拂落身上扬尘,淡道:“好个以两国邦交为重,本将军却如何也看不出来。刚来贵国都城,既受了晦气,又遇到个疯子,想来这趟出使必不顺利了。”
何启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道:“能跟疯子打起来的必定是个傻子。”
“你——”耶律棠古气色微变,手指何启,鼓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蔡京打量下两人,只见两人衣上尘迹斑斑,颇有惫色,又看了眼破烂了的马车,顿然彻悟,喝道:“何启,你胆子不小呀!来人,把他抓起来!”
众兵领命,何启眉头一皱,诧然退了三步。突听耶律棠古叫道:“且慢!”
众兵望了眼蔡京,蔡京摆了摆手,道:“耶律将军有甚事吩咐?”
耶律棠古问道:“你说他叫何启?”
“不错。”蔡京鄙夷道。
耶律棠古微微一笑,睨了眼何启,道:“罢了,本将军宽宏大量,不与他一般见识。”
耶律延禧冷笑一下,道:“耶律大将军,你不跟他见识,本王还要呢!”
蔡京笑道:“大王所言极是!”说罢一声沉喝,众兵扑向何启,耶律棠古飞身推倒几人,道:“谁也不准动手!”
何启错愕不已,想道:“我跟他还是对头,干吗要护着我?”耶律延禧足下生风,到了耶律棠古身前,扬眉道:“耶律棠古,你敢违抗本王命令?”
耶律棠古顿了一下,正道:“大王,你别忘了圣上是如何吩咐的,他叫我们好生议和,莫惹事端,你可还记得?“
耶律延禧愤恨拂一下袖子,瞪了一眼耶律棠古。蔡京命车驶来:“大王,大将军,请上车,我朝陛下正于殿上等候两位使臣大人呢。”
耶律延禧和耶律棠古相继登辇,蔡京瞧了一眼何启,讥笑道:“何大人,明日皇上设宴款待辽国使节,你可要记得负荆请罪,要不然宋辽交战,你可就是千古罪人啦!”背了双手爬上一辆车舆。
何启背朝蔡京,心想当蔡京在放屁便是了。皇宫太监叫了声:“起!”宋辽兵士簇拥着车队,齐整行进,民众靠道旁站住脚,两足踮得老高,平视而看。
锣声渐远,车队消失在街道尽头,何启嘘了口气,刚及转身,忽想起被辽车碾死的小孩,拍了拍额头。适才被蔡京一扰,浑然忘了此事。那孩子母亲恸哭不已,何启神色一黯,道:“这位嫂嫂,节哀顺变吧!”
那妇人肩头一颤,仍是啼哭,围观众人不觉鼻酸,也哭了起来。一人骂道:“这辽国贼子,在大宋也恁得猖狂了!”
“他个妈拉巴子,碾死了人便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另一人唾骂道。
一时民愤激昂,叫骂之声响彻云霄,不少壮汉挽了袖子,脖根红涨。何启皱了皱眉,想道:“这些人,刚才畏畏缩缩,现在倒来仗义相挺。”对那妇人道:“你放心吧,明日我定向皇上启奏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众人顿时寂然,望向何启,又掉头极目一张,“新师府”斗大金字赫然入在眼帘。一人忽地哎呀一声:“大人,您莫不是大宋新师何大人吧?”
何启诧道:“正是。”
扑通一声,街上民众倒伏大片,一人道:“何大人,您是再世包公,您是再世包公呐!”
“何青天,何青天……”百姓齐声膜拜,喊声如雷,遍传街道。
民众越聚越多,吓了何启一大跳,忙打手势,叫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众人安静下来,只剩零星哭喊,“大家快请起,何某承受大家厚爱,然‘青天’头衔确实万不敢当!何某在此谢过大家!”
众人长跪不起,一个老妪哭道:“何大人,我们都瞧见了,辽使撞死了我们宋人,您不畏强权,和他们打了起来,为宋人争足了面子。”
另一老翁道:“是呀,蔡京作恶多端,他见了您也畏惧三分,您不是包公再世,却是什么?您就是我们这些百姓的青天!”
何启一个激灵,吸了口气,见得众人痛哭流涕,心中好不惨然。当下赍了那妇人一些银两,命府里仆人好生打点,头重脚轻回了新屋歇下。
当晚乔迁之喜,何启邀请了丁仁等泼皮,心中愁苦,喝了好几大罐的酒。丁仁感伤叹了口气,扶着踉踉跄跄的何启回房安歇。叶氏也是愁眉不展,看着醉酒的何启,蓦地心中一酸,躲在房里哭泣。
何启次日醒来,心情好了许多,草草进了早饭,他无轿子,整冠安步当车,望皇宫行去。一路走来,认识他的百姓皆向他问好,让他大感意外。折腾下来,倒是耽搁了许多时候。
宫阕即在眼前,何启不觉加快步子。大臣陆续赶来,纷纷落轿停妥,见何启只身一人,不由轻轻一笑,满是讥诮之意。
大庆殿上,赵煦龙椅坐上,左侧亲王等大宋官员,右侧耶律延禧,耶律棠古,依下辽国使臣,觥筹交错,笙歌起舞,好不欢腾。
赵煦道:“自澶渊和议,宋辽两国结为至交,和平相处近百载,朕只愿尔国能继先祖遗风,友好往来,互通贸易。如此,宋辽两国人民方不会疲弊不堪,颠沛流离。”
耶律延禧嬉笑道:“皇上你说的对,我皇爷爷也是这般说的。”
赵煦微微一笑,按着扶手:“既得辽皇共识,真乃宋辽大幸。”
耶律延禧哈哈大笑:“皇上,你说的这些话,本王双手赞成。不过——”他突地沉下脸,“皇上,你昨日金口已开,定当让冒犯本王的你宋国官员当面向本王磕头谢罪,却不知为何,你迟迟不肯开口。”
赵煦面露难色,斜眼瞟着何启,百官也向何启望去,蔡京心下大喜。何启从椅上愤然窜起,喝道:“凭什么我要向你磕头道歉?”
众人微微吃了一惊,但俱想何启行事素来胆大妄为,惊疑顿解。赵煦正道:“何启,他是辽国使臣,不可无礼。”
耶律延禧得意地往椅子一靠,饮了一杯御酒。何启步上大殿正中,拜道:“皇上,臣实在是看不过去,即便他们是辽国使节,也不能在大宋国内恣意放散,残害人命!”
“你说什么?”赵煦直直盯着何启,脸色发白。
不待何启答话,耶律延禧淡然道:“本王非是有意,再说,正如耶律大将军所言,是他自己爱玩,与本王甚关系?”
何启火冒三丈,一跃便到耶律延禧面前,怒道:“一条人命在你嘴里就同捏死蝼蚁一般视若无物吗?”
耶律棠古闭目不语,赵煦断喝道:“何启,你如实告诉朕来!”
何启微微躬一下身子,把昨日所见慷慨激昂说出,众臣下有人怒目交加,有人冷笑,有人淡无表情。赵煦沉吟半晌,忽听耶律棠古淡道:“你们宋人只会以多欺少吗,撞死了人我们本当就是无意;他却有意以下犯上,冒犯我们,却是大不敬之罪。孰轻孰重,还请皇上你秉公判罚!”
何启冷笑道:“我又非是你辽国臣属,何来以下犯上之说。”
忽然,赵煦长长叹了口气,道:“何启,向辽国燕王谢罪吧!”
第二十三章 辽国使节(二)
    “可是,皇上——”何启吃了一惊。
赵煦拍案而起,高声道:“朕叫你给辽燕王磕头谢罪,听清了么?”
何启面露愠色,瞪了一眼耶律延禧,怒不可言。耶律延禧傲然微笑,赵煦大怒,抓起桌上玉龙酒杯,奋力掷到地上,啪啦一声,玉杯粉身碎骨:“你敢抗旨?”
众人惊得毛发悚然,噤若寒蝉,不敢做声,有个人慌神,失手摔了酒杯,响声清脆,惊恐不已。
何启向来是非分明,老百姓说他不畏权贵,却也形容的贴切。他把袖一甩,正视着赵煦。忽见赵煦左手微扬,在御桌轻轻拍打两下,动作细微,若不细看决然难以察觉,何启面朝赵煦,是以唯独他瞧见,不觉愕然,顿时心下会意,拂袖道:“我不服,更是没错,向辽燕王谢罪,决无可能!”
向太后、晓花以及赵佶刘达等人大惊失色,赵煦怒不可遏,喝道:“来呀,把这胆大包天的逆臣拖下去,二十大板子伺候!”
司徒明肩头一颤,急走出席位,拜道:“皇上开恩!”刘达、苏颂等官员也为何启告饶。
耶律延禧整了一下长袍,傲慢道:“冒犯了本大王,二十板子未免太少了,起码要打五十板子!”
赵煦不答理他,直道:“拖下去!”
两禁军士兵从外走来,架着何启两臂便要外走,赵煦忽道:“司徒将军,此次由你执棒!”
司徒明顿然明悟,拜道:“微臣遵旨!”
“且慢!”始终未吭一声的耶律棠古霍然起身,淡然道,“皇上,不劳你宋国官员动手了,便由本将军亲自行刑吧!”
耶律延禧大喜,笑道:“这提议不错,皇上,既然你那宋国官员誓死也不向本大王低头认错,也应当由我辽国人亲自惩罚!”
众人迟疑间,突听何启冷笑道:“手下败将,有甚资格对我行刑。”
耶律棠古颇感窘迫窘,扬眉淡道:“非是本将军不肯服输……既如此,你有胆再与本将军比试一场么?”
两名禁军放开何启,何启揉了揉肩头,道:“我赢了,又若如何?”
耶律延禧接过话道:“耶律将军赢,你向我们磕头赔礼道歉;若是你侥幸胜出嘛,嗯……你所有罪责,本王既往不咎。”大有蔑视之意。
赵煦按着桌子,正欲答应,只见何启摇了摇头,道:“不行,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向死者家属当面赔礼道歉。”
耶律延禧顿时大怒:“大胆,本王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对一个平民道歉!”
何启正要反驳,赵煦说道:“好了,何启,便按辽燕王所言照办,勿再多事。”
何启怒目瞪了耶律延禧一眼,心下不忿,泄气道:“是,皇上。”
其时风光明媚,大庆殿外,百官围作圆圈,圈内何启和耶律棠古二人神色肃穆,衣袂无风自动。忽听嗖的一声,耶律棠古身形一晃,右肘已是裹风撞出,烈风劲带,何启心中诧异,只觉耶律延禧比之昨日尤显霸道,似草原之旷古雄风,急带动飘零步法,避其锐气。
耶律棠古暗想此战是为国而战,端地使出浑身解数;何启对大宋国耻虽不放心上,但却不愿败北,免得受到羞辱,打得也异常激奋。如此一来,场上二人,一个漠北之旷达,一个南朝之灵动,缠斗一处,众人齐声喝彩。
蔡僚郁郁寡欢,见得何启大绽光芒,愤恨、嫉妒、愁苦,百陈交杂,好不是滋味。忽听众人惊呼,但见何启和耶律棠古凌空对掌,惊雷般爆裂开来。何启和耶律棠古“啪啪啪”连对七掌,各自落地。
何启撩一下袍子,皱眉道:“要打便出全力。”
耶律棠古表情淡然,想道:“适才我发掌时只用七层功力,便是觑他可能是她的儿子。我也恁得糊涂了,为国而战,应不拘小节才是。”哼了一声,道:“如你所愿!”
说罢,身形一晃,醋钵大的拳头向何启抛去,何启讶然退避,绕着耶律棠古跑了数圈。众人大惊,只觉压力陡然升高,不由倒退一步。
耶律棠古一声沉喝,顿得气势又增,一个跺足,直把地面花岗岩压陷了一寸。何启正吃惊耶律棠古有如此神力,心中跌宕起伏。念头未下,耶律棠古抓着时机,大拳正中何启胸口。那拳头神勇无敌,何启退了一步,只觉胸口酥麻,喉头涌出气血翻腾之味,好生难受。
晓花见状花容失色,掩口惊呼道:“何启——”说罢,急向何启跑去,众人无不惊讶。耶律棠古本待蓄劲连击,突见晓花上场,放下了拳头,淡道:“你是甚人,上来作甚?”
晓花扶着何启,道:“你没事吧?”
何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公主,你上来作什么,我们在比武呢!”
赵煦惊从椅上站起:“皇妹,回来!”
耶律延禧这才见得晓花沉鱼落雁之貌,两眼不禁瞪直。晓花两眼一红,哭道:“可是,可是何启他——”
何启道:“我没事。”
晓花急道:“还是不要比了吧,认输便是了,好么?”
赵煦大怒,这比武之事哪能由她一个女子说停便停,眉头微蹙,忽听耶律延禧哈哈大笑,道:“皇上,本王看也不用比,照这位公主说的就是了。”
耶律棠古脸色一沉,斥道:“燕大王,此场比试事关我大辽国威,怎能说停便停!”
耶律延禧也沉道:“耶律大将军,到底我是大王,还是你是大王?耶律将军,别忘了皇爷爷曾告诫我们,此次前来宋国,和议为首要任务,你却如何挑起事端了?”
辽皇谕旨竟反被耶律延禧搪塞自己,耶律棠古不由为之气结,道:“此乃两回事,与议和有何关联。”
众人见两位辽国使节撞语相向,不由窃笑。
耶律延禧袖子一拂:“本大王说是便是,你勿再多言。”顿朝赵煦笑道:“皇上,为表达我辽国对你宋国的敬意,此次比试便已和局收尾吧,咱们不比了,如何?”瞟了眼晓花,只见晓花笑得灿烂,不觉欣喜。
赵煦故作沉吟,半晌方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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