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呻吟出声,高高低低,只引得四郎情兴勃发,黑暗里与他贴著一处,便大动起来,但觉得那处紧窄滞热,许多乐趣,竟是言语不出的销魂,这般抽弄了几十下,禁不住那蚀骨滋味,就都泄了一回,便歇得一歇,却摸到床上,双双躺倒,除尽了衣衫,紧紧挨在一处。
四郎因用手抚摸他全身,叹道:“瘦成这样,却是为何?”
罗新城贴著他道:“你也不胖,有甚脸来嫌我瘦?”
四郎摸著他皮肤冰凉,便拉过被替他盖上道:“当心著凉。”被底却被罗新城捉住了手,在他腰间轻轻一弹,四郎的东西顿时便跳了一下,颤颤地将立未立,便寻著他耳轮,在那耳根底下只一咬,原来罗新城这处最怕人触及,被他一咬,立时身体一颤,便要躲时,早被四郎一把揽住,就在被下用手抚弄他,罗新城便道:“你从哪学来这手段?”
四郎伸腿与他两腿交缠在一起,只是厮磨不了,下处贴得紧了,越发地硬起来,却不就进,只用手在那里引逗撩弄,罗新城禁不得这撩拔,口内轻轻呻吟,四郎便翻身压住他,因怕他冷,将被裹了,两个紧紧裹在被里,贴得连缝隙也没,四郎便贴著身子顶入,这一下顶得极深,罗新城不曾防备,先是一痛,几乎叫出声来,跟著便觉得那处痛里慢慢痒上来,一时间张开双腿紧紧缠在四郎腰里,咬牙道:“你……尽力气……”
四郎便喘吁吁一面往里顶,一面道:“怎样?”
罗新城有些儿作恼,双腿猛力夹紧,四郎啊地一声大叫,便又再进些,罗新城便吃不住不由伸手猛地抠住他肩膊,四郎便大力顶送起来,一时间都意乱情迷,销魂蚀骨之际,在那里颠倒狂浪,尽情取乐。
弄到极兴处,四郎便觉得要泄,却又不舍得退出来,伏在罗新城身上道:“我便要泄了……”说著便要抽身出来,却被罗新城拿手压住,低声道:“只管……射在里面……”原来他自通人事起,便被赵昀变著花样折腾,那赵昀便又极恶,最喜欢将东西留在内里,然後用些奇巧器具,是以罗新城最憎人将东西留在里面,四郎顾及他感受,素来便是要抽出来泄,这时却被罗新城按了,喘息道:“别……出来……四郎……我作梦时,你都在里面,出来时……便不见了……”
四郎一阵心酸,抱住他尽泄在里面,伏在他身上道:“我也是这般……作梦……夜夜都梦到你,伸手抱时,却又不见……”
罗新城听他说得酸楚,便伸手搂住他头,轻轻抚摸著他长发,喃喃地道:“今日可不是作梦麽?”
四郎将头拱在他怀里道:“自然不是。”说时,手却碰到他胯 下,却仍是硬著,便道:“你却如何没出来?”
罗新城喘息道:“不理它,一会儿自会软下去。”
四郎因想,他不曾尽兴,因道:“我来替你弄出来吧。”
便将被一蒙,自被内滑下去,罗新城道:“你作甚?”
才说完,便觉得下面被包入一个温暖潮湿的所在,原来却被四郎含入口中,被他轻轻吮吸两下,罗新城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下面的话却再说不出来,口内只呻吟起来,四郎便含了那物,高高低低,只管用唇在那里吮弄起来,罗新城不曾经过这般乐趣,分开腿,只让他操弄得十分尽兴,一时便觉得要泄,待要伸手推他,却是来不及,尽数射在四郎口内,一时又是得趣又是内疚道:“你……快吐出来罢。”
谁知四郎自被内钻出来,笑道:“来不及了,都吞吃在肚内了。”罗新城一时无语,突然想起数度被赵昀逼著吞下那东西,因问:“四郎,你便不觉得恶心?”
四郎笑道:“味道便是不十分好……不过既是你的东西,却也讲究不得。”爬上身来,贴著他耳边道:“你说,刚才那般,好不好?”
罗新城黑暗里红了脸道:“你学得坏了……”
四郎便抱了他道:“不是的,这半年来,我想你想得难捱的时候,就拼命地想见著了你,一定要狠狠地大做一场,最好是做到死……这时候死,便是神仙,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崔大人原不许我来,可是我若再见不著你,便要发狂,所以他才准了我来的……”说到後来,兀自觉得心酸,便带上些鼻腔,罗新城伸手摸著他的脸庞喃喃地叫他:“四郎……四郎……”因命他掌上灯来,四郎便笑道:“正是呢,原要点灯的,谁知情急起来,竟都忘记了。”
便听他下床去点灯,眼前一亮,见他赤著身体站在跟前,露出精壮身体,便掀开被道:“快上来,休冷坏了。”
四郎便上床来,两个亲亲热热地挨在一处,虽是寸缕未著,此时却都没了情 欲,就著灯光,脸对脸看了好大一阵,这才慢慢说起别来情形。
原来那一日四郎被蔡煜下毒在先,围攻之时,便撑不住,倒下之时听得有人在叫四郎,仍是眼前一黑,抡出一棒也不知打著蔡煜没有,便人事不知。过了不知多久慢慢醒转,却是胡海守在床头,原来他在大名府听得四郎杀了梅驸马等十二条人命,四下里正在缉拿他,便同其他兄弟一路来寻,可巧正遇四郎遭人围攻,於是结果了蔡煜几人性命,将四郎救回山中。山上有疗毒圣手,替四郎解了毒,救下性命。
罗新城听了道:“青峰山的贼人已经被崔去疾绞杀了,你想是降了他?”
四郎摇了摇头道:“不是的……”略顿了一顿,道:“这件事,皇帝是不知道的。崔大人与青峰山的兄弟们向来就有来往,以往朝廷命他绞杀,他都是应付而已,这一次与当家哥哥说定,兄弟们都投了崔大人,对外便说是被绞杀了,其实兄弟们都被编在幽州的燕山军里,我那时伤重未愈,崔大人便将我留在身边养伤。”
罗新城道:“是了,怪不得你的死讯是他传来的。”
四郎抚著他的脸道:“这件事当真对不住你,我那时候正在昏迷,皇帝又要崔大人打听我的消息,崔大人便作主,用了个死刑犯的人头,命人乔妆成我的模样,他说皇帝绝不会去细细察验人头真假,与蔡煜的尸身一道送回京中,只要骗得皇帝相信,我後来才知,那个泥人也一并送进京里,当时便叫苦,只怕你信得真了,当我死了……会好生难过。”
罗新城便苦笑起来:“是啊,好生难过。”
四郎搂著他亲了亲,道:“我的伤好了後便急著想进京来寻你,崔大人说京中四处都在缉我,我一现身便给逮住,反倒叫你为难,劝我莫若再等一时,等我犯的事冷一阵,再来寻你。他对我著实地好,我向来做人恩情分明,我知他对我好是想招揽我,想一时没去处,且呆在他处再说。”
罗新城嗯了一声道:“後来呢?”
四郎皱眉道:“後来他在边廷上和胡人打仗,折了一员先锋,我左右无事,便去替他做这先锋,打退了胡人,立了些功,他越发对我好,我虽满心想来找你,却一时脱身不得,後来听得皇帝要招他进京,因他大公子一直跟著我学些棒法,我便说我陪公子一起进京,他原是不准的,说事情还没过去,这时候到京里,只怕一到便被人给逮了。我道无论如何,要来京中,见你一面,哪怕远远见著,只要你平安,我便回去。”
说到这里,抱住罗新城,道:“我们一路上紧赶慢赶,到了函谷关,那一日听得你要来,我一夜不曾睡著,听著风雪越来大,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担心,又担心雪大你不来了,又担心雪大绊倒了你,後来你见大公子,我跟在他身後,看到你……”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便有些儿说不下去。
罗新城便伸手替他拭泪道:“上车的时候,你只顾著看我,我还想,这个贼配军这麽大胆,拿眼乱看,有了功夫,好好收拾一下,将他眼睛挖出来。哼,你打扮得好古怪的模样,像个胡人似的……”
四郎便笑道:“那是府里军师说的,说我鼻梁有些高,再加些泥料,索性弄成胡番模样,便没人认得了……”
罗新城道:“我那时看你只觉得古怪,却不明白为何对一个胡番这般上心……”
四郎点头道:“是,我看你也留心我,生怕别人看出马脚,今晚看灯,崔大人怕皇帝认出我,便不许我跟公子一起来,我心里挂念你,在这里也睡不著,便提了灯笼上街去,在人群里乱走,看到你的轿子,便想挤过来,谁知人多,一挤便挤得远了,先还看得你人影,後来便不见,急得我四下找,却总是寻不著……找了大半夜,结果还是寻不著,走到御河桥边望著你府里发呆,却万不料在那里却遇著了你。”
罗新城说不出话,此番重逢,当真是心满意足,只觉得人生之美,从未有如此时,看了看房间,到是素洁整齐,便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四郎皱了皱眉道:“这里是崔大人的一处宅子,原是他安在京里的人住的,外头看是个绸缎庄的後宅,我跟你说,崔大人……一心想当燕山王,你知他为甚想当这燕山王?”
罗新城撇了撇嘴道:“这老小子想当皇帝,谁人不知……”t
四郎点头道:“怪不得他那里到处招揽人材,他手下什麽样的人都有,我跟你说,他这些年一直跟胡人打仗,有时胜有时输,可是有一回我看见他给胡番的头子送丝绸茶叶什麽的胡地没有的东西,军师说是换马匹,但我在那边和胡人打过几仗,拿过他们的探子,听到些风声,似乎是崔大人想做皇帝,和胡人在那里相约,只要他当上皇帝,便会与胡人许多好处,什麽好处我也不知,我想他对我好,我便报他的恩,至於谁做皇帝,对我来说有什麽要紧?至少姓崔的不会像姓赵的那般折辱你。”
罗新城沈吟未答,四郎接著道:“所以他当皇帝也罢王爷也罢,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如今我问你,你是想让姓赵的接著当皇帝呢,还是让姓崔的弄死他算了?”
罗新城一时间没有作声,想著四郎的话,崔去疾想当皇帝是真的,可是这人权欲薰心听四郎说起来,他定是与胡番有了约定,或者许下什麽诺言,若是要把幽燕十六州割给胡番,那整整个中原就没有防线,胡番铁骑长驱直入,中原的百姓可就要遭灭顶之灾,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看了四郎一眼,见他兀自看著自己出神,转念又想,可是天下人的苦乐与我有什麽关系,我被赵昀那厮折辱的时候,心痛我的便只四郎一个。
想到这里对四郎道:“他们谁做皇帝,都不与我们相干,四郎我有个计较,赵昀与崔去疾都不是好人,可是赵昀对我有教养抚育之恩,崔去疾对你有救命之恩,咱们谁也不帮,只要抽空带出姐姐与湘儿,天下这般大,自寻个去处去过活,你说好不好?”
四郎不由大喜道:“这话甚是,我也想和你说,只要你愿意,咱们就带了姐姐湘儿,一起往塞上去,我在边庭上作战时,塞上风光真是好看,我看人家放马牧羊,自由自在,就想如果我同你离了这繁华富贵地,在那里骑马放羊快活过一世,好不好?”
罗新城听他说得,心下神往,不由握住他手道:“好。”四郎大喜,抱住他就乱亲一气,罗新城道:“我得走了,崔去疾让你住在这里,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若是知我来过,只怕他要生疑,不如我先回去,与姐姐商议好了,再与你相会,寻机会走人。”
四郎哪里舍得,可是知他说得是,缠绵温存一阵,便拿过衣服替他一件一件地穿,罗新城便笑道:“我自己来吧,你笨手笨脚地只耽搁功夫。”四郎不肯,闷声道:“你让我做吧,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头发都快白了,不过相会这一时三刻功夫,便又要走……”罗新城听他声音低下去,颇有些不快,便让他给自己一件件穿好衣服,只听他边穿边唠叨:“这般瘦,到塞上去多吃些牛羊肉,管定就胖了。”
罗新城听他说得甚痴,伸手拍拍他的头,起身去了。
第十七章
回到府里,已快三更,管事地道宫里来人打听了三四次侯爷回来不曾,说道若是回来,记得明日五更天进宫去,皇帝有话要吩咐。
罗新城有些累了,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叫进丫环来服侍盥洗了,上床睡了,却一时睡不著,想著四郎的话,心里一时又是高兴又是不安,他心里一直有件事,却不曾与四郎讲,只因四郎是个直爽汉子,说了白白让他担心,此时却有些犹豫,若是全然不管,赵昀便生死难料,如若去管时,又只怕连自己陷在内里,一时委实难以决断,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先将姐姐与湘儿安顿了,再说这事。
想得明白,便倒在床上,著枕便睡著,竟是半年来从没有过的香甜。
次日起来,天尚未亮,丫头进来侍候梳洗,又拿热汤饭来略吃了此,罗新城便问:“外头还没亮麽?”丫头在门口掀起帘子张了一张道:“黑著呢,且下著大雪。”
罗新城听了,命启开窗看时,果然天上黑沈沈的,下著雪片,一朵朵的,有杯盏大,因想,好大雪,今日可是册封崔去疾的正日子,不料下这般大雪。
当下结束停当,又裹了件黑狐腋裘,便出门上轿而去,吩咐径去宫中,在宫门下轿,一眼张见赵昀身边的内侍总管等在那里,因天冷,在那里跺脚呵气,看到罗新城下轿,就忙迎上来:“侯爷来了?陛下使奴才在这里候了好些次,快些进去吧。”
罗新城一面走一面问:“甚麽事呀,这般急?”
内侍却道:“侯爷去了便知,奴才如何知道?”罗新城知道赵昀对身边内侍极严酷,该多一句嘴,便要拔舌敲牙,便也不问,到了寝殿,一个小内侍道:“陛下在暖阁里,吩咐让侯爷自个进去。”
罗新城心内一顿,暖阁内是什麽地方,赵昀召他何事,不言而喻,心中恨极,咬了满口的牙,因想,这厮如此折辱於我,要死自死他的,谁去管他?正想著,听得赵昀在里头道:“快进来吧,站在外头做甚?”
罗新城便进去,只见赵昀早已经穿戴好了,却拿著个奏折在那里看,脚下拢著火盆,案上供了一瓶绿萼,见他进来扔下奏折道:“过来。”
罗新城站在那里不动,却道:“昨日崔公子是不是在湘儿宫中留宿?我进来时,崔家的人下人在宫门等著,今日 册封大典,他们来打听,公子是就在宫中呢还是回行馆,好送衣履过来。”
赵昀道:“叫他们送进来吧,湘儿到与他投缘。不说这个,你且过来,你昨晚去了哪里?打发人来寻你两三趟都说没回?”罗新城道:“去看了一回灯,因著实好看,便看住了,回家晚了些。”
赵昀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将他抱住道:“叫你过来,怎麽便是不肯?你瞧那瓶梅花俊不俊?我著人给你府里送了一瓶去。”
罗新城被他抱住浑身不自在,道:“陛下,五更天了,一会儿便是册封大典,便是来了性致,不好叫满朝文武等你完事吧?”
赵昀便放开手道:“好吧,暂且放过你,散朝後不许回家去。”
罗新城冷冷地道:“散朝陛下不是要去燕王府吗?亲临王府,以示恩宠,不是吗?”
赵昀道:“去一会就回来,你在宫中等著。”
罗新城不理他,一时内侍来报道崔公子与英王都来了,赵昀便出了暖阁,果然见赵湘与崔恒都穿得整整齐齐,站在那里,赵昀看了一眼赵湘,那孩子粉雕玉琢一般,眉眼却与罗新城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见了赵昀便问好,声音稚嫩,宛如当年罗新城,崔恒